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先生1949年生于重庆,作为一个宿命论者和天生的理想主义者,沉湎于沉思,疏于写作,不求文大,因此放弃了中国经济事业和学术院士。所以大家都称他为“民间思想家”。散文作家魏震说,王康是“最浪漫、最华丽的中国人”。大学期间,王康先生以其独特的性格和才华成为中国西南最高师范大学学生文学学会的首任主席。
由Drive文化传媒制作,2014年在天津大剧院举行的“俄罗斯启示录诗歌音乐会”邀请王康撰写开幕辞和闭幕词。他还对阅读材料的选择提出了宝贵的意见。在这封电子邮件中,王康写道:
纯俄是日月金银,苏诗是野草烂木。
它应该对当今中国有启发和启示,唤起高尚、慈悲、浪漫和神圣的诗篇,把我们久违和陌生的感情、观念和符号注入日益庸俗和污秽的中国。
历史在俄罗斯表明,被十月革命驱逐的俄罗斯流亡诗歌,以及在邪恶专制帝国的桎梏下,在俄罗斯非历法的精神极性生存的绝境中,坚持“冰的篝火和火的喷泉”的绝唱风格的俄罗斯地下诗歌,是俄罗斯诗歌伟大传统的继承者,是俄罗斯诗歌和一切文学艺术的灵魂和主流。
他对他认为世界应该知道的事情有一种天生的使命感。2007年秋天,他在广州发表的演讲《俄罗斯知识分子的特征》,无论是讲述的方式还是讲述的内容,都让人感到兴奋——
俄罗斯的乌托邦是一场惨败,它的启蒙是世界性的。成吉思汗的军事绝对主义统治了俄罗斯240年,给俄罗斯带来了深刻而致命的东方亚细亚绝对主义传统,这也是斯大林思想最重要的来源。俄罗斯受东方影响,肯定不是中国儒家的人文思想。固有的绝对主义和无知从来没有给俄罗斯带来积极的东西。苏联乌托邦的失败是全人类的失败,苏联乌托邦的悲剧是全人类的悲剧,苏联的启蒙是全人类的启蒙。我们应该怀着敬畏和谦虚的心情看待苏联,这是一个真正的、独特的对手,西方必须认真对待。
没有苏联十月革命,中国不可能有今天。没有十月革命的失败,没有苏联的解体,中国不可能有今天。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切傲慢、自大、不自量力的想法都是可笑的。1994年,一名苏联作家在被驱逐出境20年后回到苏联。他到处跪着亲吻俄罗斯土地。他还写了一篇文章,说俄罗斯在上个世纪失衡了,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纪,但是指引我们民族灵魂的那颗星还在,还在闪耀着高贵的光辉,不要让它熄灭。
很多人热爱生活,但很少有人像他一样有勇气用最真诚的心去爱这个世界。在《俄罗斯启示录》的序言中,他写道:
“我是死人,死人唱死人。打破所有的诡计,以最大的耐心和善意,在无数次的衰落中激发每一个稍纵即逝的字母、希望和爱。
我写这些话,很随意,很认真。希望读者关注俄罗斯,我们真正伟大而苦难的邻居。我深深地希望你们会关心我们自己的土地,关心在这个星球上失去方向、信仰和光明的最伟大的人们。"
他的出发点一直是善良。他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样,愿意为不认识的人承担巨大的忧虑,用多彩的文字表达自己最纯粹的感情。正因为如此,王康先生为《纪念碑——俄罗斯诗歌朗诵会》所作的开幕辞和结束语仍然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开场白
1799年6月6日,19世纪初,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普希金在莫斯科出生。
这不仅是另一个生命的诞生,也是另一个诗人堕落到第三罗马。这是一个诗意的太阳,沐浴在晚春的伏尔加,反射着初夏的黑森林。冉冉从这颗蓝色星球的遥远土地上升起。
2009年8月3日,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亚历山大·伊萨·约维奇·索尔仁尼琴在同一座城市去世。一轮日食给奥卡河带来一道彩虹的弧线空,奥卡河是20世纪最后一位俄罗斯文坛巨擘。
200多年来,俄罗斯充满了灵感和璀璨的明星。诗人挽歌手肩,圣人挽先知臂,天才大师如伏尔加追踪者,成群结队如候鸟腾空,季风波浪。他们是普罗米修斯的后代,共享高加索雪山锈驳沉重的黑色铁链,从彼得堡议会广场高耸的绞架上走下来。他们低声唤醒了冬眠的白桦林,聚精会神地听索洛韦茨基修道院塔尖的晚钟,吻着像姑娘明亮的眼睛一样羞涩的金玫瑰。他们询问了彼得和保罗的噩梦般的堡垒,沿着沃拉基米尔大道,沿着长满荨麻和亚麻的沙质荒野,用西伯利亚浑厚的男低音和索菲亚大教堂的金色女高音唱着悼词、葬礼仪式、弥撒歌曲、安魂曲和欢乐颂,支持一个人类与上帝的恩典产生共鸣的弥赛亚世界,并建造了一个俯瞰冬宫和斯摩尼的基地
在过去的两千年里,没有一个国家或时代用灵性、寓言和象征、眼泪、鲜血和生命、信仰、希望和爱为自己、俄罗斯和世界创造了一座诗意的金字塔。在这里,荷马和屈原被歌颂,但丁和雨果被放逐,杜甫和伏尔泰无处不在,歌德和拜伦在尖叫,孔子和耶稣被怜悯。在人类文明的无垠时代空,缪斯的翅膀从未如此励志,如此淡泊,如此生灭。他们拍打了那么多敏感的男男女女的心,抚慰了那么一片辽阔而孤独的星空-般的墓地,飞过了那么密集、壮观、洪水般让世人惊叹的流星。
无论是第三罗马还是第三国际,无论是绞刑架还是古拉格群岛,我们都无法隐藏俄罗斯两个世纪的铁血启示。普希金说:我将永垂不朽;美会拯救世界,陀思妥耶夫斯基说;我是凤凰,只是在火里唱歌!Zvetayeva说;索尔仁尼琴说,艺术是为了人类。
克里姆林宫塔尖的红星曾经统治中国,照耀全世界。今晚,让我们带着激动和肃穆的心情,打开俄罗斯所有天才签名亲吻的伟大启示,走近熟悉又陌生、亲切又久违的纪念碑,一座真正不朽、非人为的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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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的俄罗斯诗人会羡慕19世纪的前辈。
从普希金到托尔斯泰,一代又一代,他们对沙皇、农奴制、战争、教会、土地、死刑、灵魂、上帝都发表了伟大的言论。与整个俄罗斯社会探讨个人内心危机和人类命运;他们创办杂志,成立文学团体,发表诗歌宣言,在大学和艺术沙龙里激情澎湃,通宵达旦;他们享受着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国外,接受爱情、鲜花、欢呼穿越西伯利亚的荣誉;他们有最后一刻从绞刑架上活下来的冒险,他们在决斗中出名;他们可以公开写信给沙皇表达自己的意见,可以平静地写下遗嘱,选择一片净土作为永久的归宿;他们的死总是让俄罗斯和世界陷入悲伤和混乱。
莱蒙托夫的《一个诗人之死》和5万彼得堡人要向让皇帝难堪又无可奈何的普希金致敬,给他取名“太阳”;
屠格涅夫带着遗嘱把他的棺材从巴黎带回彼得堡,埋在他最好的朋友别林斯基的墓旁。
来自彼得堡大学的800名学生集体回答了他们的名字,并将吊唁信送到了内格拉索夫垂死的床上。陀思妥耶夫斯基、普列汉诺夫以及“俄罗斯革命指挥部”全体成员和成千上万的市民庄严地为《谁能在俄罗斯幸福自由》的作者送行;
至于托尔斯泰,沙皇专制制度、农奴制和俄国一切邪恶势力的死敌,当他一个个声讨现任沙皇,揭露俄国一切黑暗的时候,村站里挤满了政府代表、省长、总理、宪兵司令、大批记者和摄影师。全世界的电报线、海底电缆和报纸都争相报道他的死讯。在托尔斯泰之前,人类历史上从来没有一个隐士临终时受到如此隆重的关注。就连沙皇、杜马和内阁都一致对这位俄罗斯最伟大的作家的逝世表示哀悼。全国娱乐圈自动倒闭,大学生不守法走上街头示威告别导师。托尔斯泰的尸体被专列抬着,慢慢地走着。农民们在白色亚麻布上写道:列夫·尼古拉耶维奇,你的善良将永远铭记在我们孤儿的心中。
如果诺贝尔文学奖早100年颁发,那么获得这一奖项的19世纪俄罗斯诗人和作家应该不亚于耶稣的门徒。
诗历似乎特别喜欢20世纪的俄罗斯诗人。1910年,托尔斯泰去世时,20岁的皮亚斯泰尔纳克站在向这位精神巨人告别的人群中。那一年,布洛克30岁,古米廖夫24岁,曼德尔施塔姆和阿赫马托娃分别比帕斯捷尔纳克小一岁和大一岁,15岁的叶赛宁带着牧羊人天真无邪的眼神在彼得堡街头游荡...
然而,他们打击的是意想不到的、非日历的20世纪。
1921年,在布洛赫死后两周,古米廖夫倒在行刑队的枪口下。作为“公敌”,他的墓地是诗人最后的呼吸和眼睛;
1925年,叶赛宁上吊自杀。他最后的话是:在这样的生活中死去并不新鲜,活着当然不是奇迹。
1938年,曼杰斯特姆又疯又饿又累,豁免了新政权的“九克”;
1941年阴沉的夏天,茨维塔耶娃在鞑靼苏维埃社会主义自治共和国卡马河畔的村庄叶加布拉上吊自杀。
此前,这位女诗人的丈夫被处决,她的妹妹和女儿被逮捕和监禁,她的儿子被分开。“20世纪俄罗斯诗歌最激情的声音”在一个没有墓号的墓地窒息而死。
就连马雅可夫斯基和法捷夫也带着愧疚的苦笑告别了这个世界。
七十年前,茨维塔耶娃在绝境中唱了一首无比优美的天鹅绝唱:
在我停止呼吸一个世纪后,
你会来到这个世界
我死了,我将从死亡的深渊中走出来
亲手为你写一首诗:
穿越忘川的洪流
我伸出肩膀...
我们是否感觉到睫毛颤抖,眼神苦涩?在“猎狼世纪”,死亡作为一个日常题材,被升华为检验俄罗斯诗人灵魂纯净度的试金石试卷。缪斯飞翔的地方是弥撒之外的安魂曲。
与世界和帝国相比,20世纪的俄罗斯诗人只是最渺小的一个。但是在人类永恒理想的神圣使命中,只有诗歌才能把一切从混乱中拯救出来。
1994年,在流亡20年后,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终于俯下身亲吻了俄罗斯的土地。他来到西伯利亚,前苏联的“劳动改造管理总局”和古拉格群岛的核心,慢慢地告诫:
俄罗斯一再陷入绝境。然而,指引我们精神世界的那颗星,依然在闪耀。永远不要让它熄灭。
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索尔仁尼琴两次拒绝了俄罗斯最高国家奖。戈尔巴乔夫、叶利钦、普宁、梅德韦杰夫都向他致敬,聆听他的教诲。
在俄罗斯前所未有的1000年巨变中,诗歌的意志赢得了历史性的胜利。俄罗斯诗人与帝国、精神独立与权力独裁的永恒矛盾,第一次由前者而非后者决定。第一次不是靠子弹而是靠文字来判断善恶。
俄罗斯诗人不仅承担着衡量和质疑的使命,而且成为与历史和变形规律抗衡的决定性力量,也成为洪水时代重建俄罗斯的牺牲教师和代言人。
2010年9月9日,俄罗斯将迎来连接两个世纪的伟大作家托尔斯泰百年诞辰。170年前,年轻的托尔斯泰在他的墓地里埋下了一根“青枝”,这是他一生探索实践的启示:消灭人类的一切罪恶,弘扬人类的兄弟之爱。
托尔斯泰和所有俄罗斯天才都没有读完那篇启示录——没有人完整地读过它。然而,“哪里有爱,哪里就有上帝”的呼号已经传遍了全世界...
今夜,茨维塔耶娃的不朽诗篇第一次在东方流连空。让我们再听一遍,这无限永恒的温柔,无限的希望,以及俄罗斯神圣的启示:
我的灵魂和你的如此接近,就像我的左手和右臂。我们闭上眼睛,温暖而陶醉,像鸟儿的左右翅膀。
王康是一位文化学者和著名的民间思想家。他在中美关系、台湾省悬案、中日现状、马克思主义、港台新儒家等问题上有独到的经验,声称“世界”没有解决,“命运”略有所知。先后拍摄过《大道》、《抗日战争陪都》、《卢作孚》、《中美西部大开发启示录》、《重庆爆炸案》等著名电视政治片,在国内外引起广泛关注,影响很大。多年来,他一直在研究中国人的人权和生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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