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夕阳飞车的第十年。

十年前,曾郭虹还是一个生活在“地下社会”的少年。他的爱好是和一群朋友去一个小公园。他看到一个骚扰女人的白人醉汉,就拿着酒瓶直接冲过去打。

小公园对面是这个住宅。这个地方,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是潜伏在台北的另一个世界。

曾郭虹把这个地方比作纽约的CBGB酒吧。CBGB已经出了Ramones和Talking Heads,这是朋克和新浪潮音乐的保留地。这个直播屋有台湾第一个女子朋克乐团瓢虫,也是在1976年,飞儿乐团花王秦艽...

他们帮助新乐团DIY自己的唱片,然后交给独立唱片公司Crystal Records发行,形成了一套自己的体系。

拥挤混乱的表演,台上台下的疯狂,一群手里拿着长发和香烟的音乐人和歌迷,他们曾经说过:“我们是一群失败者,是社会上的一群边缘人,livehouse就像我们的家。”

演出结束后他们不会回家。他们喝酒喝到天亮。有一天他们醒来,想出了剧团的名字,一个新的台湾剧团诞生了。

正是在那里,曾郭虹遇到了鼓手尊龙,并带着几个普通朋友下水,以Photobooth中的滤镜为名,组成了日落飞车。

“台北很厉害的一点是,这十年完全没有变”。

10岁的台北由曾郭虹送给在台北长大的朋友,他在歌中写道:“我们感觉很好,只是变老了”。

这十年来,他遇到的人,遇到的事,走过的街道,似乎都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和朋友在一起的时候,聊天的内容基本都是一样的。“主题变了,语法逻辑也一样。大部分都是分手结婚。”

大家都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如果我做得好,就没有明天。如果我做得不好,就没有明天。那我只能做我自己。"

在这一点上,曾郭虹提到,在曹东没有党,迪卡加入,我知道你的意思。与livehouse的管弦乐队不同,这三个管弦乐队的作品并不直接宣泄愤怒,而是都带着一种厌世感。

曹东的荒凉,迪卡加盟的温暖,知道它只是在一成不变的台北的悲伤,给年轻人一个新鲜的安慰剂。

巧合的是,他们都来自台北艺术大学。曾郭虹是曹东的一名大四学生,曾经做过他们的助教,批改他们的作业等等。

台北艺术大学地处山区,周边荒芜。出去吃饭,还得骑摩托车下山。曾郭虹说,他们学校的人要么在照顾老人方面轻松自在,要么像曹东一样,容易抑郁。

大四的曾郭虹恰好夹在这两种状态中间,像“成熟了”:“时代就是这样。我的好奇在于,在这样一个时代,如何超脱,建立一种创造之美。”

曾郭虹寻求美感的方法是穿越。

在为张轩做了三年多的巡回音乐人后,曾郭虹召集老朋友重新开始写作。

没有livehouse,他们的观众不仅仅是90位知名人士。面对更高的市场需求,夕阳飞车之歌不再是笑话,故事开始了。

《金橘习字》中,主人公对爱情的渴望让他穿越了时间空,时间空隧道在日落时分开启。金鸡有时候是古代文明的公主,有时候站在未来,让爱情成为人类超脱的解药。

几乎同时完成的《半生不熟的王子》中,卡萨诺瓦在深夜独舞,流亡远古东方,在动物园里等待红月升起。最后在《十年台北》中,半生不熟的王子成熟了。

他们称自己为“成人抒情摇滚”,曾郭虹从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穿着针混合音乐,编织迷幻虫洞给年轻人休息。

曾郭虹的手腕是一块旧卡西欧手表,表盘上有方形数字键,可以用来记电话号码。他很喜欢旧东西,对古典主义有着无数美好的想象。

曾郭虹生活在电影《午夜巴黎》中,一直在走向马车空。他总是沉迷于随意将美投射到某个时代。

巡演结束后,曾郭虹将观看一些科幻片,在北京,他将观看库尔特·冯内古特的《五号屠场》..有时他甚至幻想,等他醒来回到13岁,有了31岁的脑袋,就能考上最好的高中,早点开始练吉他,追到年级里最美的女神...

曾郭虹在谈到权贵行为时容光焕发空。如果不是因为香草度假村,他可能只是一个热爱科幻文学的天真的寒心男孩。

香草度假村的封面选择了简洁干净的淡粉色,三首歌听起来都像是“夕阳飞驰”,在光影中浪漫、温柔、忧伤。

曾郭虹没有说,恐怕没有人能理解这个故事的残酷:一个外星人爱上了地球上的一个女孩。为了让她喜欢,外星人做了化学喷雾,让女生误以为是帅哥,而外星人其实是外星人。

看似美丽的香草度假村,其实只是外星人的巢穴,女孩被绑架繁衍的地方。

至于故事为何如此铺陈,曾郭虹开玩笑说:我不想吓到90后和00后的小姐姐,等她们长大了再慢慢发现这个惊人的事实。

他们写这张专辑的时候,走遍了全世界,一年后每个乐队成员都表演了100场。

曾郭虹形容日落过山车在大陆的流行是“不可思议的”。当他第一次看到“听夕阳飞车和心上人睡觉”的评价时,也希望观众能像很多有标签的创作者一样,对作品本身多加关注。现在,他似乎能够平静地接受这一切:

“在大陆飞驰,似乎是年轻人的浪漫,就像情侣交往时,有时候你爱的不是真实的那个人,而是你投射在他身上的想象。因为场合,大家的想象力都投射在我们身上。但是,我还是希望我们的音乐能随着观众一起成长,把他们当成成熟的人,进行理性的对话。”

曾郭虹知道,如果他写得太深,没有人能看懂,这些年轻人可能就不会再听夕阳了,有了这样一个糖衣包裹,他可以隐藏自己真诚的表情和晦涩的细节,如果有人愿意咀嚼,他可能会尝到一点苦涩。

他把自己的音乐比作一扇美丽的门。门把手很滑,很容易打开。日落飞车负责带大家进门。“像大卫·鲍伊一样,他是做流行文化的典范。

流行文化最重要的是融合与传播。大卫·鲍伊将小圈子里低扩散的前卫艺术融入音乐,在大众和少数人之间找到了一个被大众接受的甜蜜点,然后让大众成长。"

这样温柔的表达在某些大洲不够硬不够酷,这不仅是夕阳自觉选择的结果,也与两岸青年的精神面貌有关。

大陆经常和夕阳杯垫一起被提起,还有青霉素。

曾郭虹说,青霉素之所以被认为像台湾乐队,可能是因为台湾乐队看起来色彩鲜艳,而青霉素恰好是色彩鲜艳的,但听起来青霉素本身就很硬。

在台北,从19岁开始,一个年轻人可以每天冒充摇滚乐手,总是和5、60人一起演出,然后喝酒到50岁。大陆的年轻人,如果两三年都走不开的话,可能会给自己一个找工作的期限。

表达方面,大陆创作者会有一个自省,写什么,怎么写,表达比较迂回。相反,曾郭虹觉得多了这么一层思考,写出来的东西可以更深刻,经得起咀嚼。

一些台湾音乐人甚至试图强迫自己在生活压力更大的地方写点什么。

曾郭虹没有坚持这样的压力。他只是努力学习成为一名主唱。

他以前到处喝酒,他戒酒了,变得自律了。没有灵感的时候,听歌看书,把吸收的东西消化到自己的数据库里,打开创作模式再拿出来。

在经历了躁动和浪漫之后,31岁的曾郭虹为自己找到了新的动力。他们今年夏天开始了欧洲之旅:

“是时候让亚洲艺术在世界的潮流里扮演至关重要的一个角色了,我很积极地去在创作上提升,希望可以在这部分,稍微证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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