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狂犬病的人有救吗 杭州女孩患狂犬病脑死亡，父亲：不愿放弃治疗，希望有人救救我的孩子

“我不想放弃治疗，我想再试一次，我能拯救我的孩子吗？”话音刚落，父亲濒临失去女儿的声音开始颤抖。

近日，“杭州萧山一女孩死于狂犬病”再次引发社会对狂犬病的热议。通知上说，女孩告诉父母，7月份她被狗抓伤是在9月份她哥哥被狗咬了之后，但家人看到女孩没有什么异常就没有给女孩打狂犬疫苗，直到两个月后，女孩生病，生命垂危。

这一次“不注意”可能会造成一个家庭的终身遗憾，很多养狗的人和被狗伤害过的人都会吓出一身冷汗:我宁愿多打狂犬疫苗也不要碰运气。

图形无关。李伟海/照片

女孩爸爸:希望有专家能救救我的孩子

“孩子还在重症监护室，家属不愿意放弃治疗。”15日晚，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一名工作人员告诉《健康时报》记者。

《健康时报》记者联系了女孩的父亲姜先生，他说女儿的情况不容乐观。家人受到女儿病情和网上指责的双重压力，但他们不想放弃治疗。

“孩子们非常喜欢小狗。”姜先生告诉记者，他们住的小区属于拆迁区，而且对狗的管理也不是很严格。周围可以看到很多流浪狗。今年3月，他和爱人在外面捡到一只流浪狗，多次被扔到河里。当他的爱人看到他的怜悯，他把狗带回家。然而，当狗回家时，它不能适应笼子里的生活。他总是吠叫，咬狗笼子。姜先生怕狗伤了他的两个孩子，就又把他送了出去。

5月，蒋先生从朋友那里带回一只满月的小狗。“狗狗回到家的时候是正常状态，没什么不同。”蒋先生说。

9月份，他9岁的儿子在和一只小狗玩耍时，被抓破了皮。他赶紧带孩子去打狂犬疫苗。但是，在路上，他14岁的女儿突然莫名其妙地问:“这么小的伤，有必要打针吗？上次被狗抓了，没打针。”

蒋先生听到女儿的话，着急的问她怎么回事。女儿说7月和狗玩的时候不小心受伤了，但是被抓伤了或者被舔到了手上的倒钩上。毕竟是两个月之后，女儿已经回忆不清细节了，回答也很含糊。

“我当时有点困惑。被狗咬了24小时内就知道要打狂犬疫苗，但是女儿已经过了两个月。不知道打没用，女儿说没出血，我有点运气。我不打应该没问题。”姜先生告诉《健康时报》记者，他对狂犬病的了解还很肤浅。

直到11月8日，女儿出现头晕呕吐，去浙江儿童医院滨江医院内科治疗。11月9日中午住进ICU，医生怀疑是狂犬病。后来取脑脊液、血液、唾液进行狂犬病筛查。报道称，从唾液中检测出少量狂犬病病毒。

“其实现在还没有明确的诊断，说女儿是狂犬病，但是医生说女儿最近怕风怕光。”据姜先生介绍，12月3日，医生宣布女儿脑死亡，并要求家属根据临床经验和检测结果放弃治疗。但是，在诊断下来之前，他们并不想放弃，给她做了全面检查，还在等结果。

“希望医院或者精通这类研究的专家能够帮助我们，拯救我的孩子。”蒋先生说。

为什么女生至今很难确诊狂犬病？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传染科医生告诉记者，虽然从女孩体内检测出狂犬病毒，且女孩的临床症状与狂犬病高度相似，狂犬病的可能性最高，但也存在“女孩患有病毒性脑炎或其他疾病，但确实感染了狂犬病毒，但感染的病毒载量低，潜伏期长，尚未正式爆发”的可能性。

“医学上没有绝对。这种巧合的情况是有概率的，所以要确认是不是狂犬病，还要看尸检。”医生说他的推测有两个原因。第一，女孩被诊断脑死亡后活了下来。过去狂犬病患者没有听说过类似情况，发病后死亡；第二，根据通知，患者家属养的狗没有生过病，目前还不确定狗有没有狂犬病。

根据狂犬病防治指南，人狂犬病的潜伏期从5天到几年不等，潜伏期的长短与病毒的毒力、入侵部位的神经分布等因素有关。肌肉特异性小RNA可能通过抑制病毒在肌肉中的转录和复制来影响潜伏期。狂犬病感染动物最长潜伏期为半年。

这种没有及时注射的狂犬疫苗，可能会成为全家人永久的痛苦。在质疑了女生家庭的“重男轻女”浪潮后，更多的人谈到了“狂犬疫苗的必要性”这个话题。

据萧山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报告，这是萧山区今年首例狂犬病，也是杭州市近5年来第二例狂犬病。最后一个案例要追溯到2018年6月。同样在萧山区瓜里镇，一名患者在发病前一个月被流浪狗咬伤，受伤后没有做任何治疗。病人在发病三天后死亡。

《健康时报》记者查询了浙江省卫健委近三年报告的法定传染病情况，发现2018年1月至今年10月，浙江省报告狂犬病21例，死亡20例，其中今年仅发生3例，死亡1例。

就全国情况而言，2019年全国共报告狂犬病290例，死亡276例。在所有法定传染病中，病例数排在最后。

发病率如此之低的狂犬病之所以为公众所熟知，原因之一是它的高死亡率。官方数据显示，狂犬病的死亡率已经超过95%，但在医生眼里，其死亡率“基本上是100%”，因为目前还没有针对狂犬病毒的特效药或抢救措施。

所以，“被狗咬伤或抓伤后一定要打狂犬疫苗”几乎成了刻在DNA上的公众意识。记者搜了一下以往的报道，发现绝大多数死于狂犬病的患者都是被猫狗抓/咬，死于没有打狂犬疫苗，极少数病例死于未充分注射。

《中国狂犬病防治指南》中暴露后免疫预防和治疗的描述

女孩所在的浙江大学医学院附属儿童医院儿童重症监护室副主任叶盛也在微博上发布提醒，强调“轻微抓伤不出血也要打狂犬疫苗”。

记者随机致电全国多家狂犬疫苗接种门诊询问，发现很多地方对狂犬疫苗的态度是“我宁愿相信，但我不相信”。如果他们接触过猫狗，体表有伤口，即使没有被猫狗伤害，工作人员也表示建议接种疫苗是安全的。即使猫狗已经打了狂犬疫苗，也最好打疫苗。“越早打狂犬疫苗越好，但是没有时间限制。咬了三四天就打。”一名工作人员说。

“恐怖是中国特有的现象。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国家像中国一样，全国这么重视狂犬病。”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基因工程室的研究员严家新曾经说过。

中国仍然是一个狂犬病流行国家

《卫生时报》记者此前报道称，根据世界卫生组织披露的数据，中国是第一个使用狂犬病疫苗的国家，每年发放给人类使用的狂犬病疫苗数量约为6000万枚。但中国仍然是狂犬病流行国家，这是中国居民狂犬病防疫意识日益增强的表现，但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了一个现状:中国的狂犬病防疫工作付出了高昂的代价，但效果并不好。

“把消除狂犬病的全球战略转向犬类免疫和科学管理，不仅更具成本效益，而且更有效。”世界动物保护协会发布的《聚焦犬类——2030年消除狂犬病的解决方案》报告直接指出，为了实现到2030年全球犬类狂犬病病例为零的目标，战略必须转向犬类。第一，犬群中70%的犬需要大规模免疫，防止狂犬病病毒的传播。

记者随机问了一些杭州市民，他们说杭州养狗规定严格，但现实中真正遵守的人并不多。

“流浪狗总是可以在我们附近看到。我也见过有人带着市区禁带的大型犬走路。”住在余杭区的刘航告诉《健康时报》记者，在周围养狗的人中，主动申请养狗许可证的人不多，但会定期带狗去打狂犬疫苗。

某市电子狗卡。回答者/照片礼貌

记者发现，大部分城市都出台了养犬管理规定，规范了很多养犬行为。市区不能养大型犬和烈性犬。狗狗在户外的时候，要有大人带领，给狗狗带车牌和狗链，这也明确了宠物伤人的责任。

但其实这些规定主要靠宣传和养犬人自觉执行，缺乏强制性。很难执行这些规定。狗的不文明行为，如大小便、噪音等，是没有办法追查的。，尽快对责任人进行处罚。居民经常因为宠物卫生和噪音问题发生纠纷，但执法部门除了给予建议和口头警告外，别无他法。

近年来，为了鼓励养犬人主动为犬只接种狂犬病疫苗，各地卫生防疫站通过免费打针或财政补贴等方式，减免了养犬人接种狂犬病疫苗的费用。根据此前记者的评论，动物用狂犬病疫苗的价格不到人类用疫苗价格的三分之一。

“在卫生防疫站给狗狗打国产疫苗是免费的，只收人工费。但是这个好政策并没有得到相关部门的宣传，很多居民并不知道。”杭州萧山区一居民告诉记者，他带狗去防疫站检查时才发现有这样的折扣，但很少看到有关狂犬疫苗的科普和宣传。

“我们可以通过给狗发许可证、接种疫苗、系绳子和清理来做到这一点。我们不会那么讨厌狗。”一位在微博上呼吁加强养狗管理的网友告诉记者，很多人对狗没有恶意，但他们目睹了很多养狗人对狗的管理不够严格，可能会威胁到周围人的安全。不遵守规则的人总是存在的，所以严格遵守规则的人也会被骂，狗总会被周围的人嫌弃，大家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