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雅琴 北京晚报记者手记：金雅琴一生天真留下笑声

2005年，金女士80岁高龄，荣获东京国际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和中国金鸡奖最佳女主角奖。我去金的家采访她。当晚，她刚从三亚领奖回到北京。她几乎一天没睡觉也没吃饭，视力和听力都很差。然而，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毛衣，响亮、自信、大方、豁达、幽默。她总是爆发出爽朗的笑声，给我留下难忘的印象。

我爱我的家人

杜十娘

我们两个

红楼梦

在那次采访中，她告诉我，她不是去东京国际电影节领奖的，因为她刚刚做了大手术，而是去三亚参加金鸡奖颁奖典礼，手术后疼痛难忍。“导演说我要走了，因为今年是电影100周年，大家都很重视。于是我就去和大家一起笑了，其实是不舒服，因为刚做完手术，肠子还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我累了就肿了，疼！”她说她专门为仪式做了一件衣服。“我们获奖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海风一吹，腿就凉了，脚也抽筋了。宫哲捏了捏我的腿和脚。我心想，早知道这么冷，我就穿棉裤了！当我听到金最佳女主角时，我的第一反应是“不好，我要上台了！”快把外套脱了，振作起来，走！“老太太讲这个的时候，很生动，逗得我哈哈大笑，我却不知道她刚刚被确诊得了癌症。

当时金老师跟我说了她拍《我们两个》的事。“我玩了几十年，古今中外有那么多名著，但是当我读到《我们两个》这本书的时候，唉，太吸引我了！让我很兴奋。故事讲的是两个人，一个老太太和一个小女孩。奢侈不沾我们，贫穷依附于我们，衣服朴素，风景残破，但为什么要打动人，得奖呢？因为它写的爱情太感人了！看过我们电影的人，没有一个说不好，都说很棒。著名电影人卢燕也说过，‘你演得很好，只有北京人艺的演员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当时马导演的电影《我们两个》，虽然只有200万的投资，但拍摄了一年半，一年四季展现了一个老人和一个年轻人的生活。40人的剧组条件非常艰苦，既没有衣帽间，也没有更衣室。金说:“化妆没有光，我坐在院子里化妆；换衣服的时候，二十多个小伙子在小屋里进进出出，服装组的小姑娘给了我一个小块，我就在那里换衣服。让一个普通人给我们做饭，很简单。条件很艰苦，但剧组很团结。”那时候她因为每天想着人睡不好觉，视力听力也不好。结果她在工作室的公共厕所摔了一大跤，头破血流。她尿了十天，停了十天。

虽然金是北京著名的戏剧演员，但她很谦虚，也很朴实。她说她拍电影的时候“因为我是剧，表演感很强，要克服身体上的很多问题才能把电影演好”；80岁的时候，她还说，她刚刚知道如何播放电影《我们两个》中的一部电影。“我的艺术生涯才刚刚开始，我的艺术道路还很长。以后我会为中国电影做出更多的贡献。”

2009年，金的妻子、老艺人牛去世。一群记者下楼到他们家，却不忍打扰悲痛中的金老。于是，金打开了记者采访的大门，在家里说:“我们知道你是记者。我也知道你在等稿子。这说明牛还是有人关心的。做美术采访是我的职责。我老了，半小时之内你随便问。”记者们被金的理解深深打动了。

金老一直胃口很好，特别爱吃肉，也喜欢做饭。她去剧组拍戏，经常给大家带好吃的。在北京人艺60周年《甲子园》彩排时，我曾请金的女儿让金老在剧中扮演一个角色，但牛香玲因母亲身体状况而婉拒。结果金老发现后很不高兴，责怪女儿没有咨询她。牛香玲道:“我不敢和她商量。她的性格就是让她上火箭，她就勇往直前！”

这些年来，我在很多场合都见过金老。她的女儿牛香玲和女婿焦闪亮陪她参加京剧、戏剧、影视活动或老朋友聚会。她总是穿得很漂亮，很开心。虽然我的视力和听力很差，但我的头脑很清楚，我的声音很大，我的演讲很有趣，我的笑声很爽朗，我喜欢活泼和聊天，我经常摇我的行李。她曾经在看不清耳朵听不清的时候嘲笑自己是“小龙虾”；有个记者曾经问她:“自从你拿了大奖之后，有什么变化？”她说:“最大的改变就是你们都在这里。”

2011年，北京人艺的老艺人叶迎来了自己的百岁华诞。去胡同叶老师家面试。住在叶老对面的金雅琴老师也特地上门为叶老庆生，祝贺叶老“像东海一样幸福”比南山长！”叶老笑得合不拢嘴，我用手机拍了两个老人分享生日蛋糕的照片。现在，两位老人都去世了，但他们给我们留下了太多难忘和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