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一起去了国难
-想念我的祖父和父亲
邓常德
我的祖父邓汉南于1890年2月1日出生于广西容县李村镇柳荫刘鹗村,我的父亲邓林英于1911年7月17日出生于广西容县李村镇柳荫刘鹗村。
邓汉南爷爷参加了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和广州黄花岗起义。曾参加孙中山先生的保安工作,1921年前后,在保法部队吴司令员的指挥下服役,并在吴司令员身边担任副官。他剩下的官阶被广西博物馆查收,在广西博物馆保存完好。
19世纪30年代初,我父亲邓琳英和他爷爷一起在部队工作。他们都深受孙中山联俄共革命思想的影响。孙中山死后,祖父被共产党相关问题打压。1932年春天,他被迫漂洋过海来到马来西亚的吉隆坡,做一些收集橡胶为生的小生意。后来我父亲邓琳英,1933年春天按照爷爷的指点去了泰国的比东,买了一座山,帮别人割橡胶,买了橡胶树苗种上,成了橡胶农。九一八事变和日本侵略给中国人民带来了无数灾难。1937年,“七七”卢沟桥事变,日本鬼子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迅速波及全国各地。中华民族在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都要为国家的兴亡负责。在祖国的召唤和爱国华侨领袖陈嘉庚的鼓舞下,为了保卫祖国的故土和故乡,我的祖父和父亲,怀着一颗献身于保卫祖国的赤子之心,放弃了在泰国积攒多年的家当,抛弃了海外的一切。他们像3200多名回国抗日的华侨兄弟一样,踏上了回国的征程,回到广州,毅然参加了惨烈的抗日救国战争。
1937年回国后,我祖父在广州中山路曹芳街67号买了一套房子,参与协调广州参加抗日战争的华侨的后勤工作,在国民政府军委西南进出口物资运输办公室总经理曾养甫、宋子良的领导下工作。1938年9月,因战局需要,首都管理委员会西南运输部迁至云南昆明,祖父留在广州继续后方的协调工作。新中国成立后,1950年回到家乡务农,1952年去世。
父亲回国后,在中国抗日救亡战略物资委员会西南运输部开过车。1937年冬,调任广西河池仓储运输资产管理委员会西南运输部。据我父亲说,还有一个好战友,叫莫文彬。由于局势紧张,会开军车的人很少。交通量大,军事动员大。他们都被动员起来随时执行新的任务。此外,保密工作是绝对的。后来不知道调到哪里了,调到什么单位了,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当时战事急迫,抗战部队急需人才。由于父亲有专业的汽车驾驶和修理技术,他立即被编入国民政府第五军杜将军的部队。1939年12月16日晚,父亲接到紧急命令,被抽调参加悲惨的南宁保卫战中的昆仑关战役,专门负责运送武器弹药。父亲说昆仑关之战一直持续到1940年1月11日深夜,持续了25天。他战斗了15天。在这场激战中,为了抢占制高点,双方展开了拉锯战。在拉锯战中,我国军从日本鬼子手中夺取的阵地又被日本鬼子夺取了。敌人用他们先进的武器,在公路上折叠起密集的机枪掩体,挡住了我们所有的士兵。枪声震耳欲聋,双方打红了眼睛,机枪的枪管也打红了。拉锯战中,双方尸体混杂在一起,死了太多人,一个个,一个个。但是后面的士兵还是隔着尸体冲了上来,冲锋不可能冲过去很多次。国军司令部发布爆破命令!父亲奉命开着一辆装满炸药的车,冲向日本鬼子的阵地。他被枪林弹雨困住,打开车门,随时冒着牺牲的危险。他一边紧紧抓住方向盘,密切注视前方,一边开着车,飞速向前冲去。就在他准备接近敌人的时候,他的额头和左肩被打了几枪,鲜血立刻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染红了军装。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关键时刻,他跳下车门,跳进沟里。他清醒的时候全身麻木疼痛,动弹不得。他的眼睛看到的只是一团黑糊糊的东西,耳朵什么也听不见。后来在医生的治疗和护理下,到了该回答医生问题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由于枪伤和休克伤,他浑身出血,被救援队送往柳州后方医院。父亲说,当时还有另外两辆车参与装载炸弹和炸药炸毁日本鬼子的阵地。随着汽车上爆炸的巨响,它们都变成了灰尘,就这样消失了。那两个司机,再也没见过,当时应该已经牺牲了。
父亲伤愈后,抗日战争期间,一直在驾驶和运输战略急需物资。他往返萍乡、南宁、柳州、河池、桂林等地,经常冒着生命危险与日本鬼子周旋。不知道他被日本鬼机扫射轰炸了多少次。1945年,反法西斯战争终于胜利了。
后来解放战争,父亲接受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军第四军135师,加入了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后勤部做外联部。1950年随部队南下,参加广西剿匪工作。1950年1月1日,135师政委丁胜主持召开容县剿匪群众动员大会,参加容县剿匪工作。当时他所在的单位出具介绍信,要求当地政府安排工作,于是他回国后立即参加了农会的工作。之后1951年加入人民教学队,任教到80年代,1982年去世。
我1954年出生在我的家乡广西容县。小时候听妈妈说,我有两个哥哥,三个姐姐。然而,我只看到了和我奶奶一起住在老家的姐姐。其他的哥哥姐姐因为跟随父母随军,没能在战火纷飞的抗日战争中活下来。由于种种原因,父亲很少提及他们从海外归来参加抗日的故事,我对他们的事迹也知之甚少。昆仑关之战可能给父亲留下了太多痛苦的回忆,所以他在回忆往事的时候,悄悄给我讲了他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参加抗日战争的经历。在“动乱浩劫”的时代,父亲也叫我不要宣传这个故事。所以,父亲一直是我心中敬佩的英雄!后来有幸接触了南宁友协这一批海外华人机械师,了解了海外华人机械师回国抗日的背景和他们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对爷爷和爸爸更加尊敬。要意识到他们是一对在祖国危机中奔赴国难的英雄父子。2018年10月,我参加了由广西归侨联合会、南宁归侨联合会主办,南宁市友协承办的“南洋华侨机械师回国抗战79周年图片展”开幕式。从中了解到,2018年在韩国光州举行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工程记忆亚太委员会第八次会议上,我通过“海外华人机械师档案”成功入选世界记忆亚太名录
我自豪地安慰:亲爱的爷爷,亲爱的爸爸,海外华人机械师们的英雄们,祖国没有忘记你们,人民没有忘记你们,你们的伟大成就和崇高爱国主义将与世界的悠久历史永远长存。我们会永远想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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