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绘画无关。故事纯属虚构。”
前:心理医生笔记:我在监狱的那段时间。
我走进胡建香的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比我的好不到哪儿去,跟监狱长的办公室更是没办法比。胡建香坐在椅子上,神情严肃,她一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说道:“小刘,坐吧!”我拉开椅子坐下,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这口气,好像是对待犯人。
“你昨天是不是去三区了?”胡建香开口就问道。
我被吓了一跳,我昨天在三区门口就碰到了一个女管教,胡建香要知道我在三区,我一点不奇怪,只是不知道她知道多少情况。
“我昨天出去转转,结果迷路了。”我保持镇定。
“迷路了?迷路然后就走进三区监室的卫生间了?!”胡建香一语挑破了我竭力隐藏的秘密。
我手里捏紧了椅子扶手,心里暗暗叫糟。胡建香如果真想把事情捅出去,早就去报告监狱长了。我刚刚闯了祸,监狱长只怕还正愁找不到我的把柄呢。胡建香只要开口,我这份工作肯定是保不住了。
不但工作保不住,我跟孙明月还闹着矛盾,她要能轻易放过我就奇了怪了。只怕我前脚从女子监狱出去,后脚就得进男子监狱。这可真是一脚天堂,一脚地狱。
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该干的不该干的,我也干了。现在想要退缩已经来不及了。
“监区长说笑了,三区保护那么严密,我怎么进得去呢!”我还在赌,赌胡建香没拿到什么把柄。其实我心里已经没谱了,人家都说出我去了卫生间,这摆明了是知道底细的。
“小刘啊,你别做无谓的反抗。赵柯是什么人,你恐怕不清楚吧!她家里有人,父亲就在系统内。虽然不是什么大领导,但这种事人家分分钟就能摆平,你就不同了。”胡建香抱着胳膊,站了起来。
“监区长叫我来,不是来给我做思想工作的吧!”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坦白放赖。
“小刘,别急着生气,我叫道叫道办公室来,就是要给你一个立功表现的机会。”胡建香坐到了我对面的办公桌边缘,眼神里的挑逗显露无疑。
“我刚刚闯了祸,现在立功恐怕来不及了吧!”我向后退了一下,想离胡建香远一点儿。
“咱们先看看好东西。”胡建香坐会办公桌上,把显示器转过来,里面一个窗口上正在播放着一段监控画面。
我张大了嘴巴,怎么也合不上。监控画面里,显示的竟然是我和赵柯在卫生间里鬼混的香艳画面。
这下完了,想赖也赖不掉了。人家都有监控画面了,就算我说我和赵柯是自由恋爱,但跑到卫生间里鬼混,这可是犯了大纪律的事情。赵柯这女人跟我没有感情,到时候为了保住工作,一定会把全部责任推到我头上来。
不对,卫生间里怎么会有摄像头呢?我和赵柯已经很小心了,我们刚开始迫不及待,后来直接躲到卫生间隔断里。这间卫生间是专门给管教们用的。如果犯人的卫生间按摄像头还可以理解,但管教们的卫生间隔断里也安装摄像头,这就有点说不通了。
我收回了目光,抬头去看胡建香,只见她的眼睛眯起来,好像已经吃定了我。我顿时明白了,胡建香这个变态,原来喜欢这一口,这些监控画面肯定不是正规程序应该有的。这明显是她个人私底下安排的。
她如果想要搞我,根本不用这些监控镜头。她给我看这些,是料定我已经无法拒绝她了,必须答应她的要求。
从这个老女人色眯眯的眼神我已经不难猜出,她的要求是什么了。我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是被吓的。
“小刘啊,这样的镜头我还有很多,你要不再看看啊?”胡建香继续说着,人已经走出办公桌,走到我身后。
她继续说着:“你今天在报告厅闯的祸,可大可小,可好可坏。只要我说几句话,保证你什么事儿都没有!”她的手已经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把对赵柯做的事,对我再做一遍。”胡建香说话还是那副打着官腔的语气,可是我听着却毛骨悚然。
“监区长,你不会扯着脖子喊,我非礼你吧!”我退了一步,眼睛赶紧从她的身上移开。
“我就喜欢你这种聪明的年轻人,说话的声音都那么好听。”她向我靠了几步,手又搭在了我的身上,摸着我的肩膀和胸肌,声音软绵绵的,“年轻就是好啊,这身材,这肌肉,快脱了,给姐姐看看。”
我一把把她推开,走到了门口。胡建香大叫一声:“站住!”
“爱谁谁,你要告,就去告。大不了做几年牢,老子早就受够了。”我手摸到了门把手上,正要拉门,门却自己开了。一个年轻的女管教走了进来。
胡建香的衣服还没扣上,她大叫一声:“出去!有没有规矩了!”
女管教急忙退出去,胡建香一点没有被戳穿后的害羞和羞耻,反而继续威胁我:“老娘看上的人,还没逃出过我的手掌心。你今天敢出这个门,我明天就让你进监狱。那里可都是我的人,到时候你菊花被捅破,可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
“叩叩叩!”门又被敲响了,女管教还没走。
胡建香叫道:“敲什么敲!你家死得抬不出去了?!”
“监区长,副监狱长叫刘远去她办公室!”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声音。
胡建香脸上的神情变得收敛了一些,可是这老女人狰狞的表情我已经全看在眼里了。人都说女人蒙上脸,晚上都一样。可这样的女变态,就是蒙上十八层白棉被也挡不住她的恶心。
“知道了!”胡建香打发了门外的女管教。
“想不到孙明月这个小蹄子也看上你了。”胡建香把衬衣扣子扣上,“别指望她能保你,我在监狱呆了三十年,监狱长都得看我的面子。”
“草!逼逼个没完了!”我吐了一口吐沫,刚刚胡建香就把我恶心的够呛,喉咙里都发痒了。“逼逼完了吧?老子没功夫跟你浪费时间!”
我拉开门就走,觉得跟胡建香多呆一秒都是浪费生命。
“小杂种,你别狂!有你哭的时候!”胡建香在门口朝我大叫。
我快步离开了监区长办公室,走到了孙明月的办公室前,我还没敲门,就听到里面有不少人在说话。听他们说的话,好像是有几个记者在采访孙明月。
原来那些记者还没有走,我掏出手机用息屏后的屏幕照了照自己,把领口的领带系紧了一点儿。既然是有记者在办公室,那就不是收拾我,至少在记者面前。我还是被领导当面表扬过的人。
我叩响了门,这次是孙明月亲自来开的门。我一进门,孙明月就一脸微笑的拍拍我的肩膀,一边向站在办公室的几个记者说道:“记者朋友,别光采访我,也多采访采访刘远同志。”
我被推倒了记者面前,几个记者叫着:“刘远同志,站直一点儿,这是要上报纸的。”“保持微笑,保持微笑。”
我笑得有点勉强,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孙明月。孙明月像变了一个人,笑得和蔼可亲,一副提携后辈的模样。
记者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让我坐下,开始问我各种各样的问题。我就是想乱说,这时也没机会,因为孙明月就在旁边盯着我。那眼光好像要杀人。
其实我不用说什么,我说的话都是写套话,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内容,估计这些话也上不了报纸。
这种没有意义的采访持续了二十多分钟,记者终于满脸堆笑的告别离开。我和孙明月同他们一一握手,送出了门外。孙明月又交代接待处的女文员把记者送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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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门关上!”记者一走,孙明月的脸色就变了。她坐回到办公桌后,点了一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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