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至味是清欢全集 《人间至味是清欢》：我们为什么要看一部十年前的流水线电视剧？

文│林念

无论如何，苏轼都无法想象他的《浣溪沙》会成为多年后编剧们的灵感源泉。一开始，他把自己的烹饪经历融进了早春、朋友、绿茶和几样时令蔬菜中，唱起了美妙的那句“人间的滋味就是幸福的喜悦”。近千年过去了，一部名为《恒空的现代都市情感剧诞生了，那就是《天下第一味清欢》。

《为什么》和《路遥知马力》片名之后，《天下第一味是清欢》片名通过上一段楼梯直接告诉观众三个主角是丁《天下》、翟《天下第一味》和安《清欢》，让观众从片名上“误解”了这部电影。其实《天下第一味是清欢》不过是披着情感剧外衣的老偶像剧。

对于年长的精英女主角来说，无论是无房无车无存款的已婚经济男，还是上流社会富二代的男配角，都爱上了她。一路往下看，剧情尴尬脱离现实，陈乔恩沉迷偶像剧，大卫的“经济适用男”蠢而不谄媚，艾博的“霸道总裁只爱你”套路更老。

现在播了一大半，《天下味清欢》豆瓣评分低至4.7，观众吐槽“细节扭曲，情节尴尬，几乎可以算作流水线上《给我起来，催我》的姐妹篇。”

三观偏颇，套路无差别

《天下第一味是清欢》再次唤起观众对被国产剧无差别套路所支配的恐惧。

据豆瓣介绍:由大卫饰演的IT工程师丁，和尊重个人奋斗、敢爱敢恨的高级白领，从相识到现在经历了无数的插曲和误会，通过笑骂，把当今时代的代际冲突、价值观冲突、人生成败、什么是真爱等话题尽收眼底。最后小人物反击，高级白领放下身段。

事实上，陈乔恩和大卫用他们一生的演技演绎了一个夸张的精英女性和一个不切实际的节俭男人。

为了体现女主安清欢的精英风范和强大气场，《天下第一味是清欢》一开始就让两个老外对盘子里疑似鹅肝的食物赞不绝口，安清欢一出场就说:“这根本不是鹅肝。没看过厨师去年写的《我的法式厨房》这本书吗？他早就说鹅肝残忍，以后也不会拿鹅肝当饭吃了！”然后两个逼外国人问:“不是鹅肝，是什么？”陈乔恩抬起头，一脸自豪地回答了“中国豆腐”，紧接着是名厨的深深感谢，女主成功拿下了合同。

曾经有网友尖锐嘲讽。无论最后剧情质量如何参差不齐，国产都市剧在这一点上达成了惊人的共识:一定要在开头装×以震慑所有懵懂的大妈和少女，然后在怔怔地状态下追全剧。

在《天下第一味清欢》中，丁大卫饰演的男主角丁任剑是70后人群的代表，他的性格特点可以概括为“一个没有房、没有车、没有存款的经济型二手男人”。大卫的演技自然毋庸置疑，但丁仁这个角色真的很“奇怪”，以蠢为乐，以插科打诨为“乐”。很多中途弃剧的观众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会让一个癌症晚期的直男没有智商当主角。"

全剧一开始，丁就被一群同事忽悠了。大家都说老板不涨工资，我们集体辞职。他不在乎是不是习惯了有钱，却莫名其妙的被人当枪推了出去。他去找老板要求加薪。老板骂他说，我们来个民主投票吧。谁想涨工资就举手！如果没有，你想自己上去，后果自负！所以“勇于仁义”的同事都没有举手，丁仁顺利被辞退。很难想象一个人在职场待了七年，不考虑他的真实意图和后果。

面试的时候在等候区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我马上带人说一下我以前的面试经历。“你要懂得吹嘘自己的工作经验，穿大西装。如果你长这样，你今天就做不到。看着我。”结果进了面试室，发现面试官只是那个90后的家伙。

受到老板的惩罚，他得到一笔钱给安清欢买礼物，于是他跑去买了一枚戒指，寄给安清欢，说老板买了礼物让她收下。安清欢也感到困惑，断然拒绝。丁居然说，“我就知道你是个不懂事的女人。在阳光下，任何女人收到钻戒都会不开心。今天我得请你吃饭，给你穿上。”于是她生了在女主身上拉拽戒指的念头。

为了逼男女在一起，我们要演一出夫妻双方都不对的戏，为离婚铺路。丁任剑嘴里喊着他有多爱他的妻子，但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妻子病得很重。每天，他都和女主人一起做各种浪漫的事情。国产剧是不是一定要突破障碍，明确原著？

一路往下看，颠覆三观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但是这样一个几乎一无是处的中年“傻白甜”男人，生活却很“好”，和老板吃喝玩乐月收入轻松过万。离婚后也有白净漂亮的社会精英女性追他，可谓一路“开放”。

很多观众都很不解。即使国产剧《高富帅》写得太多，想反其道而行之，也不会造就一个智障人。告诉法官，见面时掐一下，再用力一点，爱情就会生根。

在谷多看来，写剧本时，戏剧没有把握好悬度。完全脱离现实的纯偶像剧，比如《小别了》、《虎妈猫爸》，观众自然能接受。现实生活剧的观众也能看得心安理得，而《天下第一味清欢》明显没有把握在现实和悬浮之间，导致观众的角色定位“不伦不类”

从演员到制作团队，似乎都停留在没长大的怪圈里

在这部剧中，除了剧情走向之外，最具争议和话题性的是安清欢的扮演者陈乔恩。不可否认，陈乔恩一直保留着这个女孩的心。从之前的少年偶像剧到后来的都市情感剧，他都很熟悉这种角色。但是这几年角色太过重复，让人不禁注意到演员的创意差，观众也审美疲劳。

有网友把“天下第一味是清欢”这句话概括为“一个将近40岁的女孩，一个憨白甜美的中年大叔，一个20岁的小肉”的浪漫爱情故事，可能过于刺耳，但也反映了十几年来观众对演员类似角色的不满和排斥。

从《王子变成青蛙》、《命中注定爱你》、《仪式如梦》、《就像你》、《华丽的刺绣奇遇》，再到《放弃我，把握我》，再到现在的《天下第一味是清欢》，她这几年演的角色除了身份和穿着，大部分本质上没有改变。尤其是这次，安清欢和之前《放弃我，抓住我》里的李微微没有太大区别，甚至连妆容都很像，发型眉毛都一样，表演格式也一样。

在过去的16年里，陈乔恩扮演了许多“内涵清晰、界限分明”的角色:要么他没有深入世界，与专横的总统有着甜蜜的爱情；要么你是职场强者，真的爱放弃事业。我不知道陈乔恩什么时候能跳出这个怪圈。正如一位戏剧评论家所说，“拒绝转型是早期偶像剧的遗产，而保持同样的玩法是观众的善意原谅”。在电影《我的少女时代》和原著《笑傲江湖》中，陈乔恩也“接受”了自己的年龄。或许，她也在原体裁中积极拓展。但目前中国女星的结构和市场偏好决定了选择空间不大，但她还是希望能找到新的定位和玩法，而不是吃老的。

《清欢天下第一味》出自台湾省偶像剧金牌导演陈铭章。他也是《王子变成青蛙》《羊的星星》《注定爱你》《遇见亚历克斯·王》《克拉恋人》的导演。他创作了许多经典作品。但是仔细对比一下，不难发现大部分都有类似的结构和套路。这样的程序无疑是安全的，并且已经被市场证明有效很多年了，但是很多年后，

“富二代(翟志伟)为了追求女主与父母决裂”，“光鲜亮丽的主角(安清欢)有过痛苦的童年”。时隔十余年，《天下第一味是幸福生活》仍有许多类似十年前的片段，十年前偶像剧的流水线套路已无法俘获观众。或许，它曾经立志成为经典爆款，但难以掩饰台湾省偶像剧制作团队水土不服、不断恶化的现状。就像电视剧《午夜食品店》的出现，让很多观众看到了台湾省本土化的枷锁。

“灰姑娘嫁入家门”“霸道总裁爱上我”。观众好像有矛盾。豆瓣上有网友总结了这类作品的核心:“描写精致浮华却无爱的上流社会，活泼暖心的普罗大众，然后刻意安排两个阶层的男女主角见面，擦出爱的火花，达成愤世嫉俗的文化和解，安慰广大观众中产阶级的焦虑。”

与此同时，观众对其作品的口碑和新鲜感的渴求也在一路飙升。当流于形式的苏王秀兰爱情剧重复上演多年后，在“抢眼”观众眼中，离及格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所有关于女性独立的作品都是“爱苏王秀兰”？

长期以来，国内现代剧过多地描写冲突和情节跌宕起伏，一味地脸谱化人物，固定阶级，妖魔化职场关系，打着“女性独立题材”的旗号过分强调爱情剧。所谓女性真正的独立和成长，似乎是贫瘠和僵化的。

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是过去两年的流行古装剧还是都市爱情剧，所有声称探索女性独立精神的作品最终都属于苏王秀兰。傻的，白的，甜的，骚的，贱的，女汉子，包括很多女强人的屏幕形象，都摆脱不了依赖男人的套路。

在《天下第一味是清欢》中，陈乔恩饰演的安清欢显然是一个霸道女总裁的精英组合，但剧中对她个人成长和独立人格的笔墨却很少，大部分篇幅都花在她与男性伙伴的情感互动上。说到底，精英女性只是外空壳，内核是苏王秀兰女孩。

《天下第一味是清欢》是不是想表现“女人要留着女孩子的心”？但是女人保持魅力的唯一方法是保持一个美丽、天真、活泼的女孩吗？也许苏王秀兰的根源是演员和角色创作者都把年龄视为洪水猛兽，许多人没有意识到年龄本身的魅力和保持年轻一样重要。

以前有业内人士做过这样的判断:国产剧无法捕捉出生在斯里兰卡，成长在斯里兰卡的都市独立女性。即使我们有徐和米歇尔这样保持距离感的女演员，她们也不会给她们一个独立女性真正值得拥有的结局。即使是气质高雅的“绝色仙子”俞飞鸿，也应该扮演一个被婚姻背叛、放弃爱情、重拾旧爱的角色。

也许，中国社会长期追求的人情味和烟火不允许一个女人通过扮演冷漠、陌生和自我的角色来毁灭。一旦摆脱了独立女性的辛苦，那种冷淡和幼稚就会显得有点刻薄和愚蠢。无论都市女性电视剧有多深远，都很容易滑向狗血苏王秀兰的边缘，滑向婆媳剧的深渊。

现在大部分以“女性独立+”为主题的电视剧，大多是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妥协，在塑造女性角色上，还是在这两个极端之间寻求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