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斯丁官网 “烘焙第一股”克莉丝汀成“仙股” 创始人：上市8年一半时间在内斗

在克里斯汀官网的公司里程碑下，时间似乎永远停留在2012年。

今年是克里斯蒂娜成立20周年。公司已成功在香港联交所主板上市，在长三角地区拥有1000多家门店，营收13.88亿元，被外界称为“第一烘焙股”。

此后，“里程碑”没有更新，随之衰落。市场环境发生了巨大变化，公司陷入了内斗。仅仅过了8年，市值现在还不到3亿港元。2019年营收降至5.52亿元，门店数量降至476家，净利润连续7年为负。

这家公司之所以能唤起最近资本市场的“记忆”，是因为股价的变化。

今年2月26日，克里斯汀的股价在最后一刻被拉高，当天终于涨了150%。5月11日下午，股价再次被拉高，从开盘时的0.130港元涨到最高的0.780港元，最终收盘上涨361.54%。在接下来的交易日里，一度涨到1.30港元。但好景不长，后来公司股价下跌。

“第一烘焙股票”克里斯汀是如何逐渐成为“仙女股票”的？

5月26日，罗天安向HKEx递交了一份实名举报信。作为公司的创始人，他已经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了很长时间。在报告函中，罗天安称，公司执行董事朱永宁通过非法手段取得股权和表决权。

此外，2020年5月11日至5月15日期间，公司股票出现异常大幅涨跌，罗天安认为是“朱永宁为了控制董事会席位，在2020年5月21日召开临时股东大会前，在市场上购买股票增加投票权”所致。

在罗天安看来，是上市后无休止的内斗拖累了克里斯汀。面对罗天安的指责，朱永宁说对方“不老实，骗人”。

多年的“折腾”消耗了精力

2017年11月17日，克莉丝汀创始人罗天安被免去董事职务。虽然这让公司的“内斗”曝光，但这并不是克里斯汀内斗的开始。

上市后不久，原本持有12.03%股份的日本股东欲退出，这部分股份最终被林宇接管。2015年7月24日，克里斯汀宣布林宇为非执行董事。

林彪进来之前，克里斯汀的表现并不好。2012年公司营业收入13.88亿元，净利润2008.5万元，同比大幅下降79.04%；2013年，克里斯汀亏损3741.5万元；2014年亏损金额增至1.51亿元。

公司亏损，罗天安和林宇也不同意。“林彪意见不一，每次闹大了，在会上就越来越僵，也有小股东支持他。”罗天安表示，当时双方的纠纷主要是在管理层。虽然他实际上仍然控制着公司的经营权，但这场纠纷也阻止了克里斯汀糟糕的经营状况得到改善。

据《国家商报》记者罗天安称，他曾多次致电林宇表示愿意接受采访，但从未得到回应。

2015年至2017年，克里斯汀的收入分别为10.62亿元、9.26亿元和8.05亿元，同比分别下降15.27%、12.81%和13.03%。

2018年，朱永宁出现。同年11月，克里斯汀宣布任命朱永宁为公司执行董事兼CEO，罗天安卸任CEO。

根据克里斯汀2019年年报，“朱永宁获得复旦大学国际金融硕士学位。他是一名高级经济学家，在金融行业有25年以上的工作经验。1990年至今，任江苏建设银行国际业务部董事、中国投资银行江苏省分行行长、南京光大银行汉中路支行行长、华夏证券创业投资有限公司投资顾问..自2006年起，担任国泰君安资产管理有限公司董事长

罗天安告诉记者，早在2018年9月，朱永宁就试图购买他持有的股份。“当时他来找我，说我老了，该享受生活了。他让他经营生意，买我的股份。他还让我说服我的小股东一起把股份卖给他，分三期支付。他先给了我一笔钱，说要签协议分期付款，然后在公开市场交易。”

罗天安表示，2018年收到400万美元后，曾派人了解朱永宁的情况。"他的办公室投资了几个人，没有人做实体生意."

据罗天安称，他并不是唯一与朱永宁有过接触的股东。然而，国商报记者注意到，朱永宁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克里斯汀2018年年报所列的董事股名单中。

到2019年初，罗天安表示，根据双方约定，他和几名小股东前往香港准备股权转让交易，但等了两三天，朱永宁本人没有露面，这让罗天安开始质疑朱永宁进入克莉丝汀的真实目的。“我觉得朱永宁不是真的想管好克莉丝汀，而是看重克莉丝汀的资产。”罗天安说。

今年5月16日晚，罗天安会见了朱永宁，双方再次讨论签署股权转让协议。

罗天安告诉记者，会前，他已经通过微信和朱永宁谈了很多次，主要是关于股权交割的时间和金额。根据罗天安显示的聊天内容，双方于2018年9月开始联系，但交货时间有所延迟。罗天安对此不满，认定朱永宁资金不足，采取拖延战术，并不是真的想收购股权。

当天双方没有签订协议，不欢而散。

罗天安，“四面楚歌”

在5月21日克里斯汀股东特别大会上，面对股东对克里斯汀未来发展的规划问题，公司会计部副总经理廖伟伦表示，目前公司没有明显的控股股东，没有办法做出明确的决策，没有人拥有决定公司未来方向的绝对优势。董事会的意见无法整合，公司的发展方向无法确定。

根据2019年年报，罗天安持有克莉丝汀18.24%的股份，朱永宁持有11.86%的股份。但在公司内部，罗天安似乎无法获得更多支持。

2019年1月10日，克莉丝汀的最大股东SINO世纪环球公司以书面形式请求任命罗天安为执行董事，并解聘其8名董事。但反对票比例达到55.4026%。

数据来源:克里斯汀的年度报告

“因为亏损，克里斯汀的股价一直不好，对于小股东来说，他们赚不到钱。因此，当朱永宁愿意以高于市场的价格购买他们的股票时，双方达成了协议。”王勇(化名)，曾经是克里斯汀的一个部门的负责人，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罗天安“下台”的直接原因是管理不善。

“罗天安不会自己操作，而‘骗’我投资克莉丝汀...我宁愿克里斯汀关门，不想再提克里斯汀。”前克里斯汀董事会主席、现任执行董事林田明在接到记者电话时非常激动。

林田明还表示，克莉丝汀董事会已经进驻了新的团队，新的局面很快就会出现。然而，截至发稿时，克里斯汀尚未发布任何关于董事会变更的公告。

5月21日，克莉丝汀的特别股东大会现场有八人出席。后面的方向是:蒋若瑄、罗天安、蒋惠平(拟任新董事)、总经理黄健生、廖伟伦从右；面对面:朱永宁书记、朱永宁、卢(原导演)实习记者舒冬妮合影

前董事周晨告诉《国家商报》记者，当新股进入东方克莉丝汀时，他们必须对其发展持乐观态度，并将尽最大努力经营。克莉丝汀曾经现金流充裕，机会很多，但由于股东的管理理念不同，她一直在抗争，没能经营好，最终导致多年亏损。

另一位前导演李毅(化名)认为，面对激烈的竞争和烘焙行业的变化，克里斯汀的发展需要转变为客观事实。有股东认为，罗天安不能带领克里斯汀前进，引进新股东。但是目前还无法得出新股东的发展方向是否正确的结论。

“罗天安作为创始人经营克里斯汀多年。他很有情怀和毅力，比新股东更有情绪；朱永宁有丰富的国土资源和房地产管理经验。作为一个新股东，他对行业的理解是不一样的，克里斯汀只是他整个行业的一部分，所以他派了一个职业经理人来经营克里斯汀。虽然结果不一定那么好，但谁对谁错，并没有最终的证明。”李逸说道。

由于无法赢得更多小股东的支持，罗天安希望“从底层掏钱”。

5月26日，罗天安实名举报朱永宁非法交易，并向HKEx提交举报信。

罗天安在举报信中称，朱永宁通过非法手段取得公司股权和表决权。一是与其他股东商量，私下签订协议，以高于市场价的价格购买股东持有的股份，分两个阶段支付，通过支付股票交易保证金获得小股东投票权，从而进入董事会。与此同时，他利用股东权利罢免了与他意见相左的董事会成员。股票收购成功并成为第一大股东后，为了避免全面要约收购，上市公司的股份由头部持有。

罗天安还提到，2020年5月11日至5月15日，公司股价最多一天爆炸500%，突然成交量被交易。在董事会没有披露任何内幕信息的情况下，公司股票在短短几天内出现了异常的大幅涨跌，从披露网站上不难看出金利丰证券购买的股票最多。据可靠消息称，在4月28日的推荐董事任免特别会议公告中，建议免去詹一生和卓的职务，因为这两位董事实际上是朱永宁的支持者。为了控制董事会席位，朱永宁在2020年5月21日召开股东特别大会前，主要通过金利丰证券有限责任公司在市场上购买股票增加投票权，以避免两名董事被免职。最终53.96%的投票反对罢免两位董事。

《国家商报》记者也多次就相关事宜联系朱永宁，但他并没有一一回应细节，只说罗天安“不老实，骗人”。

错过了发展的黄金时期

生意一直没起色。在过去的三年里，克里斯汀的董事会主席经常更换。

2017年11月17日，罗天安被解除董事长职务后，林田明于2018年8月30日接任。不到两个月后，10月22日，克里斯汀宣布林田明辞去董事会主席一职，因为他打算将更多时间用于个人事务。同年12月17日，朱永宁被任命为董事长。半年后，2019年6月12日，洪敦庆继任朱永宁董事长。2020年5月22日，克里斯汀在2019年度报告中宣布，洪敦庆辞去董事长，徐春彬继任。

克里斯汀当了三年五次董事长，显然不是一个稳定的公司。

上海一直是克里斯汀收入的主要来源之一。2019年，来自上海的收入约占克莉丝汀总收入的66.29%，较2018年的58.21%有所上升，但收入较2018年减少2064.5万元，降幅约为5.34%。

数据来源:克里斯汀的年度报告

克里斯汀的开启速度明显低于关闭速度。她以前的市场份额不断被新玩家侵蚀，业绩依旧亏损。罗天安与朱永宁的“战争”结局未定。作为现任董事会主席，徐春彬对克里斯汀的发展有什么新的计划吗？

《国家商报》的记者给徐春彬打了几次电话，但截至发稿时，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在克里斯汀工作了20多年的赵默(化名)，总能感受到上海市场激烈竞争带来的冲击。

“以前的蛋糕比较硬，保质期30天，杂货店也有卖。克里斯汀是一家专门的蛋糕烘焙店，推出新鲜的牛奶蛋糕，新鲜美味，有冲击力感，一下子就吸引了顾客。”

有一段时间，每年过年克里斯汀的蛋糕都供不应求。“顾客进门，会说要一块蛋糕。即使蛋糕在运输过程中损坏，边角破损等等，也会被顾客抢走空。对于当时的客户来说，能买就意味着体面，非常满意。”赵默回忆道。

克里斯汀上海总部一楼店实习记者舒冬妮摄

罗天安开始扩张，克里斯汀凭借遍布大街小巷的连锁店赢得了消费者的信任。赵默说，那是克里斯汀最辉煌的时代。

然而这种荣耀并没有持续很久。进入烘焙行业的人数越来越多，消费者对蛋糕不再好奇，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克里斯汀的客户不断流失。“少一点，少一点，就不回来了。”赵默描述了克里斯汀的客流量下降。

王勇在同行业工作了十几年，跳槽后加入了克里斯汀。

王勇知道克里斯汀的问题。“克莉丝汀在上海、浙江、苏南、南京共分四家分公司，每家分公司都有一个负责人。2017年之前，罗天安是董事长。如果他的表现不好，不可否认他有最大的责任。但是，各地区负责人的行为是否完全符合总部的命令，执行是否彻底，门店的产品和服务质量是否达标，都是需要考虑的问题。所以整体指挥出现方向性错误，各地区负责人没有达到要求，管理和销售出现问题，会导致业绩下滑。"

“老部门领导基本上很难接受新事物。克里斯汀的上线还处于‘幼儿园’阶段。企划部的设计跟不上时代，无论是包装还是产品。”王勇说。

“我也和罗东谈过了。只要我招到新人，我就可以轻松搭建市场。罗东很支持我，但是实施过程中会有很多问题。比如Christine的门店服务人员现在都是老员工了，拿着上海的底薪，很难对服务态度和质量有要求。如果我想提高服务质量，招聘年轻人，我必须改变薪酬结构。请对的人去做对的事，但是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人愿意和你合作。他会告诉你，公司制度是这样的。”

"单靠一个人是无法改变克里斯汀的。"这是王勇最后的结论。两年后，他不得不选择离开。

“这十年是中国烘焙发展的黄金时代，克里斯汀错过了。”王勇说。

它将如何结束还不知道

没有实际控制人，股东有自己的发展思路，经营状况长期没有好转。克里斯汀未来该何去何从？

克里斯汀上海总部四楼办公区，实习记者舒冬妮摄

虽然他在克里斯汀没有任何职位，但罗天安说他还是要出面解决供应商的问题。在他看来，克里斯汀的没落不是因为管理不善，而是根本原因是内斗消耗了大部分精力。"哪里有时间和精力管理好克里斯汀？"罗天安说。

“拔河已经进行了很多年。显然，罗天安作为大股东，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反击机会。现在能做的要么是在二级市场增持股份，要么是争取更多小股东的支持。”上海成金田律师事务所律师罗浩认为。

“公司连年亏损，新股要在东部取得控制权。事实上，市场上有许多专门处理不良资产的基金或个人。他们没有错。这是他们的事。他们可能是捕食者，也可能是救世主。它们有存在的价值和基础。这是正常的市场选择，属于纯粹的市场行为。”罗浩律师分析了记者。“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作为大股东的创始人也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公司会失控，为什么会被赶出董事会，新股入东后是否用公司章程来维持。利益好，这些都是要反思的。”

罗天安在2013年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将通过尚超作为主要渠道大力推广西式冷链产品，但当时他也面临着市场、消费者和技术仍不成熟、公司内部纠纷阻碍计划继续实施的问题。

“2013年，我们投资1亿美元在南京建立了一个全自动冷链生产工厂。将来，产品可以批发给面包店、酒店、西餐厅、自己的连锁店和加盟商。产品标准化，保质期长，口感好。这样的产品没有损失率。我们已经在几家店实施了，在消费者中很受欢迎，但后来公司陷入了纠纷……”

如果“内斗”结束，业务问题会得到解决吗？

罗天安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必须开源节流."罗天安表示，一方面要解决生产过剩问题，继续关闭老化亏损的门店，关停一两家工厂；另一方面，要开辟全国经销商渠道，推广新产品，妥善处理固定资产，增加资本投入，保证公司的经营。

罗天安告诉记者，从2008年开始，克里斯汀在传统烘焙产品线的基础上增加了一条健康产品线，结合冷链技术延长了保质期，并从日本引进了产品配方、生产工艺和设备。现在，在消费升级的市场上，消费者对保健品的需求越来越大，这也将成为克里斯汀未来的重点发展方向。

此外，从2019年下半年开始，克里斯汀的部分产品不再局限于直营店垄断，在销售网络上拓展全国渠道。"我们现在正在减少利润和扩大销售."罗天安说。

以保健果冻为例，克里斯汀南京总监吴告诉记者，自2019年7月以来，仅经销商的月销量就从5000盒增至1万盒，是所有克里斯汀门店月总销量的三倍多。目前，生产计划已安排在7月下旬，工厂生产的80%由经销商提供。

“我们的产品配方改进了十几年，原材料和设备都是进口的，在市场上的可替代性很低，形成了我们独特的优势。”吴认为，克里斯汀在行业内仍有竞争优势。

根据罗天安提供的数据，2019年，保健品在克里斯汀整个产品线中所占的比例是3.65%，现在已经上升到7.89%。网络营销发展以后，这个比例还会继续增加。

罗天安表示，疫情加速了老店的倒闭，他打算引进新鲜血液，升级门店，盘活克里斯汀。“在我退休之前，我希望让克里斯汀起死回生，找到新的接班人，创造更大的辉煌。对于那些嫉妒克里斯汀资产的人，我宁愿死在商场里，也不愿受辱。”

但罗天安能否如愿回归克莉丝汀还不确定，市场能否再次接受克莉丝汀就更不得而知了。

记者笔记:不要让内斗拖累公司发展

不管是行业还是消费者，克里斯汀似乎已经被遗忘很久了，克里斯汀不再是烘焙行业的标杆。相反，大家最近对克里斯汀的印象是“董事会打架”“创始人罗天安输了”...

记者最初关注克里斯蒂娜是因为她在香港股市的异常表现。5月11日下午，克里斯汀股价大涨500%，从开盘价0.130港元涨到最高价0.780港元，最后当天收盘上涨361.54%。业内人士曾告诉记者，克里斯汀的内讧在业内已经众所周知，已经成为二级市场的一只不死股票，大家都很正常。

在追踪克里斯汀内斗始末的近一个月时间里，记者采访了创始人罗天安、几位董事会成员、老员工、前员工、业内人士等。，也见证了宽松的董事会，一个董事带着几十个人在公司“示威”……不可能把克莉丝汀和第一只烘焙股票和它辉煌的过去联系起来。

创始人罗天安坚持认为，新股朱永宁“无意经营，有意拥有资产”，而朱永宁则表示，罗天安“不老实，骗人”，在夺权漩涡中双方各执一词。面对资本市场和利益，每个参与者都有自己的考虑，但最致命的是他不能团结起来促进公司的发展。

现在没有人对克里斯汀有绝对的控制权，所有股东还在争权夺利，一个公司没有主心骨，那么发展呢？2013年，克里斯汀拥有1052家门店，这是其在整个长三角门店的高峰期，但到了2019年底，门店数量急剧下降至476家。

克里斯汀的危机摆在我们面前，给所有公司一个启示，做好公司的顶层管理是非常重要的，只有团结起来才能寻求发展。因为内斗真的可以搞垮一家上市公司。

实习记者:舒冬妮记者:孙

视觉:蔡刘

排版:陈俊杰·杨世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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