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先生的厨房 假日赏丨民国名人厨房里的点心告诉你节日百味

假日不可辜负美食

去鲁迅家做客，无论男女，总是打开零食盒吃零食。但是久而久之，鲁迅发现，男人来了，零食盒子很快就被清空了空，于是他不得不区别对待:女生来家里做客，还是请吃零食；如果男生来了，零食盒里的零食会换成一篮花生，算是鲁迅先生的一点绅士风度，一个“甜党”。

宋美龄最常吃的只有两片吐司，配菜是芹菜沙拉。这是宋美龄从少女时代开始的习惯，为了保持身材。据说宋美龄几乎每天都用天平称体重。只要人数稍微增加，她的菜单马上就变了，只吃沙拉；如果体重恢复到标准，她会像我们一样奖励自己一块牛排或蛋糕。

张爱玲最喜欢的是一种四方角的德国面包，是普通面包中最好吃的，比不上美国含防腐剂的软枕面包。

每一个节日都一定好吃，民国名人也不例外。食物必须和人在一起。因为它承载着记忆。

本文内容摘自:

《民国太太的厨房》

李淑珠

中信出版集团2016年8月

周氏兄弟的甜腻点心

生活在北京，最大的恨就是吃不到好的零食。

最大的问题是硬，不管是鲁特棒还是平炉，都需要一副好牙；至于半斤翻毛月饼，更像是防身武器。月明风高时，鲁豫混混随意扔，不砸死也不打晕。马李三先生的相声最贴切:车把桃糕压到柏油路上，用棍子撬，不动，棍子断了。还好买了中间的水果条，一撬，桃酥就出来了。

1924年，周作人开始抱怨:“北京建都五百多年，主张衣食住行都要有多精微的修养，但实际上似乎并非如此，就是就茶而言，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虽然我们对北京的情况不太熟悉，只是撞见一家店买了点吃的，但就撞见的体验来说，从来没买过好吃的零食……”他对南北小吃的分类有自己独特的见解:“北方小吃史古，南方小吃史新。古人可能还有唐宋遗风，但新的只是明朝中期。点心店的招牌上有两个常用的句子。我想在这里借它。好像很合适。北方叫‘官茶’，南方叫‘嘉湖细点’。”“官茶”是历代传承下来的。即使时代变了，零食上也出现了新品种。“一切仪式都是老套的，不容易改变”；江南商业发达于明代，“官绅富民奢居”，茶食发达，所谓“细点”。

无论粗细，周作人和鲁迅兄弟对零食的喜爱是毋庸置疑的。这份爱情似乎可以追溯到日本留学。他们共同的文学偶像是当时著名的作家夏目·索塞基。夏目·索塞基的胃不好，但他喜欢红豆年糕这种难以消化的甜食。夏芝的妻子曾回忆说，为了让丈夫不吃东西，她经常把羊汤等甜食藏在家里，但每次丈夫回家，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翻箱倒柜。这种“侦察反侦察”的活动贯穿了夏至的大半辈子。

周氏兄弟作为夏目漱石的脑残粉，便忠实地模仿夏目的所有举动，他们租住夏目漱石住过的房子，也热爱吃夏目漱石爱吃的点心。周作人一直念叨着“本乡三丁目的藤村制的栗馒头与羊羹是比较名贵的，虽是豆米的成品，那优雅的形色，朴素的味道，很合于茶食的资格，各色的羊羹大有特殊的风味”。

周氏兄弟作为Soseki的脑粉，忠实地模仿着的所有动作。他们租了夏目·苏塞基住的房子，他们也喜欢吃夏目·苏塞基喜欢的小吃。周作人一直念叨着，“本乡藤村做的栗子馒头羊汤比较贵。虽然是豆类、米类的成品，但造型优雅，口味简单，非常适合泡茶，各种羊汤都有特殊的风味。”。

比起周作人的考究，鲁迅显然对北京小吃更宽容。在鲁迅的《日记》中，有几十条前后在稻香村购物的记录:“1912年9月25日，农历中秋节。在皎然见满月寒光，如故乡，未知吾家尚以月饼拜之。去稻香村买三道菜。”" 1913年5月3日，我在稻香村花一元钱买了一块饼干."稻香村当时算是南方食品店，卖的大多是仿南方小吃。鲁迅最喜欢吃真北京的“沙琪玛”。据先生考证，剑中有此物，但解释很奇怪——“狗奶子蘸糖”。沙琪玛面粉加鸡蛋、油脂，切细油炸，再用麦芽糖和蜂蜜搅拌均匀，故名“蘸糖”。只是“狗奶子”太莫名其妙了。王先生对这个名词做了考证:“如果真的是狗奶子，要几条狗！原来东北有一种野生浆果，以狗奶命名。它最初被用作沙琪玛的水果材料。入关后逐渐被葡萄干、山楂饼、青梅、瓜子所取代，狗奶鲜为人知。”

除了沙琪玛，鲁迅还喜欢吃蛋卷红薯片和炒面，这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朱安专门为他做的。后来，人们把这种小吃叫做“鲁迅饼”。然而，尽管他对这种充满朱安深情的零食情有独钟，他更愿意给徐光平写信，由他来解释“如何防范蚂蚁在夜间偷吃零食”。去鲁迅家做客，无论男女，总是打开零食盒吃零食。然而久而久之，鲁迅发现，男人来了，零食盒子很快就被清空了空，于是他不得不区别对待:女生来家里做客，还是请吃零食；如果男生来了，零食盒里的零食会换成一篮花生，算是鲁迅先生的一点绅士风度，一个“甜党”。

宋美龄的沙拉

作为美食爱好者，我很在意第一夫人的餐桌。多年来，宋美龄的美食传说已经散落在世界各地，从南京到上海，从台湾省到纽约。比如在南京，大家总喜欢介绍我喝一种山药糯米粥:“你学民国，怎么不知道这碗‘美人粥’？”在台北圆山饭店接受采访后，我意识到宋美龄的食物其实非常西方。以早餐为例。宋美龄最常吃的只有两片吐司，配菜是芹菜沙拉。这是宋美龄从少女时代开始的习惯，为了保持身材。据说宋美龄几乎每天都用天平称体重。只要人数稍微增加，她的菜单马上就变了，只吃沙拉；如果体重恢复到标准，她会像我们一样奖励自己一块牛排或蛋糕。

我们还是想不出来。宋美龄喜欢鸡爪和鸡翅。有人推测是为了减肥，但我认为是宋美龄上海生活的印记。旧社会上海的女人虽然在人前家风好，私下里哪个不爱吃鸭肫，啃鸡爪，跟女朋友聊亲密八卦？一百年前，宋美龄就像你我一样。

宋美龄在饮食方面非常克制，经常给丈夫蒋介石建议饮食。比如蒋介石早餐中的“标准”木瓜就是宋美龄发明的。蒋介石爱吃水果，但他一点也不喜欢木瓜。他甚至讨厌木瓜的味道。但是宋美龄坚持，因为这对胃有好处。虽然这对夫妻以相亲相爱著称，但作为西化的妻子和传统的丈夫，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吃饭。在与宋美龄结合之前，蒋介石爱吃宁波菜，他的原妻毛付梅经常腌制他的家乡泡菜雪里红。稀饭雪红是蒋介石最喜欢的早餐之一。这在宋美龄是绝对不可思议的。这么高含盐量的咸菜，一点营养都没有。怎么能经常吃？江浙的美味，如雪中的红黄鱼，不在宋美龄眼里。

张爱玲的可颂面包

静安寺是张爱玲最常去的地方，所以现在经常能看到基于各种版本道听途说的张粉丝。最明显的是赫德路常德公寓，那里的居民已经不堪忍受，门口挂着一张“免战卡”:私宅，谢绝参观。我的一个小姐姐，从台湾省远道而来，要去常德公寓朝圣。我别无选择，只能带她去拜访一位住在那里的老艺术家，最终只能去7楼看看张爱玲住的公寓，但她当然被关在外面了。胡兰成也接受过这样的待遇。看着女伴在那里写纸条——我也是从胡兰成那学来的，肚子已经饿了，增加了不少不耐烦。出了门，她要去吃柴郡猫，当然，还是为了张爱玲。

每天早上，住在常德公寓的张爱玲都会被隔壁柴郡森林里烤面的香味惊醒:“在上海，我们家隔壁就是战时天津新搬来的柴郡森林咖啡馆。每天的面包都是黎明明做的，一闻就拉响警报，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空……”柴郡森林是天津的品牌。张爱玲小时候曾在天津住过。在20世纪40年代末，它开始了。她最喜欢的是方形转角的德国面包，面包皮厚而脆，中间略湿。是“普通面包中的极品，比不上美国含防腐剂的软枕面包”。张爱玲阿姨甚至认为这种面包不用黄油也可以吃。本店原位于南京西路同仁路。现在已经被中信大厦取代了。毕竟，张爱玲的遗体已经找不到了。

还有老大厂，当然不是现在连锁经营的“新老大厂”，而是以前位于兆丰公园对面的老字号:“学校不远处有一家俄罗斯面包店老大厂，其中一种包子特别小，半球形，上面有一点点糕点，下面套着半寸宽的十字夹。这个十字架大概是硬硬的，混着奶酪，略带咸味，和不甜的面包一起吃。这里的学校指的是圣约翰大学，她在那里上过一段时间。她对这种俄罗斯面包的迷恋令人难以置信。有一次在香港，在一条安静的街道上突然发现了一个“老大厂”。她狂喜地翻找着，只找到几个有两个尖头的面包或扁平的俄罗斯黑面包。她买了一个俄罗斯黑面包，回到家发现硬如石头。费了好大劲才剪下来，里面迎接她的是一头长长的棕色头发。后来在美国，她又听到了“热十字馍”的名字，又买了一个，却看到了一个粗糙的馍，上面画着一个小小的十字，涂着白糖。品尝过后，她当然失望了。”即使是刚出炉的，也不是热蛋糕。".

说起零食，张爱玲当然是行家。周守娟去看她，突然被下午茶阵容震惊了。“茶是奶油红茶，小吃是甜咸的西点，很美。连茶杯和碟子都很漂亮。”。胡兰成也说她“每天一定要吃零食，像红嘴绿鹦哥一样调养自己”。她对零食的喜爱真的超过了主食。说到中餐，张爱玲不是行家。当她去我叔叔家吃饭时，她只记得一颗炸苋菜，“那种用深绿色丝绸和暗白色蒜瓣染成淡粉色的苋菜”。她甚至有偏食，比如吃面，甚至杭州城外楼里的蟹面。她还是“吃着浇头，汤一滗就放下筷子，有点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