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内伊美编辑:李俊校对:紫藤
1.你是郑州人吗?
30岁之前,总觉得自己不是郑州人。
我爷爷是山东人,奶奶是湖北人,爷爷是辽宁人,奶奶是天津人。
怎么可能是郑州人?
但是我,还有我父母,都是郑州本地人。
我爷爷奶奶解放前参加革命工作,随党和政府扎根河南,随省政府从开封迁移到郑州。
我爷爷奶奶在天津大学教书的时候认识的,响应国家号召来郑州支援高校建设。他们和一群热情的年轻知识分子一起,成立了地方高校的各种新部门。
后来,后来,和我一起。
我真的不喜欢这个拥挤又没有灵魂的城市。
我不喜欢咸味豆角热汤,也不喜欢油腻腥的回面羊肉汤。
我不喜欢红魔斋,味道比较淡。
2.主页
我出生在行政区的一个家庭大院里。小时候,整个院子里有两栋7层的砖楼,北面有一排杨树,还有那个时代的特产:车棚。
一间长走平房,分成几十个宽度一米多,深度两米多的小房间,用来存放自行车、摩托车、杂物。远远望去,墙上设置了一排刷得均匀的铁门,像一个巨大的口琴。如果在每扇门上安装不同的簧片,风吹来的时候可能会奏出美(xi)、奇(奇)、动(怪)的旋律。
我家的这个区域是一个巨大的住宅区,覆盖着小道路和80年代修建的各种家庭,包括商业大厅的家庭、防疫站的家庭、外贸的家庭、学校的家庭、儿童医院的家庭、地质矿产的家庭、药厂的家庭等。
我整个小学初中都是混着这些家庭的孩子。
1999年超市很少,都去农贸市场买菜。
石桥东里是附近居民水果、蔬菜、肉类、家禽、蛋类、粮食、油料等食材的供应地。
路的尽头是郑州图书馆。50元付押金买绿皮借书证,以前很忙。孩子不仅借课外书,还上补习班。
后来,城市地图搬到了东区的七里河,以现代而有尊严的方式建造。有一段时间因为工作原因经常去书上查资料。里面人很少,很安静。阅览室外面没有青少年在玩耍。
如今,石桥东里和屠老石之间的大面积老房子将被拆除,就像老二七宾馆一样,不会赔钱。听说这一带要改造成公园和地铁站,改善周围的居住环境。
就是不知道房子被拆迁的原住民能不能得到足够的补偿在附近买新房。
除了石桥东里,我家附近还有一个集市——健康路夜市。
健康路原本不仅有夜市,还有早市。从早上五六点开始,小贩们开始卖蔬菜、水果、活鱼和水产品等。聚集在健康路,成为早市的一条街。我妈妈起得很早,不让我呆在床上。她经常带我去取牛奶买菜,路上还买了一些刚出炉的黄桥烧饼。有些又甜又肉,又香又热。我经常抱着一个就嚼,没到家就吃。
当年城管暴力执法。1点到7点,城管开车过来,大声开走了。小贩们停止了生意,骑着三轮车去散鸟兽。爱占小便宜的人,往往一有“机会”就把菜拿走,不还,谁也懒得拦。喧闹的街道每分钟都被城管清理干净,留下了采菜、剥玉米、杀鱼时产生的垃圾。
晚上6点,夜市开了,小贩们推着三轮车从四面八方赶来,货物堆成小山。六点半左右,灯火通明,夜市占据了整个养生之路。北方有花鸟鱼虫宠物和日用品,中间有衣服鞋帽,南方有小吃水果首饰包。
在夏天最忙的时候,一些宠物店的人会带着最漂亮的狗出去散步,这会导致年轻人触摸和拍照。
一些街头歌手拿着音质不好的麦克风在拥挤的人群中来回走动,一边唱歌。
有很多时尚小姐姐在卖发夹地摊前对着镜子尝试新发型。
更多的人走来走去,感受琳琅满目的商品带来的视觉冲击,花一点钱享受购物。
健康路从北到南贯穿有胜南路和有胜北路,有两条美食街,有煎饼、凉粉和一些大众化的廉价小吃。大排档的食客一个接一个的换,周转率极高。有下班回家吃一碗炒面当晚餐的白领,有桌子上放着啤酒的朋友办公室。当然,我在这里长大,既是前者,也是后者。
我在这条路上的房子是佑生路小学+郑州七中学区。邻居从不担心孩子上学。当时路边种了泡桐树,孩子们每天都带着大泡桐叶子和甜紫色的泡桐花去上学。直到有一年夏天,暴风雨刮倒了一棵根太浅的泡桐树,残忍地夺走了一名高年级学生。后来附近的泡桐树被连根拔起,种上了郑州街头最常见的法国梧桐。
大概每个孩子都有为了长大而被父母拖着早上锻炼的经历吧。好在我家对面是省体育场,是个大型运动场。一大早跑着玩的人占着院子,很热闹。
但是在我长高之前,球场被拆了,工地轰隆隆了好几年。反而是那个时代罕见的高端社区——天成,一栋栋高层建筑在一个老家属院中脱颖而出。有小桥流水,草坪长椅,喷泉广场,游泳池,体育场等。,这让他们家的孩子大开眼界。
没有了省体育场,东边旁边的省体育场换成了省体育场的品牌,独自承担了附近人们休闲健身的重任。有篮球场、游泳池、秀台足球场、健身器材广场、乒乓球场地,早晚都很热闹,就像是和外面的健康之路隔了两个世界。
体育馆北门有一家老肥烧烤店,是一家老店。卖的无非是羊肉串、牡蛎扇贝、冰镇啤酒。莫名其妙就是一把火,烧了二三十年。
附近还有一家大型郑州纺织机械厂,建国以来就有。小学班级组织观看的各种讲爱国主义、讲毒品危害的教育片,去郑纺机社。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纪录片《周恩来的外交风暴》,我非常仔细地阅读了它。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纪录片《周恩来的外交风暴》,我非常仔细地阅读了它。因为周总理是我爷爷的精神偶像,所以我听过很多他的人生故事。
来王璋炸CP镇楼。这是周总理外交出访的顺利回国。主席在机场迎接他,亲手送花。他们俩相视而笑,很开心。这幅画被压在我祖父桌子的玻璃下面。差不多是两张A4纸。写作业的时候,抬头就能看到。太善良了。
我家附近有一条金水河。每年正月十五晚上,政府都会在绿城广场放烟花。附近的人聚集在河边。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河堤清晰可见。空里绽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孩子们到处欢呼。在河岸上,生活中有许多乐趣,比如遛狗、去看歌剧、下棋和扔鞭子。近几年滨江公园环境越来越好,能在户外闲逛的闲人好像越来越少了。
金水河旁边是郑州人民公园。我上小学的时候,荷兰郁金香被引进公园,还建了一个大花园,供独立种植。后来公园里每年都会举办郁金香展,几十个品种都很漂亮,说明这里出现了郁金香热潮。过年的时候,我爸去了陈宅花市,买了一盆在家看。
经常在想我们学校和人民公园有没有一定的默契。我们去花展,回来会组织我们看花,写作文;恐龙展的时候组织我们去看恐龙,回来要写作文,元宵节也要写作文。。。当年郑州人不多,作文里写的“人山人海”,今天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看展览的氛围轻松舒适,是对童年的美好回忆。
2005年,我上了高中,家里的医院装修,旧楼拆了盖了新楼,家里搬出去搬回来。80平米的多层小两室公寓换成了140平米的电梯小高层,多出来的面积以每平米1600元购买,我的积蓄几乎都付出了空。
当时对面房价4000/平。
当时我的一个亲戚在东区的绿城百合以差不多的价格买了一套房,涨到8000元就卖掉了,赚了第一桶金(真不知道这个操作该不该夸)。
两年后,我爸去北京做生意,发现北京的马路两边都停着车,到处都找不到停车位。回家后,他花了7万元给妈妈买了个车位。没几年,郑州变成了同一个北京,停车难。附近小区停车位比例一般不够。许多人晚上在街上停下来,一大早就开车走了。
因为学区房,天成现在涨到了2.3万/平,我的小区价格也超过了2万。但是我们这里不太关注房价,因为不是房子,是家。
3.工程学院和文健
奶奶家在理工。父母工作忙,一岁半到七岁。我在工程学院上幼儿园。
祖父母是他们那个时代的先驱。我爷爷是土木建筑副教授,在一家设计院做顾问设计师。我奶奶是教授,担任人大常委,经常骑自行车进城开会。
我爷爷以前在文健河南建筑设计院工作。文健的全称是建筑工人文化宫,位于新建的文峪城后面的院子里。
新建的文峪市经历了几次大起大落,最火的时候往往没有票。售票大厅有哈根达斯柜台,全市最好吃的焦糖爆米花,还有VIP售票处。两年了,我不允许零食进去。只能买炸鸡柳偷偷放口袋里。我还在抓着它怕检票,这两年又荒废了,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爷爷买的书房四宝,都在文华路上的云和轩。露西也有一家圣玛丽面包店。我爷爷总是给我买他的巧克力蛋糕。
电影院对面曾经是文健百货商店,一进去就满是美味的食物。只要路过,我一定会牵着大人的手进去转。出来的时候会带金币、巧克力、奶片、水果牡丹皮等零食,回家会洗手。
理工学院家属院的房子也经历了几次变动。奶奶家从平房搬到两层楼,再到六层板楼。
爷爷太多了。除了建筑设计方面的背景,他还会拍照、冲印照片、写好字、画画、雕刻、装裱图片和玩家具。音乐方面,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会吹单簧管,是工学院老干部合唱团指挥。体育方面,爷爷奶奶60岁退休,开始打网球。他们和退休教授一起成立了理工学院的老网球队,还专门为老年人设立了网球场。我爷爷曾经带队参加过郑州奥运会,在高级组比赛中获得银牌。我也听我妈说我爷爷有八级技工证,拆自行车不成问题。
受他影响,我5岁开始学钢琴,每天和窗外朋友的嬉闹,和无聊的汤普森练习曲做斗争。同时,受我的影响,我们学校三个小女孩开始学钢琴,我一直担心她们会讨厌我。
爷爷奶奶工作忙,但是奶奶相对比较忙,所以爷爷总是做饭。爷爷对烹饪始终有着实验精神和创作热情。我们经常琢磨新的想法,研究自己想吃什么。你吃过茄子馅洋葱馅的饺子吗?我吃过了(勉强笑了笑)。。。
如果知乎里有一个问题“老年人的生活能有多丰富精彩?”我觉得爷爷本人是最好的答案。
后来理工回到郑达,一些重点部门搬到了高新区郑达新校区。我非常喜欢去那里。公园内的山林水系与自然环境非常接近,春天是樱花林,秋天是银杏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