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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多月前的CPPCC会议上，记者当场问李彦宏:“你认为百度在英美烟草中占据什么位置？”

习惯在公众面前彬彬有礼的罗宾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微笑着复述了百度R&D投资的比例，让记者们明白了。

这个结果似乎并不能让现场的记者满意。然后有人给出了更尖锐的问题:“有人说百度被拉倒了，你不同意吧？”

在中国的社会关系研究中，记者问出如此尖锐的问题显然是不礼貌的，但这并不奇怪。近年来，关于百度落后于BAT的争论很多。无论是收入还是市值，百度与阿里、腾讯的差距也是既定事实。不管李彦宏是否愿意给出肯定的回答，发表的文章足以引起许多吃瓜人的注意。

记者们无缘无故地热衷于这样的话题。自古以来，《孙子兵法》在中国一直畅销。读四书五经长大的文人，有把兵法当课外书的倾向。《保卫北京》中的于谦和《江西剿匪》中的王阳明就是最直接的例子。

即使是文化水平不高的普通人，听到舒老师在茶馆讲故事也是很开心的。东汉第28位云台将军，三国时期的五虎将军，东晋谢玄的北府兵...从未深入人心。

在这样的社会氛围下，“商场如战场”的说法一直有着巨大的群众基础，尤其是在国内互联网行业，三国杀、千团大战、寡头战争等隐喻屡见不鲜空。不幸的是，大多数人对战争的理解只是听故事，他们往往以暂时的结果否定或肯定一项事业。流传多年的百度掉队论，无疑是其中之一。

时间理性无情地向前推进，把发生的一切都载入历史。百度，这20年来在中国互联网上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在过去和现在它会如何书写下一章？

01生死速度

烂百度的声音，大爆炸的时间是2016年。

2016年初，有网友发帖称，百度贴吧的“血友病”吧被卖了，原来的酒吧老板被换掉了。然后就传来了“百度热门病吧40%已经卖给医疗机构”的消息，舆论瞬间被引爆。

之后百度开始陷入“情感磁铁”般的舆论场，任何一个小事件都有可能演变成风波，骂百度成了政治权利。在当年的财报中，百度第一次上市后季度营收呈现负增长，口碑和财务业绩双双跌入谷底。

很多人信奉的是盛衰哲学，一个企业在高位突然没落，注定不是一个好信号。在几十个古代王朝中，“自爆而死”并不是孤立的案例。不幸的是，中国人的历史观存在一些问题。

前朝的史书往往在后朝修订。为了证明自己治理的合理性，他们对前朝的开国皇帝有一种习惯性的赞美。即使出生，也是天生有眼光，而亡国皇帝往往放荡不羁，滥用生死大权，缺乏故事中期，大多被选择性遗忘。

于是，像、、、宋祖等扩张疆域的皇帝，被无数“草头军”头目奉为偶像，而文宣等中兴头目则鲜有提及。时至今日，依然如此。我们仍然对反叛的英雄们给予最高的赞扬。互联网巨头的历史已经出版成书，见底、灾后重生、二次成长等话题远不如以前火热。

李彦宏是从2016年开始“扫地出门”和改革的。百度经历了频繁的人事调整，一系列的并购和战略重新定位。回过头来看，百度的试错成本不低，收购raven和教育太过不计后果，高管团队的变动数次影响百度市值，产品端出现了raven、纳尼视频等“不接地”的产品。

调整到死之后，曾经与搜索绑定很强的百度，开始专注于内容分发、连接服务、金融创新、人工智能，而把百度弄得天翻地覆的，正是顶层信息流。

2016年第四季度，百度信息流产品上线，内部资源配置享有绝对优先权。近百款百度产品在资源上支持信息流业务，甚至活了几百万天的百度网盘，也曾将弹出资源倾斜到动手App。于是，有人承认，百度信息流获得的资源支持，很难完全用金钱来估算，属于巨头独有的打法。

2017年第二季度，百度正式披露了信息流广告的数据，收入从第一季度末的每天1000万上升到每天3000万。百度首席财务官于在财报发布会上透露:“信息流广告是公司第四季度收入增长的主要驱动力之一，比上一季度增长20%。预计2017年环比增速也将达到这个数字。”

相对于老套的创业故事，这段时间的动作可能百度更能理解。百度在船掉头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成功登陆，埋下了太多的“秘密”。

露出你的尖牙

在跌落谷底之前，李彦宏是一位绅士，他低声说:“人群千百度地寻找他，但突然回头，但那个人在那里，灯光昏暗。”百度作为搜索市场的主导公司，也成为职场人士理想的“老人圣地”。

李彦宏曾经在内部邮件中鼓励狼吞虎咽，百度的布局总是不慌不忙。后来在讨论百度为何错过移动互联网入口时，百度现阶段的防御心态成为众矢之的。可以说是生死时速让百度找到了久违的危机感。

但现实不是历史故事。历史学家的轻描淡写，可以告诉后世的读者，某些将军是如何跟上危机的，某些大臣是如何把国家从生与死中拯救出来的。百度想要扭转股价，挽回投资者信息，重建在用户认知中的口碑，需要一个无止境的自我证明。

早在2011年百度世界大会上，李彦宏就曾提出“个性化推荐是搜索引擎的未来”的观点。之后百度与Facebook进行了一轮合作，对方提出了新闻feed的重要性。为什么信息流领域的第一次崛起来自今天的头条？有人说百度靠的是搜索路径，有人说是温水兜圈子。

其实六七年前错过信息流的不止百度一家。腾讯、网易、搜狐、新浪等门户网站痴迷于编辑、评论、推荐的模式。当时算法还没那么成熟，流量还是很贵的。当时信息流的场景还是一个伪命题。华尔街投资者不在乎这些话，他们想要百度的行动。

2017年第二季度的信息流营收数据明显增强了李彦宏的信心。后来开始亲自抓信息流业务，成立了手白河饲料事业部，吸收手机百度、百家号、好看视频、手机浏览器等业务线。，本质上形成了移动端的生态联动产品矩阵。

仅凭营收数据，百度无法重拾内外信心。《财经》曾在报道中引用一位百度内部员工的观点:“头条是信息茧房，我可以靠喂信息囚禁在里面，百度不行，不占用我的时间和认知”。对外来说，百度市值在1000亿美元的规模内起起伏伏，华尔街还在犹豫。

难得的是，信息流是攻防战，守护新闻客户端，攻击信息流新贵。也许对于百度来说，攻击的目标就是今天的头条。

这种情况对百度有利。即使谷歌、搜狗、360在搜索市场上节节败退，百度也是防守方，成败之间不会有新的想象。信息流不一样，和搜索轨迹不重合。除了信息，还有很多提醒、服务、商品等场景，也是百度证明自己的舞台。

信息流+百家号+智能小程序+短视频构成“先锋”，问答、UGC、评论、社区、轻社会服务领域的产品构成“侧翼”。加上阿波罗、百度云、DuerOS组成的“后备军”，百度终于有了一场超越搜索的攻势。

03晚到先到

百度的崇拜者以“迟到”为荣。作为后期玩家，百度在信息流、云计算、内容系统上演了弯道超车的大戏。

比如，除了百度自己发布的数据，QuestMobile 2017年在cmnet的年报告诉我们，百度和头条的手机月活动量分别为4.3亿和2亿，月平均使用时间分别为997.6分钟和370.4分钟。短短一年，百度的信息流业务就超过了今天的头条五年。

百度首席财务官于在去年第三季度的财报会议上强调:“百度App的信息流业务在流量和收入增长方面显示出强劲的活力。百度致力于将这种成功的模式复制到其他产品上，比如我们的短视频产品看起来视频不错。”百度并没有沉迷于赶超今日头条，还试图在短视频等新曲目上获得更多收益。

在2018年第四季度财报中，百度首次公布云计算业务季度营收11亿元，随后公布2019年百度智能云营收突破100亿元的目标。结合腾讯云去年前三季度营收突破60亿的消息，百度智能云一直是“三眼坐着，两眼看着”，信息流之外出现了新的景象。

对于“先到先得”的解释是百度在技术和商业流动性上积累了足够的优势。

AI财经曾报道:“头条销售团队的中高层领导大多来自百度，普通百度员工都是头条之后的销售团队领导。他们会教我们百度销售系统的文字和销售技巧”。言下之意是百度的快速商业化能力不容小觑。

在技术层面，没有必要重复大小互联网公司挖百度工程师的做法，甚至到了无视叶静协议的地步。

听完茶馆里空的故事，大部分人都会被说书先生对诸葛亮的情感感染而鼓掌，诸葛亮是不可捉摸的，难免会有更认真的听众问这样的问题:诸葛亮是怎么堕落到无兵可用的地步的？百度的“迟到”也有类似的批评:“先到”是可敬的，怎么解释“迟到”？

百度要改变股价被低估的局面，首先要应对“后发”的劣势。

在信息流业务诞生之前，百度为了寻找移动门户曾尝试过电商和O2O，但始终没有找到与搜索匹配的产品。这时候阿里和腾讯恰好通过微信和手淘的方式突破了1000亿美元的市值，其次是2000亿、3000亿、4000亿。

百度相对较弱的业务敏感度，需要从组织结构的角度寻找根源。正如李彦宏曾经提到的:“从2000年到2005年，百度吸引的都是创业人才。2009年后，百度更加注重培养内部人才。”之后李彦宏就没再提了，但我们隐约能看到组织架构老化，团队缺乏竞争力的事实。

与此相关的是，“百度七剑”之一的崔珊珊，去年回到百度，主管人才团队和文化建设。进入2019年后，百度首先实施了OKR系统，然后在3月份宣布了一项新的人才培养计划:选择更多80后和90后进入管理层，并正式推出高管退休计划。

相比阿里、腾讯、JD.COM等同步管理年轻化，百度这次没有再犹豫。

未来是可以预料的

排除个人情感成分，仅以客观事实来判断，百度的未来不是不确定的。

因为百度在中国互联网运营地图上的战略地位非常微妙。

阿里和腾讯的主战场是电商和社交。前者有品多多这样的强劲挑战者。已经建立的电子商务模式已经被打破。也就是说，阿里在电商领域的假想敌不仅仅是JD.COM，还有拼多多、网易等不确定因素；后者的社会护城河没有动摇，但从来不缺各种花样的挑战者。今年年初的“三英大战微信”就是一个例子。音量和模式没能伤到微信，却成功克制了腾讯高管团队的能量。

百度在搜索领域约80%的市场份额已经触及天花板。然后硬币的另一面，搜索用户的需求不变，垄断的局面给了百度足够的物流支持。在与信息流相关的第二战场，百度现阶段的假想敌是字节跳动，还处于进攻而非防守状态，这个领域的天花板看起来还是很高的。

中国互联网最大的特点是基于商业模式，如电子商务、社交网络、游戏、共享经济等。，都是靠模特赢的。赢得商业模式的基础是用户关系，企业对用户关系的维护往往是被动的。没有一个企业是用户关系的拥有者，但它已经在用户关系的基础上形成了自己的商业帝国，所以要时刻关注新物种的诞生。

百度的困境是移动互联网红利正在消失，人工智能的商业化前景并不明朗，市值落后腾讯和阿里无可厚非。换个角度看，搜索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技术轨道，百度靠它建立了技术优势，从而与主营业务收入形成了“双保险”。要扭转投资者对自己的估值，百度需要“正气凛然，出奇制胜”，在窗口期内找到第二条增长曲线。

看百度现有的业务布局，大概有三个机会:

第一，无人驾驶。汽车无人驾驶几乎是既定事实。至少在国内玩家中，百度在驾照、里程、底层技术等方面都有一定优势。不确定性在于百度如何打通汽车产业链，找到正确的定位，进而推进卡位。

第二，到B商。几乎所有的大型互联网公司都是针对产业市场，百度还是有一定的差异化优势的。就云计算业务而言，亚马逊和阿里提供的计算资源绝对不是百度想要的盈利模式。人工智能的实现模式不可能是卖代码，而是智能服务的外部输出，云计算恰好是最好的中间状态。

第三，沉没市场。百度2019年央视春晚红包工程，让人想起其不停机的技术实力，百度沉市的野心应该是重点。除夕夜，百度“摇”互动达到208亿次，其中“五环外”市场占比很大，从中收获的人口红利将在很大程度上帮助百度延长在新兴市场的试错时间。

最关键的一点，李彦宏可能要在组织架构和人事调整上，给百度一个由内而外的猛烈抨击。投资者纠结的不是百度现在有什么，而是未来可能会发生什么。相对于潜在的爆发机会，效率是巨头们最大的王牌。

马云公开为996辩护，刘想“裁掉”他弟弟。最初的意图不是吸引注意力，而是保持公司运营的效率。

百度肯定也有优化空，没有把这个话题暴露给舆论。百度在春晚项目的表现可能是原因之一。一个月内计划上架10万台服务器，完成购买、制作、调试、访问百度云的全过程。这种协作效率无疑使李彦宏明白，实践能力比大喊大叫更实际。

纵观中国互联网，无论是BAT还是TMD，从不同的角度来看，每个公司都有100个市值达到峰值的理由，也有1000个其衰落或落后的可能性。百度在互联网历史下一章有多少戏，就看它能不能把笔握在自己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