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诗人/表达很重要

表达不是很重要/再提一次“理想三十天”/

审美是一种运气/我是朋克

2017年4月22日,“鱼无一人岛制造法之旅”在成都火车站举行。这是一个罕见的晴天。万象塔错落有致,有斑驳的影子。中午12: 30,记者在下沉广场小酒馆音乐室空见到了唐迎丰。和他自己的微博照片一样,唐穿着一件黑色衬衫和夹克,一件白色t恤,一条宽腿裤和一双马丁靴,都是黑白相间的。对此,唐英峰声称手机保存的照片自动变色,而鼓手李伯元则开玩笑说这是“企业文化”。之前留长发,有梳子的唐英凤,换了发型。他留着短发,看起来更暖和,说话也很温柔。

和大多数人一样,唐英峰源于陈鸿宇的《理想三十天》。歌词中诗化的意象叠加和跳跃,让人感觉文字的骨骼清晰而陌生。“变老/不要一个人醒来”之类的句子已经有很多人签名了。有人认为他是一只妙手,但其实他只是在多年创作后才给了唐英凤一个很好的答案。他很有效率,坐在床上就能写字。他自己说他不喜欢拖延者。唐英凤以见多识广和强迫的方式表现出一种冷静诚实和坦率,他不时会被人发现和他说话。即使他偶尔“聊天”,他也可以用他的向下幽默来接话,继续说话。

唐英峰在微博上好像是个“冷”的人,自始至终都在说话,微博上各种天文地理文化歌词。回复评论和私信时有一种自豪的疏离感。演出结束后,我们转了几圈,在一家咖啡馆外的凉风中开始聊天。

第一部分。我的歌词可以抄。

唐英凤之所以取名“唐幻”,多半是因为他多变的创作题材和风格。“屈臂做衣架/庭前摇”富有诗意;“晚饭后,享受凉爽的月光/萤火虫的微风和月牙”简单;“墙破/枯木绿,铁罐有趣”是图;“街被堵/小两口在尖叫/两个民工在开玩笑”是个笑话;奇怪的是“白马燃烧/雕刻出一个想象中的空像你一样”。各种各样的构式,带有强烈的个人表达和修辞风格,使唐英凤的话语独具特色,同时,作为观众,他也能接收到自己的信息。

陈:你同意你的话是可以辨认的。基于你独特的经历,你觉得你的文字可以复制吗?

唐:我的话可以抄。

如果你说的是修辞手段和方式,当然可以。但是马尔克斯、卡夫卡、博尔赫斯,他们写这些东西,内容是不能复制的。因为你产生了一个书面内容之后,就把主题留在了另一个维度。当它被人们听到或看到时,它就自己与观众交流。如何复制一个生命体?不能复制。文字可以复制。

陈:模仿者就可以做你这样的事吗?

唐:没有所谓的风格。音乐的风格在于编曲和整体水平。

陈:剥离旋律和编曲,只把歌词当做文字和文学来看?

唐:没有音乐尽量不要看懂歌词,因为那样信息量不够。就像研究文学批评一样,不能抛开作者的资料和时代的局限去看纯文本,说文本好坏。音乐就是这样,必须结合。我只是对音乐的信息做了一个补充,并不是独立于音乐。我做不到。当我提取单词时,我会觉得缺乏信息。当然,在阅读这些文字的时候,每个人都会补充一些自己的信息,他会用自己的情绪去理解。这是一种说法,但其实我们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是和音乐结合在一起的。

陈:但有些人只看你的文字,包括你写的那些散文式的片段,是读而不是唱的。

唐:那只是音乐的延伸。除此之外,我把专辑里的杂七杂八的词集打包卖了作为外围。当时我就想,这些东西一出来就出来了,因为很多出版商都跟我联系过这个集子的内容,就是想出书。市面上的坏书已经够多了,暂时不打算混。

陈:所以这本书还没有出版?

唐:不出版。

陈:你是说你以后不太可能出版自己的书了?

唐:我是说这个东西以后会增值,哈哈。

“歌词很模糊。不能归类为文学形式。你也觉得是音乐的副产品。所以我们歌词的现状很不好。稍微吃点点心就能有人知道。”他并不否认自己对歌词的看法,但唐英峰总是把音乐放在比歌词高得多的位置,这也体现了他的态度。

陈:就像《理想三十天》让大家了解你一样,我个人觉得你的歌词的存在,可以在你影响的人群中创造一个引路人,让他们关注作词人。

唐:别让他们注意歌词。希望他们关注音乐本身。他们需要关注的是一首好的音乐是怎么出来的,而不是卖IP卖一些浅薄的东西。其实歌词是很肤浅的东西,音乐本身就是另一种表现形式。如果你注意音乐,你应该听它。如果你真的这么喜欢单词,你可以看书。有时候言语仅限于从音乐中获得的信息,每个人的情绪都不一样。

陈:是需要音乐还是可以先写歌词?不是故意要的吗?

唐:对,要求很高。我必须先听音乐。因为我先懂音乐,知道怎么写,然后怎么编曲怎么唱,包括编曲。

唐对他的《理想三十天》并不满意。歌词源于陈鸿宇的一次网上征集,但他只用了半天就完成了歌词,没有第二稿。他问我“你觉得歌词押韵吗?”我摇摇头。

唐:歌词的押韵很重要,但人们对它的理解是错误的。有声母也有韵母。两个都可以赌。因为我们普通话只有四个键,如果选择开声,O,ai等。是开音,en是关音,如果旋律往下走,你应该选择关音,如果旋律往上走,就是开音。我们会一天天变得越来越大。大声唱出来对你来说很重要。还有,比如夜间下沉的鸟,影子有多细多长等等。

陈:那么,你认为先唱后唱的人不符合你的标准?

唐:不,可以一样。如果是好作品,也没关系。反正可以写。但甚至可以说,如果他先写词再写音乐,他可能是个音乐家,但不应该是个专门写词的人。他可能只是写一段话作曲,也可能是个诗人。

陈:的《九月》是海子的诗,直接写的。

唐:没关系。他直接写海子的诗没问题。诗有自己的节奏感,要念出来。如果不理解诗歌本身的节奏,强行一首歌就很不好了。那段旋律对我来说是80分的旋律,还不错。但是穆欣的诗是一首80分的诗。如果这80分加80分等于50分,你就失败了。这个东西和它结合破坏了原本的节奏。

第三部分。我不是诗人

唐的微博简介写道:“词的作者,古语丝工作室的音乐创始人”。当谈到他作为诗人的地位时,他把自己的视角放在诗人的职业环境中。

陈:初中开始作词,才知道自己是在作词,以后想当作词人?

唐:不,不是现在。

陈:你现在不觉得自己是个诗人吗?

唐:现在的我更像一个不专业的正在学习的制作人。写词只是整个音乐创作的一部分。我做的是整件事。有一个做音乐评论的朋友曾经问我:你想过做好一个诗人吗?我说,中国有诗人吗?中国没有文字。写歌词是一个假的工作,只有把音乐场景细分为细微的细节才能产生,任何人都可以。我们大陆现在没有诗人了。香港和台湾省音乐氛围不同。中岛美雪和其他人,包括詹姆斯·J·s·王,写了他们自己的词和歌。以前我们流行音乐的原创歌曲少,词多。所以大多数人更注重文字,不在乎音乐。目前情况如何?我们所谓的主流歌手有的去找别人作词,也有的去找港台的作家。大陆没有署名权。没有这样的职业。

陈:那你觉得会有诗人吗?

唐:首先版权要保护,要有版权意识。要说如何细分职业,肯定有很多东西。每个人都得不到既得利益,怎么靠写文字养活自己?整个环境允许作词人存在,也就存在了。不是说没有好的作家,也不是说人们认为写歌词是一种爱好,那么作为一种职业怎么可能存在呢?

第四部分。表达很重要,表达不重要

唐英凤的诗梳理精致,在创作中反复推敲,同时也产生了许多个性化的表达。这些个性化的表达不仅是他诗歌的魅力所在,也是作为一种补充来增强音乐的表现力。在听音乐的时候,难免会琢磨他的一些极其有趣的表达方式——“我正坐在肥胖里”写在《十城有鱼:无人岛的制作方法》“四月,别再坐在肥胖里了。”

陈:很多人在创作的时候都试图表达自己的态度和观点。你怎么想呢?

唐:表情很重要,但表情很不重要。在建立我的个人意识时,我不会太清楚我的态度。看,我的歌里没有态度。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反对什么,也从来没有说过我对一件事有明确的判断。我不想表达我的三观,那是我自己的事。我想做的是给大家一个了解音乐的渠道,给音乐一个补充。

陈:你觉得你的歌词表达怎么样?

唐:表达和创作,其实你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从事创作,只是在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现在很多现代艺术和装饰艺术都是这样,每个人都从一个点上做出很多衍生的意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创作。创作本身就是因为他要表达自己。没有表达,就没有创造。我的表情并不代表我想对别人说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在表达我不能说的感受。因为人类语言很差,可以谈亲情和爱情,但是亲情和爱情是什么关系,是第三者吗?很贫瘠。人的情绪太微妙,语言根本不够。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描述的:一个盲人为什么做梦,他的梦里是什么,我们的表达就是表达这些东西。文字是工具,只是工具,怎么用都可以。我没有刻意打乱它的规则,我只是在用,我只是觉得它更“舒服”,所以我用了。

第五部分。再次提到“理想的三十岁”

《理想三十天》走红后,很多人试图解构并追问歌词的意义。知乎平台上陈鸿宇《理想三十天》的歌词是什么意思?在这个问题上,唐英峰没有解释歌词。同样,在网易云音乐的“烟雾下的诗歌电台”栏目中,他也给了观众解释权。

陈:你在回答《烟云下的帅电台》中“理想三十天”歌词的含义时,你说“你懂的就是这个意思”。

唐:哈哈,那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说法。因为和以前一样,我就是在写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在写。但那时候理想的三十天出来了,我在里面放了很多自己的表达,却发现大家好像都没看懂。所以其实你会失望的。如果失望了,怎么理解?这是一个愤怒的词。

陈:我很惊讶。我以为你是这么想的,我写的时候就写了,不管观众会怎么理解这个词。

唐:当然写出来是为了和大家交流。交流。

陈:刚才你说“懂的就是你的意思”,这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态度。为什么当时回答了那个问题,现在却认为这个说法不负责任?

唐:我当时的意思是希望大家关注这个成品,关注它的整个表现本身。我写的东西我当然可以解释,但是我解释完会不会被转化?这毫无意义。你的解释其实没有意义,但很多人会把你的解释当成意义。一个词创造出来之后,它的意义可以无限延伸。希望它有生命力,而不是和我一起挡住它。

但为什么我说这是不负责任的,因为如果你在所有作品中说出来,你不会表达出来,别人也看不到你的表达。就像你为什么问那么多作家,每个人都会看到我,但不会看到更多的人,因为当我把我的东西从头到尾写出来的时候,我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是一致的,我把它们放在各种题材里。不管写什么,说的都是自己,不是别人说的,也不会分裂。我为陈鸿宇写的《早春之树》,可能是很有诗意的表达,但你觉得是从《童年》分裂出来的吗?童年很简单,不是分裂。因为那是我的东西。是老家一亩地,都在,用什么修辞方式。

第六部分。审美是一种运气

关于库尤斯的诞生和整个曲式的结构,唐英峰像所有回答他歌词是如何创作的人一样回答了这个问题。创作没有下文,诗歌和艺术是人类精神和智慧的终极表达。创造的意义只是在寻找的过程中,不经意间闪现。

唐:我所有的创作都不是先创造概念和意义,即使是在硝烟弥漫的时候——为什么每首歌都有下一句歌词的内容,因为我不喜欢取歌名。当时不喜欢拿歌名,就说,随便挑两个好听的。直到后来才成为一个概念——大概是我写第三首的时候。怎么说呢?我觉得我是一个没有想法的人。

陈:只要你努力,就会有想法?

唐:是的。有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但是它的意义在写作的中途就出来了。

陈:但你呈现的是一部完整的作品,观众自然会从中找到答案和意义。你对这样的行为不置可否吗?

唐:我不是不置可否。我的回答在这里是相当肯定的。但那只是我的回答,和别人无关。答案真的那么重要吗?卡夫卡的很多超短篇小说你看不懂,但是感觉很棒。

陈:我觉得它既漂亮又有趣?

唐:不是这样的。当你在阅读时,你实际上是在用自己的世界观接受另一种世界观,或者说宇宙观。当你读到这个宇宙学的时候,你会发现它特别有趣。其实所有的阅读都是在寻找和你宇宙观相似的人。“唐小姐给我推荐一本书”之类的问题,推荐本真的像是相亲。读书就是找宇宙观相近的人交流。我可以给你介绍我的朋友,但是你会不会聊天是你的事。为什么不能自己交朋友?

陈:你总是把自己当成自己,不把自己的想法放在原作者的框架里?

唐:对。我是个体,他是个体,我们所有人都是个体。为什么要“困住”别人?把别人的话“套住”是一种宗教。

陈:但是你不能否认你有客观的影响。

唐:他是受我影响的,但是他出了事,他不会知道我出了事会怎么做决定。他对世界的影响一定是审美的。

谈到审美水平的影响,我想到安塞尔·亚当斯的话:我们不只是用相机拍照。我们带给摄影的是我们读过的所有的书,看过的电影,听过的音乐,爱过的人。审美对个人也是如此。过去的一切都与现金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在唐英峰看来,这种联系是一种运气。

唐:审美是一种运气。你所处的环境包括你所接触到的信息,这些信息会影响你的整个事情。你身边会有一些人。你觉得他们很会做人。你根本想不到。这是他们的运气,但我没有那种运气。他自己的思考和阅读最终构成了他的美学。

第七部分:我是个废物

唐英峰写过“年轻时回首”、“年轻时双颊”这样的句子。小时候在楠木院流浪,影响了唐现在的创作。他否定了成功的学习,给了我对过去意想不到的态度。

唐说:“我常常觉得自己会是一个略带偏执和独立的人。朋克的反主流特征体现在我身上,就是不为反,往往有点玩世不恭,但很少陷入虚无。写在“北区四号楼”里的,就是和自己作对的意思。我喜欢极简和强大的东西,对理性终端有点理智。”

陈:你现在是不是很羡慕以前在南沐源的生活,想回到那个时候?

唐:不,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陈:你不会是那个“回头看”。

唐:我只是现在的人。可以表现在你的作品里,但我不是一个想回去的人。

陈:你的作品不一定与你的思想和个性相统一?

唐:我是个朋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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