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8日,深圳市人民政府和中国人民银行启动数字人民币红包试点。
消息发出后,引起了国内各界的热烈反响。目前,人们最关心的是数字人民币对我们日常生活的影响。会取代支付宝和微信支付吗?
由于缺乏权威机构对数字人民币的介绍和宣传,参与活动的公民和企业对数字人民币也有很多疑问。官方公告称,此次数字人民币红包活动是数字人民币研发过程中的例行测试,说明数字人民币还远未正式应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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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币的演变:从贵金属到数字现金
货币形态的演变伴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人类对货币的使用可以追溯到史前时期的“易货”形式。公元前两千多年,由金属制成的货币,如金币、银币和铜币,在世界各地盛行。使用金属货币,尤其是贵金属货币,是因为它在流通中有价值,可以保证价格的相对稳定。
17世纪末英国出现中央银行后,象征国债的纸币诞生了。19世纪,金本位开始流行,持续了大约100年。20世纪70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货币价值与黄金完全脱钩后,货币价值得到国家信用的支撑,信用货币时代到来。随着科技的发展,货币的形式越来越虚拟。
21世纪,比特币诞生了。但比特币作为一种货币有不可避免的缺陷:一是比特币数量固定,挖掘难度逐渐加大,导致通缩风险。其次,比特币缺乏强大的政府信用背书和可靠的担保,其匿名性使其缺乏有效的监管。最后,比特币价格不稳定,价格波动较大,走势缺乏透明度,近几年的流行更多是由于作为投机性金融资产的价格上涨。
2019年,Facebook宣布将推出超主权数字现金天秤座,锚定一篮子货币。类似于加密货币,天秤挑战国家金融主权。
2020年,在监管压力下,Facebook大幅修改了天秤座的分配机制。到目前为止,虽然距离天秤座的预定上映日期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但距离天秤座的正式上映还有一段距离。但毫无疑问,比特币和天秤的出现,推动了各国央行对合法数字现金的研发,将货币虚拟化推向了一个新的阶段。货币的演变历史见表1。
表1货币的演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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积极布局欧美,引领中国发展
今年,世界各国政府和央行都对央行的数字现金进行了研究,都发布了详细的研究报告,与公众交流央行数字现金的研究进展和计划。
表2世界主要国家数字现金研究进展
我国法定数字现金研发走在世界前列。此外,披露的数字人民币DC/EP测试主要针对零售支付场景。
表3 R&D与中国法定数字现金DC/EP推广流程
图1建行数字人民币钱包App内部测试界面
来源:《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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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欧洲:用现金代替第三方支付
央行将DC/欧洲央行定位为M0的部分替代物,即流通中的现金,因此不涉及存款和利息,从而最大限度地限制了数字现金对金融体系稳定性的影响。
表4货币等级
DC/EP与M0具有相同的货币属性,是央行对货币持有者的无息债务,无需银行账户即可实现价值转移。但在存在形式上,DC/EP完全数字化、虚拟化,依托数字钱包,流通手段更便捷,更容易防伪监管。
图2中央银行的数字现金位于银行系统之外。
来源:华西证券研究所
DC/欧洲货币区以人民币1:1的价格锚定。与传统的现金分发机制类似,中国人民银行将DC/欧洲邮政汇票分发到商业银行、银联等分发机构,然后由分发机构将其交换给用户。商业银行向央行支付100%全额准备金。
随着移动支付的普及,传统现金的使用越来越少。而支付宝、微信等移动支付工具,因为本质上还是基于银行账户,在货币性质上都属于M1,M0在货币总量中的比重越来越小。使用可编程DC/欧洲央行作为M0的替代品,如果能够广泛使用,将会增加M0在货币总量中的比重,帮助央行更好地监控和分析货币流通,从而更好地控制国内货币政策。
DC/EP可视为人民币的进一步完善,使其成为更好、更稳定的核算单位。基于其技术特点,DC/欧洲央行可以记录数据和信息,实现特定场景下交易信息特定关联方的匿名保密或公开透明,除了记账、支付和储值功能外,还可以实现货币生命周期的全数据管理。
未来,如果DC/欧洲央行能够加载智能合约功能,使法币能够更好地解决货币政策传导机制不畅的问题,提高宏观调控效率,避免货币的“去现实化到虚拟化”,那么央行的数字现金所能承载的功能将比传统货币丰富得多,使用效率也比传统货币明显提高。
表5各种货币特征的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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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欧洲议会的应用场景
目前,DC/EP可以在以下五种场景中发挥优势。
降低现金发行和流通成本
DC/欧洲央行作为M0的部分替代,可以进一步降低纸币和硬币的印刷、铸造、发行、流通和存储成本,提高支付结算效率,同时降低运营成本,提高商业银行的运营效率。
优化数字支付和移动支付系统
当网络断开时,可以使用DC/EP,这有助于提高移动支付系统的健壮性。国内第三方支付平台和商业银行的App服务不具备互操作性。比如腾讯生态只能用微信支付或者QQ钱包,支付宝只能用阿里生态,给用户造成了很多不便。在中国人民银行的支持和推动下,DC/欧洲邮政有望成为整个平台的通用数字支付和汇款传输渠道,打破第三方支付和商业银行服务之间的壁垒,提高整合度。
补充第三方支付的不足
支付宝和微信是企业支付系统而非法定支付系统,用户需要承担代码扫描设备的手续费和安装费。比如支付宝或微信需要向用户收取提现、跨行转账手续费,存在隐私泄露、黑客入侵、欺诈等风险。有了央行的数字现金,根据目前披露的信息,交易都是零成本的。
在风险控制方面,根据以中国人民银行为首的《中国金融》杂志最新声明,央行与商业机构不同,不会从用户个人信息中获利,隐私泄露风险小。法定数字现金具有可追溯性和匿名性,不仅可以满足匿名支付的需求,还可以在必要时进行监管,防止欺诈、洗钱等问题,更尊重用户的隐私。
更重要的是,法定数字现金可以实现企业部门与政府部门之间的数字支付,实现数字支付的企业场景,弥补目前第三方支付等工具中企业支付的空不足。
表6 DC/欧洲邮政与支付宝、微信和其他第三方支付的比较
没有必要为了提高包容性金融水平而绑定银行账户
虽然DC/EP是由商业银行分发给用户的,但它可以不依赖银行账户实现价值转移。用户不需要去银行开户和办银行卡,只需要在手机上安装一个DC/EP钱包,就可以进行支付、收款、汇款、转账等资金操作。
构建全新的跨境支付体系,维护中国金融安全
在当前复杂的国际形势下,充分发挥DC/欧洲央行的效率和成本优势,构建以DC/欧洲央行为媒介、以定价货币的跨境数字支付体系,抵御外部金融封锁带来的各种经济冲击,防范境内外系统性金融风险,确保我国金融安全。DC/欧洲央行在该支付结算平台上的主要职责是定价和交易,并与其他货币建立直接的汇率查询机制,以打破美元支付系统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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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国内外权威机构公布的研究结果和设计方案,CBDC的实施可能会挤出流通中的现金,提高清算结算系统的效率,加强中央银行对资本流动的监管。但其对央行资产负债表结构的影响,货币政策的传导和效果,银行存款和中介功能的挤出,对金融体系稳定性的影响,以及对货币国际地位的影响,现阶段尚不清楚。
在消费端,目前DC/EP的落地场景有限,线下消费渠道有限。如何吸引用户,增加用户在消费场景中使用DC/EP的频率,将成为央行推广DC/EP的一个问题。
因此,虽然前景广阔,但央行数字现金的引入和应用将是一个渐进和长期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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