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基协 独家|杠杆私募与配资客共舞，中来股份踩雷揭开“杀猪盘”闪崩谜团

直到退潮，我才知道谁在裸泳。在吃了十个跌停板、股价大跌之后，笼罩在姬敏药业头上的“杀猪”迷雾正在慢慢消散。

近半年来，姬敏制药经历了两次“闪电崩盘”。2020年6月，拉船遭遇三次下限；12月下旬，连续十个交易日下跌。12月16日，柯荣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启新股份有限公司也同时倒闭。2020年8月，姬伯制药也遭遇了三次跌停。

这些闪股都有两个共同的股东。1月10日发布的中莱股票公告揭开了背后的秘密的面纱:该公司投资了4只私募股权基金，分别投资于鸿盛资产管理有限公司和深圳前海郑凡投资管理有限公司，这两家公司在这些股票上持有大量头寸。

在姬伯制药和姬敏制药的“闪电崩盘”背后，有两个私募。2020年6月，姬敏制药股价暴跌后，郑凡投资管理的两个产品从姬敏制药十大股东中消失。去年8月，姬伯制药股价大幅下跌后，库存丰富的鸿盛资产也退出了股东名册。尽管郑凡投资没有全部出售，但它也大幅减持了股份。

鸿盛资产自成立以来，共管理20个产品，但只有两个产品公开持有。郑凡投资管理了28个产品，其中16个生存规模不到500万元，只有5个在二级市场建仓，但有4个与姬伯制药、姬敏制药有关。

中马股份投资的私募基金，杠杆率超过200%的运营模式，具有很强的资金配置特征。第三季度姬敏制药新自然人股东邵逸南，恰恰是配股的深度参与者。2018年下半年，邵逸南多次以局外人身份参与配股案件。他的前合伙人也参与了他人持有的股票跌停后操纵证券市场的案件。

坚持私募

在整个投资期内，由宇晟资产管理的宇晟龙腾1号、4号均大举投资姬敏制药，控股姬伯医药、启新股份、柯荣科技；郑凡投资管理一号季芳郑凡也在姬敏医药持有重仓，持有姬伯医药、启信股份、柯荣科技；郑凡顺丰二号基金先后在姬敏医药、姬伯医药重仓，持有柯荣科技。

2020年12月16日，姬敏制药股价突然“闪现”，连续十个交易日跌停；柯荣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启新股份有限公司也在12月16日和17日遭遇了两次跌停，分别下跌了近40%和20%。只有姬伯制药的股价略微稳定。

据第一财经记者调查，宏盛资产和郑凡投资持有的股票中，只有姬伯制药和姬敏制药可以找到，而柯荣科技和启新股份这两只私募，至今尚未公开出现。

根据现有资料，已公开持有重仓的姬伯医药宏盛资产龙腾1号和4号最早出现在2020年第二季度末，分别持有282万股和212.7万股，分别占1.88%和1.42%。而身居要职的姬敏药业股份有限公司、启新股份有限公司、柯荣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则从未担任过公职。

郑凡投资在与鸿盛资产类似的时间收购了姬伯医药，并持有比后者更多的头寸。2020年第二季度末，郑凡顺丰二号和季芳郑凡一号分别买入384.95万股和182.8万股，持股比例分别为2.57%和1.22%。

郑凡投资更“爱”姬敏制药。2019年第三季度，郑凡民兴三号购入姬敏医药348.8万股，持股比例1.09%；郑凡民兴三号在当年第二季度买入280万股，并在下半年继续增持约52.8万股。截至2020年9月底，郑凡民兴四号仍持有姬敏制药近348万股股份。

据第一财经记者调查，郑凡投资成立至今管理的28个产品中，只有5个公布了二级市场的持仓记录，其中4个与姬敏医药、姬伯医药有关；宏盛资产管理管理的产品中，能追溯到的只有两个。

如此集中的头寸，宏盛资产和郑凡投资旗下产品的管理规模并不引人注目。根据中国科学技术基金会的备案信息，郑凡投资的28种产品中，至少有16种生存规模在500万元以下，宏盛资产有4种情况相同。

除了这两家私募机构，还有很多人看好姬敏药业。

据公开披露，2020年第三季度末，邵逸南以657.6万股、2.06%的持股比例成为姬敏制药第六大股东。同期，邵一男还持有柯荣科技2876万股，占比4.81%，成为第二大股东。

邵逸南在柯荣科技的股份是从他人处转让的。根据科技2020年6月的披露，邵逸南以6元/股的价格向傅、崔投资共计1.73亿元，转让了科技的这些股份。

根据柯荣科技公告，邵逸南，男，1989年出生，住浙江省江山市西塘巷。在此之前，邵逸南很少在二级市场留下印记，姬敏制药和柯荣科技两家公司是他迄今为止唯一的公开投资记录。

根据现有资料，邵逸南还有浙江瀚达控股有限公司和浙江瀚达文化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分别持有20%和70%的股权，但两家公司成立时间都不长。

为什么私募、邵逸南、宏盛资产、郑凡投资等自然人如此喜欢姬敏制药等股票？

为什么高位要接手

回顾近两年的走势，姬敏制药和姬伯制药都经历了“闪电崩盘”，尤其是姬敏制药，在近期暴跌之前经历了几次闪电崩盘。2020年6月，该股上涨后突然连续下跌三次，引发市场对“杀猪板块”的关注。

在两轮暴跌之前，姬敏医药于2018年7月开始走出第一波牛。2019年12月，其股价接近55元，比开市前的8.3元高出约7倍。

然而，宏盛资产和郑凡投资处于高位。从中莱股份来看，一个月后宏盛龙腾1号、4号、季芳郑凡1号、郑凡顺丰2号成立，迅速为姬敏药业等股票开仓。此时，姬敏制药的股价处于高位。

更重要的是，在两家公司通过私募开仓之前，随着股价的不断上涨，股东数量急剧减少，药业作为一只庄股，长期受到市场质疑。数据显示，截至2018年6月底，公司股东人数为1.9万人，到2018年底已降至1.2万人，到2019年底进一步降至4336人，平均持股近400万元。

姬敏制药的板块不大，实际控制人的家族持股比例很高。根据2020年12月28日的公告，公司实际控制人的家族直接持有20.75%的股份，并持有控股股东双格集团100%的股份和股东泰州子明贸易有限公司92.73%的股份..以上持股总数1.98亿股，占比60%以上。预计2018年市场启动时，公司总市值不到30亿元。除控股股东及其家属外，实际可交易市值不足10亿元。

自2019年6月底以来，姬伯制药的股东人数一直在增加，但其股本也很少。2019年和2020年两次发行股票后，总股本只有2.27亿股，总市值不到23亿元。

在鸿盛资产和前海郑凡开业前后，姬伯制药从2019年12月开始经历了一轮上涨，并于2020年4月再次上涨至18.4元人民币以上。姬敏药业虽然在2020年初开始走下坡路，但第二季度依然上涨了20%左右，股价在6月12日升至57.45元的最高位。

姬伯医药的趋势也很相似。2019年1月股价见底后，从6.12元的低谷猛升，当年6月飙升至19元以上，之后约6个月跌破12元，但在低点仍有近一倍的涨幅。但此时这两次私募开始大规模开仓。

长期以来，除了一些不断变化的私募基金，姬敏制药和姬伯制药几乎没有机构持股。自2019年以来，姬伯制药前十大流通股股东基本都是自然人，偶尔会公开发行头寸，但仓位很低。

邵一男的进场时间比较微妙。2020年6月中旬，姬敏制药股价突然大跌后，两个月内基本处于横盘状态。第三季度，邵一南入市，出现在第三季度报告中。此时，姬敏制药的“杀猪盘”事件已经在资本市场广为人知。9月初，姬敏制药再次上涨，12月初反弹至42.7元，较8月底上涨近30%。

根据浙江省金华市中级人民法院2019年二审判决，林持有的成亿通股份曾于2019年6月跌停。为了减少损失，林与向彬彬达成协议，向彬彬通过购买成亿通股份打开跌停板。2019年6月4日、6月5日，林分三次向向彬彬转账1100万元，向彬彬分三个账户出资1600万元购买诚益通股票。向彬彬的行为后来被法院认定为操纵证券市场。

记者的调查发现了邵逸南与上述案件涉案人员向彬彬有关联的线索。公开信息显示，浙江汉达文化有限公司注册资本为人民币1000万元，2019年7月有变动。法定代表人、出资人由向彬彬变更为邵逸南。虽然向彬彬没有出现在二级市场，但和邵一男一样，他也参与了经营证券市场的案件。

“杀猪盘”推手？

中莱股份公告称，2020年4月23日，公司首次正式申请赎回基金，此后多次催促，但管理人员均以赎回金额较大、短期集中卖出会导致市场波动为由未能实施赎回。当时，姬敏制药和姬伯制药的股价正处于大幅上涨和大幅下跌之间的关键时刻。

2020年8月16日至20日，姬伯制药连续三次下跌。根据持仓记录，当年第二季度末共持有姬伯制药567万股的季芳郑凡一号和郑凡顺丰二号，在第三季度末从公司十大股东名单中消失。一起消失的是宏盛龙腾一号和四号

当姬伯医药大幅下跌时，一些投资者质疑此事可能与郑凡投资等私募有关。无独有偶，姬伯药业于当年8月26日从郑凡顺丰二号收到赎回资金1983.52万元。

姬敏制药也是如此。2020年6月11日，姬敏药业开盘小幅走高，一度上涨7%以上，最终小幅收盘。但是从第二天开始，突然连续三天下跌。第三季度报告披露后，2019年底持有约332.8万股的郑凡民兴三号此时退出前十名股东。

这些巧合是否与鸿盛资产、郑凡投资、邵逸南有关，外界仍不得而知。根据中莱股份的公告，鸿盛资产和郑凡投资在2020年第一次大地震后并没有完全撤出。此外，截至2020年9月底，郑凡投资管理的郑凡民兴四号仍持有姬敏医药347.79万股，持股比例为1.09%。

2020年12月16日，姬敏制药开始同步暴跌，柯荣科技和启新股份的股价也一同暴跌。

交易数据显示，去年12月16日至29日，姬敏药业累计交易约11.7亿元，但主要交易发生在12月28日。当日该股一度跌停，全天成交量达8.1亿元。

根据龙虎榜的数据，12月25日至28日，姬敏药业共卖出8.17亿元，卖出最多的两个经纪业务部门分别是深湾宏源东莞宏福路和精华证券上海浦东新区殷诚中路，销售额分别为1.07亿元和1.06亿元。前五名的其他三个座位总共卖不到1.6亿元。

从持股数量来看，姬敏制药前十大股东中，有八位是李玹雨家族成员。很难衡量谁在卖。2020年第三季度，另一个新的自然人股东持有267.3万股。根据12月28日的股价，只有邵一男的持股与卖出最多的席位一致。

无独有偶，柯荣科技也在12月16日和17日崩盘，两个交易日累计下跌近40%。根据龙虎榜的数据，上海浦东新区殷诚中路安信证券营业部所在地也出现了销售前五的榜单，两天累计销售2704万元，购买近300万元。

资金匹配幻影

在柯荣科技之前，邵逸南从未在二级市场公开露面，但这并不妨碍他深入参与资本市场。他的另一个身份是深度参与股票配置。

根据2019年杭州淳安法院的判决，2018年下半年，詹收到詹用于股票交易的资金。2018年12月28日，詹指示邵逸南向詹汇款323万元。

2018年下半年，詹经同一人介绍配置炒股资金，汇入洪大军账户1420万元，涉及多个账户，其中实际交付肖爱珍320万元。2019年1月3日，詹指示邵一男向肖爱珍汇款800万元。

詹彭超也是汉达的控股股东。数据显示，其出资额为1000万元，持股比例为20%。另一名股东陈欢持有35%。根据几个判决的内容来看，邵一男等人参与了资金分配过程，资金来源涉及P2P平台。

2018年5月，与陈签订贷款协议，约定存款3575万元用于投资在沪深两市上市交易的证券，贷款利率为每月1%。陈欢和邵逸南为贷款提供担保。

根据与本案有关的执行裁定，杭州九圣泽丰控股有限公司作为案外人，请求法院解除对陈名下两案所涉账户的冻结。原因是冻结账户名义上是陈梦的非个人账户，实际上是其公司为网贷客户使用的资金赎回账户，账户内资金属于网贷资金，而不是陈梦的非个人资金。相关账户为杭州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以董事长之子陈的名义开立的账户。

所涉及的四只私募基金均不在中莱股份披露，具有明显的资金配置特征。公告显示，季芳郑凡一号、郑凡顺丰二号、龙腾一号的杠杆率均超过200%。2020年1月7日，李萍萍、李翔出具了相关承诺函。

奇怪的是，就在巨额亏损曝光之前，鸿盛资产和郑凡投资突然换了股东。根据中国科学技术基金会的备案资料，宏盛资产的原实际控制人是周杰，出资比例为99%，担任公司监事，马只是少数股东，出资比例为1%。郑凡投资最初由黄建杰和郑可春分别出资51%和49%。

从2020年8月开始，周杰突然开始减少出资额。当年8月7日，周杰的出资比例由99%降至7%，马韦杰增至68%，剩下的25%转给宁海波。19天后，周杰将剩余股份全部转让给宁海波。2021年1月4日，宁海波接任公司监事职务。郑可春持有的郑凡投资51%的股权也于2020年11月21日转让给黄建杰。

周杰目前为鹿互娱文化传播有限公司股东，出资98%，担任法定代表人、董事、总经理职务。该公司的另一名股东刘小华持有2%的股份，他也在一家小额贷款公司中出资2%。郑可春的很多合伙人都是有限合伙投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