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往昔什么意思 高原出新书，忆往昔“94红磡”给中国摇滚带来的重大意义

直播镜头中的摄影师高远似乎保留了一点拘谨。因为疫情，几乎所有出版社都把新书出版发布会改成了流行的“带货主播”形式。今晚，高远和前魔岩唱片公司的老朋友牛佳玮在书店现场直播了他们的新书《红磡1994》。她面前没有观众，只有两部手机和负责直播的工作人员。

作者陈梦溪

窦唯乐队演出前的排练。唐朝乐队和何勇乐队一起，窦唯乐队和张楚乐队一起，每组有三个小时排练时间 左至右胡小海、窦唯、周凤岭

直播室在线观众增加，很快突破一万，与老朋友聊天时高原放松。但是她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的。可见她不习惯用语言表达自己。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摇滚乐圈的拍摄就开始了，高原的作品参与定义了20世纪90年代许多经典音乐专辑的视觉效果，也为这一时期mainland China摇滚和流行音乐发展中几乎所有里程碑式的人物和事件留下了宝贵的记录。

“我大概是在9月份得知我要和乐队一起去香港的，贾告诉我，我要去拍摄他们的演出。我当时已经为魔岩唱片拍摄了几场演出，所以接到通知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想会是什么样的演出。”高远在他的书中写道，在1994年秋天去看这场演出之前，他在签约公司做摄影师还不到两年。虽然他也参加过很多各种规模的演出，但这是第一次这么大规模、这么重要的演唱会。期待高原，不知道这段经历会带来什么，更不知道它对未来20年甚至更久的中国摇滚乐的意义。

《红磡1994》

高原照片

生活书店出版有限公司于1994年12月17日晚8点抵达香港。窦唯、张楚、何勇和作为嘉宾的唐朝乐队在红磡体育馆举行了一场名为“摇滚中国音乐力量”的音乐会。这场音乐会被视为中国摇滚黄金时代的旗帜，也是当今中国摇滚史上最具影响力的音乐会之一。演唱会前，何勇在接受媒体采访时开玩笑地评论说，香港只有娱乐，没有音乐。在舆论的推动下，那场如同踢馆的演出，把这些年轻的音乐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在那天的表演中，高原记录了异常平静的窦唯，永远忧郁的张楚，和一个极度愤怒的何勇。这种表现已经存在了四分之一世纪，但它留下的品牌和对后来乐队的影响依然存在。正如汪峰所说，这场演唱会对于几代摇滚乐手来说都有着特殊的意义。“无论是张楚的诗，冷酷与真诚，窦唯的神秘与孤独的力量，何勇的绝对反叛哭鬼神，还是唐朝乐队的高贵和震撼，都是中国大陆文化对港台地域文化的冲击！这种影响，回望过去是如此及时和必要。”

何勇乐队在演出，穿着“短裤”的邓讴歌差点被拦在场外。左至右邓讴歌、何勇、欧洋

“13日中午，大家从家里去了当时北京机场唯一的航站楼。早到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把行李堆起来，然后坐着聊天。贝斯手和鼓手很少说话，好像他们选择的乐器和自己的性格有关。邓讴歌挺激动的。他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大家都到了机场，加入了聊天。旁边的乘客一直看着这群人。”高远在书中写道，当时除了唐朝乐队和窦唯之外，没有人表演过，所以大家都去看了“大场面”，音乐家们都很年轻，比如最年轻的邓鹦哥和王兰，他们刚满20岁。

那时候连风靡全国的摇滚明星都没有偶像的架势。一群人提着行李，乐器，装备，没有助手和粉丝接机，但是工作人员安排的行程都满了。香港的一切都让这群年轻人感到新奇和兴奋。这是他们第一次看到港台娱乐媒体之战。从彩排开始到演唱会结束的庆祝会，总有好几个话筒放在他们面前，无数的摄影师和摄像机像长枪和短枪一样被压着。“当乐队成员走进酒店宴会厅时，他们后面跟着一群媒体记者。这场演出后，窦唯成为焦点，媒体不断拍摄，抛出意想不到的问题。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娱乐媒体，第一次看到这种看不见的尴尬和烦恼。”演出前大家都在专门的排练室排练，录音室配备了专业设备，今天不值一提，但当时大家只能在北京家里排练。

“现在摇滚乐的繁荣不可能是平的。都是那时候的那些人铺的，一点点走到今天。”在直播结束后的聊天中，高远告诉笔者，尽管如今年轻人接触的摇滚乐类型与90年代初有很大不同，但中国摇滚乐的血脉一直延续着，没有中断。

那时很多音乐人都喜欢穿皮衣和牛仔裤，这是一种个性的标识。左至右欧洋 王澜

虽然行程很忙，但乐手们都挤出时间来香港游玩，主要是去著名的唱片店和乐器店，购物自然少不了。但是，那时候大家都没有多少钱。高原回忆“香港到处都是高楼大厦，街道和店铺都很紧凑，行人匆匆，人与人之间没有交流，当时的北京呈现出完全不同的城市氛围。”高远是摄影师，所以他买了很多高感光度的胶卷。今天的摄影无论从技术上还是审美上都和二三十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但是高原依然坚持传统的摄影方式。“现在各种修图软件都很流行，但我还是喜欢胶片的质感。暗房不能加长手柄，不能瘦腿，但暗房有修图软件没有的东西。”高远告诉作者，为了出版《红？1994》，她甚至印刷了许多黑白的原始彩色照片，以保持视觉上的统一。在我看来，这种处理方式真的让这张收藏专辑有一种岁月流逝的味道。“我其实很抗拒修图软件，尤其是人物的美化。当然，因为客户的要求，现在大部分摄影师都养成了这个习惯。”

高远谈到了音乐会上的一集。演出开始前，邓去买了一条“短裤”。因为太短，他准备上台的时候被拦住了。工作人员说，以前从未穿过“短裤”的歌手必须穿戏服。经过一番争执，工作人员终于允许他上台表演，这个“例外”为著名的红磡留下了难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