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m公寓论坛 “MM公寓”特大淫秽网站：学生成主要传播者

东莞一个看守所内，犯罪嫌疑人十三少接受记者采访。欧阳晓菲 摄在东莞某看守所，记者采访了13名犯罪嫌疑人。欧阳肖飞

公安机关分析案情的幻灯片。袁国礼 摄公安机关案例分析幻灯片。袁国立

注册会员100多万，抓获犯罪嫌疑人2148人，在中国是史无前例的。创造了这两个“历史”的“MM公寓”，也难逃被毁灭的命运。在这起巨大的色情网站案件中，公安机关对青少年的参与深感担忧。

儿子成绩下降，母亲寻求帮助

7月18日，在广东省东莞市某看守所，31岁的“十三少”戴着眼镜，身材瘦高，说话带着一股书卷气。这位曾经在街头广场的舞蹈老师，因为在网上发布淫秽色情而成为“囚徒”。他在“MM公寓”肆意跟踪帖子、发帖、上传淫秽图片，从网站普通会员晋升为图片区版主，期间上传淫秽图片1406张。

“十三少”服务的“MM公寓”被公安机关指定为极度淫秽色情网站。

“MM公寓”因为一位母亲的求助进入了公安机关的视线。今年年初，一位住在北京朝阳区的母亲向北京市公安局求助。她儿子今年高三，但最近成绩一落千丈。经询问，我才知道她儿子最近经常去“MM公寓”的色情网站，看淫秽图片和文字，导致睡眠不好，无心学习。北京市公安局网络总队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介入调查，副组长郑浩是负责人之一。

30多个公安局包围MM公寓

经过三个多月的调查，专责小组发现“MM公寓”的影响非常恶劣。“MM公寓”是2009年1月建成的色情论坛。其服务器位于美国，受众主要是国内。除了版主，其他人员都在国内。网站为了逃避打击，申请了多个域名不断更换。“MM公寓”由教育区、新生学习、网站活动等11个一般板块和78个子板块组成。主题帖40多万，帖子800多万。除了少数休闲类帖子，90%的帖子都涉及淫秽色情内容，主要是图片、文字、视频。因为有些视频是种子文件，图片是外部链接，很难统计有多少内容。只有北京警方下载的图片有1 t的容量。

经过近三个月的调查，工作队整理出66个管理员账户级别和5036个符合处罚标准的账户。其中，北京户口132个，符合刑事拘留标准的45个，符合行政拘留标准的87个。

今年5月26日，在公安部网络安全局的统一调度下，北京、广州、湖南、山东、浙江等全国30个地方的公安机关在“MM公寓”网络上抓获了该色情项目。与此同时，共逮捕2148人，拘留530人，治安处罚910人，教育劝诫656人，免除处罚52人。

大量学生参与成为主要的交流者

除了一个“十三小”，这些管理员和成员是谁？

据郑浩称，北京警方逮捕了77人，全部为男性。其中18岁以下有2人，占2.63%，19-22岁占9.21%，23-26岁占32.90%，27-30岁占27.73%，31岁以上占27.63%。企事业单位职工34人，政府部门公务员，失业人员20人，学生13人，其他20人。

乍一看，似乎年轻人占大多数，未成年人不多。但郑浩表示，这只是可以处理的标准人数。一些14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包括初中生，担心他们未来的发展会受到影响。他们没有统计，只进行教育，要求学校和家长加强教育。除了母亲报案的那个高考学生，还有一些因为想高考而没有处理好的即将高考的同学。一些触犯刑法的大学生已经被拘留。

公安部网络安全局局长王小洋说，如果你想在淫秽网站上看到更多的内容，你要么付钱，要么发更多的帖子。没钱的同学只能选择后者。为了提高分数，扩大浏览范围，学生会发更多图片。“危害在于，一个孩子只是想看看，但为了看起来方便，他最终成为了网站的主要传播者。这是论坛色情网站的共同特点，但可悲的是，一些老师也成为了‘MM公寓’的成员。如果学生被免除或免除处罚，教师将受到更重的处罚。”。

□对话

管理网站找到了新的寄托

京华时报:你被捕前是做什么工作的？

十三年前:06年来东莞，因为这里商机多，想赚点钱。到了这里还没找到合适的工作，不过还好我跳舞跳得好，最后选择在人多的广场教别人跳交际舞赚钱，一个月大概4000块。

京华时报:你为什么取网名“十三少”？

十三少:因为我是家里第三个，所以想注册为“三少”，但是这个名字被注册了。想起大学时给一个同学取名“十三少”，最后用了这个名字。

京华时报:你家人知道你对色情网站有爱好吗，他们有没有阻止过你？

十三少年:我被捕前，孩子还不到一岁。平日色情网站都是晚上。老婆半夜醒来，偶尔提醒我不要去，我也不听。

京华时报:为什么你对色情网站和上传淫秽图片有这么软的地方？

十三:之前上传淫秽图片，单纯是为了升级浏览更多内容，以寻求视觉刺激和心理释放。后来升级为管理员，喜欢寻找新的寄托。

京华时报:你被捕的时候有没有意识到违法？

十三少:当时我以为是关于色情网站的，但是被要求了解情况，帮助警方抓捕后台老板。我不知道上传淫秽图片是违法的，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逃跑。

京华时报:你现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了吗？

十三青年:通过最近的教育改革，现在了解到传播淫秽内容是违法的，也可能对网络上的未成年人造成不良影响。现在想想。成为会员真的不值得上传图片。我觉得自己很蠢，希望别人以我为戒。

□秘密

舞蹈教师的svip之路

在广东东莞某看守所，svip“十三少”向记者详细介绍了“MM公寓”的内部分工。

第一次接触“MM公寓”的色情网站是在2010年2月。《十三少》回忆说，作为一个普通观众，因为身份卑微，看不到一些精美的图片和视频。网站上说，如果你想看的更多，要么直接付钱成为会员，要么通过发帖、上传图片和视频升级成为会员。在会员升级过程中，网站会根据发帖和上传图片的数量给予加分。分数越高，浏览内容就越多。

“我是新来的，担心交钱被骗。”于是十三邵选择了费时费力的发帖上传图片，升级为会员。之后只要有空，十三少年就会泡在这个色情网络里，不停的发帖上传图片。根据网站的“规定”，上传图片后，网站高管会给他打3-5分不等的分数。随着分数的增加，网络管理员偶尔会给他一个“勋章”。在本网站中，“奖牌”和“分数”相当于本网站中的“身份”符号。“奖牌”越多，能看到的东西就越多。十三小尝到了“甜头”。

五个月后的一天，十三团委发现网站正在招聘版主，要求“贴50帖，上线时间要达到100小时，报名时间要超过3个月”。“我已经满足了所有这些要求。”十三名学生向网站提交了申请。“申请版主的权利越大，可以浏览的内容越多。”过几天，他被提拔为福建的主持人。

十三邵成为主持人两个月后，因为“努力”，被提拔为良图区主持人，分管五六个区。十三邵很高兴，用笔记本代替了他的旧台式机，作为对他“升职”的奖励。根据网站规定，每个版主每天挂线3小时以上，主要负责回复帖子、删除帖子等日常管理工作。如果有人发帖，版主会给海报“加分”或者发放“奖牌”。这些“工作”已经成为十三个少年的习惯，他的工作时间通常是晚上十一点以后。用他的话说:“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才会在孤独中找到归属感。”

成为“管理层”后，13个上线的管理员会时不时给他发“工资”，但“工资”不是人民币，而是网站里的积分和硬币，偶尔还会奖励几十块人民币q币或电话充值卡。

一直以来，十三邵从网上管理员那里听说网站服务器在国外，老板是外省人，“MM公寓”里的网名是“西瓜子”。没有人见过他，也不知道他在国内还是国外，更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从哪里来。

揭秘色情网站背后的利益链广告联盟支持400个色情网站

如果说“MM公寓”只有一个利润，那么另外两个案例说明，电信运营商和服务接入提供商的不作为是色情网站的滋生地；色情网站背后的利益链支撑着这些淫秽色情网站的发展，也是屡遭攻击的原因。

广告联盟获利1500万英镑

“双广告联盟”被发现是因为其中一个色情网站被调查。今年2月，扬州市公安局网络支队在扬州李星设立的一个网站上发现了大量淫秽色情图片和视频。2月3日，警方抓获李星，其广告来源和资金支持来自双广告联盟，共获25万元。

自那以后，警方逮捕了广告联盟的三名客服人员和暂时住在北京的老板王伟强，以及安徽、北京和湖南的60名站长。

双广告联盟的运营模式是这样的:“站长”先在联盟网站注册，然后下载广告代码，把代码嵌入他的网站。双联盟的广告会在站长网站上自动播放和更新。联盟根据网站点击量，按照事先约定的价格支付给站长。双广告联盟共发现4万多个网站，大部分是性产品和违禁产品，其中400多个是淫秽色情网站。通过在色情网站上做广告，广告联盟盈利1500多万元。

公安部网络安全局局长王小洋指出，虽然400多个网站中的大多数是在海外注册的，但一些国内域名服务提供商未经审查就为淫秽色情网站提供域名注册服务。其中，中国注册新网站36家，王湾12家，成都西数码4家，35家互联网3家。

给色情网站10万的回扣

相比双广告联盟，四川成都快播资源站不仅为淫秽网站提供资金，还为建站提供内容和指导。

快播资源站站长龙泽军为淫秽色情网站站长提供了一套完整的建站模式:首先，根据快播资源站提供的建站教程，租用一个网络虚拟空房间，利用快播资源站推荐的互联网内容采集器，按照预先建立的收集规则，收集快播资源站的淫秽内容，在短时间内低成本地建立大量淫秽内容的网站。同时，“快播资源站”可以增加网站的点击量和浏览量，提升网站的知名度，增加广告收入。在短时间内，龙泽军盈利150万元。

同时，快播科技有限公司也给了龙泽军10万的返利，因为快播资源站捆绑了公司的播放器。快播科技有限公司是深圳的一家公司，快播播放器是公司开发的所谓全能播放器，可以在线点播，在线直播，本地播放。据不完全统计，到目前为止，这个播放器已经安装了4亿多次，在线人数已经超过1000万。

快播公司为什么回馈龙泽君？本来用户在快播资源站打开播放器，快播软件上会出现大量广告。快播公司会统计网站的播出流量，并将返点相应返还给网站。公司给龙泽军“回扣”10万。

为什么这些所谓的正规公司会故意纵容、默许或者假装不知道？成都网络安全支队的刘浩一针见血，“因为这些非法网站点击率高，合作成本低”。

□脆弱性

移动互联网上保存日志的时间太短

在打击“MM公寓”等色情网站时，公安机关在网上保留不利日志是最大的难题。

在其他国家，在互联网上保存日志的时间一般可以达到一年，而根据我国目前的规定，电信运营商保存的日志只有60天。比如“MM公寓”案，公安机关查处了将近半年。根据这个时间，不可能通过日志查询最早的发帖信息。

移动互联网接入越来越普及。尴尬的是，电信运营商和UC浏览器公司都没有保存在线日志。有运营商声称保留日志会增加很多服务器，相应的成本也会上升。

相关人士呼吁中国继续完善相关法律法规，尽可能在互联网上实施实名制登记信息系统，并保留日志。打击网络犯罪，最重要的是解决虚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