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崇拜 清华博士反思：对学历盲目崇拜坑害了很多人

原发布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学术中国”

文/周辉，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博士后研究员

是很多学生面临的选择继续学业还是走向社会的选择题。来听一个清华博士的亲身经历吧，或许对你有所启发。

前几天，系里的毕业生开了个晚宴。作为研究生代表，我做了一个简短的发言。我说:“现在回想起来，选择读博士并不是经过充分调查和思考后的慎重决定。”同学们一片哗然，虽然我当时想说的是一个非常正面的论点“选择一条路，就要好好走。”。

大三大四的时候，我很迷茫。回想起来，我读博的初衷和我现在的想法大相径庭。

在和很多大三学生聊天的时候，当他们说要读博的时候，我会劝他们好好思考，至少要想清楚两个问题——“你喜欢研究吗”和“你准备好从事研究型职业了吗”。如果这两个问题不清楚，就要重新考虑。

显然，就我而言，我最初的判断是错误的。想去和自己专业相关的企业工作，所以选择读博。当时没意识到在企业工作也有不同的工作，比如研发，设计，工程。不同岗位对基础知识和技能的需求不同。

但是在读博的过程中，我也想过，既然选择了读博，那就在当下尽力做好，一如既往的坚持，既然未来很迷茫，很不确定。有时候，路越走越宽。当你做好当下，你的目标和轨迹可能会改变。

中国传统社会有一种对学历的盲目崇拜，这种崇拜在当代社会也是存在的，甚至在我这样的年轻人心中也是存在的，这也是吸引我读博的重要原因。这种教育崇拜害了很多人，却很少有人捅出来。在中国传统社会，大学生很少，所以人们认为上大学是一件伟大的事情，而且必须在学习成绩上表现突出。我觉得这是学术崇拜的根源之一。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有硕士有博士。这两种人都比光棍有见识，所以崇拜高等教育。

其实有两个问题。

首先，人们潜意识里认为教育=知识。事实上，知识远远超出了教育所能表达的范围。知识存在于社会的方方面面。比如中国有很多濒临灭绝的民间工艺，是非常有价值的知识。所以我觉得从小学习，传承一门濒临灭绝的传统工艺，是很有意义和价值的。如果社会因为崇拜创新而崇拜高等教育，那是完全站不住脚的，因为创新是一个和知识一样宽泛的概念。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崇拜和追求是两回事。你崇拜的东西不一定适合你，你也不一定喜欢或者擅长。所以，对高等教育的崇拜和对高等教育的追求是两回事。

然而，不幸的是，这种对学历的崇拜存在于许多雇主中。对于研究型单位来说，偏向医生是绝对正确和必要的。但是很多单位在宣传的时候喜欢标注自己有多少员工有博士学位，并没有仔细考虑这意味着什么。在我看来，这只能勉强说明单位的研发能力，甚至这一点都不能很严谨的说明。

但是，用人单位不一定错。为什么这么说？几年前，当我去CCID参加社会实践时，我遇到了清华的一位老学长。当我问他企业是更倾向于招本科、硕士还是博士生的时候，他说企业招什么样的人要看大学最好的一部分，毕业后选择读硕士、读博还是直接工作。

我深以为然，因为本科有相当一部分优秀学生选择读博，所以企业选择读博是合理的。但如果企业在读博前就注重背景，博士期间的经历会很尴尬。这是一个恶性循环，对博士毕业生和用人单位都不好。医生选择读博是因为不正当的原因，用人单位也是因为不正当的原因招聘医生。受害最深的是医生本人。如果他毕业后从事的是与博士研究无关的工作，那么五年应该是他工作初期的经验。

成熟的企业有完善的培训机制，可能持续几年，员工在自己岗位上升级比读博士更重要，更直接。说到底，国家和社会也是受害者，人才的浪费对于国家和社会来说是一个非常严重的悲剧，一些优秀的人最好的年华都是白费的。

很明显，这种恶性循环正在逐渐被打破，部分用人单位不再具备学历资格。本科生能做的工作不再是硕士能做的，硕士能做的工作也不再是博士能做的。与此同时，一些有想法的人放弃了攻读博士和硕士学位的机会，甚至放弃了本科阶段的学习机会。前段时间国家出台了允许大学生休学创业的政策。但是，我一直认为，休学去清华创业，甚至休学去环游世界，都是没问题的。国家的目的是鼓励创业。如果创业失败，还有继续学习的退路。但是，我认为也应该鼓励校外就业。就业不一定不如创业，也不一定比创业对社会的贡献小。

刚开始读博士的时候，很多人问我博士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刚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我一脸优越感的跟他说，这个问题太大了，我很难回答，好像被问到“人为什么活着？”。等我毕业了，每当再被问到这样的问题，我都会简单回答他的“科研能力”。当然，科研能力是一种综合能力，但我认为回答其他任何能力都是不准确的。

所以，后来我就想为什么医生叫“博士”，而应该叫“专科”，而且“硕士”这个词有点贴切。后来我研究了这两个词，都是古词新用。硕士本来是“贤人，博学之士”的意思，博士则是主管书籍文字，熟悉秦汉历史事件，后来成为学术上专门或精通一门艺术，从事教学学生的官员。例如，明初，朱允炆曾封方孝孺为“文学博士”。现代的硕士和博士学位都是舶来品，所以最早把“硕士”翻译成“硕士”，把“博士”翻译成“博士”是有道理的。

本科教育的通识教育和专业教育都是太大的话题，我也无意在这里处理。但大家一致认为，硕士是专业教育，博士是以特殊职业为导向的严肃培训工作，甚至不能称之为教育。博士是以科研为基础，以职业为导向的培养过程。自然不应该有优越感。

所以社会对女医生的婚恋偏见是绝对没有道理的。女博士和男本科生搭配我觉得没问题。相反，我觉得大学毕业后走向社会的男生，都带着自己成熟沧桑的魅力，和女博士是绝配。

我写这篇文章主要是因为根据错误的原因选择读博的学生太多了。不仅读起来很痛苦，求职时读起来更痛苦。当时我就是一个典型的因为错误的原因选择读博的例子。如果早点选择就业，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也不可能知道。但是，我很幸运，因为我属于那种“做一份工作，热爱一份工作”，能适应不同轨迹的人。生活中的蝴蝶效应很有意思，就是你不知道哪个决定会改变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