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首富牟其中出狱 前首富牟其中出狱 详解历时近19年的南德案件原委

封面记者独家获悉，商业传奇人物牟今日(9月27日)从狱中释放。牟钟奇，1940年生于重庆万州，曾任南德集团董事长。曾经扛起中国“首富”、“第一骗子”称号的争议人物。牟唯一指定代理人为牟准备了两个大箱子和其他生活用品。“牙刷和衣服都是新买的。”夏宗伟告诉记者。

9月27日上午6时15分，前来接牟出狱的汽车抵达湖北省洪山监狱。35分钟后，6点50分，牟乘车离开监狱服刑16年。

牟是中国第一代民营企业家，最出名的是至今被视为商业奇迹的三件事:飞机易拉罐，发射卫星，努力发展满洲里。

20世纪90年代，牟用1000辆轻工品货车换来4架俄制Tu 154飞机，成为当时川航空发展的重要基础。

1999年1月7日，牟在上班途中被捕，次日被拘留在武汉市第二看守所。后来在2000年因南德集团信用证诈骗被判无期徒刑。后来因为在监狱表现好，被减刑好几次。

2016年9月27日，牟从他服刑16年的湖北省洪山监狱走出来，距他失去人身自由已近18年。

去年8月和9月访问牟时，牟曾对说:“明年，德国的实验将进入一个新阶段。”牟曾对说:“我出去以后，十年之内要重建一个商业体系。理论写得再好，还是需要实践检验。不像那些经济学家和理论家，我自己发现了一套理论，我自己可以证明。”

南德案持续了19年

1997年8月18-19日，原告为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被告依次为湖北轻工、贵阳交通银行、南德集团。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审理了信用证预付款及保函纠纷案。

1998年6月，南德集团接到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1998年3月23日作出的民事裁定，裁定在案件审理过程中，发现涉案人员涉嫌犯罪，有关部门已立案侦查，决定“暂缓起诉”。

1999年1月7日，牟钟奇和夏宗伟在北京街头被便衣警察刑事拘留。拘留证上的指控栏是空白色；当天，南德集团总部被查封，员工被辞退。同年2月5日，经武汉市人民检察院批准，牟、因信用证诈骗罪被武汉市公安局逮捕，并于同年2月8日执行。

1999年11月1日，南德集团、牟信用证诈骗案在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大审判庭开庭。

2000年5月30日，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判决南德集团、牟犯信用证诈骗罪，判处牟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夏宗伟也被判有罪，免于刑事处罚。

2000年5月31日，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在《长江日报》上公开表示，作为南德集团信用证诈骗案中损失近3亿元人民币的“受害者”，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拒绝对庭审结果发表评论。该行相关人士表示，刑事审判与中行无关，湖北中行表示，案件审结后，将依法进行民事诉讼。

2000年6月5日，南德集团、牟、不服判决，均提出上诉；同时，牟钟奇正式致信武汉市中级人民法院。为了对社会负责，对法院的罚款负责，对南德的员工负责，他决定授权成立南德集团理事会，主持南德集团债权债务全面清算，开展相关诉讼工作。南德集团董事会由夏宗伟、汪明荃、刘建和、郑平川、牟峰等在南德集团过去的领导班子中自愿继续工作的同志组成。理事会选举夏宗伟为常务理事。

当年，牟钟奇在南德集团内部会议上发言。

2000年8月22日，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作出公开判决，作出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2000年9月1日，牟从武汉市第二看守所转到湖北省洪山监狱开始服刑。

2001年11月27日至30日，湖北省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为原告，湖北轻工、贵阳交通银行、南德集团为被告，重新审理了信用垫款及担保纠纷民事案件。

2002年1月23日，随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作出一审判决。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支付的款项及附加利息全部由湖北轻工偿还，贵阳交通银行承担连带责任；南德集团与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无直接法律关系，南德集团不是信用证项下债权的债务人。经认定，在湖北轻工申请开立信用证时，南德集团与湖北轻工之间的信用证分代理进口协议并不存在，而是南德集团于同年9月底为逃避武汉市公安局1996年8月调查湖北轻工欺诈开立信用证套利情况时的处罚而签署的。

2002年2月5日，贵阳交通银行不服判决，提起上诉。

2002年5月27日和28日，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再次公开开庭审理了这起民事案件。

2002年7月12日，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依法作出终审判决，驳回上诉，维持原判。

贵阳交通银行不服判决，再次向最高人民法院提起上诉。

2002年12月5日，湖北高发又向南德集团递交了另外4份裁决书，称“由于与本案有关的案件是依法提起再审的，本案必须以此类案件的审理结果为依据。因此，本案依法中止诉讼。”。

2003年2月18日，南德集团收到最高人民法院2002年11月29日作出的民事裁定。该裁定首先责成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组成合议庭进行再审；二、再审期间，暂缓执行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的民事判决。

2003年3月19日，南德集团、牟、向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法院正式提交刑事起诉状及随附的125页证据，要求对信用证诈骗案进行法律再审，恢复事件真相。

2004年2月10日，南德集团理事会接到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第二审判庭电话通知，正式启动南德民事案件再审程序。

2004年3月19日，南德集团代理人夏宗伟正式收到民事再审法院传票，告知涉及南德集团的信用证预付款及保函纠纷一案将于2004年3月30日至4月2日在湖北省高级人民法院新审楼开庭审理。

2004年3月26日，代理人夏宗伟接到湖北高法“延期审理”的专门电话通知；3月29日，他收到了延期审理的书面通知。

牟钟奇1992年前后在南德集团任职。

2006年1月1日，《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信用证争议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正式颁布实施。

2011年7月6日，湖北省高法审判监督三院致电代理人夏宗伟恢复民事再审，称审理时间约为9月。

2011年11月11日，当夏宗伟询问具体开庭时间时，湖北高法的电话接听不得不推迟，直到法院领导换届，新院长在开庭前就职。

四年后，2015年3月25日，代理人夏宗伟接到恢复开庭通知，并于2015年3月28日收到湖北高法发出的恢复民事再审正式传票。

2015年4月16日，通知他收到《休庭通知书》。

这是自1998年8月18日审判开始以来的第四次延期。

2015年7月31日，牟再次委托律师向湖北高法正式提交刑事起诉状。

2015年8月21日，代理人夏宗伟收到湖北高法关于再次恢复再审审理的通知，8月24日收到湖北高法开庭传票和预审会议通知。

2015年9月14日和15日，湖北省高级法院合议庭举行了为期两天的预审会议。

2015年9月22日，湖北省高级法院就贵阳交通银行投诉的原告为中国银行湖北省分行，被告为湖北轻工业、贵阳交通银行、南德集团一案举行公开审理。

2016年5月26日，代理人夏宗伟被告知再审判决结果。

2016年5月30日，代理人夏宗伟收到湖北省高级法院民事再审终审判决。终审判决裁定，南德集团不是湖北中国银行信用证案件的当事人，与信用证没有直接法律关系。湖北银行信用证预付款由湖北轻工偿还，贵州交通银行承担连带责任。终审判决认定2001年和2002年的一审判决和二审判决是正确的。最终裁定中，再审查明的主要事实与一审、二审查明的事实一致。

1994年4月10日，牟钟奇在时任美国审计署署长莫天成的陪同下，访问白宫，并在国会山前合影。

终审判决参照2006年1月1日颁布实施的《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信用证争议案件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八条，认定南德集团不是本案信用证法律关系的当事人；参照《最高人民法院关于审理信用证纠纷若干问题的规定》第十六条，认定“交通银行贵州省分行为开立信用证提供担保，是真实意思表示，合法有效，应承担连带保证责任”。

至此，这场持续了18年的民事纠纷，终于在程序上告一段落。

2016年5月30日，南德集团代理人在湖北高发查询，南德集团与牟的刑事申诉，经立案庭一审后，已于2015年10月21日正式立案。

2016年7月27日，代理人夏宗伟再次被告知，上诉重审更换了主审法官。总统说，“案件已经立案，请耐心等待。”表示，在民事再审最终裁定南德集团不是信用证法律关系的主体后，南德集团与牟基于同一法律事实的信用证诈骗案的刑事申诉将很快得到合法公正的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