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Tai 空,没有人能听到你尖叫”,这是1979年《异形1》上映时海报上的口号。更早的时候,像《禁忌星球》、《维纳斯的怪物》甚至《盗尸者的入侵》这样的科幻电影都含有恐怖类型的元素。而带有性暗示的异形,让《异形》成为了泰空恐怖片的先锋片,后世模仿者不计其数。

但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是,雷德利·斯科特放弃后,外星人系列完全违背了老雷第一部电影的风格。虽然老《异形四部曲》的四位导演都是当代著名大师,但詹姆斯·卡梅隆把《异形2》拍成了动作大片,失去了第一部的神秘气质。大卫·芬奇的《异形3》融入了宗教色彩,让它充满了神秘感,但也有点无聊。就连芬奇的老人也不愿承认这是自己的作品;《异形4》被转交给法国导演让·皮埃尔·杰纳特,这位曾执导过两部怪诞但浪漫的电影《黑店狂想曲》和《失魂儿童之夜》的导演,将《异形4》变成了一部怪诞的电视剧,而剧本也确实被江郎弄得筋疲力尽。更何况《异形大战铁血战士》为了赚钱把异形和铁血战士这两个怪物混在一起,实在是太傻了。

这部电影的唯一意义是扰乱外星人的世界观和时间线

就这样,我看着《异形1》里神秘而隐形的迷人生物变成了和无脑等离子电影里那些一样嗜血的怪物。老雷终于坐不住了。拍了一圈,尝试了各种题材和类型后,雷德利·斯科特在2012年和2017年重启了一个系列,带回了两部前传作品《普罗米修斯》和《普罗米修斯2》,即《异形:契约》。

《异形2》中的无人机异形增加了容易战斗的金属质感,却失去了《异形1》中的优雅

从这个项目公布到最终发布,全世界的粉丝等了五年,中国粉丝再等一个月,等一个6分钟删完的纯版本。在戛纳看过一次完整版,然后和大陆上映版对比,发现总局的剪刀很准。不像《迷失Z城》为了排片而断臂,异形的切割几乎不超过10秒,大部分都是专注于血腥场面和异形正面特写。

在《异形1》中,成年外星人在一起出现的时间可能不超过5分钟,当然是几个原因混合造成的。一是成本预算,当时外星人是通过让演员穿上特殊服装,化特效妆来完成的,限制了外星人的出现。所以我们在第一部作品中看到的外星人,大部分都是局部表象,很少有全身镜头。第二,因为科幻恐怖片《异形1》的类型,一个真相是看不见的怪物永远比我们面前的怪物更可怕。雷德利·斯科特故意让外星人躲在暗处,而不是向前面的外星人开枪,并通过外星人行走时发出的声音、人们惊慌逃跑的样子,甚至是猫的尖叫来营造一种恐怖感。这也是好莱坞怪兽电影常见的套路,斯皮尔伯格在《大白鲨》中也是这样做的。

但说到《异形:契约》,雷德利·斯科特已经放弃了“躲在暗处吓死人”的套路。从影片一开始,他就让《异形》正面对抗人类,甚至用头砸碎高强度防护玻璃突出了《异形》的力量,无论是视觉效果还是听觉效果都非常强大。

可惜大陆粉丝在大屏幕上看不到这些镜头。但是,即使这样删除,《异形:契约》依然是今年迄今为止最好的商业片。

《异形:契约》的故事发生在10年后的普罗米修斯。满载2000名殖民者的“契约”号飞船在前往殖民星球的途中发生意外,在维修过程中意外收到外星人的神秘信号。这个信号包含了只有人类才能掌握的信息。猪队友队长做了个错误的决定:用2000,大家都知道,有孢子生物一碰就释放黑水分子。

《异形:契约》在剧本层面最大的特点和优势就是其极其密集的信息量,这当然也得益于异形系列本身构建的巨大世界观。从影片开始到外星人第一次从后面冲出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对于一部只有两个小时的电影来说,这已经是很长的第一幕了,但是看的时候几乎不可能感觉到累或者无聊,其中艺术设定、演员的表演、视听语言等等都在起作用,所以我们暂时不放。从第一次倒叙开始,当《普罗米修斯》中的大卫和他的创作者也出现在《普罗米修斯》中的韦兰时,我们可以感受到雷德利·斯科特对屏幕时间的微妙控制,隐藏在每一句话中的细节,与前一部作品的联系,对该系列的致敬,甚至为后一部作品挖的坑。

《异形:契约》的故事是从大卫的第二次出场到更黑暗更有野心的模式。在《普罗米修斯》中,工程师这个角色,或者说物种的出现,为外星人系列开辟了无限可能,如果外星人之前的作品只是试图拍一部科幻恐怖片,或者说拍外星人这个非人类生物对人类的影响。从普罗米修斯开始,雷德利·斯科特将他的触角伸到了更远的位置:当你试图讲述一个物种的起源时,你不可避免地会涉及到更高阶的话题,比如造物主。当然,雷德利斯科特知道他挖了多大的坑,所以他选择的解决办法是把坑填满,在旁边挖一个更大的坑,这样会留下更多的悬念。

《异形:契约》就是这么做的。大卫在普罗米修斯号的尾部逆水而行。在普罗米修斯和契约之间的十年里,他除掉了普唯一幸存的伊丽莎白·肖博士,并以她为母来培育更多的外星卵子。他用黑水炸弹消灭了工程师,留下了一具尸体。船长被一只长着脸的虫子惊醒后问大卫:你的信仰是什么?大卫回答:创造。这就是雷德利·斯科特给我们的答案。大卫一直试图成为,或者说他是,造物主。

但这真的是个大坑,虽然现在外星宇宙很多逻辑都是自洽的,细节可以一一对应。然而,雷德利·斯科特在合同结束时留下了一个大洞。连《普罗米修斯与外星人:契约》的十年都要用一部电影来填补,现在的新闻是下一部外星人前传就是要填补这个漏洞。

但即使抛开这些设定,仅从商业片的角度来评判,《异形:契约》依然足够完整,足够精致,足够漂亮,其中两部戏最为明显。

第一,影片中间白人外星人第一次出现,外星人即将爆发的气氛足够紧张。雷德利·斯科特在这里放了一个交叉剪辑,前后有两个被感染的可怜虫攻击。最后一个刚爆出来,导致整个降落舱被炸飞,最后一个爆出来。在一片黑暗的田野里,一群人惊慌失措,听着周围尖叫的外星人叫声,漫无目的地射击,在眼前倒数着自己的生命。然后大卫出现了,救了他们。这一幕紧张、黑暗、血腥。同时又承载着承上启下的重要意义,是剧情最大的转折。

第二,是闪回。大卫驾驶着外星人粉丝熟悉的飞船,来到母星空。工程家族的人在下面站得很厚。他们以为他们的创造者来了,却不知道成千上万的黑水炸弹来了,瞬间把他们变成了木乃伊。他们死前的狰狞面孔仍然清晰可见。这一幕在IMAX全画幅中呈现,展示了几个超高瞻远瞩的场景,黑水炸弹席卷而来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所有这些都是雷德利·斯科特娴熟的导演技巧的结果。作为一个80多岁的老导演,雷德利·斯科特的创造力和体力是惊人的。

还有一点不得不提的是艺术设计,几乎是外星人系列的基础。但比起普罗米修斯里宽敞明亮的小屋,在《异形:契约》里明显更阴暗、局促甚至狭窄。也就是说,在艺术层面上,这部《异形》更接近于2122年发生的《异形1》,也更恐怖更黑暗。

不同的艺术风格,普罗米修斯明显更亮

然而,《异形:契约》还是留下了一点遗憾,这应该是因为太多的笔墨花在描述大卫和沃尔特之间的戏剧上了。《异形:契约》中的人物角色可能是系列中存在感最少,形象最少的一个。萨沙·杰克逊·凯瑟琳·沃特斯顿扮演了一系列传统的硬汉形象,她曾主演过《神奇动物在哪里》。但在《契约》中,除了两次几乎看似硬碰硬、格格不入的对决,她真的没有表现出其他堪比里普利的人格魅力,甚至比《普罗米修斯》中自带章鱼的伊丽莎白·肖还要差。其他配角在性格上几乎没有太多的侧面细节,她也懒得把剧组两两配对。

丹尼尔斯博士在电影中几乎总是有这种表情,他的脸不知所措

然而,《异形:契约》以其近乎完美的导演技巧,精湛的演员表演,惊天动地的世界观设定和拓展,当然还有那种深入骨髓的血腥、黑暗和恐怖,向世人宣告,《异形》系列,我得自己来了,雷德利·斯科特。

当大卫完美的欺骗了所有人,把剩下的幸存者哄睡,从嘴里吐出两只珍藏的口袋大小的脸虫,带着近2000名殖民者来到殖民星球,他选择的音乐就是瓦格纳的作品:诸神进入瓦哈拉。言外之意显而易见。一个生化人,除去自己的创造者之后,很快就会成为伟大的创造者,开创一个新时代。

希望雷导能再活跃几年,让我们看到这一切变成电影画面呈现在屏幕上。

周虎主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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