【卡迪斯】战锤40k 官方小说《卡迪斯大清洗》（黑暗教堂.1）

原文破碎的彩色玻璃玻璃窗前刻着独眼狮子王。他以群雄的姿态俯视着街上发生的一切。他的黑色铠甲上铺着红色、黄色和蓝色构成的跳动火焰。(莎士比亚)。

兽人制造的一场场破坏正在将街道逐步化为废墟；一发炮弹命中了他头上的建筑破坏了它的支撑点，大块的碎屑从教堂顶端落到牧师和他的小队身上。一张张绿色大脸从上方的裂缝中探出，这些可憎的绿色异形们正往黑暗天使们身上吐唾沫，时不时还会扔进去些点着的易燃物。

        博瑞亚斯正在另一处废弃的教堂等待着集结小队和友军汇合，教堂深处缺传出了一声来自他盟友的怒吼，他透过残存的门框向深处的中殿望去。空地处堆满了碎石和兽人尸体，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旗帜屹立在废墟中燃烧。

        “我们已经在东入口处就位，牧师兄弟，”皮佩尔军士简短报告道，“我们等候你的下一步指令。”

        “赫曼小队也已经准备完毕，”另一条报告从博瑞亚斯耳边响起。牧师回头望了一眼，破坏者小队正在街道一边的屋顶上架起重武器向兽人们瞄准。

        “狮王不会容忍他的神殿中出现那些污秽的绿色异形！”博瑞亚斯对他的战斗兄弟们说道，“让我们给他的灵魂带去安宁，让我们用血肉重铸他的王座，让我们用那些异形造物的尸体来偿还它们犯下的罪孽！反击开始！”

       随着他们第三次返回神殿，牧师闪电般地冲上台阶进入了已经破碎的门道，他右手握着爆弹手枪，左手举着牧师权杖。权杖上的双头鹰纹章散发出蓝色的光芒，博瑞亚斯在耀光下的阴影如同利刃一般分割了整个中央大厅。顶层的玻璃与墙壁全数向内倒塌，可以看出外部必然受到了极强的火力，牧师依稀可以分辨出这些战损是赫曼破坏者小队在轰击这个位置的兽人时留下的痕迹。兽人们已然尸横遍野，不少收到爆炸冲击的尸块挂到了栏杆或粘在墙上，不过更多的尸体被冲击力抛到了废墟底层，楼层间都拖着厚厚的血。

       脚下的地砖已经噶吱作响，牧师只得走向右边沿着一个铁质的旋转扶梯下楼，原本紧挨着楼梯的小型祭坛已经成为了一堆废墟。在中殿的另一侧，皮佩尔和他的黑暗天使正向着更深的地下墓穴走去。

        当博瑞亚斯即将走到楼梯底部抵达中殿时他遇上了一群兽人的伏击，他身边很快就被敌方的子弹与爆炸所覆盖。牧师下脚的楼梯已经被打成了无法辨认原样的蜂窝状，遭受着兽人连续不断的射击后上面迸出四溅的火花，随着楼梯的承重结构逐渐被扭曲破坏，博瑞亚斯就算挪动一步它也会发出令人不安的颤动。幸好在他的身后，另外一队星际战士对那些兽人进行了回礼，整个中殿已经被爆弹枪的轰鸣声和它发出的回音所占据。枪口处的火光将所有被阴影覆盖的空地点亮，每条通道的尽头都发生了小规模的交火与爆炸，即使身处楼上也会感受到下层的异动。

       博瑞亚斯赶紧奔赴长廊，那里正变得愈发黑暗；博瑞亚斯得把这里的声控感应设备手动调整为热感应。几只死气沉沉的兽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曾经精美的大理石地板上，博瑞亚斯发现他们流在地上的血液正在逐渐干枯凝结。长廊的尽头还有兽人在和友军交战，他们在黑暗中的身影被底火染成了黄色，随着枪口不断闪烁的高光，子弹呼啸着从身边擦过。

      牧师此时放平了他的爆弹手枪，他已经将那些绿色异形准确固定在了十字准心前方，手指扣动着扳机准备发射。他的第一枪准确命中了一个兽人头，猩红色的血喷涌而出洒满了墙壁。博瑞亚斯又连开二枪，呼啸而出的爆弹精确撕裂了兽人的胸膛摧毁了他的肋骨和器官。有一个兽人注意到了这个新的威胁，他悄悄地端起枪瞄准那个人类，但这一切都被博瑞亚斯看在眼里。牧师抬手一枪，子弹准确擦过他同伴的肩膀命中了目标，尸体被冲击力带出很远。

        博瑞亚斯的身后传来一声枪响，他下意识的认为是其他星际战士小队赶来增援。当牧师用手杖桶穿了另外一只向他靠近的兽人后，他赶紧向右转头想看清援兵的数量，结果透过漆黑长廊却发现中殿聚集了更多的兽人。

        突然墙上溅出了火花，碎裂的墙体像火箭一般直冲博瑞亚斯而来，一个兽人头目打破了这层墙体朝他的身后冲去。博瑞亚斯挂在脖子上的圣链散发出刺眼的能量光，强烈的光芒很快把牧师包裹进去；一同被覆盖的墙体碎片也被转化为光的一部分。要是更多的子弹和碎片射进长廊就会压垮护盾的荷载，他立即远离了那块破裂的墙体。博瑞亚斯调整状态后直奔那些想取他性命的兽人而去，他的战斗兄弟们只得对他进行火力掩护，兽人们用碎裂的家具和倒塌墙体搭建的简易防线在强大的火力下土崩瓦解。

        博瑞亚斯冲向兽人防线时打空了爆弹手枪里的剩余弹药，兽人们被他的火力和英勇气概逼的连连后退。他跳起来越过兽人布下的障碍物，跨过那些破烂不堪的柜子甚至只需要单脚发力，另一只脚则腾空跃起踹向一个挥舞着链锯刀向他冲来的兽人。随着惯性博瑞亚斯冲进了兽人堆里，之前企图偷袭的家伙被一大脚踹得很远，另一只兽人蹲在他的身边拾取同伴断掉的骨头和跌落的牙。

        博瑞亚斯翻滚着着陆，在他站起来前就已经用右臂顶折了一个兽人的腿。他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砸中了自己的背部，敏捷的牧师立马翻身肘击了过去，一张兽人大脸被十环命中，随着清脆的咔吧声他的獠牙与下巴一同断裂。混乱中一把粗制的大刀砍向了博瑞亚斯，即使他立即做出了躲避动作但还是被砍中了头盔右侧，随着金属碰撞发出的刺耳刮擦声头盔裂出了一道缝。

       在一击得手后，拿着刀的兽人想要后退来发动第二次进攻。牧师当然不会留给他这个机会，他把打空的爆弹手枪扔向那张令人作呕的绿色兽脸，接着博瑞亚斯趁着对方分心的时候找准时机用膝盖顶翻了这个绿色异种。来自兽人的攻击如雨点般落下，牧师身上再次爆发出耀眼的光芒，他周围的一圈兽人全都被短暂致盲。博瑞亚斯立马抄起牧师手杖砸向离他最近的一张兽人脸，手杖上双头鹰的翅膀深深地陷进了对方贪婪的红色眼珠里。他接着以手为刃，切进了另外一只兽人的喉咙，愤怒的牧师用尽全力将他按倒在地，内脏碎裂的噗呲声充斥于耳。

        爆弹从精疲力尽的牧师身旁炸开，将他附近的一片兽人炸成了碎块，姗姗来迟的黑暗天使们终于加入了这场白刃战。以星际战士的体格跨过那些破损的路障简直易如反掌，他们手握链锯剑和爆弹卡宾枪跳脸了那些绿色异形。

       即使对方的实力高于自己，剩下的十几个兽人也不想随便放弃战斗 ，这些只剩小队规模的野兽发出了愤怒的战吼准备做困兽之斗。其中的四只兽人冲向了离他们最近的泽普斯，兽人们试图砍向他的头盔和关节的链接处，这些绿色蛮人甚至想要打落对方手里握着的爆弹枪，看来经过了刚刚那一下，就算愚蠢如野兽的他们也知晓了这把武器的可怖威力。

       博瑞亚斯赶紧用他的牧师手杖桶穿了一个扑向泽普斯兽人的头骨，他用的力气非常大以至于兽人的脑浆四处迸裂。兽人挣扎着爬起来，他居然还没死透，在挣扎了几次后他把插脑袋里的权杖拔出然后狰狞的再次砍向泽普斯的盔甲。狂暴的野兽挥舞着权杖，他居然阴差阳错的砍中了泽普斯的关节处，博瑞亚斯那把净化异形的权杖此时粘上了自己战斗兄弟的血。这无疑激怒了博瑞亚斯，他抄起一只断掉的兽人手臂用蛮力硬生生的将这只开了脑洞的兽人嵌进了墙里，溅起的尘土覆盖了他们。在这场混乱中，博瑞亚斯乘机抓住了一个兽人，他的额角青筋暴起，手臂释放出的巨力掐断了兽人的脖子，接着他把这具柔软的尸体丢在一边。牧师转头看向拉梅尔军士的状态，发现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绿色异形身上，军士抄起链锯剑干净利落的把他肢解，碎裂的骨片与翻卷的肌肉意味着中殿的战斗暂时结束。

      博瑞亚斯跨过长廊的最后一节拱门，他来到了教堂的内室，拉梅尔把他的星际战士分为了两个战斗小组，他和自己的四个战斗兄弟：萨利，丹尼尔，奥斯佩斯和扎米尔加入了牧师的小队。剩下的黑暗天使们在昏暗的长廊里站岗，他们需要等待军团药剂师的援助来救治重伤的泽普斯。

       “你可能需要这个，牧师兄弟。”奥斯佩斯说着便递过去一把爆弹手枪，那是博瑞亚斯的原配枪，枪身上沾满了兽人的血液，很明显奥斯佩斯从倒下兽人的身体里将它拔了出来。牧师收下后发出一串冗杂的声音以表谢意，他从腰带上拔出新的弹夹给手枪装填上膛瞄准向另一侧拱道，找寻手感的同时寻找新的敌人。那条拱道直通教堂的北部出口，原本右侧华美的雕花玻璃窗如今全部残破不堪，左边有几扇被摧毁严重的门，通过它们就可以达到讲堂，换句话说这里没有任何兽人的痕迹。博瑞亚斯放下了手中的爆弹枪关闭了上面的动力电池，他朝其他当前锋的黑暗天使们点了点头。

        “检查所有房间，发现那些污秽的绿色异形就立即对他们施以帝皇的净化！”拉梅儿对他的战士们下达了命令，“对任何可疑的地方都要细加观察，那些亵渎神皇的异种很可能给我们补下了杀招。”

       萨利率先作出了行动，在丹尼尔还在观察拱道时他就已经踹开了一扇破损的门冲进去搜查，其他星际战士赶紧跟着他进入了那个房间，他们也准备就绪。进入房间后，他们眼前睹目的一切都被兽人野蛮地摧毁和破坏。无论是讲义台还是是低矮凳都已经成了碎块，写着祷词的手稿洒落一地，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堪。羽毛笔静静的躺在废墟之上，墙上被用红色和黑色的墨水抹满了原始的兽人符号。原本用来装饰的各色花朵被揉成一团，它们的汁液与花瓣在讲堂的各个角落都留下了痕迹。

        “操！”博瑞亚斯忍不住咒骂

        即使牧师已经设想过神圣的讲堂会被怎样亵渎，但在亲身看到了这些兽人造成的破坏以及想到了自己几天前还在这里抄写黑暗天使圣典的第一章节后，这无疑是对他神经的巨大考验。这座教堂曾是在卡迪斯这座熙熙攘攘的港口城市中唯一的宁静之地，他们在此倾听狮王的教诲，感受帝皇的智慧并接受战斗指导.....

        博雅瑞思的目光突然被一张废弃的羊皮纸所吸引，它的边缘已经起皱，很明显有人尝试将它点燃。他把爆弹手枪插在腰带上把纸捡起来，在认出了边缘部分模糊的插图后，牧师发出一声讽刺的笑。

        “《对惩罚的深思》，第十四页。”博瑞亚斯对战斗兄弟们谈谈的说。他接着响亮着念出了它的第一行：“成溺于幸福会让战士们承受不洁的罪孽。在异教徒与异端组成的炼狱之中，只有经受磨难，被神皇祝福的战士才会坚定他的信仰与信念。只有无瑕的战士才能成为帝国的执行者，贯彻帝国之真理。”

       余下的部分已经无法辨认，但博瑞亚斯已经在心中背下了后面的内容，他在记忆中摸索，咆哮着念出了下文。

         “在审判时刻降临之际，所有帝国真理的贯彻者都有义务去净化异形，捍卫帝国的荣耀。没有异端，没有异教徒，没有异形，这些被污秽词语指代的秽物都将在熊熊的圣火中燃烧殆尽。帝皇的神圣意志将散布在帝国的每个角落，祂的步伐会随着战士的进军跨越整个星系，追求正义的脚步永不停歇，异形将在永世的复仇下无所遁形！”

       博瑞亚斯用手把羊皮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他拿起了爆弹手枪，将这把武器对着纸团，整个房间被蓝色的辉光所笼罩。

     “最严重的罪行就在我们身旁发生着，我的兄弟们。”博瑞亚斯再次咆哮，“兽人们这次的意义不仅仅是攻下这片帝国世界，他们居然敢在我们的保护下进攻这片属于帝皇的神圣土地！这里也不仅仅是一幢沦陷的建筑，我们脚下所踏的是黑暗天使的教堂，这曾是我们引以为傲的建筑，它代表了已经陷落的卡利班，黑暗天使的圣典再次被亵渎，这也是对狮王的亵渎！净化异形追求正义也从来不是我们的义务，因为这些是我们的天职！”

       拉梅尔军士作出了回答，其他星际战士跟着表率，他们的回音在讲室里回荡：

       “杀死异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