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昭科王石　强人之变

2019年10月27日在北京万科大都会拍摄

“做生意不是他的全部。他对生活有更广阔的追求

凌晨3点，乌鸦尖叫着“哇——哇——”，就像代替公鸡早早打鸣一样。

5点钟，轻轨车轮在轨道上滚动的“咔嚓”声一阵阵传入我的耳中。王石醒了。

从2018年秋天开始的300多天里，希伯来大学的学生王石遵循着同样的生活节奏:他在耶路撒冷雅法街7楼的公寓里做早餐，坐25分钟的公交车到达校园。俯瞰斯科普斯山上的校园，无论是新开发的东西区，还是淡黄色和灰色的耶路撒冷老城，雄伟的清真寺和圣殿山上的圣母大教堂，都一览无余。“到周日，基督教堂的钟声和伊斯兰教用扩音器布道和号召信徒礼拜的呼声在这座城市回荡空”

继哈佛和剑桥之后，这是王石海外考察的第三站。60岁后，他在基督教、犹太教和伊斯兰教的摇篮里实践了探索目的地的旅程。

在哈佛和剑桥，王石经历了语言的炼狱，学会了用方法论看待和解决问题。他智力的激荡，有时让他眼前一亮，就像在黑暗中被唤醒。在更古老的耶路撒冷，他和当地人一起过逾越节，吃无酵饼，在安息日听几代犹太家庭父母的话，欣赏这个与中国家庭范式截然不同的民族的独立表达。

2019年10月，王石的新书《我的改变:个人现代化40年》由三联书店出版。在这本书里，王石分享了他对身体、人格、智力、社会角色以及2008年后生死的理解。

40年来，王石把万科打造成城市住宅开发商、上市蓝筹股、重质轻量企业；带着传统文化的批判意识去西方，回到现代文明的土地。他在大学教授商业伦理，参加联合国气候变化会议，加入阿拉善SEE、中城联盟、一个基金会的管理层，创办“一个地球自然基金会”、达达气候变化中心和“农村发展基金会”，出版书籍，发表演讲，不断输出自己形成、吸收和信奉的思想。他把自己定义为“世界主义者”。

反思“从传统到现代”已成为王石近年来最关心的问题。他不再纠结于东西方文化的优劣对比，而是正视并理解两者的差异:“作为一个有中国文化背景的人，如何在全球文化中把握平衡？”

面对一次又一次起步的王石，有些人认为他变得更放松了，而另一些人则试图找出背负着中西碰撞和过多舆论负担的王石，仍然有点扭曲。在背负偶像重担的同时，也要接受随时落入八卦和风暴中心眼中的现实。在商业丛林主义和反精英话语体系的攻击下，他内心到底抱着多少理想主义在动来动去空？

不，没多大关系。“我对未来有信心。这是这个国家和个人现代化的必由之路。”王对说道。

2018年11月7日，王石在耶路撒冷乘公交车上学

永动机

63公斤。贴身运动服下，你有一条不轻易给人看的美人鱼线。额头皱纹不深，眼睛有点累。但是说到严肃的话题，我的眼睛就像老鹰一样专注。

王石跑了7英里，他又高又直。多年来，他一直生活在紧张的日程中。不管你在哪里，你都必须在早上五六点钟起床。如果可以的话，可以在水上划船或者室内练习测力计一个小时左右。在跑步和马拉松成为中国人的潮流的20年前，他就已经创造了中国人登珠穆朗玛峰的最高年龄记录和中国人创下的6100米滑翔伞记录。

62岁开始学划船，第一次尝到了科学运动的甜头，成为理性身体观的受益者。虽然我断了两根肋骨，但我不敢大量滑雪。但是在松花湖滑雪，看到蹦床，他开始了新的训练。今年，王石已经66岁了。

他认为一个人对自己身体的态度是他个人价值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外对内，都会互相影响。

798543米。认识周的那天，我在他的手机软件Rockrow上看到了这个数据。“这是王石个人赛艇机今年1月至10月底的里程记录。在5000多名会员中，他排名第四。”

周是公司的CEO，也是多年的学术助理。他笑着说，这个软件的用户经常在网上见面比赛。“比如今晚9点，我们就对比一下，看谁划的更快，或者谁在单位时间划的更长。王石非常有趣。每次他完成自己的指标，如果前面人太多，比如十几公里，就算了。如果那个人只比他多一两公里，那他就一定要多画一两公里，互相超越，力争排名第一。”

关于去哈佛，王石曾经半开玩笑地说，这和他的老朋友王健的“竞争”有关。后者和他一起爬珠峰，说:“王石是企业家，我也是，他爬了珠峰，我也爬了珠峰。但我是科学家，他不是。”两个月后，王石背着书包去了美国。2015年初，王石被授予剑桥大学彭布罗克学院院士称号，老王应邀出席。对王石来说，这是一种证明，也是压力的释放。

2013年10月，王石晚上去了剑桥高科技园区

争强好胜永远是外在的，而节制和意志力对自己是苛刻的。

冯仑充分体会到了这位老朋友的固执:只要出国，他就不会吃中国菜，以充分体验当地文化。“我经常和他一起吃西餐，我和哥哥们偷偷出去吃中餐，做些改变。”冯仑很高兴，并继续谈论他的钦佩:“伟大是管理自己，而不是责怪别人。走玄奘之路，赶上开斋节，他说戒酒。之后真的没喝，一点都没有。我十几年没喝酒了。”

冯仑认为，王石的自律与他的家庭有关。“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让他自由活动。一种有趣的母子关系，不亲热，两个人都知道界限。他母亲有做事的勇气，王石的独立性也很强。”

在登山界，王石被称为“永动机”。纪录片摄影师洪海在2008年至2010年间与王石和万科合作。他说王的《雪山》的风格是:不吃不喝不拉不休息。

“出山过程十几个小时，不要搞补给。这个很难。他有他自己的理由。他说他走得很慢，不能在这些动作上浪费精力。所以你可以看到他出发的时候不是第一个。但回来一定要排第一。”

2005年12月，我走了9天，走了100公里才到达南极

王石总是毫不掩饰他的骄傲和炫耀，为此他吃了很多苦头。在藏南青浦山飞行滑翔伞，听到下面传来的尖叫声，渴望表演。但西藏空空气阻力较小。他还根据之前的低空系数计算了下降速度，结果滑翔伞瞬间刹车熄火——王石倒栽葱，悲剧后果:右肋骨断了两根，右肩胛骨断了，肌肉撕裂。但是过了25天，他忍不住去了林县的太行山飞滑翔伞。

越挫越勇，“屡教不改”，头撞南墙，大概就是这种人的天性和命运吧。

从哈佛到耶路撒冷，从美国到以色列，去外地旅游学习是另一种竞争。

万科总规划师傅志强觉得，王石近几年来至少去过日本几百次，每次都能问出新的问题。“他总是和有知识含量的人密切接触，也在社会大学努力学习和思考。他真的是我见过最充实的人，比别人多活了很多年。求知可以给他精神上的满足。当然，你也可以说是虚荣心，他会表现出来，他比别人懂得多。”

2011年1月，王石在哈佛公寓(照片/受访者)

不同的人

如果对自己要求极高，必然会对强调同样顺从的环境不满。

作家周华在《王石这个人》中写道，王石并不是一个死在新疆军旅时期的人:他有能力建立卓越的功勋，他也有能力羽毛满地鸡毛，让所有上级头皮发紧，胆战心惊。

然而，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王石仍然带着强烈的集体主义和父亲的影子:坚韧、大胆、强烈的原则和尊严感，以及对自己先天条件的自卑和知识的缺乏。

“你个子不高，什么球都不会打，和朋友一起玩的只能是把旗子插上山的人。知识结构不系统。”

有生以来第一次违背了母亲的意愿，也就是没有留在部队，而是选择复员转业到没人喜欢的锅炉检修车间。目的很明确:等大学指数下来，出了考试，再等机会动。

70年代，在部队(图片/三联书店提供)

他如愿考上了兰州铁道学院，但对给排水专业毫无兴趣。还好这几年努力看书，认识了几位圣贤。分到铁路局和广东省外经贸委，对外人来说是个好政府，但一直萎靡不振。直到去了深圳，我终于觉得如鱼得水。一开始我的想法只是几年的过渡，以后还是想出国。

没想到，36年了，送了半辈子。

王石说:“许多人认为‘万宝争端’是我一生中最困难的障碍。但对我自己来说，来到深圳后，1983年的商业事务是很难让人难过的。”

那一年，由于香港媒体报道鸡饲料含有致癌物质，从珠江三角洲出口到香港的肉鸡失去了市场，而在神特发饲料集团工作的王世进被迫囤积和发霉数千吨玉米。再加上当地要求尽快清货的压力，短短几天就赔了110万。当时最折磨他的是不确定性。经济特区的未来是不确定的，更不用说当饲料行业存在巨大风险时，人们将不得不自杀。“怎么安慰自己？就当明天反正太阳就要出来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再面对吧。”

直到万科成立，他终于找到了节奏和力量。万科30年来一直保持着25%的高增长率。2014年万科销售额突破2000亿，成为全球最大的房地产企业。但业内公认，王石留给万科最重要的精神遗产是规范、透明、敬业的企业管理和职业经理人制度。据知乎行业专业人士和前员工透露的信息，在房地产行业的猎头和其他公司的准人才中，有万科简历的候选人非常受欢迎。

王石与万科第一员工邓一泉合影(图片/三联书店提供)

在王石的人生理想清单上:外科医生有一种神圣感；侦探，高超；战地记者，有文字和镜头——但没有“商人”选项。直到50岁才认清自己的身份。“就是这样。”

再回头看，不是接受命运，而是去做。发现房地产行业有建筑美学，有居住环境的改善，有城市更新，有丰富的内涵，超乎想象。“你做得越多，就越有趣。”

20世纪80年代，王石认识了曾赵可，他是暨南大学的英语老师，曾在香港警察局工作，两人一见如故。曾赵可小心翼翼地告诉王石如何饮酒，并鼓励王石吃一块奶酪。

王石第一次尝了尝，觉得真的很难吃。教授没有理会，只是淡淡地说:“习惯吧。”

他不仅很快习惯了奶酪，还长期订阅《经济学人》和《国家地理》。他迷恋登山、划船，沉迷古典音乐、植物分类学，甚至研究西方哲学、历史、社会、文化的方方面面，彻底钻进了文明的汪洋大海。

像后来被命名为“1992学校”的陈东升这样的企业家都很有文化。冯仑从小就喜欢研究训诂学，并反过来切断了注音。他自称是“中体西用”的套路:“我各方面都照顾得比较好，你可以说更柔和流畅。王石不是。从一开始，他就欣赏西方的企业管理和一些价值观。他比我更认真地学习和吸收，更认真地思考。”

然而，你越读西方商业经典，你就越沉迷于商业圈，王石越觉得中国商人比企业家多。从日本的索尼到英国的汇丰银行，从美国的通用电气到帕尔迪，质量管理体系、董事会和经理层都是一样的。

同代的大多数企业主隐藏他们的才能，埋头于财富的积累，什么都不做或少说，但王石没有。

他要求华润成为万科的大股东，万科是一手创立的，我只占很小一部分股份；提倡不行贿，不做超过25%的利润，涉嫌唱高调、做节目；找专精，一路走到最后。他钦佩张謇和荣一家为国为民的精神。多年后，他与普明教授在哈佛学习“中国古典道德政治理论”。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多年来对传统文化的排斥，早已深深扎根于自己的内心。

关于名利之间的选择，王石有重名轻利的一面，也有仔细权衡外部声音的一面。

2003年左右，他想过和几家房地产公司买一架商用飞机。当他和法国里昂银行中国投资部的一位经理谈到这个想法时，对方说:“只要你买了商务飞机，我就立刻把你的万科股份全部扔掉。”此后，此事再无提及。

“他以前不是很谦虚。房地产教父，他有大哥的心态。但也有中国的侠义。你得离开万科再回来。他很受欢迎。在万科，有“三进三出”的例子。其他经理很难做到。”傅志强说。

有时，骑士精神和不宽容发展成有争议的“给予恩惠”。

1998年，万科北京公司一名员工因酒后驾车被杀。公司认为司机违章驾驶，与公司无关，还毁坏了公司车辆。会后，公司决定不追究此案，也不做任何赔偿。然而，死者的父母非常激动，每天在万科公司抱怨和哭泣，并在王石在北京开会时为他跪下。第二天，王石想出了自己的解决办法:他每月从个人工资中拿出1000元给死者的父母。

这一决定在公司高管和王石之间引起了激烈的争吵，他们认为最高决策者也应该保持系统的严肃性。

王石一拍桌子，就勃然大怒:“妈的，人家只有一个儿子，死了也不去安慰人家，还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一些工人委员会给王石写了一封信，描述王石“面部肌肉抽搐，满脸通红，青筋暴起”，希望他能注意自己的形象。第二天，王石回信道歉并解释了他的做法，但他也痛苦地说“我对你的措辞不满意”。

和王石谈过十多次，去过万科很多次的周华说，王石不说话，他的表情会变得很僵硬，眼神会很冷。当你聚精会神地听人说话的时候，你几乎屏住了呼吸，仿佛脸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是”，使得整个环境中空的空气凝固度突然发生变化。

据说王石想改变他的公众形象。他提醒自己，他在办公室里一直保持微笑，但马上就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公司里的人集体反映“笑不如不笑”，让人更紧张。王石非常失望，放弃了。

在职业生涯的巅峰和全盛时期，王石轻而易举地“缴械”，独自出海空。

“你说他知道如何进退吗？还不如说他不执着。”周华说。“做生意不是他的全部。他有更广阔的人生追求。”

回来的王石在身材和姿势上有些不同。

在万科工作的华大体育CEO曹骏是王石多年的山友。他说，王石从剑桥回来后，专门召集了来自不同行业的民间登山爱好者。“以前在一群人里，他总是主动提问，然后谈自己看到的，想到的。至于别人怎么说，他也不太在意。那一次，他请大家分享自己过去一年的经历，收获了什么，下一年想做什么。他开始听别人说什么。我想他在西方参加过很多圆桌晚宴。这个影响有多大。”

1984年，万科成立第一年，和同事在一起(图片/三联书店)

汪克逻辑

回顾和反思，我们无法回避将伴随我们一生的黑暗时刻。

当2008年汶川地震发生时，王石，一个强壮的男人，遭受了他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跌倒。

虽然出发点是企业和个人在捐赠时不想承受道德压力，但他们期望慈善机构能尽其所能。但在舆论铺天盖地的时候，他瞬间成为众矢之的。“王世源”这个外号不胫而走。

在此之前，“拐点论”让万科成为业内冷门鸟，“捐赠门”让王世和的品牌陷入历史最低点。

冯仑回忆说，事故发生后，他们去看了一个共同的好朋友。“他专门找我们俩，劝他下台，也就是说你可以辞职，说这是最好的办法。当时王石一开始有点迷茫，我们也有点迷茫。真的有点不懂社会。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多...当然，他所做的绝对不是下台的决定。”

在冯仑看来，王石认为这是对的，所以我相信每个人都认为这是对的。“这种性格对少数人有效，但面对大多数人会有点尴尬。”

一夜之间，前媒体宠儿和当红明星就像暴风雨中的一艘船。王石突然意识到他所拥有的价值体系即将崩溃。他开始重新认识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

洪海记得，那段时间，很多万科高管为了渡过这场“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都在默默的安慰和欢呼。在凤凰卫视的采访中“无条件道歉”后，王石也在当年6月的特别股东大会上公开道歉。

“他起草了文件。说，‘因为我在博客上回答网友提问不当，所以无条件向所有股东道歉，没有任何借口。’他以前从未说过这样的话。他在座位上动了几下，耸了耸肩，皱起了眉头。肢体语言很不自然。对于一个叫石的人来说，被人按在那里复习的感觉应该是很难受的。英雄被打败了。”洪海说道。

六个月后，王石去澳大利亚学习滑翔机。面对洪海的镜头，他反思自己曾经认为属于这个社会的共识，与这个世界的真相和认知，有着巨大的差距。

洪海听了很是惊讶。“我以为他是这样一个人，他一定预测到了目前的情况，但当某些事件出现时，他仍然会格格不入。但正是因为他的无知，他才格格不入，过滤掉周围的噪音，让他成为今天的王石。”

11年后，王石在接受本杂志采访之初就对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然而，这仍然不是对万科企业基石和企业文化的最大打击。

2014年万科总部

2015年7月，宝能首次为万科做广告。年底，王石在万科内部会议上表示，不欢迎宝能成为万科第一大股东。“万宝战役”开始了。6个月后，宝能要求罢免王石等董事和监事。两年内，华润、安邦、恒大、深铁等大型国企和民营企业深度介入。直到2017年6月，深铁成为万科A最大股东，尘埃落定。不久，王石宣布退位，于亮接任。

中国证监会前副主席高西庆认为，“万宝纠纷”是中国证券法和公司法史上最重大的进步之一。“世界上没有哪个国家会有上市公司并购，引起如此大规模和广泛的公众关注。这就是证券法和公司法的教育。更重要的是，这一事件最终推动了中国金融监管体系的进一步改革。”

各方对许多细节讳莫如深。商界和经济界各行各业的人分别持有这个词。

那些了解王石的人认为，创始人是在用自己的感情和努力捍卫万科。媒体人秦朔希望社会能够平衡商业绩效和商业善良:“两者能够积极互动，实现‘共生’。”

然而，王石以其“不合时宜”的态度和关于对方“出身”的言论再次招致了激烈的批评。经济学家马光远说，王石对万科的贡献和他的工资从来没有争议，但王石在“万宝之争”中过于自大和自负。反对王石的理由主要集中在“投资者对上市公司贴标签是一种正常的市场行为。忽视公司治理结构的决策层应该发挥自己的作用，更好地为投资者服务。”

施琅房地产董事长田明也在2016年的行业讨论中表示，“王石希望万科成为像汇丰和通用一样的公司。没有重大大股东，管理团队会经营公司。其他投资人喜欢我就买我，不喜欢我就走。但是这个想法不太实际。企业家要为这个企业打下良好的产权基础和继承机制，王石没有完成第二个任务。”

王石没有再守口如瓶，这次主动为自己的不当言论道歉。洪海觉得自己变得平和了，“但并不软弱。”

《万科逻辑》的作者黄称为锥子，不提倡中庸之道。欣喜若狂。“他错了，太鲁莽，树敌太多。他是一个企业家，一个企业家，一个热爱思考，热爱科学的人。他拒绝承认失败，继续冒险。许多人看到他坠入爱河，只是王石的一个方面。那么多维，维度如何排列组合也会得出不同的结论。”

在宣布退休的前一天，冯仑接到了王石的电话。

“他说你在北京？我来和你一起吃饭，告诉你一些事情。他见面第一件事就跟我说了，明天宣布。他不想让我通过媒体看到。我很感动。他对朋友非常忠诚。那天，他松了口气，因为这件事已经有了结论，他也做出了决定。然后他开始计划后来发生的事情，说了很多。”

离开王石的万科还是以前的万科吗？

无论如何，离开万科的王石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布局。

弱而强

11月10日下午，树林后面的深潜划艇基地上海世纪公园，人声鼎沸。

参加今年“中国新创业计划”上海站的24名深潜学员在此测试培训结果，最小的20多岁，最大的57岁。

赛艇训练要求学生早上6: 30集合在水上，不分年龄和背景。经过一场训练和比赛，有些人觉得自己“累得忘不了十年”。

刚刚结束五年任期的亚洲赛艇联合会主席王石，几年前在剑桥的康河上开始接触这项运动。高强度训练的结束，不仅让他吹口哨，也找到了青春的喜悦；更深层次的变化是从登山时期的个人英雄主义到今天的利他主义。

当日世纪公园小铁人三项包括跑步5公里+划船机3公里+静水划船3公里。完成最后一次划船后，你需要在背景板上拍一张合影才能完成。郑治春、罗、和在同一条船上一路小跑过去。罗用手搂着她的腰，两颊微红，但看上去很放松。当王永成签名时，他的手有点颤抖。

他们在复赛时强调，“赛艇一定是你们组最弱的人，决定了你的表现。你更强，别人更强，还有一个弱的。他经常会有反应。你不在乎是哪个桨，因为它幅度大，来回划水。”

跑了5公里后，一些团体因为成员身体虚弱而放弃了。和同组实力较弱的罗一起跑，也很讲究技术。“跑步是个人事件，但当初我为什么不和她一起去？我想和她在一起。她很快就泄气了，跑了。我不得不浮在她面前。最后1公里我一定要陪着她，不然她随时会停下来，就像总有一根胡萝卜挂在你面前，不能掉队。”

深潜学院是一个从公益逐渐过渡到商业的创业项目。2014年，当王石在剑桥学习时，许多国内企业家组织了一个小组去英国拜访他，这真的是不可避免的。他只是简单地设立了一个名为“深潜学院”的短期游学项目。结合王石的爱好和资源，沈倩已经逐渐成为集训练营、水上运动基地和赛艇赛事于一体的综合运营商。为期28天的课程分为六个城市，延长至一年。王石希望把他的商业管理经验，对体育和生活的思考传递给那些深潜的企业家。比如如何控制自己。

程灿，深潜教育和培训部的经理，原本是一个运动盲，深潜后，他会跟踪每个站的活动。有时候船上人不够或者学员生病受伤的时候，深潜人员会在上面。“创业者很强，虽然我们跨过了，但水平比不上教练。他们脸上没有表现的很明显，只是有些不高兴。这项运动中的相互理解和宽容非常重要。如果你跟不上，你最好不要划船或扰乱节奏。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