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香味俱全 色香味俱全 | 看作家们如何描写食物

高在音频节目《短小精悍指向北方》中说，“联觉”(由听觉和视觉触发)是一种必然状态。听声音就像看颜色，看图片就像听声音，这是很多艺术家和作家在创作时最想达到的。

今天，边肖将和大家一起欣赏描述食物的句子，看看非读图时代的作家是如何引发人们的联觉，描绘出各种颜色和味道的美食。

01

我吃海鲜味浓的牡蛎时，冰冷的白酒冲淡了牡蛎轻微的金属味，只剩下海鲜味和多汁的嫩肉。我从牡蛎壳里吸出清凉的汁液，然后用无忧无虑的酒力把它冲下肚子。空空虚的感觉消失了，我又开心了。

——海明威《流动的盛宴》

在《天使之城》中，尼古拉斯·凯奇扮演天使塞斯，她在众多书架中间为女主人公玛吉朗读了这段文字，并抓住了她的心。美好的文字是恋爱初期最好的开始，尤其是有食物的味道。一定是最敏锐最优雅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天使之城的剧照

海明威60岁时写的《行云流水的盛宴》，记录了他20多岁在巴黎学习写作的岁月，当时一个年轻人贫穷、平凡、尚未成名。

海明威回忆起自己晚年青春的贫穷生活，之所以能写出如此优雅的句子，一定是因为他把对逝去青春的感受融入到了对食物的描写中。有时候山珍海味不是因为稀有好吃，而是因为那时候是你能买得起的最好吃的。

02

蛋挞整齐地排列在铁板上，竞相散发浓浓的蛋香、奶香、饼香...

头等舱的头等舱应该是香脆的。油面和水面均匀重叠，烤上一层又一层薄薄的衣服，支撑着瑟瑟发抖、胖乎乎、丰满鲜活的黄油和蛋液，从来不敢漏，凝结成微微凸起的山丘。每一次摇晃，就像呼吸一样，让人张嘴就咬...

蛋挞不能一口吃掉。

先咬一口，太热吓不到嘴唇，但是咽不下去。含在嘴里慢慢吃。这时，糕点里会有面包屑。顺势而为，洒满全身。又薄又脆，摸衣服也没关系。

-李碧华，“寻找蛋挞-女人吃蛋挞”

李碧华是《霸王别姬》《青蛇》《胭脂》等一系列中国著名电影的编剧，但她是一个从不在公共场合露面的人。李碧华擅长写港茶和粤菜中的小吃。小时候家里穷，经常看着窗户上的蛋挞想象它们的味道。但是因为买不起，所以小时候从来没有真正吃过，直到第二天第二天偶然看到才买。比想象中还要好吃。

03

这是一顿我们永远不会忘记的晚餐。准确的说应该是几次饭，记忆深刻:不管吃多少次饭，吃多长时间，我们都没学过。

大餐以自制披萨开始。不是一个，是三个，上面覆盖着凤尾鱼、蘑菇和奶酪。每个人都要吃一个。吃完饭，大家从餐桌中间撕下一块两英尺长的面包，擦掉盘子里的残渣。然后，比赛开始了。兔肉、野猪肉、野鸡派，配以一盘用水果酱装饰的全猪肉砂锅，外加一盘蘸辣椒的香肠片和一盘蘸新鲜番茄酱的小洋葱。盘子又被扫走了。鸭肉又出来了:切成条状，用盘子扇着，一层一层用酱汁泡着——这种新的美食，别的地方吃不到。蘸上浓醇的肉汁，加入野蘑菇、鸭胸肉、鸭腿。

我们靠在椅背上:谢天谢地，我们终于报销了眼前的食物。看，盘子又亮了，一盘热气腾腾的菜端上桌来——兔肉是女主人的拿手好菜，外面又嫩又香。我们不禁暗暗叫苦，想讨点小滋味，得到的回应却只是温柔的一笑。然后我不得不再次投入战斗。结果吃了橄榄油大蒜面包拌蔬菜沙拉，丰满的山羊奶酪面包，女儿做的杏仁奶油蛋糕。整晚，我们都在为英格兰的荣誉而战。

咖啡在桌子上，后面是几瓶形状奇特的当地自制葡萄酒。我不知道我的心会沉在哪里，如果它还没有满的话。不过这种特制的混合酒我还是要按照11世纪阿尔卑斯山修道士的食谱来试一试。主人倒酒的时候，我听了他的要求，闭上了眼睛。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把一股浓浓的黄色液体放在面前。我绝望地扫视着餐桌，每个人的眼里都充满了期待。好像没有机会把酒倒在桌子底下的小狗身上，更别说让酒顺着裤腿流进鞋子里了。我只好一手扶着桌子，一手举起酒杯，向肚子的守护神祈祷，闭上眼睛，抬起脖子。

不敢相信一切都发生了。我以为舌头会烫，甚至味蕾会永久麻木。然而除了空我好像什么都没喝。这是一个神奇的杯子。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第一次松了口气，我不喝酒了。当所有人的笑声平息后，真正的干杯就在眼前。幸运的是，一只小猫救了我们。小家伙从他藏身的大衣柜顶上跳下去抓飞蛾，不幸落在咖啡杯和酒瓶里，桌面一片狼藉。这是说再见的好时机。我和老婆大着肚子一路走回家，没有一点寒意。进了屋，没有力气说话，像木头一样在床上睡着了。

-彼得·梅尔，《普罗旺斯的一年》

普罗旺斯一年中的普罗旺斯插图

普罗旺斯系列有四个，这是第一个。这本书读起来很舒服，充满了有趣的细节和故事，但是当你饿的时候感觉不会很好，因为对食物的描述会让你觉得你在吃这些食物，但是你的胃是空空。

04

螃蟹是最好吃的东西，但是味道比吃的人差。如果当汤喝，会很新鲜，但是螃蟹的美在哪里？如果你把它当成一种难吃的食物，腻了就腻了，但是螃蟹的真正味道就不存在了。如果比较恶心的话，就切成两块，用油、盐、豆粉炒一下，这样螃蟹的色香味和真味就完全没了。这一切似乎都是嫉妒螃蟹的多味，回避螃蟹的美丽外表，被蹂躏的多方面让它气馁和畸形。世界上有好的东西，但利润却各行其是。蟹鲜肥，甜腻，白如玉，黄如金。他们已经做到色、香、味俱佳，什么都不能吃。而那些品尝别人的人，还不如他们以水火帮日本，希望他们的长远利益。凡是吃螃蟹的都只适合自己的身体，蒸熟了，放在冰盘里，列在单子上，听客人自己吃。切一筐，吃一筐，断一爪，吃一爪，那么气和味都没问题。出了螃蟹的身体，也就是进了人的嘴里，饮食的无知，然后深入这个人？谁都可以为所欲为，我也可以享受。只有螃蟹，瓜子，荸荠，必须自己做。旋转去皮很好吃，而人家去皮我吃。不算特别而且嚼蜡，好像也不是螃蟹瓜子菱角，而是一个东西。这个一定是自焚好香，好茶一定是自己倒的。如果仆人太多，就不能让他们尽自己的一份力量。那些谈论明确食物供应方式的人必须知道。

——李渔《闲情爱饮》

美食指南不是现代人专属的。螃蟹是美味的食物，但不幸的是，许多人吃不到它们，他们浪费了自己的生命。李煜相当心痛，于是他很快列出了最合理的吃螃蟹的策略:想吃得极好，香香的，好吃的，有趣的，只能自己蒸，自己剥肉。原味，自己动手，这是吃螃蟹的方法。李渔吃螃蟹的策略大概让很多网友觉得自己很自卑。

食物总是有温暖的东西。咀嚼后滚进喉咙，填饱肚子空，从味蕾生出雄蕊的感觉，大概就是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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