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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以】王允之死:论凉州军与并州军的牴牾

历史的推动者往往是粗心的小细节。

初平三年(192),王允、吕布合谋处罚董卓。

卓死军破,然允“骄矜自大”,引发凉州军洗劫长安,董卓死后的短暂宁静再次遭到破坏。

历来学者对王允的骄狂刚愎,多有批判。

然而允之自负,并非全出性格缺陷,幕后真正反映的,是并州军与凉州军的牴牾。二者虽同出边地,却互不信赖,乃至欲杀之而后快。

除了并、凉相互猜忌的大背景,允欲“尽诛凉州人”亦有不得已的理由。

我对比多方材料,大致做出如下推断:

董卓死后,王允的真实目的,是率天子和公卿东迁,返回故都洛阳。而同为并州出身的吕布和张杨,则成为此计划的“锁匙人”。

董卓旧部此时屯驻长安以东的陕县、华阴,遏制王允的东迁道路。故“尽诛凉州人”,并非挟私报复,而是不得不为。

本文共 6000 字,阅读需 12 分钟

并州武人

并州豪杰,刚强难御。卓死布手,自取之也。

董卓上洛(189)之前,并州系在东汉朝廷颇有势力。

典型代表即太原出身的河南尹王允,以及丁原为首的“并州武人集团”。

丁原为并州刺史,可知其非并州出身;但丁原麾下健将,皆并州豪杰。知名者三人:

雁门郡的张辽,五原郡的吕布,云中郡的张杨。

注:按汉末三互法,本州人不得任本州刺史、牧伯。

此三子皆以“武勇”仕州郡。张辽、张杨为州从事;吕布为刺史主簿。皆属丁原,大见亲待。

三人在“董卓之乱”时的境遇和反应也各不相同。

吕布随丁原滞留洛阳,被董卓策反,杀原投卓。

卓以布见信于原,诱布令杀原。

布斩原首诣卓,卓以布为骑都尉,甚爱信之,誓为父子。--《魏书七 吕布传》

张杨受何进派遣、还云中郡募兵。闻原死,滞留上党,后参加酸枣联军。又受董卓羁縻,领河内太守,镇野王。

并州刺史丁原遣杨将兵诣硕,为假司马。

山东兵起,欲诛卓。袁绍至河内,杨与绍合。卓以杨为建义将军、河内太守。--《魏书八 张杨传》

张辽受何进派遣、赴河北募兵。闻原死,还洛阳,降卓。

并州刺史丁原以辽武力过人,召为从事,使将兵诣京都。

何进遣诣河北募兵,得千馀人。还,进败,以兵属董卓。--《魏书十七 张辽传》

以后续事件看,三人虽先后降卓,却与凉州军相牴牾,先后背叛。

甚至“功勋至大”的吕布,最终成为“手刃董卓”的先锋。可谓“能捧你起来,也能踩你下去”。

三子先后背叛,出于凉州军与并州军的互不信任。此矛盾由来已久,且不可调和。

凉州武人

天下权勇,今见在者不过并、凉、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八种西羌。而董卓以为爪牙,壮夫震栗。

凉州军在洛阳操纵朝廷,玩弄权柄,靠的是“兵威”。

凉州军大部分由帝国西境的少数民族组成。羌、氐、匈奴屠各部以及羌化汉人组成的“河湟义从”和“秦胡兵”震动天下。

所将湟中义从及秦胡兵皆诣臣曰‘牢直不毕,禀赐断绝,妻子饥冻。’牵挽臣车,使不得行。--《后汉书 董卓传》

注:“湟中义从”即大月氏;“秦胡”即羌化汉人。

注:屠各一说为匈奴别部,“休屠各”的简写(唐长孺);一说为鲜卑“独孤”的音译(田余庆)。未知孰是。

这类少数民族武士,与中原语言不通、文化不同、习俗相异,基本可以视作异域文明;而董卓少游羌胡、与豪帅相结;沾染胡俗,以弓马骁武仕宦;可以视作“胡化汉人”。

卓在当时便被人骂作“羌胡种”,可见胡化程度之深。

(皇甫规)妻知不免,乃立骂卓曰:“君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邪!”--《后汉书 卷八十四-列女传》

君羌胡之种,毒害天下,犹未足邪

董卓的凉州霸府,本质是外来殖民型政权;与中原士大夫“耽怀道德”、“伏膺儒教”的传统格格不入。

如果仔细梳理董卓麾下将校,可以看到其来源仅有两处:凉州与幽州。皆苦寒边地、武人故乡。

李傕、郭汜、樊稠、张济、胡轸、杨定、王方、李蒙、牛辅、贾诩等出凉州。

徐荣、公孙度等出幽州。

注:我之前单写过一篇“关中军将校小考”,叙述详尽。感兴趣的读者朋友可自行查阅,文多不载。

以东汉末年“兵戈不备”、“军纪废弛”、乃至黄巾之乱时需要放权地方牧守自行征募武装镇压的腐败情况来看,董卓的凉州军团,毫无疑问可以轻易压制东汉的公卿士人。

当时的尚书郑泰就曾言:

天下之权勇,今见在者不过并、凉、匈奴、屠各、湟中义从、八种西羌,皆百姓素所畏服。

明公(即董卓)权以为爪牙,壮夫震栗,况小丑乎!--张璠《汉纪》

虽然郑泰此言、颇有麻痹董卓、通谋关东军的嫌疑,但侧面也反映了凉州军的强盛。

然而凉州系在洛阳朝廷中另有大敌。

此大敌即丁原的并州系。

凉州武人与并州豪杰的牴牾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

灵帝崩(189),何后以女主临朝。大将军何进欲兵胁何太后归政,遂“招募四方英豪”。

凉州系的董卓、与并州系的丁原是一同受到征募的。可见在何进眼中,丁原与董卓实力相匹。

(进)多召四方猛将及诸豪杰,使并引兵向京城,以胁太后。

遂召董卓屯上林苑,桥瑁屯成皋,使武猛都尉丁原烧孟津。--《后汉书 何进传》

何进最初目的,大约是征召丁、董入京威逼太后,再缴其兵权。以丁原由并州刺史转执金吾即可见一斑。

(丁原)与何进谋诛诸黄门,拜执金吾。--《魏书七 吕布传》

注:执金吾,名义上的首都地区治安官。位同九卿。

注:灵帝临崩,欲征还董卓为少府(九卿,典财政),卓不悦,遂羁縻为并州牧。

并州即今内蒙南部和山西大部,东汉末期此地鲜卑横行,且南匈奴余部世居此地。故丁原部曲中,恐怕亦有相当比例的胡人武士。

并州苦寒,五原等地“不知纺织”,乃至百姓无冬衣。穷苦之家竟需裸身卧于干草取暖,见官吏则裹草而出。

五原土宜麻枲,而俗不知织绩,民冬月无衣,积细草而卧其中,见吏则衣草而出。--《后汉书 崔骃传》

注:五原即吕布家乡,穷困至此。

如此恶劣的自然环境,自然养育出一群“俗便弓马”的粗猛武夫,吕布、张辽、张杨等即是个中翘楚。

注:王允以“剑客”遇吕布。恐怕并非全系傲慢。

允是并州门阀;而布恐怕亦有“剑客”过往。即所谓“亡命奸臧”。张辽、张杨亦然。见《后汉书 王允传》。

丁原和并州军的存在,是阻挠董卓“独擅大权”的绊脚石。

吕布杀原,与董卓合兵。但并州军在凉州人把持的傀儡政府中依然得不到信任,乃至屡次刀兵相见。

可考例证甚多,略举数例。

  • 孙坚北伐

初平元年(190)孙坚北伐,吕布与胡轸共同迎战。然胡轸为“大督”;有“飞将”之称的吕布却仅为“骑督”,隶轸麾下。

卓亦遣兵步骑五千迎之,陈郡太守胡轸为大督护,吕布为骑督,其余步骑将校都督者甚众。--《英雄记》

注:胡轸、杨定皆“凉州大人”,见《九州春秋》。

且胡轸屡次威胁,出征需“斩杀一个银印青绶的将领祭旗”。诸将“闻而恶之”。

吕布彼时为“骑都尉”,秩比二千石,恰好符合胡轸所言。

轸字文才,性急,预宣言曰:“今此行也,要当斩一青绶,乃整齐耳。”诸将闻而恶之。--《英雄记》

布与轸不相能,军中自惊恐,士卒散乱。--《后汉书 卷七十二-董卓传》

胡轸欲诛布,布闻而恶之

可以看出,虽然名义上同属董卓,凉州系与并州系的关系、却坏到何种地步!

此战上下失和,自然一溃千里。孙坚大捷,斩首甚众,关东军闻讯置酒相庆。

  • 忧死不暇

吕布与卓侍婢通奸,忧心忡忡。并州老乡王允策反布,布愁闷不决。允讥笑:“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

司徒王允以布州里壮健,厚接纳之。告布使为内应。

布曰:“奈如父子何!”允曰:“君自姓吕,本非骨肉。今忧死不暇,何谓父子?”--《魏书七 吕布传》

考虑到吕布身为董卓宿卫,却监守自盗,奸淫侍婢,弃主君安全于不顾;而董卓名为布“假父”,实际却因“小失意”便抽戟掷布。可见这对儿“塑料父子”是多么可笑。

卓性刚而褊,忿不思难,尝小失意,拔手戟掷布。--《魏书七 吕布传》

有些东西,没上秤貌似有千斤重,上了秤,二两不到。

  • 叟兵内反

初平三年(192),王允、吕布合谋刺卓。卓死,公卿弹冠相贺,彼此彪炳、加官进爵。

就在西京长安沉浸在喜悦氛围时,吕布军中却有“叟兵内反”。

长安城峻不可攻,守之八日。吕布军有叟兵内反,引傕众得入。城溃,放兵虏掠,死者万余人。--《后汉书 董卓传》

“叟兵”是一种少数民族武装,一说为“蜀兵”的代称。董卓军有,刘焉、刘璋军亦有。

注:叟兵亦称“叟夷”,按相关记载、大约是西部或西南部的少数民族。

布杀卓而叟兵反,可见“深得羌胡死力”的董卓,其名不虚。

如结合后续“李傕、郭汜之乱”,可以清晰看出:董卓杀丁原而无力驾驭并州军,吕布杀董卓亦无力驾驭凉州军。

并州、凉州武夫集团的彼此倾轧,是东汉小朝廷在初平年间(190-193)的主旋律。

以后续事件看,李傕治长安,人民相食,十不存一;却自称“辅政四年,三辅清静”;又称“董太师忠于朝廷”。昏昧如此,令人发笑。

傕不肯,曰:“我有诛吕布之功,辅政四年,三辅清静,天下所知也。”--《献帝起居注》

注:三辅即京兆、冯翊、扶风;是拱卫长安的京畿地区。

吕布治颍川,牧兖州,人民流离;入徐州,豪强皆叛,无粮自破。亦可见其横暴。

是时,旱、蝗,少谷,百姓相食,布移屯山阳。二年间,操复尽收诸城,破布于钜野,布东奔刘备。--《后汉书 吕布传》

总之,腐朽的东汉朝廷,在桓灵荼毒之后,又遭并、凉边地武人集团的连续火并倾轧,可谓“气数已尽”。

董卓死后,代卓操弄权柄者、是并州太原出身的司徒王允和并州五原出身的吕布。

允以布为奋威奋武将军,共秉朝政。--《魏书七》

看“共秉朝政”之语,对“并州党人”的性质便一目了然。

注:手刃格(董)卓者,是吕布“同郡”李肃。肃出五原,亦并州人。以其率厉武士,可知颇有勇力。

注:王允、吕布、李肃为代表的并州集团,可以看作以“州郡出身”为分野的异见势力。

从州郡角度看,“董卓之死”的本质,无非是“并州系”与“凉州系”的权力博弈。

王允的大计

梁园虽好,非久恋之家。何况长安地处关中,遮蔽于董卓党徒的羽翼阴影下。

董卓虽死,朝廷却尚在长安,处于凉州军阀的势力范围。

当年卓焚洛邑西迁(190),其主要目的就是挟天子返回雍凉,回到“自己的地盘”。人多地多,方便控制。

卓复上言:“臣掌戎十年,士卒大小,相狎弥久,恋臣畜养之恩,乐为国家奋一旦之命,乞将之州,效力边陲。”—刘艾《灵帝纪》

王允的真实目的,亦不难推测。无非是“欲领公卿百官返回洛阳”。

洛阳虽被烧为白地,但此时滞留关中,无疑更加危险。

卓死,王允吕布共擅朝政

允有迁都计划,然史书无载。但仍可从部分史料中略加猜测。核心线索人物就是河内太守张杨。

张杨是王允迁都计划的“关键人物”。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加以勾连。

其一是张杨的郡治。

张杨是并州云中人,与王允、吕布同乡。此时镇守拱卫洛阳的“三河”之一的河内郡。

建安元年(196)献帝东奔时,张杨就前往安邑供奉饮食,之后护卫天子还洛阳。由此可知,无论从地理位置、还是政治立场,张杨都是倾心献帝的。

且允为故河南尹,同属三河地区;距野王(河内郡治)不远;相比长安,王允明显对洛阳更为熟悉。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张杨与允、布皆出并州,是州里乡党。

其二是王允与吕布的爵位。

王允与吕布的爵位非常有趣,是“温侯”。王允在建安二年(191)为温侯,翌年(192)吕布杀卓,代允为温侯。

允以布为奋威奋武将军,假节,仪比三司,进封温侯。--《魏书七 吕布传》

以温侯的命名书写方式看,是汉末最高级的“县侯”。温县又恰好在河内郡,是并州老乡张杨的辖区。

注:西晋司马氏即河内温县人。董卓西迁,司马防随行,而司马朗、司马懿则逃往冀州黎阳,依附袁绍,成了事实上的“河北系”。

东汉傀儡政府,此时正处在董卓伏诛、而李郭之乱未起的短暂“太平时节”,朝廷上下一派歌舞升平,沉浸在“中兴”迷梦当中。此时没必要遥领虚封,“温侯”必是实封。

可知“温侯”食邑,是并州系彼此联系的反映。

其三是张杨的仕宦履历。

张杨是西园八校尉时期的假司马(即代理司马),隶上军校尉蹇硕麾下。而同在西园供职者,尚有“典军校尉”曹操和“中军校尉”袁绍。

(灵)帝以所宠小黄门蹇硕为西园上军校尉,军京都,欲以御四方,徵天下豪杰以为偏裨。太祖及袁绍等皆为校尉,属之。

并州刺史丁原遣(张)杨将兵诣硕,为假司马。--《魏书八 张杨传》

此时(192)的曹、袁,皆属关东联军,虽然他们已拥立了伪帝幽州牧刘虞;但道路隔绝,客居长安的东汉傀儡政府、尚不知晓此时关东的混乱状况。

注:初平二年至三年(191-192)关东军反目成仇,自相残杀,青徐黄巾又转战千里,荼毒五州(兖豫青徐冀)。可谓三国汉季最混乱的时期之一。

王允等人因地理原因,对此时关东的情况不甚了了。故寄希望于酸枣联军的合纵,也情有可原。

实际上,关中的隔绝状况,直到建安五年(200)才得到缓解。

建安五年,关中始开,出来北归。--《魏略 勇侠篇 杨丰传》

地理隔绝问题,也是王允此时面临的最大问题。

即东迁之路,受阻于董卓的凉州旧部。

董卓西迁之后,为了拱卫长安,抵御关东联军,便大遣兵马屯驻长安东侧。主力由董卓女婿、中郎将牛辅率领,屯陕县。

初,卓女婿中郎将牛辅典兵别屯陕,分遣校尉李傕、郭汜、张济略陈留、颍川诸县。--《魏书六 董卓传》

这就造成一个十分滑稽的局面:

其一,卓死,牛辅又败,凉州军无所依附,欲西向返回老家。但他们的归乡之路,中间横亘着并州军操控的长安城。

注:彼时凉州残部军心涣散,皆欲归家,见《魏书十 贾诩传》。

其二,布杀卓,并州军操弄权柄,王允欲东迁洛邑。但东迁之路上又有屯驻陕县的凉州旧部以为阻挠。

凉州人与并州人的尴尬位置

凉州人想回老家,并州人想回故都。却因董卓之前的防御安排,彼此皆莫名其妙、成为对方的阻碍。

王允所谓“尽诛凉州人”,实际是因“地理因素”导致的“不得已”。并州人想挟天子回长安,那就只能从凉州人身上踏过去。

比傕等还,(牛)辅已败,众无所依,欲各散归。

既无赦书,而闻长安中“欲尽诛凉州人”,忧恐不知所为。--《魏书六 董卓传》

这也是所谓凉州人“忿怒”并州人;并州人“畏恶”凉州人的根本来源。

傕、汜等以王允、吕布杀董卓,故忿怒并州人,并州人其在军者,男女数百人,皆诛杀之。--《后汉书 董卓传》

布自杀卓后,畏恶凉州人,凉州人皆怨。--《魏书七 吕布传》

至于贾诩蛊惑、李郭兴兵,王允夷灭三族,吕布东走袁绍;人所共知,便不再展开了。

小结

初平三年(192)的董卓之死,表面是王允、吕布“为国尽忠”,实际是中平六年(189)董卓上洛后引发的政治震荡之延续。

究其本质,无非是凉州军与并州军的牴牾。

董卓在世,以吕布、胡轸各自代表的并、凉势力便势同水火、难以调和,最终发展到“布手刃刺卓”。

卓死,王允、吕布为代表的并州势力上台,成为“董卓第二”。然而执政未几,便再次遭到卓旧将的击破,允死布走。实质无外乎凉州军与并州军的倾轧。

至于并、凉刀兵相见的原因,亦颇为滑稽。

一则在于王允为代表的并州势力、欲逃离凉州霸府的势力范围,而目的地只有废都洛阳,联系人则是镇守河内的张杨;但屯驻陕县的凉州军,成为了王允东迁的障碍。

二则在于凉州人连失去二主(董卓、牛辅),亦欲逃亡归家。而被并州系控制的长安,则成为其归乡阻挠。

换个角度看,董卓生前的卫戍安排,将主力安插于长安与洛阳中间,除了抵御关东军的进犯,大概也有提防“异己势力挟天子东奔”的考量。

历史往往是被一些不起眼的细节所推动。如蝴蝶效应般,在一个混沌空间内,不经意的微小举动、便会引发巨大的连锁反应。

初平三年的长安之乱,即如此类。览查始末,令人不胜唏嘘。


我是胖咪,头条号历史原创作者。漫谈历史趣闻,专注三国史。从史海沉钩中的蛛丝马迹、吉光片羽,来剖析展开背后隐藏的深意。感兴趣的读者朋友可以加关注,我会定期更新原创三国类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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