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老师”的视频在文末
“当我进入一所综合性大学的电影教育时,我的基本诉求或想法是改变——在大学人文教育的传统中,我们把电影单独视为一种透明的叙事形式。有时候我们把它当成戏剧,我们谈演技;更多时候,我们把它当做文学。我们讲人物,讲情节,讲语言。我们只不谈电影。”
2018年9月18日下午,在人山人海的480间大教室里,沿着墙却异常安静,戴锦华说了这么一句开场白,然后开始讲电影。
每周《电影精读》也大致如此。
每周二中午12点,下课后人们迎着人群冲进这个大教室。至少十个人,甚至有人在10点之前来占座位。十分钟后,教室前三四排的四五十个座位已经有了“主人”。在接下来的三个小时里,这个没有课的教室将会挤满一个接一个进来的学生。等到第六节课结束,基本可以借凳子上课。
今年大三的王晓婷也是每周早早入座的人之一。不像大多数在教室里冲过去的人,她没有选择这门课,而是来上的,但《电影精读》是她这学期听得最认真的一门。”戴烨不需要刻意去做什么。只要走到讲台上,就能吸引家里的人。”在过去的半个学期里,她学会了解读一部电影,学会了思考。“戴爷让我意识到‘看’和‘看’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电影精读》不骂人,不做任何签到。每周都有五百人来,就是为了听一个喜欢的课。
她比我想象的要敏锐得多
汉语言文学系的谢曾经这样描述这个班:“每周三节课的电影精读课,是我人生的光。我在她的课堂上颤抖和痛苦,滔滔不绝的话语粉碎了所有虚幻的想象,向我展示了世界的河床。”
“颤抖与痛苦”来自戴锦华的“对真理的揭露与洞察”,来自他对生活的陈述,来自他对冷战的反思,来自他对科技的思考,来自他对未来的憧憬,带着同学们回到对现实世界的审视与反思。这些想法很难。谢馨仪常常感到“没有答案”,但她也钦佩戴晔作为学者的自我定位。"看到这些后,她会有一个坚定的立场和声音."
层层深化“文本”,追求意义,是人文学科最经典的传统之一,戴锦华给学生介绍过。对于那些重要的片段,她只用听写来分析景物、角度、排班、色彩、光线;层层解构叙事手法和视听修辞,不释放片段,瞬间唤起看电影的体验,视听如故。然而,当大家还沉浸在上海黎明的地域民族冲突的冲击中,思考和惊叹于电影的叙事结构时,三言两语,她铺开了故事背后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地的偏见和冲突的背景,巧妙地讲述了“时间的逃避者”的故事。
这种深化和扩散,并不是来自于对电影的反复解读所带来的熟悉感。参考教材是她自己的书《电影精读》,但没有重复涉及的电影和课堂讨论。今年的课程名单中,有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死亡诗社》、《上海黎明》等经典老片,近年来的《钢琴师》、《布达佩斯大酒店》等名作,以及今年刚在大陆上映的《密苏里Ebbing外三块广告牌中的Ready Player One》等新作。11部电影名单中只有4部与两年前的课程重复。
她不掩饰自己的好恶,说自己更喜欢艺术片,但同时还是对那些经典的好莱坞电影做了详细的点评;上课提到《盗梦空间》空,她会笑着说自己是“诺兰一生黑”,但还是不缺分析。开放的偏好揭示了她的真实本性,这也符合她的绰号“戴爷”,但不偏不倚的教导也证明了她作为学者的基本伦理。
将近60岁的戴锦华站在讲台上,依然充满活力。她开玩笑,甚至用“梗”“宅男”之类的字眼教同学,却完全感受不到她和青春的距离,似乎永远走在时代的前沿。与谢馨仪最初想象的那些语文老师的可能性相比,她“犀利多了”;用王晓婷的话来说,“中文系的很多课程都能让人感受到绅士的儒雅和温柔的风度,而戴晔以她犀利的语言和锋芒毕露的思想带来了不一样的视角。”戴锦华的叙述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电影与文化之外的层层伪装,开阔了学生的视角和思维,让他们可以尝试“看到电影没有讲但已经讲的东西”。
这是对浩瀚的突然发现
虽然叫“电影精读”,但在课堂上,戴锦华从来不放任何电影片段,甚至连几乎只有截图的PPT也总是在课程结束时匆匆放出来。学生可以在课前自己观看和理解作品。在课堂上,她经常花近三个小时从电影的上映时间和背景中呼唤时代的记忆和历史叙事,从基本的视听语言中分析其表现和张力,在微妙的叙事结构中延伸灵感解剖和哲学回响。以电影为轴,延伸政治、历史、社会、文化的知识,在叙事、修辞、形式等方面进行各种探讨。虽然一开始说要“谈电影”,但电影精读不仅仅是电影,这才是戴晔课程的魅力所在。
在《预备队员1》的课堂提问阶段,就读于元培学院的陈静莉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一拿起话筒就说:“如果把电影里的现实世界当成现实世界,把游戏世界当成符号世界……”然后,结合拉康的理论体系,她给出了自己的分析。戴锦华听了耳后,收回话筒,称赞道:“很好,或者像我上次说的,可以写下来。”
最后一次是指一周前,上完《上海黎明》的课,陈静莉终于觉得“他想到了一件有点价值的事”,并第一次当面给了戴锦华“时间退缩”的分析,这一点得到了肯定。
与学生的想象不同,她说自己“对电影本身几乎一无所知,没有太多的工作积累,不懂电影语言”。她选择《电影精读》是因为她希望以电影的方式进入世界,在听了戴老师“把拉康和马克思的理论奇妙地结合起来”的推荐后,看了她的《上升到历史的表面》和《迷雾中的风景》。除了了解后的认同和对话,戴锦华关于视听语言、叙事手法和时代背景的讲座弥补了她的不足,她所学的电影语言帮助她更充分地完成了理论之间的联系。
那些被电影蒙蔽了双眼的“最佳观众”,可以得到理论上的叙述,窥见电影背后的真相;能够熟练运用理论体系解读文本的学生,也可以得到实质性的补充。借助电影,电影精读课堂“打开了缺口”,带来了全新的视角和话语世界。
她教我沉下心来,给自己充电
戴锦华在这学期第一次进入一部具体的电影,对视听语言做了详细的分析后,谈了很多人曾经有过的向往:读完《电影精读》,已经能看懂这么多视听内容,还能拍电影吗?
当然也有成功的例子。在一次柏林电影节上,一位中国电影人来和她握手,说她听了两遍她的讲座,然后读了《电影评论》,这次她进了青年竞赛单元。然而,失去生命的人更多。甚至有人说:“我太爱戴锦华了,现在都讨厌戴锦华了。”
她强调自己的实践批评理论完全是“戴锦华式”的,使用了大量的理论资源,但很少涉及到创作理论,创作媒介与导演完全不同。可以说刚听完课程就加入电影行业是一个比较草率的想法,但是这样深入的分析对于那些对电影实践感兴趣的同学还是有好处的。
影视创作协会团支书张岳洋从高二开始接触摄影。他拍摄的微电影获得了上海市中学生微电影比赛奖。他从入学开始就活跃在学校影视创作的各个领域。致力于电影实践是他目前的抱负之一。在“电影精读”课上,他的收获之一就是懂得“沉下心来好好充电”,所以从开学开始就放慢了练习的速度,“不再那么渴望表达”。
可能是因为自己的拍摄经历,他对具体电影的印象比其他同学更深刻,印象最深的是他对电影死亡的看法。从第一课开始,电影和数字媒体的影响问题就被提了出来,就像一个隐藏的幽灵不时浮出水面。在《钢琴曲》中,是对后电影时代的继承和反思;在上海黎明,它展示了一种特殊的画面风格;Ready Player One表达了一种特殊的电影感觉,作为“数字媒体制作的电影”。这种叙述与张岳洋原有的认知有很大的冲突,也让他“以全新的视角看待媒体变革带来的可能性”。
他也在校园里上过其他电影相关的课程,不同的课程风格不同。“电影精读”的特点在于“真正做到‘精读’”。一节课重点分析一部电影,力求从多个维度讲好一部具体作品。在采访中,戴锦华提到了《镜报》和《世俗的神话》的写作,其中“每部电影都被观看了二十多次,有的多达六七十次”。虽然她也承认这是“一次绝不能重复的经历”,但“沉下心来”、“说得深,说得好”的研究精神,通过教学深深地影响了课堂上的每一个人。
来北大学习看电影
教书的时候,“戴爷”敏锐犀利,但她说话热情,你能感受到另一种温柔的力量。
戴锦华一年的网络课程叫“52倍人生”,但她每年看几百部电影,到底延长了多少次生命?如果说文化可以比作一条河,那么她的叙述也许可以比作汹涌的波涛。站在北大,她一直在思考;回到中文系,她坚持人文精神。
来北大中文系她班,想一想“人为什么会变成人”,“成为自己,保持自己”。
我们在等你。
正文:蔡翔宇
美国编辑:蔡翔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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