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阿木古郎镇供暖纠纷由来

内蒙古一龙热电有限责任公司(热源厂)于2017年11月23日由新巴尔虎左旗人民政府接管

2014年11月，新巴尔虎措旗华丰翼城小区西侧1号楼旁，热力管道现场强强贯通

2017年10月20日，新巴尔虎左旗住房和城乡建设局盖章确认“偷接网区”

呼伦贝尔市新巴尔虎左旗阿木古浪镇，曾因寒冷天气暖气不足被央视曝光。2015年12月5日至2016年1月31日，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二检查组访问新巴尔虎左旗。根据检查意见，新巴尔虎左旗广大干部群众反映，阿木古浪镇供热项目存在“质量低、决策粗心或决策失误”的问题，要求旗委会切实做好检查反馈的整改和落实工作。但是这两年集中供热的纠纷并没有结束，经过检查整改也没有多大成效。问题的症结在哪里？

“法人”记者张慧珍

2018年4月25日，内蒙古自治区呼伦贝尔市新巴尔虎左旗2017-2018年供暖季在20天内结束。

一个多星期前，连续两天的大雪、沙尘和冰雹让它“重新进入冬季”。由于纬度高，新巴尔虎左旗冬季漫长寒冷，积雪期约140天，夜间最低气温可达零下40摄氏度。然而，正是在这样一个寒冷的草原地区，供暖问题困扰了当地人民多年。政府和供热企业之间的长期紧张关系导致了一些城镇的冷热供热。针对地方政府在决策、监督、组织纪律等方面的失误和不足，经上级部门检查整改，仍未取得成效。2018-2019年供暖问题该何去何从？这对地方政府部门将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北纬46°热源厂

新巴尔胡佐旗位于呼伦贝尔市的西南端。供暖问题发生在阿木古浪镇，这是一个偏远的城镇，新巴尔虎左旗的旗委员会和政府所在地。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新巴尔虎左旗地域辽阔，人口稀少，阿木古浪镇外被一望无际的草原包围。内蒙古一龙热电有限公司(热源厂，以下简称“一龙热电公司”)在一片空荒芜的土地上脱颖而出。

仪陇热电公司的法定代表人赵告诉记者，他的公司是一家有建筑背景的私营企业。2010年，他来到新巴尔虎左旗进行道路修复和酒店建设项目。因为旗政府欠他们6000多万元的项目资金，他一直在向政府要钱。当时，旗政府担心热源厂的准备。与华能、神华、大唐等十几家国企谈判后，因利润低、资金不足，多次被企业拒绝。于是，当时的旗手与赵谈判，想通过招商引资，由内蒙古一龙建设集团投资兴建并设立一个热源厂。

双方签订的《阿木古浪镇新巴尔虎左旗集中供热工程建设协议》中明确规定:“1。甲方(旗政府)负责无偿划拨位于阿木古浪镇南五一牧场的1亿吨煤田，作为乙方供热投资和运营损失的补偿，并负责办理相关手续；2.政府一次性偿还乙方建设新供热公司和管网的工程款2400万元。”

赵钟毅回忆说，在与旗长的谈判中，他澄清自己没有钱。因此，满足上述约定条件。换句话说，偿还部分项目资金的前提是，仪龙公司要接手“烫手山芋”——热源厂建设项目。

赵接下这个“差事”，于2011年4月1日开始投资建设。2012年10月1日，他正式对阿木古浪镇的部分居民进行了加热。当时同意联网的供暖面积是38.03万平方米。到目前为止，热源厂已经为该地区供热六年了。

“这是政府邀请我们建造的项目，但政府没有履行最初的协议。到现在还没给1亿吨煤田，还欠着大量的初装费、入网费、取暖费。企业亏损非常严重。”赵说，他没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很无奈。

不断争论的供暖问题已经成为一种顽疾

2012-2013年仪陇热电公司供暖的第一个供暖季，38.03万平方米的供暖效果非常好，室温超过28摄氏度，让阿木古浪镇的居民过上了暖冬，热源厂成为当地的“形象工程”。为此，呼伦贝尔领导带队走访视察，电视台也进行了专题采访。可以说“第一枪”非常成功。

转折点发生在2014-2015年供暖季。2014年11月24日，央视新闻频道播出了一篇题为《内蒙古供热不足，千户寒冬》的新闻报道，曝光了阿木古浪镇室外温度零下30多摄氏度，但居民住宅室温仅为8~10摄氏度，远低于18摄氏度的供热标准温度。居民们裹着被子在家里走来走去，老人怕冷。

为什么只有一个供暖季，居民生活中就出现了“冰火双日”？

赵告诉记者，2013年6月，新巴尔虎左旗政府领导班子进行了调整，新任命的旗长表示，仪陇热电公司与政府签署的协议和文件“对我来说并不容易”。虽然《阿木古浪镇集中供热工程建设协议》明确规定“对于新项目的入网，乙方(一龙公司)负责换热站主管道和支管的建设和连接；家用管道由乙方预算，开发商审核支付，乙方施工。”然而，当地政府仍然将项目转包给他人。

仪陇热电公司项目经理吴海民告诉记者，分包施工中存在管网直径不符合要求、疏水阀调节阀缺失、无加强板等诸多问题。，严重影响了热源的稳定性和供暖安全。由于施工承包商属于附属施工队，不具备施工资质和能力，导致管网工程质量验收不合格，无法投入使用，仪龙热电公司拒绝为其办理入网手续。

赵表示，一龙公司分别向旗政府和呼伦贝尔市政府反映了管网工程的质量问题，但没有得到解决。之后在2013年10月2日和2014年11月2日，政府组织人员进行盗窃和强行连接。

内蒙古自治区工商行政管理局监管的《城市供热合同》范本明确规定:“热人增加或者增加热耗的，应当与供热人办理用热手续，并按照规定办理相关事宜。”

仪陇热电公司的吴海民、王、马三位员工对这两次抢断和强大的人脉关系印象深刻。他们回忆说，派出所和住建局的领导出面，控制工人强行施工，把不合格的管网接到仪陇热电公司的供热管道上。“未经我们公司同意，我们在场时不得参与或接近。”仪陇热电公司维修人员赵，说起这件事还是有点愤愤不平。

窃取并接管网络的领域是什么？一龙火电公司一直不明白。直到2017年10月20日，新巴尔虎左旗住房和城乡建设局出具了测绘报告，明确表示“被盗强行连接面积”为38.43万平方米。这意味着仪陇热电公司现在的总供热面积超过76万平方米，其中50%以上是政府强行接入的。

赵表示，偷接强行接管热网不仅造成了供暖问题，还引发了连锁反应:供暖面积本应达到38.03万平方米，但强行接入热网的覆盖面积过大，且未被供暖公司统计，导致供暖单位无法掌握实际供暖面积，导致供暖问题频发，居民室内供暖温度下降，因此提出申诉，拒绝支付供暖费用。企业收不到暖气费，热源厂运营越来越困难，导致恶性循环。

冬季取暖是民生大事。地方政府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按照企业的描述，热源厂是政府用“利益”引诱企业投资建设的，但建成后却“过河拆桥”:未能履行原协议导致企业与政府发生冲突，随后对网络的窃取和强力接管使冲突升级。这种政府与企业的博弈背后，是为了公共利益，还是企图“空手套白狼”？

仪陇热电公司财务经理刘国柱告诉记者，2014年11月央视曝光后，根据呼伦贝尔市政府的指示，新巴尔虎措旗政府每年向企业拨付4000万元运营应急资金，用于火电企业的应急供热。在“偷强收网”之前，除去水电费、燃料费、工人工资、合计费等费用后，还有盈余。偷接强行连接后，4000万元不足以支持供暖季企业供暖运营。

直接的后果就是，成千上万的人在冬天被“冻”了。

检查后，整改无效

2015年12月5日至2016年1月31日，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二检查组访问新巴尔虎左旗。2016年5月26日，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第二检查组对新巴尔虎左旗进行了反馈。检查组指出，新巴尔虎左旗的干部群众反映，在阿木古浪镇供暖等项目中，旗委会“科学决策质量低、决策粗心或决策失误”，“一些惠民措施不到位”。并要求“各旗委要做好整改落实情况的巡视反馈”，“确保整改工作落实到位，取得实效”，“接受社会监督，用整改工作的实际成果向自治区党委和新巴尔虎左旗的广大干部群众交出一份满意答卷”。

2016年9月14日，左奇新巴尔虎发布《关于实施巡查整改的通知》，对上述问题整改情况描述如下:“阿木古浪镇供热项目决策不慎，多年来与承包商在产权、工程决算、管理运营等方面不断发生纠纷。一是成立由旗委会和旗政府牵头的供热协调小组，全面负责与企业的沟通协商，制定切实可行的措施，确保工作顺利进行。二、开展供热项目验收备案工作，包括厂房、办公区、生活区、供热管网、换热站等，完成供热公司竣工验收手续，明确各类项目的投资主体和产权关系。旗政府和一龙公司共同委托造价咨询有限公司对供热项目进行决算审计。第三，要认真研究民营企业经营管理的政策支持方法。积极引导供热企业加强内部管理，完善相应制度，督促企业加强自身建设，完善内部管理机制，促进供热企业和谐发展。根据国家相关政策规定，政府不能直接投资民营企业项目，但可以给予一定的政策支持，并很好地了解供热企业的运营情况。如果成本核算真的亏本，旗政府会以固定补贴或其他适当方式给予企业适当帮助，降低企业经营风险。目前，我们正在与企业就上述问题进行合作，并通过协商解决。”

看起来是在积极解决问题，但一龙热电公司说了句话:“检查组离开后的一年多时间里，新左派旗委、旗政府或有关部门都没有在我们公司找过人。联系并落实自治区的检查和整改要求。”

赵向记者解释了整改和落实通知的问题。他告诉记者，“旗政府和一龙公司共同委托造价咨询公司对供热项目进行工程决算审计”，早在2014年就解决了；“供热工程验收备案”问题至今未备案，没有消防手续、验收手续等；对于“旗政府通过固定补贴或其他适当手段给予企业适当帮助，降低企业经营风险”的问题，企业曾要求政府为以盗窃或强行接管热网的用户支付采暖费，但没有结果，支付网费不可行。

旗政府突然接管了热源厂

据仪陇热电公司介绍，2017-2018年供暖季来临后不久，仪陇热电公司1号、2号锅炉相继发生故障，居民聚集在热源厂要求明确说法，想知道供暖什么时候能热起来。从2017年11月20日开始，市领导、旗政府、企业、维修专家集中研究开展抢修。11月22日上午，呼伦贝尔市副市长杜连河来热源厂检查指导工作，要求企业制定检修计划，确保按期供热，同时要求旗政府制定热力运行应急预案。

仪陇热电公司财务经理说:“11月22日下午，杜市长和旗政府班子成员召见我和厂长，没有讨论热力锅炉的修理方案。只强调市委市政府对此高度重视，随时可能接手。要求我们做好厂区一切资产和机械设备的保护工作，禁止一切破坏活动。”

2017年11月23日，仪陇热电公司接到《仪陇热电公司紧急接管通知》:“由于贵公司无法保证正常供热，已严重影响公共利益，经多方协调监督仍无法保证正常供热。根据《内蒙古自治区城市供热条例》第三十条，旗政府决定在紧急情况下接管你公司的供热设备。”

仪陇火电公司物资工人赵回忆紧急接管现场时表示，11月23日晚7点左右，100多辆警车开进工厂，包括住建局局长在内的数百人进驻工厂，控制了视频监控，不允许员工打电话，并拿走了仓库的所有钥匙和账本。原因是暖气不热，政府强行接管。

当天晚上，热源厂的员工全部退厂，只有部分维修工继续工作。截至新闻发布日，热源厂仍处于政府紧急接管状态。

根据仪龙热电公司给出的供暖欠费报告，过去6年拖欠上网费和取暖费总额超过6亿元。你能拿回这笔巨款吗？现在热源厂是谁在管理和运营？你能把它拿回来吗？这些问题，仪龙热电公司法定代表人赵并不知道。

2018年4月26日，本刊记者来到新巴尔虎左旗政府就上述问题进行采访。然而，截至公布之日，当地政府尚未给出任何答复。

相关人士指出，阿木古浪镇的供暖问题自2014年以来已经持续了四个供暖季节。在此期间，经过新闻曝光、群众上访、巡逻整改，一直没有解决，直到发生紧急接管。领导干部的执政水平是解决基层问题的关键。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后，习近平总书记提出了“领导干部不仅要有宽阔的肩膀，还要有真正的事业心”的新要求。阿木古浪镇集中供热既要考虑公共利益，又要考虑民营企业的健康发展。政府作为领导，不能食言，不能以“新官不理旧账”的不作为来拖延解决。

2017-2018年地方供热季即将结束，那么政府部门在紧急接管后解决地方集中供热问题的思路是什么？我们的记者将继续跟踪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