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工人,24个青壮年,穿着各自的衣服,没有统一的工作服。
挑着扁担,两个箩筐。还有的拿着钉耙,铁锹。春天的江滩上,没有涨潮。沙土松软松软的,他们走过后,留下一片凌乱的脚印。这天要围垦的沙滩,光秃秃的,没有芦苇。这对围垦劳工来说是好事,只要把松软的沙土挖出来,堆成一个堤坝,不让江水进来就可以了。如果是芦苇滩,芦苇发达的根系,会成为围垦劳工的头痛的繁杂事情。要用不很锋利的镰刀,把芦苇根须砍断,然后,捡起来,送到岸上。让太阳把芦苇根晒死,晒干。
二十四个劳工一字排开,把沙滩上的土用铁锹挖起来,放进箩筐。然后,用扁担挑起箩筐,爬上一个不是很陡的坡子,把箩筐的沙土堆在堤坝上。用脚略微踩实一下。然后再到地势低一点的地方挖土,周而复始。
男人,身高大约一米六五左右,在这群劳工中算是个子高的,他和那个挑水的青年组成一对,相互配合默契。当把空的箩筐放下那一刻,两人同时拿起铁锹,把周围的沙土挖起来,送到箩筐里。男人把自己挑的那两个箩筐装得满满的,而把挑水青年的箩筐略微浅一点。两个人,四个箩筐都填满后,两个人一起拿起扁担,把箩筐挑起,扁担压在右肩上,右手扶着前面的箩筐的绳子,左手则扶着后面箩筐的绳子,保持平衡。男人喊着一种特殊的号子,“嘿呦嘿,嘿嘿,嘿呦胡子来哟。”扁担被箩筐压得有点弯,在男人的肩膀上呈一条弧线。虽然是春天,江滩上还有一些冰冷,可是男人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粒粒汗珠。
担着满箩筐沙土的男人们,在空旷的沙滩上,喊着富有节奏的号子,就像一群大雁在空中飞翔。他们在用自己的辛苦劳动,来改造自然,改造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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