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智能手机的各种组件中,相机应该算是物理结构最复杂的组件之一,通常由PCB主板、CMOS SENSOR、HOLDER和镜头ass' y组成。
互补金属氧化物半导体传感器
其中镜头由镜头(5片起,越多越好,玻璃材质比树脂好)、滤镜装置(主要是RGB原色分色法和CMYK补色分色法)和镜筒组成。不同的拍摄环境可以使用不同的光圈和焦距。如果你想支持OIS光学图像稳定,你需要集成额外的电机和陀螺仪。
CMOS的物理瓶颈
对于智能手机来说,拍照的最终目的是要有和专业相机媲美的成像水平。但是由于两类设备尺寸的差异,手机镜头的光圈一般只有8mm,怎么能和单反专用的“长枪大炮”竞争呢?
传感器尺寸
智能手机要想缩短与专业相机的差距,提高CMOS图像质量的方法只有一个。比如增加CMOS传感器的尺寸,就可以获得“底大一级杀人”的先天优势。
问题来了。在纤薄的智能手机中放一个更大的传感器是不现实的。历史上,诺基亚808 PureView搭载的1/1.2英寸已经是极限了。
到目前为止,无论是IMX586、IMX600还是IMX650,这些顶级超像素传感器的尺寸都只有1/2.0英寸和1/1.7英寸左右。虽然与手机常用的1/2.x英寸传感器相比,它们被认为是“大底”,但与专业相机的镜头相比,它们还不够看。
提高进入的光线量
再比如增加CMOS传感器的光输入,使其具有捕捉更多光线的能力,从而在相同环境下拍摄出亮度更高、噪音更小、更清晰的照片。对于CMOS来说,提高光输入的方法有很多。增加传感器尺寸,增加镜头光圈,增加单个像素的感光面积,引入超像素超像素相机(如HTC One M7)都是可行的手段。
但是,历史已经证明,超像素超像素相机合不来。镜头光圈和传感器尺寸一样,f/1.6几乎是手机小尺寸的极限。IMX586通过Quad Bayer阵列和四合一像素聚合技术可以实现1.6μm的等效单像素感光面积,而高端IMX600传感器只有2.0μm,还是有上限的。
在这种环境下,我们只能另辟蹊径,尝试改造CMOS传感器的底层架构。
神奇的拜耳阵列
我们之所以能看到五彩缤纷的颜色,是因为人眼中有许多种细胞能感知不同频率的光。CMOS传感器也有可以感知不同颜色的“单元”,但它们被称为像素,以拜耳阵列的形式排列。
什么是拜耳阵列
从历史上看,柯达公司的成像科学家布莱斯·布莱斯·拜耳最先发现,在红、绿、蓝三原色中,人眼对绿色最为敏感,于是他尝试在CMOS上面加一个滤镜,采用1红2绿1蓝(RGBG,也叫RGGB)的排列方式,将灰度信息转化为颜色信息,使CMOS上呈现的颜色最接近人眼的视觉效果。
所以几乎所有的CMOS传感器都采用了RGBG排列,俗称“拜耳阵列”或“拜耳滤波器”。
拜耳阵列的缺陷
需要注意的是,CMOS在光电转换过程中无法获取颜色信息,只能获取不同的强度信息。拜耳阵列的机理类似于“分色”。滤镜上的红、绿、蓝像素只允许对应颜色的光通过,阻挡其他颜色的光进入,让每个像素得到颜色和明暗信息。
但是“分色”的过程中有一个缺陷。滤光会损失一部分光强,同一点只能获得一种颜色信息,而这个位置的其他颜色信息都会丢失。
为了得到最接近的真彩色,需要根据相邻像素上的颜色信息“猜测”该位置丢失的剩余颜色信息。业内称这种“猜色”过程为“反拜耳操作”。
换句话说,由于拜耳阵列中存在“猜色”环节,理论上CMOS永远无法100%还原真实景物的颜色,只能无限接近现实。现实中拍摄的照片出现“偏色”,即在“猜色”过程中出现错误。
拜耳阵列的改进
拜耳阵列之所以受欢迎,是因为它被认为是最好的CMOS结构。但是随着手机内置ISP单元性能的提高和各种成像算法的不断优化,空被给出来优化CMOS结构。所以我们看到“RGBW”、“RWWB”、“RYYB”等CMOS结构。
RGBW结构
因为人眼对绿色最敏感,拜耳在每个RGBG阵列中使用两个绿色像素(G)。此时,如果用透光率更强的白色像素(W)代替其中一个绿色像素(G),形成所谓的“RGBW”阵列排列,能否解决增加入射光量的问题?
历史上,RGBW CMOS最早的制造商来自OmniVision(OV),摩托罗拉的Moto X、Moto Droid Mini、Droid Ultra、Droid Maxx等产品都使用这种CMOS,但摩托罗拉称之为“清晰像素”技术。不幸的是,OV对传感器和摩托罗拉手机市场的影响力有限,这种RGBW CMOS并不为许多用户所知。
真正推动RGBW的是索尼2015年推出的IMX278传感器(后来推出的IMX298也是这种结构,在华为Mate8、小米5、One Plus 3、vivo X7 Plus等手机中使用过)。主要改进手机暗光拍摄,声称在低亮度下灵敏度可以提高32%,噪音可以降低78%。华为P8,OPPO R7 Plus,魅蓝6T等都用过。
RWWB结构
既然RGBW已经“剪辑”了一个绿色像素,并用白色像素替换它,为什么不更进一步,用白色替换另一个绿色像素呢?同样在2015年,联发科发布Helio P10的时候,它是名为“真亮”的主图像引擎。其主要组成部分是采用“RWWB”结构的CMOS传感器,将传统拜耳阵列上的两个绿色像素全部替换为白色,且光输入大于RGBW结构。
遗憾的是,联发科虽然在发布Helio X20的时候还在专注于这项技术,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布RWWB CMOS,算是“理论上的存在”。
纯黑白结构
联发科倡导的RWWB CMOS虽然一直停留在论文阶段,但并不妨碍大家借鉴。既然RWWB已经取代了两个绿色像素,为什么不干脆把分色滤镜彻底扔掉,让CMOS实现全透光呢?所以索尼率先推出了专业的IMX Mono黑白相机,光线输入非常高,在黑暗环境下可以记录更多细节。
当然,由于Mono黑白镜头无法记录色彩信息,所以必须搭配另一种颜色的CMOS,夜间拍摄效果远远好于传统RGBG和RGBW CMOS采用双镜头+算法的单镜头。今天这种黑白+彩色镜头的组合依然大行其道,RGBW CMOS已经被扫进了历史的尘埃。
RYYB结构
得益于多镜头矩阵模块的普及,RGBW CMOS彻底失去了市场。但CMOS对光输入的需求并没有减少,如何进一步缩小手机与专业单反(或其他竞争手机)在夜间拍摄时的成像差距,成为未来智能手机的重点发展方向。
华为P30系列和荣耀20应该算是目前夜间拍摄效果最好的智能手机代表。不考虑单个像素的传感器尺寸、光圈和感光面积等参数,这些手机采取了一个危险的举动——将传统的RGBG拜耳滤镜(为了比较,下面将在RGGB描述)改为“RYYB”滤镜,用黄色像素(Y)替换两个绿色像素(G)。
与RGGB相比,RYYB可以减少前者在滤色过程中造成的光强损失,最多可以增加40%的光输入。以华为P30 Pro为例,该产品ISO高达409600,是iPhone Xs Max的64倍!所以在纯黑的环境下只需要一点微光就可以记录色彩细节。
问题是光的三原色是红、绿、蓝,是RGBG拜耳滤光片的成分,而黄色只是打印颜料的三原色之一(包括红、青)。没有钥匙绿怎么还原本色?
其实黄色可以从红色+蓝色(R+G=Y)得到,即黄色是绿色和红色的组合,两者在亮度上的叠加。RYYB CMOS在对三原色进行整形后,在颜色原理上会和RGGB有一个根本性的变化——RGGB光学三原色是叠加法,表现为吸收光(绿色通道吸收绿光),R+G+B为白色,吸收所有光;RYB三色是减色法,代表反射光(黄色反射红光和绿光),R+Y+B是黑色,反射所有光。
需要注意的是,RYYB滤光片虽然可以增加光输入,但其本质是变相增加红色的光输入,从而提高在弱光环境下的性能。同时,由于黄色像素数量大,色偏会难以避免,绿色像素的缺乏也会影响饱和度。
因此,为了更好地控制RYYB CMOS,需要更强大的硬件ISP和更成熟的成像算法。华为终端手机产品线总裁何刚曾表示,华为花了三年时间确保RYYB阵列在配色上的准确性。但是在P30系列的初期,很多用户还是暴露出了色偏的问题,随着后续固件升级,这种现象逐渐减少。
如今,智能手机的外观设计、SoC等硬件趋于同质化。谁能在形象的道路上走得更远,谁就一定能提升竞争力。定制化CMOS滤波器结构是现阶段最能体现厂商技术实力的性能之一,我们也期待更多厂商拿出自己独特的图像观,向传统宣战。毕竟随着AI技术的不断创新,新一代的成像算法可以弥补各种“猜色”和“偏色”问题,也给CMOS供应商和手机厂商更多发挥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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