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平 读刘先平《追梦珊瑚》：重建生态道德的文学呼唤

今年是刘贤平创作自然文学40周年。在过去的40年里，刘贤平每年都深入大自然体验生活，进行专门的科学考察，以自然行者的活态叙事和思想家的批判精神呼吁生态道德建设，创作了50多部自然文学作品，被誉为“中国当代自然文学之父”。今年80岁的刘贤平最近发表了一部新的自然文学作品《追逐梦想的珊瑚》，带领读者一起探索海底珊瑚世界，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的梦想，并再次发出重建生态道德的文学呼吁，成为刘贤平自然文学创作中的又一座大山。

刘贤平《梦珊瑚》，长江儿童出版社

一个

10年前，刘贤平创作了长篇自然冒险文学《走进帕米尔高原》之后，他将自然文学创作的重心从陆地转移到了海洋，开始关注海洋生态。《珊瑚追梦》是继《美丽的西沙群岛》之后，又一部描写西沙群岛的海洋自然文学。笔者和海洋科学家黄富辉博士带领的科研团队进行了珊瑚礁生态调查。皇甫晖博士的科研团队由一批珊瑚生物学和珊瑚礁生态学的专家学者组成，重点研究如何保护和修复受损的珊瑚礁生态系统。珊瑚礁生态是海洋中的顶级生态系统。保护珊瑚礁生态就是保护人类家园。西沙群岛是由珊瑚礁组成的岛礁，是最理想的珊瑚礁生态考察地点。在驻岛部队的大力支持下，科研团队在西沙群岛建立了珊瑚孵化移植实验区，与守岛官兵共同开展了“寻梦珊瑚”行动，将保护祖国海洋与保护海洋生态融为一体，极大地丰富了“我为祖国保家卫国”的时代内涵。

刘贤平的自然文学创作始终具有科研纪录片的风格，科学家是其作品中不可或缺的正面形象。每一部作品都是他在探索自然过程中所见所闻所想所感的文学记录，每一次探索都会有当地的科学家陪伴。刘贤平满怀敬意地把它们写进作品，通过它们的嘴介绍科学知识，赋予它们象征性的视野，体现了崇尚科学、尊重自然、展望未来的精神，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大学教授王凌洋，鸟类学家赵清河，兽医冷秀军，动物学家陈，植物学家冯，环境专家在《寻找詹妮弗之王》中。这个“珊瑚追逐梦想”的标题是“献给为保护珊瑚而奋斗的科学家”。这里的科学家是以黄富辉博士、小源博士、小李博士和小安研究生为代表的科学家集体。人物的突破反映了作者文学立场的巨大变化。作者从过去批判性地反思生态问题的批评家，提升到现在积极构建生态系统的实践者，从而使自然文学更加关注自然生态，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关系更加密切，自然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时期。

二

《珊瑚追梦》的故事非常注重“小说艺术”。在开篇的《导论》一书中，作者用了一个长镜头，从远到近展示了大自然-宇宙-太阳系-地球-陆地和海洋-海洋生态-珊瑚礁的广阔画面。用几句话，在丰富的层面上展示了珊瑚礁在海洋、地球、宇宙、自然中的重要地位和生态意义，引出对珊瑚梦想的全文追求和对人类的质疑。作品以冒险小说的悬疑推进情节，以独特的语言刻画人物，展现海洋世界之美、生命状态之壮美、人与自然的和谐，突出生态道德建设的主题，给人以阅读的美感和哲学的启迪。

讲“追梦珊瑚”的海洋冒险故事，离不开对海洋世界的描写。作者用他的妙笔成功地描绘了海洋世界的不同领域。以《海洋之夜》为例，有多层透视变换。作者刚登上珊瑚礁板块，抬头一看:“今晚没有月亮。虽然满天都是星星，但它们总是闪闪发光。海水泛着深靛，就像一个大窗帘，遮住了魔法世界的大门。只有隐约的身影像虾和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而鱼忽近忽远的跳跃声和昆虫发出的咝咝声特别热。嘿，有一个红色的小球在游泳！是乌龟吗？还是黄貂鱼？但当我要追求真理的时候，一切都被黑暗掩盖了。”“好家伙，眼前这风景，如西方夕阳坠入海底！比春天的柳枝更绿的分支珊瑚正在发生变化，有深红色和玫瑰色的海柳、鹿角状珊瑚、白玉般的史鸷珊瑚、大脑珊瑚和沿海珊瑚...珊瑚礁周围有无数衣着华丽的小鱼在游动。红色和白色是小丑鱼，黄色、靛蓝色、黑色和蓝色是蝴蝶鱼，螃蟹用大钳子，一竖一竖。作者巧妙地将海洋世界与熟悉的陆地世界进行对比，读者在自然的联想中感到仿佛置身其中，美丽而轻松。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儿童文学的语言表达要规范、准确、纯粹、生动。孩子们在阅读作品的同时，不仅享受文学的魅力，还学习语言表达。

主题、题材、人物和语言的全面突破，标志着刘贤平的自然文学创作进入了一个新的审美阶段，即从以自然为题材的动植物创作到天人合一，突出科学家在重建生态道德、重建人与自然和谐关系中的主导作用，或从过去单纯以“自然动植物”为审美对象，到以“人与自然”为整体审美对象的习惯。通过青年科学家提出的“自然还原力”理论，将“人是自然之子”和“还原”人类的“异化自然”纳入“人与自然和谐”的生态系统，引发我们思考人类是否也应该拥有一种积极还原“异化自然”的力量。答案是肯定的，即人类迫切需要建立科学的“生态道德”。

光明日报(2017年6月1日，第16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