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街
蜿蜒而下的是故乡马塘镇古老的青石板街,在那里静静地躺了几百年。我有一种说不出的依恋和辛酸。
“绿色的旗帜,石头清晰,橡皮筋在绿色的旗帜上跳跃。敲锣打鼓,青石板上走兔灯……”歌谣似乎还在耳边回响。
青石板铺成的路,长三尺,宽一尺多,一条条伸向远方。有的石板坑坑洼洼,伤痕累累,像历经沧桑的老人,留下历史的痕迹。唐朝名将薛的马蹄声,仿佛在敲着淡绿色的旗帜,告诉人们“一马成塘”的故事。
马塘青石街最喜欢的是夏天。清晨,青石板上有露水,湿漉漉的,凉凉的,滑滑的。孩子们喜欢赤脚踩在小镇寂静的青石板上,奔跑跳跃。当柔软的脚底接触到坚硬光滑的青石板时,一股凉意随之凉凉,从脚底滑到心口,凉凉全身。风总是不经意间穿过狭窄的小巷,带着淡淡的花香。
阵雨正在喷涌时,镇上的野孩子伸出温柔的小手,追逐着斜斜的雨影。燕子在烟雾缭绕的屋檐下滑过长长的雨帘,蚕豆大小的雨滴在娇嫩的肌肤上调皮地跳来跳去。我控制不了小羊角。随着晶莹的水上下飞溅,它们左右摇摆,追逐嬉戏。裙子上开满了小花,湿漉漉的青石板上盛开着娇艳的粉红色花朵...一把小花伞在雨雾中优雅地飘着。她有两条长辫子到腰,一张圆脸,和一个像熟透的苹果一样的白色。大眼睛像吐鲁番的葡萄,忽明忽暗。蓝白色的格子布,粉色的裙子,塑料凉鞋在雨中踩着绿旗,溅起水花。
青石坂街两侧的旧住宅区,错落有致,青砖房,蓝墙蓝瓦,仿佛是一幅色彩斑斓的水墨画。外面的高楼大厦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至少她还在悠闲的四处张望,无人居住,摇摇欲坠。青砖房有的联系紧密,有的是独栋。墙与墙之间形成了大巷,大部分只有一米宽,也只有两三米宽,蜿蜒曲折,有的还有岔道。走在狭窄的巷子里,有一种很大的“曲径通幽”感。
青石板老街上有一个叫王的老人。他身体健康,很健康,喜欢喝天水茶。他有单手刻章的能力,有很多人找他刻章。他戴着老花镜,一刀一刀地移动笔杆,在这一划一刀中,他的名字叫“地”。老年人的刻字技术在方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他们经常整天坐着,只在喝茶的时候打盹。什么“楷书、草书、隶书、行书……”说什么刻什么像什么。至今,刻字的旧招牌还在风中摇曳。据说他儿子继承了父亲的事业,业余时间帮别人刻,但他只是个业余爱好者。
巷子里也铺着石板,不是很整齐,有高有低,有大有小。有的石板缺了一个角,有的被砍成了两半,大部分被土埋了。走在蜿蜒的小巷里,两旁高墙环绕,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独自唱着古老沧桑的歌。在巷子里一点一点的漂流空,一圈一圈的在人们心中沉淀,像是在和一个历史上的老人说话,呢喃低语。
隔壁四星麻塘中学的现代化教学楼俯视青石板街,像是90后的老奶奶来看望她。读书的声音和体育锻炼的喊声给她带来了一些活力。巷子的两边和墙角,都有茂盛的青苔。大雨过后,更是可爱翠绿。偶尔会有一只大蜗牛从苔藓里爬出来,小心翼翼地伸出触角探索潮湿的石板,然后悄悄地缩回到壳里。“啪”的一声,一只蝴蝶落在石头路上,然后扇动翅膀,再次飞向蓝天。
巷子深处,大部分木门上都挂着一把生锈的锁,院子里的蜘蛛网密密麻麻,所以主人就住在南边的天成怡园。从门缝里可以看到无人问津的菊花在盛开,秋色关不住,清香扑鼻。住在青砖房里的大部分都是老人,年轻一代也在逐渐融入外面嘈杂的世界。在一些人居住的瓦房前的台阶上,经常可以看到一盆盆精心照料的花草,有些叫不出名字,但依然绽放着笑脸。“喂,老阳,老张,老李来我家打牌!”吃完饭,巷子里会有几声叫喊。然后,方桌一歪,茶倒了,烟点着,南通长牌在一对对捏手里来回飞。
仁和餐厅早就消失了。记忆中那串红灯笼的倒影,弥漫着冷飕飕的晚风中的凉意,夜深人静的蓝旗滴着风雨,浓酒难醉。没有了白天的喧嚣,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只有周围柔和的雨滴和倒酒的声音,让你可以津津有味的咀嚼这个小镇的夜晚。
这里离南黄海繁华的马塘镇很远。街上的绿旗被岁月擦亮了。青石坂路在我记忆中根深蒂固。不知道谁曾经牵过谁的手,谁曾经追过谁跑过。不知道哪天青石板街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来自如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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