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热爱我们的民族,这是我们自信的源泉!”
当周恩来说这话的时候,他可能没有想到中国第一个民族自治县会由他自己命名!他甚至没有想到的是,几十年后,他命名的天竺藏族自治县为了增强民族自信心,正在对民族文化进行抢救。
在多元文化进一步融合、现代文明与古代文化碰撞的今天,少数民族文化发展的社会基础发生了变化,其传播和传承渠道日益狭窄。
在建设中华文明传承创新区的旗帜下,传统文化有机会再次崛起。
藏语系办的文化之旅
“你手机欠费了!”
马丹春无法忘记第一次走进藏语办公室时遇到的尴尬。2005年,当他来到这份新工作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荒凉的感觉。旧椅子烂了,办公环境也毁了。但当他提到办公室唯一的电器——电话时,被告知“拖欠三个月”。这种提醒让新上任的副局长预见到了未来工作中的诸多困难。
“一号”造成的尴尬在天祝县成了笑话。马丹春调到藏语文办刚两个月,刚奈丹就调进来了。在他被任命的那天,他和藏语办公室的其他工作人员一起去吃工作餐。但酒店服务员听说是藏语经营的,就反复强调“无债一身轻,现金结算”,否则不会安排。
糟糕的财务状况戏剧性地使两位董事下台。他们意识到如果他们想正常工作,他们必须改变目前的贫困状况。
藏文办公室的前身是县编译办公室,工作单一,负责县内相关文件的翻译。藏语办公室的工作范围从2005年开始扩大。作为少数民族,冈乃旦和马丹春一致认为“先人之物不可失”,民间文化和古籍应收藏翻译。只有保留文化,才能保留民族的根基。
就在奈丹之前,让和马丹春立刻明确分工:马丹春负责藏语处的正常工作,负责民族文化传承的准备工作,而就在奈丹之前,让负责“发财”。
只是在乃旦之后,第一个捐助者才针对“老东家”县劳动局。文化工作很严谨,但藏文办没有电脑,只能靠手写。就在主任去劳动局找领导要电脑和打印机的时候,第一台可以被藏语办公室使用的电器诞生了。
有了电脑,就可以进行文化整理了。但是民俗文化在民间,坐在办公室里是编不出来的,需要工作人员大面积留在村里。工作几次后,没有人想去农村。“不仅单位没有班车,连资金都报销不了,员工自己掏钱。”于是,奈丹刚刚允许的私家车成了单位的大巴,报销不了的费用也由他来出,勉强开展了工作。
为了维持工作的正常运转,上任后的那一年,他跑遍了全县各个单位,向主要领导要钱,收了51000的工作经费,其实一年也就5万左右。有了这笔钱,第一本古老的文化书籍《西藏珠海的宝藏》正式出版。本书涉及的项目于2009年被列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当时正式批准为基金10万元。
但这远远不够。天祝县有28个少数民族,他们的民俗文化丰富多彩但基本上消失了,因此收集和整理的工作量很大。藏语办公室十年来从未停止过。
这种循序渐进的努力也得到了天祝县、武威市乃至甘肃省的肯定。2013年,省文化厅批准100万元用于花蕊民歌的收集整理;2014年,省民委又批准25万元用于土族婚俗整理收集。
在艰难困苦中种下的文化普查之树,如今已结出硕果。
据统计,天祝县通过省级文化资源普查信息平台,登记申报了979项文化资源、6项重要历史事件和人物、1项重要历史文献、2种民族语言和44项非物质文化遗产。如今,天祝县藏语办公室已经开始研究“青藏高原环境保护与景观文化”这个课题,并走遍了青海的互助、民和、门源、乐都北山、祁连、肃南等地。
他们的视野已经跳出了这个小镇!
文化缺失后的不安
天祝师范学校,曾被称为“天祝清华北大”,现更名为天祝县职业教育学校。它的功能也从一个培训双语教师的基地变成了一个美容美发、焊接和汽车维修的快捷场所。
这所学校的荣耀属于全民学藏的时代。当年,进了天竺师范学院的校门,就意味着踏入了就业的大门。近年来,在外界新事物的冲击下,民族语言教育遇到了瓶颈,家长宁愿送孩子学英语,也不愿意送孩子学藏语。"招聘必须报考的行政事业单位时,不再考藏."马丹春告诉记者,全县小学、初中、高中双语班屈指可数,每所学校双语生不足10人。“目前全县从事藏语教学的教师只有96人。就算他们有双语教学能力,也没有空,只能在学校搞后勤或者教体育。”
民族语言专业人士的下葬让马丹春感到悲哀:“很多人才都转到了西藏、青海等地。如果没有出路,他们只能出去打工。”
天竺藏医学院副院长俞福山是华瑞藏医和藏医工程的代表传承人。在他看来,他是幸运的。小时候赤脚藏医留下的印象让他立志成为一名藏医,最终实现了。20年来,他见证了藏医药从衰落到起步的过程。然而,他也担心缺乏专业人士。
“藏医是藏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传承大多来源于‘传承助人’。但是现在不仅学习的人少了,学会做本职工作的人也少了。很多人毕业一两年没有工作机会就转行了。”已经是副高职称的俞福山说需要一条知识水平更高的老藏医带,但最后“老师的痕迹很难找到”!
20岁的卓玛,直到上了大学离家,才感受到自己民族文化缺失的危机。当她从一个小县城来到一个大城市时,她对新生之间的交流一无所知。直到大家都知道她是藏族同学,她才对讲藏族,唱藏歌,写藏文很感兴趣。只有小学学过几句藏语的人才让卓妈无奈,因为他对自己的民族一无所知。“同学们失望的眼神就像一根钢针深深扎进了她的心里!”这时,她意识到少了太多东西。
“只有离开家乡,才能真正了解家乡。”要让卓妈说他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她开始思考文化对国家的重要性。“现在天竺县的藏族家庭,父母说藏语,孩子说汉语,交流就像‘鸡鸭相谈’,连基本的家庭教育传承都没有。民族礼仪和传统都丧失了,更谈不上了解古代圣贤的智慧。”
陪同记者采访的县委宣传部藏文部长温随便翻开了一张天竺宾馆的画册,却发现了藏文翻译中的拼写错误。“窗口单位还是这样,其他地方也很难说没有翻译有错误。”他说。
对文化缺失的恐慌让天竺人紧张。反思之后,一场关于文化的拾遗补缺运动全面展开。
文化回归的期待
在多元文化进一步交融、现代文明与古代文化碰撞的今天,少数民族文化发展的社会基础发生了变化,传承渠道日益狭窄。
为了填补空白,藏语文办工作人员深入广大农牧区,走访艺人,寻找口碑和古籍。截至目前,已出版的重点文化古籍有《珠海藏乐宝典》、《花蕊山神赋》、《花蕊黑麦》、《花蕊歌选》、《土官诗书信集》、《花蕊婚俗》、《花蕊丹契正字法》,以及《花蕊歌精华》、《花蕊歌原生态》等电子音像作品
尽管取得了一些成绩,马丹春却不能放松。
“民族文化不能只靠回忆解决问题。需要继承,需要发扬。”马丹春认为。就拿华瑞藏语歌曲来说,新一代的年轻人连华瑞藏语民歌里的古藏语都听不懂,限制了它的传播。同时,随着时间的推移,继承这些民谣的歌手大多年事已高,或者相继去世,传承链条濒临断裂。而后辈很少缺乏对传承和传承的应有认识,所以叙事歌手大多已经失传,而其他种类的民谣情况并不理想,这就意味着这些丰富的口碑古籍有失传湮灭的危险。
所以很多工作要从基础做起。
“藏族社会用字种类繁多,标准化工作直接影响自治县的对外形象。”马丹春说。为此,藏文办把纠正社会市场上藏文错译、漏译和书写不规范的问题作为一项重点工作,积极配合县工商、城建等部门每年不定期进行综合整治,并按责任制对自治县藏文使用情况进行长期监督检查。
每年夏冬两个假期是卓玛最期待的。她可以利用好自己的两个假期来补藏。
天祝县每年这个时候都组织向公众开放的藏语班,不分性别、职业、年龄,都是自愿的。
这时候,刚到也是最可喜的事情。这几年学生什么都有,从小学生到大学生,从军人到酒店服务员。"这说明普通人学习民族传统文化的意识更深了."
这种意识也感染了教师的办学热情。“我们通过开展一系列活动,如学生演讲、师生书画、壶村比赛、藏族作文比赛、周末聚会等,重点丰富师生的文化娱乐生活。,并为学生学习藏语搭建各种活动平台,通过活动提升兴趣。以兴趣促学习。”藏族老师夏金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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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失太久的文化,要想重新拾起来,必然要经历一个漫长的过程。马丹春告诉记者,县内的藏语培训班只是一种措施。今年4月以来,在毛藏乡、扎西秀龙乡、唐恬镇和檀山岭镇设立了6个学习点,同时开展了推广藏语和传承民俗的活动。
“通过对文化的传承和认知,让更多的人了解到民族变迁过程中对生命悲剧的深刻包容,以及对和谐与自然的广泛认知。这样才能了解先人的伦理,了解先贤的思想。”马丹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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