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店 一个网红面包店的突然死亡，和6个人糟糕的夏天

法林面包店

前Farine制作总监Laurent Fortin大卫·福廷，劳伦的哥哥

Laurent Fortin在LinkedIn上开设了一个账户。对于这位来自法国厄尔的面包师来说，这一举动应该不那么紧急——他已经49岁了；我从爷爷那一代就当面包师，只服务于当地；除了法国，他对世界了解不多...

但这可能是一个不必要的行为，完全让他的生活失去了控制。

远离上海的法国人弗兰克·佩科尔越做越好。法瑞，他在上海的面包店，是一家知名的在线名人商店。他需要一个能够理解法国面包制作本质的人来管理他的面包生产业务。LinkedIn上的Laurent Fortin映入他的眼帘。

2016年12月，洛朗·福廷离开法国来到上海。这是他第一次来中国，弗兰克·佩科尔(Franck Pecol)给了他一个蒸蒸日上的职业起点:中央厨房，监督五家Farine商店的生产，负责开发新菜单，培训员工，测试质量流程……他有很多职责。“他多次告诉家人，他想辞去工作，因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一个人做”，他的一个同事说。但是，无论是成就伟业还是辞职，都已经太晚了。三个月后，他和其他七人因涉嫌生产和销售假冒伪劣产品被刑事拘留。

劳伦特自2017年3月22日以来已被监禁181天。他在看守所的时间已经大大超过了他在上海的真实生活。

劳伦·福廷(Laurent Fortin)41岁的哥哥大卫·福廷(David Fortin)也是一名面包师，今年夏天他只剩下一件事:营救他的哥哥。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对大卫来说，他连“中国”和“亚洲”的概念都分不清。他面临着两个太大而无法隐形的政府。

“他们家根本不懂中国复杂的法律。你可以想象他们现在面临的压力和无助，”采访他们的《世界报》记者西蒙·拉普拉塔说。

大卫·福廷(David Fortin)被禁止通过电话或电子邮件与他的兄弟交谈，半年内只通过法国领事馆收到劳伦特的三封信。在7月17日家人收到的信中，Laurent提到自己被关在牢房里，每天睡在地板上，不能按时吃药，还提到自己“背部剧痛”，但信的最后他决定继续忍受。“虽然这极不公平，但我的心灵终于开始接受这种情况。”之后，法国领事馆在劳伦特的牢房里为他赢得了一把椅子。

本来这个消息仅限于中国。部分原因是大卫一家收到了法国领事馆的“指示”:“领事馆告诉我们不要接触任何媒体，小心低调，不要出声。”毕竟中国政府不喜欢媒体，不希望媒体升级为外交事件。

半年后，大卫总是收到“一切仍在调查中”的回复，直到那时他才意识到沉默和等待救不了劳伦特。8月8日，大卫在网上发起签名请愿，呼吁法国总统马克龙和法国外长勒德里安营救被困在中国的弟弟。到目前为止，请愿书已经得到了65，000人的支持。直到这个时候，才发现法瑞的老板跑了，还有人还被关着。

在请愿书中，大卫提到劳伦特曾向他的老板马里恩·坎布朗尼(Marion Cambronne T)提出卫生建议，他是法里恩的第二大股东，也是闵行中心工厂的所有者，但马里恩告诉他要忽略卫生问题，专注于增产。马里恩也是最初入狱的八个人之一，但他以有两个孩子为由成功申请保释。负责面包生产的导演达米恩·霍塔尔也获得保释。只有那个进入公司时间最短，只有一年合同期的法国人还被困在监狱里。"每个人都抛弃了劳伦特，他成了替罪羊。"

网上请愿很快引起了法国最大的通讯社法新社的注意。此后，数十家法国媒体和其他英国媒体纷纷关注这一报道。请愿书还让大卫在给法国总统马克龙写了十封信后，得到了总统秘书长的回复。"法国领事馆知道这件事，正在努力解决。"

但是法国政府玩的是踢皮球的游戏。当大卫向法国驻上海领事馆传达这一信息时，他得到了答案:“你联系的人是谁？谁告诉你这些信息的？”最后，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答复。

大卫也试图联系法里纳的老板弗兰克，弗兰克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没事，只是罚款。”据大卫说，弗兰克目前已经安全地将他的财产和品牌从中国转移到欧洲。“他只是完全处理了与这件事的关系，不会回国。但他从来没有出来承担任何责任，也从来没有给过我们任何帮助，”大卫说。

现在大卫已经放弃和弗兰克说话了。他甚至怀疑，即使法兰克回国，也未必能改变现状。毕竟“他没有权利，也没有大嗓门。”

在最近9月3日的一封信中，洛朗的情况进一步恶化。他告诉家人，他将从9月17日开始在监狱绝食。为了表示对哥哥的支持，大卫决定在地球的另一边与劳伦特绝食抗议。

法里恩武康路店当天关门，

与此同时，大卫也在寻找有实力的中国律师，并计划在未来两周访问上海的劳伦特。法国驻上海领事馆给了这家人一个拜访劳伦特的机会。大卫声称他将带法国记者报道整个事件。“等等，我们真正的声音是下周，从下周开始我们的声音会更大。”他补充道，“我不想和中国作对，我只想拯救我的兄弟，一个无辜入狱181天的人。我要对抗不公正。”

今年年初，大卫和他的家人计划搬到上海和洛朗住在一起。“现在？抛开它，我们现在只有恐惧和绝望。”

陈，前法林面包师

陈，28岁，从事烘焙行业8年。他在杭州当面包师的时候，听说外国人会去上海一家叫法林的店买面包。"法林是这个行业的标杆和榜样."

他以前试过日本人和餐桌面包。2016年8月，他决定加入Farine，因为“我想知道法国面包长什么样。我要做最好的面包给别人吃。”

这项工作比他想象的要难。有时候他需要晚上12点或者凌晨3点去上班。Farine不包括吃住，月薪4000，闵行房租1200。在某些月份里，陈甚至需要把钱投入进去，但他很上进。

3月22日，刚刚休息了一会儿。他只听到同事提到癫痫发作，但他没有意识到这一天几乎宣告了他面包师生涯的结束。第二天，他还收到了公司主管的群发邮件。“这批面粉没有问题。放心，你会保护好所有人的。”

但之后证明没有人保护所有人，他一个星期没工作没收入的熬夜。在付下一次房租之前，他终于决定回江苏老家。

离开上海后，法里恩人事部通知全体员工在华山路888号签订离职协议，并承诺3月份补发工资。当时陈已经在江苏了，他签了辞呈寄回上海，之后就沉入了大海。“没有签辞职合同的消息，人员都走了，都解散了。除了这些员工，谁都联系不上，找谁都没用。”

法里恩的100多名员工在微信上成立了一个小组，随时更新案件进展。这半年来，这些人成了公安局和劳动局的常客，但事情似乎总是在原地打转。“有关部门让我们去徐汇，徐汇说他们不属于他们，我们去黄埔，黄埔说他们不属于他们，我们去找闵行，闵行说我们去找徐汇...这么推啊推，大家都觉得很累很累，不知道该怎么办。”

法林武康路店

到现在员工一分钱都没收到，但事情终于在9月份有了进展。9月14日和21日，两组人分别请求劳动仲裁，最终得到了明确的答案——公司被罚款后有剩余就要支付，没有剩余就不支付。这不是好消息，但总比半年没有消息好。

现在回想起来，陈认为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陷阱。至少他去年8月刚进公司的时候，确定面粉没有过期，然后调到半成品部，蒙在鼓里。“公司对员工隐瞒了一些事情，并去掉了一些事情的日期。没人知道是新的还是替换的。大家这么做是因为相信老板。老板骗了所有人，我们所有人都被骗了。”

现在，在陈看来，看守所的人就是替罪羊。他们是他很熟悉的同事。“大家连再见都没说，就分开了。”“真实的东西在外面，里面没有力量。普通员工。”其中一名雇员因为在监禁期间经常生病，被送进医院几次，最后被释放。

他没有告诉父母为什么回江苏。他只是说上海的工厂在装修，但“其实根本没人要你”。

法瑞的前员工中，不止一人与陈有过类似经历。现在100多人的微信群，不仅更新了案件的消息，也成为了大家交流工作机会的地方。

卡米尔，前法林营销总监

卡米尔在上海生活的时间几乎和她为法里恩工作的时间一样长。卡米尔在2014年加入法里纳后，从营销经理转变为公司的营销总监。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将一个无人问津的品牌塑造成了知名的“网络名人”面包店。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上海餐饮行业的激烈竞争。这不是一个可以随意忽悠人的市场。在上海的几年里，她已经习惯了每个月都有新概念出来，同时也有新概念被淘汰。

这个市场的客户太狡猾了。卡米尔说:“上海本地人和外国人去过很多地方，他们可以买到质量好、水平一般的产品。”。她认为“中质贵价”的逻辑在上海行不通。

法林最初是为了行业内最好的产品而奋斗。卡米尔说，他们进口的面粉原料是用有机谷物制成的石粉，是“优质的，从最昂贵的原料中挑选出来的。”卡米尔已经接受了上海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的几次例行检查，包括所有关于资质、卫生和质量的抽查。就在中央厨房运营之前，公司本来打算实施更严格的规定，但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弗兰克拥有的WIYF冰淇淋店

3月20日星期一，当举报者向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举报过期面粉时，卡米尔想起整个公司陷入恐慌，老板弗兰克配合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进行现场调查。第二天，举报者在微博上发帖，上传了三段视频。法瑞内4家店相继倒闭，当天就有100多人失业。周三，卡米尔的八名同事被捕，法里恩退出了公开评论。

事件发生后的一周是卡米尔一夜不能合眼的一周。她和她的同事不断收到顾客甚至非顾客的暴力指控和指责。

一夜之间，这些话像野兽一样撕裂了她过去的价值观。她甚至不知道这些指控是否正确，但有一点她绝对肯定——“在我们五年的运营中，没有一个客户发生食物中毒。”

她怀疑这是一个阴谋。告密者刚进公司三个月就在短时间内收集了大量证据，这本身就是可疑的。卡米尔和他的同事们普遍认为，他可能是被雇佣来获得政府30万元的举报奖励的。

卡米尔还记得，在今年2月底的全公司年会上，举报者做了一场表演，和其他同事进行了很棒的对话。“想象一下三个月，当他和他的员工成为朋友，在公司的年会上和每个人喝酒、跳舞、唱歌，所有这些都是为了摧毁我们的公司。多可怕啊。”

卡米尔最担心的是仍在狱中的同事。他们与世隔绝，不允许和家人打电话，也不能接受朋友和同事的来访。这样的严厉让包括卡米尔在内的法国人重新审视这个国家的法律体系。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如果有人生病或者去医院，那么法国人就知道政府在为人民担心，但是现在监狱里的四个人没有伤害任何人，至少在调查中可以取保候审。他们出来后，不会把中国人民置于危险之中。他们不是杀人犯或毒贩。他们只是听话的员工，他们也害怕。”

卡米尔目前在法国。她听说劳伦·福廷的母亲已经退休在家，但现在她不得不再次出来工作，以帮助她的儿子支付每月的抵押贷款。"他母亲希望儿子出狱那天不会无家可归。"

肖静，前Farine baker/举报人、微博揭发人

小京是沈阳人，口音很重。在他30岁之前，他已经在日本工作了8年。回国后在苏州西点烘焙学校就读一年。当时他在上海看法里恩是因为“一家店的营业额可以超过9万。上海和中国有多少家店？”

法林对面包师的要求特别高。除了面试和一天的工作试用，她必须有工作经验，不接受任何学徒。小京符合所有要求，10月正式加入法里恩。

据他描述，仅仅一个月后，他就从老同事那里听说了面粉过期的消息，但直到次年1月他才与该店中方负责人沟通，得到的回答是:“别谈这个，谈了会让你丢饭碗的”。负责人也给他上了一堂过去的课。前不久甜品部的工作人员也提到面粉过期了。老板法兰克连夜开会让管理层保持安静，然后甜品部相关人员陆续离开。

这是他和上司之间的最后一次交流。之后他开始收集证据三个多月，直到3月20日他选择向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举报。同日，《上海市食品安全条例》颁布。

很多人质疑举报时间太蹊跷，好像是在配合药监局。他的回答是:“我也会看那个新闻，不是吗？这次我自己也在想，对吧？”

他估计，当被称为“历史上最严格”的食品安全法规颁布后，举报将事半功倍。

然而，当天的报告还不够。第二天晚上，他立即在微博上发了一条消息和三个视频。引爆整个事件的微博写道:“我于2017年3月20日向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举报了此事...出于某种原因，法里恩仍在正常运营。”这条微博在短时间内获得了超过100万的赞和转发，直接导致了法瑞店的倒闭。

萧静在接触社交网络的同时，也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微博发布后，小京在网上收到了人身攻击，包括以前的同事和陌生人。其中转发率最高的知乎的帖子指出，他没能与弗兰克争夺股权。在攻击和怀疑的包围中，萧静声称去过心理咨询室。

小静开了一个魔盒，但是后续的开发并不是他控制的。

在随后的几天里，他去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配合了两次调查，并在整个夏天陆续向公安局录了三份口供，还与纪检部门沟通，因为他想调查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是否涉嫌徇私舞弊。据他回忆，在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来抽查之前，员工通常会收到通知，提醒他们戴手套，第二天换好产品。他没见过药监局进厨房做背景检查。他一般只是扫一下店，把成品拿回去检查。“反正我没查过什么问题。”

萧静在和政府部门做了所有的调查后，没有得到他认为应该得到的奖励。3月23日法里纳新闻发布会当天，萧静在发布会背景的会议室里等候。结束后，上海市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严祖强向他承诺:“上海一定会重金奖励你。”为此，他整个夏天无数次去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但都没有结果。“现在他不在乎我，就是不在乎。”

没有奖金的支持，他没有其他收入来源。3月到7月，小京面试了上海不少于5家面包店，全部被拒。毕竟这个圈子不大，离开法里恩的100多名员工已经陆续分散到上海其他面包店。“举报者”的头衔像云一样围绕着他。他也去过SFDA很多次。“我是上海的外国人。我没有工作，生活压力也很大吧？我问他们是否能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即使你们的食品药品监管部门帮我找到了类似的工作，他们也没有，”他说。"食品药品监管部门没有奖励，也没有慰问. "

回忆起那段时间，萧静说:“最可怕的是什么？没有希望，没有生存的希望。”7月，他决定离开上海。走的时候他在微博上写道:“我有点不敢回上海，怕自己又陷入那种痛苦。”

他总是对父母隐瞒关于法里恩的真相。事实上，我们的采访因为他妈妈的出现被打断了几次。他还没有找到面包师的下一份工作。

当然，他不在法里纳的100多人微信群里。

法林面包店的老板弗兰克·佩科尔

“这件事给在中国做生意的法国人敲响了警钟。你必须记住，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你永远不知道他们将如何实施新规定，”法国记者西蒙·拉普拉塔说。

但是弗兰克·佩科尔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提醒之中。这位来自马赛的法国人习惯四处游荡。18岁时，他离家去巴黎、伦敦和美国当学徒和服务员。

弗兰克于2004年来到上海，他的名字在上海乃至中国法语圈并不陌生，因为短短几年间，他在上海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弗兰克帝国”。2007年，他在上海的第一家餐厅Franck Bistrot在武康路376号开业。在随后的几年里，他先后开设了Rachekls、FrankBistrot、Farine、Grains、WIYF、Le petit franck等六个餐饮品牌。

卡米尔回忆道:“弗兰克过去很喜欢上海，他坚信上海是世界上最好的开餐馆的地方之一。”。

瑞秋在汉堡

2012年，因为我们在弗兰克·比斯特里的餐厅找不到正宗的法国面包，弗兰克在隔壁开了第一家法林面包店。卡米尔记得弗兰克曾经告诉她，法国人有一种自豪感和优越感，所以他们认为自己的产品更好。但其实很多中国人都去过法国，甚至去过法国留学，知道一根好的值得称赞的法式棒是什么味道。所以弗兰克对自己的要求是“在上海开店就像在巴黎开餐厅一样”，没有任何忽悠。

弗兰克对中国人了如指掌。“我不太担心如何做营销。中国人喜欢展示他们的食物和生活方式，”弗兰克在去年底接受《好奇日报》采访时说。

五年来，弗兰克已经开了四家法林面包店。去年，他在接受采访时说，他不仅要继续在上海扩张门店，还要在苏州、杭州、南京等周边城市发展。

弗兰克的成功部分源于他极其严格，追求完美。弗兰克对质量要求很高。我们曾经采访过一个在法国两家商店工作的员工。她提到“法兰克基本上每天都要荡来荡去，一看到不对劲就会立马说出来。当他看到吧台上只有半根吸管时，他会说‘注意’。”

他的员工一直面临着巨大的压力，要求他们尽最大努力。他的严厉程度甚至严重到“和他共事六个多月，基本就要被炒了”，和弗兰克共事五年的卡米尔这样形容前老板。弗兰克几乎痴迷于产品的细节，这已经成为他在圈内的隐形名片。

到目前为止，卡米尔和她的同事仍然不能理解为什么弗兰克让面粉过期。“他太相信自己了，可以无视中国法律使用过期面粉，”她说。“我猜这将是他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

咖啡馆谷物

劳伦特的中国律师马洪涛在接受采访时说，在法国，“在最佳日期前使用”是一个更宽松的条款，“最佳日期”不是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概念。但是，在中国，“根据中国法律，没有‘最佳日期’的官方概念，只有‘质量保证期’。马洪涛律师表示:“如果厂商在质量保证期外使用该产品，法律认为违反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一百四十条。"

然而，对于弗兰克·佩科尔来说，事件发生后的“逃脱”是没有办法解释的。

陈瑞琪对法兰克受人尊敬的老板的想法崩溃了。“出事了他就跑出去不理大家。大家还是相信他，等他回来解决问题，但是什么都没有。”

更让陈瑞琪不解的是，弗兰克的主要合伙人中央厨房总监马里恩·坎布罗尼(Marion Cambronnet)被释放，但她并没有站出来解决问题。她也选择了凭空。“她在中国，她是党，她知道所有的情况。她明明可以解决问题，却完全没有办法。”

目前住在法国的卡米尔希望弗兰克尽快回国承担责任。她认为法兰克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因为是法兰克的管理模式破坏了员工的努力。“在公司里，他会为每个人做所有的决定。他的管理模式是恐吓管理，用‘辞退’威胁员工，以任意理由任意辞退员工。他认为自己可以做任何事情，甚至是违法的事情。”

“我们真的希望他回国，在中国面对司法程序，而不是逃到法国让八个同事为他的行为买单。”

截至发稿时，记者联系了Franck微信，未收到回复。弗兰克的微信账号名只有一个“f”和一个全黑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