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青云原型 影片《投名状》的故事原型：清末奇案“刺马案”

正文/肖小洁

晚清四大奇案是指“杨乃武与小白菜案”、“著名女演员杨月楼案”、“刺马案”和“太原案”。其中刺马案多次被改编成影视剧。比如90年代，台湾拍了一部叫《留守马》的连续剧，由姜大卫、李婉华主演，讲述了这个案件背后的故事；2007年，李连杰、刘德华、金城武主演的大片《演员表》也是基于刺伤马的案件，描述了类似电视剧《留马》的情节内容。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历史上真正的“马刺案”到底是怎么回事。首先，“刺马案”简称，全称应该叫“刺杀马欣怡案”，直接凶手叫张汶祥。

同治九年7月26日上午，两江总督、省政府马新义刚刚完成阅兵，在几个巡逻兵的护送下正步行返回监察部。这时，一个打扮成平民的人喊了声“冤枉”，朝马欣怡跑去。就在一步之遥，他突然从靴子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却看到刀在马欣怡身上一闪而过。

清廷官员尖叫一声，戴着高帽，倒在地上。在他的右肋，插了一把3寸多长的钢刀，刀刃完全没入体内。当我看到把手时，血突然喷了一地。刺客是个中年人。谋杀发生后，他没有逃跑，而是站在同一个地方喊道:“刺客是我的张汶祥！”随即被几名巡警当场抓获，摁倒在地。

光天化日之下，清廷总督马新义遇刺身亡，第二天因伤要害而死。马，山东菏泽人，道光二十七年进士。曾任建平县知县、合肥县知县、安徽省知县、政府、浙江省省长。他仕途顺利，升迁速度快。1868年，由于当时清廷最高统治者慈禧的赏识，47岁的马欣怡被亲自任命为两江总督兼贸易部长。两江总督是清朝九大大臣之一，掌管江苏、安徽、江西三省的军政。

但谁也没想到，马欣怡上任才两年，就在大街上被一个老百姓捅死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慈禧的耳朵里，慈禧非常生气，立即命令江宁将军和曹云总督赶到江宁调查此案。

然而，调查结果并不令人满意。两位官员检查了很长时间，只知道刺客的名字叫张汶祥，49岁的河南人。另外，他作案动机、背后是否有人指使等关键信息是空白色。这个张汶祥太刻薄了。当被问及重要环节时，他闪烁其词，骗人。法院官员甚至抓获了他的家人并对他施以酷刑，但他没有动。

从10月份的一审到12月中旬，两个多月过去了，毫无头绪。后两个审查者只好从目前掌握的情况下得出结论，给慈禧写了个折子找工作。而折子的内容无非是说刺客张汶祥曾经是个海盗，被马新义镇压，他的同伙被杀，怀恨在心。后来做非法小典当生意，被马新义通知取缔，断了财路。基于这些原因，他进行了报复，暗杀了马欣怡。

对于这样的结论，慈禧坚决不信。她立即召见了主管国家刑部的刑部部长郑敦谨，慈禧把他带了进来，希望他能重审“刺马案”。郑敦谨是一个在当地长大的官员。他在破案方面诚实、无私、精明。他有“郑青天”的美誉，受到慈禧的高度重视。这一次慈禧让他复查案情。一方面，她看重他在判案时的公正性；另一方面，她也表明法院重视此案。在慈禧面前，67岁的郑庆田重重承诺:一定彻查此案。

前不久，慈禧还任命另一名官员进驻江宁，与郑敦金一起审理此案。此官乃湘军名将曾国藩，此时继任两江总督。郑敦谨初到江宁，约见曾国藩，想听听他对案情的看法。但是，曾国藩的反应很奇怪。他根本没提这个案子。他只是东拉西扯聊了一会儿，就匆匆离开了。看着曾国藩匆匆的背影，郑敦谨感到失落。他走到窗棂前，抬头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他轻轻叹了口气，越来越凝重。

郑敦金空在业余时间仔细查看了慈禧发布的诏书，期间写的很清楚:白天监管部门重要区域会有不法分子持刀刺人，所以携带报复杀人肯定不是罪，要查清楚幕后黑手是谁。字里行间，慈禧的推断被清晰地揭示出来。她已经认定这个案子背后有强大的背景。所以她才会这么重视，派了几个高官来审。慈禧心里有结论吗？而曾国藩为什么对这个案子如此冷漠？为什么这个君主和他的臣民的态度截然相反？

不久后，郑敦金开始上法庭审理此案，但此案实在难以审理，刺客张汶祥仍被一口咬死。而郑敦金也不敢随便使用残酷的惩罚。这么大的案子如果杀了一个惯犯，唯一的线索就断了，然后他再跟慈禧解释。他不得不静观其变，终于找到了一条线索:当张汶祥一举刺杀马欣怡时，马欣怡的保镖被另一个男人吸引了。当时那人跪在街上向马欣怡要钱。巡警上前制止，马欣怡被打空，给了张汶祥一个可乘之机。郑敦谨心想，原来这个人是张汶祥的帮凶，也许这个案子会曝光。

随后的审讯和追查让郑敦金失望。这位恳求者原来是马新义的同乡，他根本不是张汶祥的帮凶。他最后找到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就在郑敦谨犹豫不决、失去理智的时候，一个关于马欣怡和张汶祥不和的谣言传到了他的耳朵里。电影《选角形式》讲述了这样一个传闻:马新义任合肥知府时，太平天国正如火如荼，马新义和太平军在一场战争中意外被捕。是张汶祥逮捕了他。虽然张汶祥当时是太平军，但他有降清的想法，于是他趁机释放了马心怡，并与他结拜为兄弟，加入了清廷。与此同时，他还与张汶祥的好友曹二虎结拜为友，但后来复职的马欣怡不顾兄弟生死之交，与曹二虎的妻子有染，还设计杀害曹二虎。张汶祥为了替他的好兄弟报仇，单独杀了马欣怡。

这个谣言是真的吗？当然是假的。七品知县被太平军俘虏，清廷不可能不知道。关于马欣怡的绯闻更是扯淡。马欣怡是个正派的人。在他去世的那天，他的妻子以双重自杀方式自杀了。这样的人怎么会和结拜兄弟的老婆暧昧呢？然而，经过这个故事的渲染，原来的受害者马欣怡变成了一个妓女和杀人犯，似乎他活该被张汶祥暗杀。但是，在确认了这件事的荒谬之后，我们不应该只呼吸空调，谁又有那么大的能力编造这么精彩的故事来诋毁马欣怡的形象，从而达到歪曲事实的目的呢？显然，站在凶手张汶祥身后的不仅仅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毫无头绪，郑敦金只看了一遍一审供词，其实找到了一条线索:张汶祥遇刺后并没有逃跑，而是被铐上了镣铐。被俘后，他还大喊:“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有人“养”他，显然会与他后来坚持的暗杀是个人行为相矛盾。然而，他是谁的“士兵”？

几天后，马欣怡的儿子马玉臻的出现给郑敦谨带来了新的线索。看到郑敦谨之后，他说起了一件奇怪的旧事:两年前，马欣怡去故宫接两江总督的诏书。那天见到慈禧后，他看起来极度慌张，因为他太紧张了，他的官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两江总督是个穷光蛋，马欣怡的反应太变态了。后来他回山东老家祭祖，悄悄告诉后人，一定要竞选两江总督。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应该保持沉默，更不用说告诉皇室了。

郑敦谨听到这里，突然想到了曾国藩。他甚至隐约觉得曾国藩与此事有很大的关联。太平天国运动爆发时一度势如破竹，严重威胁清朝统治，清军节节败退。无奈之下，慈禧开始重用曾国藩和他指挥的湘军。后来，太平天国的都城天京被湘军攻破，曾国藩成了大英雄。被封为一级乙永侯，任两江总督。湘军首领几乎占据了长江流域最重要的官职。

当时的太平天国领袖制定了圣库制度，所有的财富都要交给圣库统一分配，从而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天京被湘军攻破后，慈禧下令湘军将国库的财富上缴清廷，但曾国藩答道。他和他的弟弟曾国荃仔细寻找了三天，但根本找不到所谓的神圣金库。后来民间有谣言说，曾国荃收获了大量囤积的黄金，用几十条船把黄金运回湖南老家，用这些钱建造了豪华的房子，过着挥金如土的生活。但这只是谣言。即使慈禧一次次发火，也无法拿出有效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1868年，慈禧将曾国藩调到直隶担任直隶总督，亲手将马欣怡推至曾国藩原来的位置。她的意图很明显，她想把曾国藩驱逐出他管辖的势力范围。就这样，马欣怡独自闯入了湘军的领地。很多人开始猜测，马欣怡是慈禧任命来制衡湘军势力，暗中调查圣库事务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被刺之后，慈禧坚持说有主谋，意图很明显。她只是想让郑敦金查出主谋是湘军集团！

几天后，郑敦谨身边的一名密探带来了惊人的消息:就在马刺的前几天，江苏巡抚丁日昌到天津与曾国藩长谈了一夜，丁日昌也是湘军的重要将领，与曾国藩有着深厚的友谊。马刺案后，丁日昌匆匆赶回江苏。郑敦谨连忙请特务打听曾国藩在那里的情况。原来曾国藩被刺马后被慈禧调任两江总督，却故意推辞。到了江宁后，他置身事外，只是为马心怡写了一副挽联。调查到此，郑庆田已经大致明白了案件的真相，但他一向以清官清廉著称，在强大的湘军面前，最终选择了掩盖真相。

在最后一次审判时，几乎没有做过判决的曾国藩突然对郑敦金说，我们还是按原审判结论写个折子吧！曾国藩的意思很明确，不要审此案，坚持原判！曾国藩的一番话使郑敦谨突然意识到，他先前的推断应该是正确的，而凶手张汶祥的背后正是湘军。但事实是，他永远只能在肚子里咽下去。他很清楚，如果真相大白，显然会挑起湘军与清廷的矛盾，后果不堪设想。光他的生死就很小。如果最后出现内乱，生灵涂炭，会如何收场？而不是去冒险，让马欣怡这个死人受委屈。

很快，郑敦谨和曾国藩起草的奏章就交给了慈禧，奏章中逐一说明了审判过程，但结果仍然是张汶祥杀人报仇，刺马只是他个人的行为。对面的结论慈禧心知肚明，无奈，不得不批准。然而马欣怡的亲戚朋友下属纷纷来找郑敦金理论。面对他们的疑惑，郑敦金只是保持沉默。最后，凶手张汶祥在一年内被处死，剖腹挖出心脏，祭奠马心怡精神。

多年后，四大冤案之二“杨乃武白菜案”发生了。在这种情况下，玩忽职守、错判柏杨的官员几乎都是湘军的。慈禧循着扭转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机会，或罢黜或流放参与此案的湖南官员，最终报了“一箭之仇”。

故事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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