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隆之介2020版《铁之骨》
十年前,风华正茂的小池彻平接拍了《铁之骨》,虽然只有短短的五集,但因为是建筑业的故事,感觉很无趣的样子。于是我瞟了一眼就放弃了。
小池彻平2010版《铁之骨》
十年后,神木DD版《铁之骨》开播,同样是短短的五集,却因缘际会给看完了(虽然某些剧情因为推动略有些缓慢而开了倍速)。
池井户润的原作,主要讲述建筑业在工程项目这部分竞标的故事。当然,实际的工程竞标肯定要比剧中复杂很多,绝非薄薄几张纸就可以决定一个动辄千亿日元项目的归属。但这并非作者想要表达的剧情内容,本剧相当于用了一种简化竞标的方式去讲述了一个旷日持久的行业黑幕,以及有志之士试图戳破黑幕所面临的困难和努力。
工地工作三年的新人平太被意外调入公司销售部,负责大小工程项目的竞标工作。一袭正气的平太开始面临这个行业中的“必须之恶”——串标。
串标,又称围标,简单说就是几个投标人相互约定,一致抬高或压低报价来排挤对手,获得既得利益。由于大部分工程项目都是政府主持,所以更深层的串标还包含了政府内部某些官员的介入。
2010版《铁之骨》壁纸
这部剧有两个主角,其一是刚涉足销售部的新人平太,其二是在行业中被尊称为“天皇”的三桥万造。三桥的主要职能就是面临大项目的过程中,调停各建筑公司之间的利益,使得串标可以顺利执行。这是一件非常难做的事情,毕竟各大公司情况不同,压力不同,但三桥总能做出相对圆融的调停方式,使得每家都能吃点肉喝点汤。平太和三桥原本站在行业阶层的两级,但因为乡谊(平太的外公家和三桥家关系很好),两人被巧妙得联系了起来。当然,这并非偶然,这是平太公司的常务尾形刻意为之,打从一开始,就是利用平太来接近三桥。
当然,乡谊这种情感,需要在认可它的人身上才奏效。三桥虽然浸润江湖多年,但依然是一个心怀理想,善良念旧的人。所以三桥很喜欢平太,并对平太这样正直单纯的年轻人寄予了厚望。
柴田恭兵(左)饰三桥万造
这是一件非常矛盾的事情,三桥是行业串标的“天皇”,而他却对平太说,串标只会让这个国家越来越糟。他心怀理想,却不得不随波逐流,不得不寄希望于平太这一代。可当平太要坚持理想,希望可以公平竞争的时候,三桥又不得不一再抹煞这种行为,维护行业的稳定。
这部剧最大的看点也恰在此处。毕竟放眼各行各业,“必须之恶”其实是屡见不鲜的:炒学区房、暗网色情产业链、流量明星高薪、影视行业肆意窜改剧本、食品安全标准、红包和人情制度……都知道不对,却都为了眼前的既得利益而成为帮凶……行业的“必须之恶”不是某一个人造成的,而是由每个冷眼旁观和参与其中的人一起形成的。我想,这才是《铁之骨》这部剧想要表达的核心吧。
当然,《铁之骨》用了一个美好的方案来解决了这个问题,检察厅所代表的是国家的正义,检察厅彻查了罪恶,摘除了行业毒瘤,平太所在的公司凭借自己的实力,公平竞争获得了项目。
内野圣阳(中)饰演手段决绝的常务尾形
但我们其实知道,只要是有人管理的事情,就是会产生利益倾斜,就是会滋生罪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行业的“必须之恶”都不会消失,每一次的清剿或打压,不过是使其更加隐蔽而已。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无需对未来失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就是为未来保留多一份正直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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