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行者你对《潜行者》了解多少？

你敢实现自己内心深处的愿望吗？

编译| Yogen(上海)

|普瑞编辑(厦门)

根据安德烈·塔尔科夫斯基出版的日记，20世纪70年代对他来说是一个困难时期，充满了痛苦、心碎和未知。

1975年，塔科夫斯基的自传体电影《镜子》被限制在国内发行，不允许参加国外展览；他的新电影作品，如将多斯列夫斯基的小说《白痴》改编成电影，将德国浪漫主义诗人E.T.A .霍夫曼的生活写成剧本，都受到了苏联电影管理局的敌意审查。

在这十年的某个时候，塔科夫斯基考虑放弃电影，把精力从电影转移到戏剧上。事实上，1977年，他在莫斯科伦科姆剧院成功上演了《哈姆雷特》。

然而，伟大的作品诞生于这个动荡的时代:1979年，《跟踪狂》上映。

《跟踪狂》海报

《跟踪狂》是塔科夫斯基导演的第五部电影，也是他在苏联创作的最后一部电影。在某种程度上(也许是最深的愿望)，《跟踪狂》是一部关于逃离俄罗斯的电影:在电影的前20分钟进入“地带”，展现了冷战的想象。长期以来，塔科夫斯基担心他注定要服务的官僚机构的“难以承受的约束”，但他也试图留下来。1976年，他在俄罗斯的米亚斯诺伊买了一栋房子，并照顾他的妻子、六岁的儿子和一只名叫达库斯的宠物。

然而，后来发生的事情是众所周知的。塔科斯基流亡西方国家——《乡愁》写于意大利，1983年出版；《牺牲》，写于瑞典，1986年出版。导演本人于1986年底在巴黎因癌症去世，享年54岁。

塔科斯基在《跟踪狂》的片场

《跟踪狂》是塔可夫斯基在科幻电影中的第二次尝试。第一次尝试是“索拉里”(1972)。这部电影改编自鲍里斯·斯特鲁加茨基的小说《路边野餐》，这部小说是塔科夫斯基在1972年出版的文学杂志《阿夫罗拉》中读到的。影评人想知道为什么塔科夫斯基会被这个故事吸引——它没有莎士比亚或多斯列夫斯基的作品那么有艺术性，而且这个故事很大程度上属于文学中冷门的领域；里面充斥着俚语和暴力，显然不够优雅。况且这是一部反乌托邦小说(当然当时苏联很多东西都是反乌托邦的)。

在他1975年7月3日的日记中，也就是《追踪者》完成前的四年(当时塔科斯基还在为《镜子》的上映而努力)，他在日记中问自己:“一部电影是如何从构思走向成熟的？这显然是一个神秘而不易察觉的过程。电影的形成是独立自然的，是在潜意识中形成的，是灵魂的凝结。内心世界的变化让电影独树一帜。其实只有灵魂才能决定电影的形成过程，但灵魂是无法被有意识地感知的。”

电影的形成是独立自然的，

它形成于潜意识，是灵魂的凝结。

Takovsky首先提到电影《跟踪狂》的原型，应该是1974年的圣诞之夜。他在日记中写道，“目前，我可以通过电影屏幕大致表达鲁加克兄弟的小说，包括细节、不间断的电影叙事、宗教行为、思想超越、荒诞和绝对。”

与此同时，塔科夫斯基一直在阅读《白痴》和托尔斯泰的《伊凡·伊里奇之死》，并思考如何改编它们。他是这样工作的:很多电影项目都是同时进行的，这些想法在思考的过程中会互相吸引，互相碰撞。在塔科夫斯基的电影中，我们当然可以看到一些相似之处，不是在精神上，而是在人与社会的关系上。

潜行者、作家、教授之间的语言差异以及他们的情绪变化无疑是影片的亮点。

塔科夫斯基简化改编了《路边野餐》的故事原型。比如书里多次描述旅行者进出禁区，而电影里只进入一次；跟踪狂的同伴——作家和教授——其实是导演创造的，虽然这两个角色的特点可以从小说中出现的人物身上提取出来。

潜行者、作家、教授之间的语言差异以及他们的情绪变化无疑是影片的亮点。看电影的人和看小说的人可能对哲学或者宗教有不同的看法。至于“心中最真实的欲望”，无论是电影还是小说都无法总结出一个一致的答案。

“也许在《运动鞋》里，我第一次觉得有必要明确地陈述，终极价值(爱)使人类得以生存，而灵魂却不想要。”

《球鞋》中，三个人出发前往禁区，目的地是一个特定的房间，每个人最私密的愿望都会在这里实现。在陌生辽阔的禁区冒险途中，跟踪者给他们讲了另一个绰号“野猪”的跟踪者的故事。他去过密室，希望能挽救因自己的过错而被杀害的弟弟的生命。但“野猪”一回家，他就发现自己极其富有:禁地给了他现实中发自内心的渴望，而不是他想象中最珍惜的渴望。结果，“野猪”上吊了。

塔科夫斯基后来在日记中写道，“也许在《跟踪者》中，我第一次感到有必要明确地陈述，终极价值(爱)使人类得以生存，而灵魂却不想。”

塔科夫斯基记录的梦几乎都发生在监狱里——发生了一个案子，他被监禁，逃脱，又被逮捕，再次被监禁。

塔科夫斯基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日记被编成书出版了)。然而，即使是日记也不能告诉我们一切，所以我们必须试着想象日记中没有记录的事情。这个时候，梦是一个有趣的入口。1974-1977年间，塔科夫斯基记录的梦几乎都发生在监狱里——发生了一起案件，他被监禁、逃跑，又被逮捕、监禁。“最后，如我所愿，我看到了监狱的入口，当我看到苏联的标志时，我知道那是一座监狱。我担心再次被抓。但是，呆在监狱外面的恐怖和进去没什么区别。”

虽然塔科夫斯基的工作环境充满了困难，但《跟踪狂》的制作和拍摄仍在继续。其实《潜行者》可以说是经历了两次创作。2009年的纪录片《雷赫伯格和塔科夫斯基:跟踪狂的对立面》详细介绍了《跟踪狂》背后的故事。如题暗示，这部纪录片主要讲的是塔科夫斯基和他的摄影师雷伯格的拍摄，但中途结束了合作。值得注意的是，这部纪录片是从雷伯格的角度来叙述的，它把塔科夫斯基的肖像变成了一个虚荣、傲慢和不耐烦的人。

尽管如此，塔克夫斯基的个人形象仍然没有损害《跟踪狂》在电影史上的地位。

塔科夫斯基拍摄《潜行者》时，最初理想的拍摄地点是在苏联中亚沙漠地区伊斯法拉附近。然而，在1977年2月电影正式准备拍摄之前，这个地区发生了严重的地震，导演不得不寻找一个新的地方。在电影制作中，在最后一刻改变拍摄地点是非常常见的。但是在影片中并不容易找到郁郁葱葱的植被、湖水和特定的地貌。此外，地形在《运动鞋》中起着重要的作用。甚至有人说，这“预言”了几年后的切尔诺贝利核事故。

我们看到的是一片被水淹没的奇妙景观，朝圣者、作家和教授们去禁地朝圣。然而，这里并不真正美丽。

当我们看电影时，我们看到的是被淹没的奇妙景观，朝圣者、作家和教授们去禁地朝圣。然而，这里并不真正美丽，对这里的工作人员来说甚至是可怕的。在一个废弃的炼油厂，工人们不得不站在那里几个小时，他们的膝盖浸泡在恶臭的水坑里，周围都是来自造纸厂的污水——这种生活持续了几个月。在现有的公开资料中，影片的服装设计师和摄影助理都描述了当时的工作环境。拍摄了三个月后，塔科夫斯基更换了影片的摄影师，从雷伯格到列昂尼德·卡拉什尼科夫。但是电影风格前后如此统一，不了解的话，就简单认为是一部无缝链接的叙事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