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在一首儿童诗里,我们读了很多充满灵气的诗,都是一群孩子和少年写的。
“灯在夜里烧了一个洞”
“如果你笑得太多/你会飞向天空/如果你想回到地面/你必须做一些悲伤的事”
“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我回答我在天堂里选了我妈”
……
作者曾子芊儿童语言往往包含最简单的诗心;诗歌对人类灵魂的提升和净化作用不言而喻。为了保护纯洁的灵魂,带领孩子的想象力飞得更高,许多诗人和学者自发地承担起“沉重的责任”,致力于为孩子编写诗歌。
这些诗各有特色,但目的是希望孩子能在诗的语言中播下想象的种子,希望他们能逐渐体会到别人的痛苦和快乐,希望他们能收获语文最纯粹最清新的美。
参与编写新版《无名诗分级阅读本》的诗人、学者冷爽曾经说过,给孩子选诗的过程就像是从诗的海洋里挑出几十个五颜六色的贝壳。为此,他“想了又想,选择了又选择,放下这个又拾起那个”...这种纠结的心情,相信每一个为孩子编诗的编辑都有一定的体会。
童诗不等于浅显的童谣诗人北岛因为儿子上小学时发生的一件事,编辑了《儿童诗》。当时一年级的学生四处参加学校朗诵节比赛,从学校带回来一首诗《如果我是粉笔》。这首赞美粉笔愿意“砸碎”、愿意“牺牲精神”的小诗,让北岛大吃一惊,简直“鼻子都歪了”。因为他不忍看到这种诗词伤害孩子的想象力空,所以从这一天起就下定决心,花了两三年的时间为孩子编诗。有101首外国诗和中国新诗作为送给豆豆和孩子的礼物。
很多编辑都提到了给孩子选诗的难度,因为不仅要适合孩子读,还要先做一首优秀的好诗——在这一点上,他们几乎达成了共识。太多的烂诗会伤害孩子的想象力,太浅的童谣低估了孩子的理解能力。
由于与北岛一起为留守儿童阅读儿童诗歌的活动,诗人蓝蓝加强了编写《儿童诗歌100课》的心,她决定为儿童诗歌写一些指南。“突然觉得,能为孩子做点什么,练习一下,跟光是口头上说说是很不一样的。这个世界上,可能会有一个孩子因为你而改变命运。”
从准备编辑开始,到写完所有稿件,花了蓝蓝三年时间。“最难的工作是在浩瀚的书海中挑选适合孩子阅读、有高超诗艺的经典作品。”为此,她买了大量的书,去图书馆查阅了无数的儿童诗歌,从中挑选了100首儿童诗歌,并逐一仔细分析。
蓝蓝认为,长期以来,中国儿童诗歌教育存在一些问题。第一,孩子对事物的感受能力被低估了。孩子总觉得一些“大”的东西,比如公平自由,不懂。“其实他们明白,只有通过积极的引导,他们才能明白。如果把儿童诗歌等同于非常简单的童谣,那就是低估了儿童的理解力和感性。”第二,教科书中选取的诗歌仍然远远落后于当前的诗歌创作。“我写诗多年,我知道中国有哪些诗人走在前列,他们代表了中国当代诗歌的最高水平。此外,还有各种形式的诗歌。”
“诗歌的语言更具表现力,修辞更丰富、更含蓄,使语言从一般的工具层面独立出来,成为一种可以品味和欣赏的对象。比如很多童谣都包含了语言游戏的元素,可以让孩子感受到语言的音乐性带来的愉悦,以及跳出日常经验逻辑的语言联想带来的奇趣。”主编《无名诗分级读本小学第三册》的冷爽,阐述了儿童读诗的重要性。“这些会让孩子认识到语言本身的魅力,拓展他们使用语言的能力,发展他们的语言感性和想象力。”对于选本诗,冷双也说一定是当之无愧的诗,一定是想象力和表达能力出众的诗。
追求完美,选择“彩壳”的过程并不容易。有一次,冷爽翻了一整本儿童诗集,发现只有一首诗真正符合他的要求。蓝蓝已经写了100课的内容。想了想,他记下了20首诗,为每一首新选的诗重新写了一篇分析。“这确实是我做过的最难的书。”蓝蓝笑着说道。
在编辑过程中,海子的名作《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一度被列为备选作品,但冷爽认为“不适合五六年级的孩子阅读”,后来用墨西哥大诗人帕斯的短诗取而代之。被问及为何不选这首诗,冷爽解释说:“海子的诗语言朴实,意象十分鲜明,但内涵却十分复杂,包含着深刻的精神冲突和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就算有很多成年读者,也未必把握得好。”他给孩子选诗的原则之一,就是尽可能选择语言生动清晰的诗歌,希望能直接触动和感染孩子的心灵。
读诗,不是为了成为诗人“不要鼓励孩子通过写诗得到什么,那不可能是事业。”诗人王小妮在一首儿童诗中写道。对于那些努力为孩子编诗的编辑来说,孩子不是为了成为诗人而读诗,也不愿意写诗,根本无所谓。重要的是,他们的一些诗词能给孩子带来愉快的回忆,让孩子逐渐认识到自己对精致细腻美好事物的认知和初步领悟,这就足够了。
妈妈关掉了灯。
我去哪里了?
我找不到我了。我走了。呜呜!
妈妈打开灯,
哈哈,我又回来了!
这首《妈妈熄灯》的作者是蓝色双胞胎女儿之一的胡若玉。孩子的美好的话被父母捕捉到了,写成了诗。王小妮把它们选入了他的《儿童诗》。王小妮在编纂诗集的过程中,注意到了不同年龄的孩子在理解上的差异。在为年幼的孩子选诗时,她选择了很多孩子自己写的诗——比如胡若愚4岁时写的这首——“年幼的孩子更接近诗。”王小妮说:“他们是关于透明和简单的老师。”
《无名诗品读本》的前身是2010年出版的《诗品读本》,由北京大学教授钱理群、洪子成主编。去年出版了新版《无名诗分级读本》小学卷三卷。新版删除了原来的学前儿童卷、大学卷、老儿童卷,内容更加集中。可见对小学生读者的特别关注。本来新诗和旧诗都兼顾,现在只纳入新诗。"古典诗歌是每个中国人的宝贵财富."编者解释说,“然而,新诗在诗歌教育中并没有得到足够的重视,古代诗歌的出版物仍然相对较多。”
与其他儿童诗集相比,《无名诗分级阅读》最大的特点是注重“分年龄阅读”。冷爽认为“对于诗歌尤其是现代诗歌的接受,从小学生到高中生,虽然都是孩子,但是认知水平和审美能力都有很大的差异,会跨越多个阶段,需要更加细分。更针对不同年龄和精神状态的诗歌阅读。”
诗人、翻译家、世界文学主编的《儿童诗歌经典》系列,除了《无名诗分级阅读书》之外,还注重“分级阅读”的理念,方便孩子逐渐体会诗歌的深邃。
蓝蓝最近出版的《儿童诗歌100课》最大的亮点是每首诗后面都有蓝蓝写的导读。它采用与儿童亲切对话的语气,详细追溯每首诗创作和形成的思想源头,引导儿童进入诗歌中更深层次的隐喻和哲学逻辑。
浅蓝色也选了这个中国小孩朱尔斯写的《挑妈妈》
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
我回答说我在天上捡到了妈妈
再见
我觉得你很好
想成为你的儿子
我觉得我可能没那么幸运
忽略某事
第二天早上。
我已经在你肚子里了
这首诗有什么好的?在引言中,蓝蓝向孩子们解释说,这首诗还原了亲属关系的本质,即“我们是陌生人。我们的爱是相互选择的结果,我们愿意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
父母对我们好是因为爱,而不仅仅是因为血缘关系。那么反过来,孩子要学会爱自己爱的人。这就是这首诗的意思。
对蓝蓝来说,诗歌本身并不是目的,但她希望通过进入诗歌,孩子们可以拓宽知识的界限,获得宝贵的想象力和思维能力,学习诗歌中的爱情艺术。
每当我捧着这些优秀的儿童诗,我总是惊叹于童心的通透和诗的美,我感激他们,他们为儿童捡起了诗中五彩缤纷的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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