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哲艺 陈哲艺，富有希望的华语片导演？

在不到四个月的时间里，我见过陈秋生四次。

一次在天上，三次在地上。在这三次实地考察中，我做了三次采访，一次在FIRST，两次在平遥。

昨天是最后一个，他的新书《热带雨》在平遥拿了三个奖，大获全胜。感觉下次再见到他要很久，就在酒店大堂等他吃完饭回来，聊到深夜。

已经是夜里两点了。我看着他，不想再问什么了。他看着酒店高高的天花板，不想说话。

从他疲惫红润的眼睛里，你可以看到他的幸福——

小时候喜欢拍两部成人电影。

细腻、敏感、多愁善感、套路式的家庭故事设定，在他的微观观察中成为了生命的长河。

六年前的处女作《爸爸妈妈不在家》空已经翻拍了。六年后，《爸爸妈妈不在家》的男女主角又被误用，拍摄了全新的人生苦难。

陈哲艺 陈哲艺

很多朋友说他现在是最有可能继承李安的华语电影导演。有道理。他真的很像三十多岁的李安。

这次采访8000多字，金句层出不穷。你可以先收起来，等能看到《热带雨林》的时候再翻出来，然后成为我们应该有的一种零食。

今天也可以一口气读完。我希望我能告诉你一个进入陈炳良内心最深处的方法。

01.获奖的第一感觉:直到颁奖我才知道有演员奖。感谢平遥观众，但放映后提问水平有待加强

第一导演:你给在伦敦的妻子打电话了吗？

安东尼·陈:还没有。不，我在告诉我妻子提醒我以后用信用卡付款，因为我突然想到了刚才颁奖典礼上的现在日期。是时候还我信用卡了。家里水电费我管，最近每次都出去太久。

第一导演:刚才我拿了两个奖，颜姐拿了一个。你觉得今晚感觉和六年前的金马不一样吗？

陈秋生:没想到会得三个奖。

第一个导演:最开始最好的情况是什么？鹅姐肯定有一个吧？

陈秋生:是的，至少我觉得她可以，期望很高，但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平遥有演员奖，哈哈哈。

杨雁雁 杨雁雁

第一个导演:你...

安东尼·陈:是的，我根本没学过。坦白说，其实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大家对这部电影的反应，真的是出乎意料。

首先，这部电影相当克制，留下了很多空白。我不确定观众能完全理解。第二，影片中有很多话题，可能更能引起马来西亚观众的共鸣。

其实我是担心故事太重。现在谁想看40岁女人的故事？我想这样一个年轻的观众会对这样一个主题产生共鸣，超越这部电影是否获奖。

而基本上这三天，我在做采访，被关在笼子里。你说记者不喜欢这部电影，他可能不会来看你，对吗？第一次签这么多名字，一个电影节60多个。

新加坡这个年代的大部分观众都不知道如何欣赏或观看这部电影。

《热带雨》剧照 热带雨剧照

第一导演:新加坡没有粉丝吗？

陈炳良:很少有人看文艺片。可能很多新加坡电影学院的学生都看不到它的价值。对他们来说可能太深了。

第一导演:原片怎么来平遥的？

安东尼·陈:马可·穆勒很早就看过这部电影，好像是在六月底。

第一个导演:他给了很多赞，不是吗？

陈安东尼:是的，他一直邀请我们去平遥。我们拒绝了釜山电影节的邀请，把亚洲首映放在平遥。

第一导演:为什么不去釜山？

陈安东尼:凯尔和他们的团队都非常亲密。我们的电影在全球多伦多首映，前几天去了伦敦电影节，那是欧洲首映。但是平遥是我第一个中国观众，我很好奇他们的反应。

第一导演:前几天首映那天你是什么感受？

陈安东尼:好像也不错，除了放映后两个不好的问题。

第一导演:在mainland China，一切都展现出来之后，可能会出现认知极其不清晰的问题。气球之后的第一个问题就更尴尬了，估计导演会暴跳如雷。

陈安东尼:万马告诉我的，太糟糕了！大厅里那么多人，至少有一半是好的。不知道为什么，随便问三个问题就会被问到。

重点是观众看不懂这部电影。我想我是从伦敦飞了十个小时到北京，然后坐了这么久的中转航班，然后飞到太原，坐火车到平遥要一个半小时。你问的问题至少更好。

02.地理观点:新加坡年轻人现在排斥自己的文化，不讲中文，但这不是我创作的出发点

第一任导演:《热带雨林》有三层区域关系，新马和中国大陆。虽然没有大陆，但很多地方其实都指向大陆。我想知道你是如何组织这三层区域关系的。

陈安东尼:完全不需要整理，无论是人物，故事，还是其背景，其实都来源于我那些年观察积累的一些感受。就好像电影是以2012年为背景，当时马来西亚发生了一些骚乱，总理涉嫌腐败。

第一导演:你当时在伦敦关注的是什么？

陈安东尼:我还能来回跑，那时候“爸妈不在家”还没出来。我在新加坡准备拍摄，2012年是我在新加坡呆的最长的一次。

第一个导演:首相腐败的印象和潜力是什么？

陈安东尼:不是印象。也许中国大陆对这件事不是很清楚。事实上，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无论是历史上还是感情上，都有着悠久的关系。我们之前都是同一个国家，马来亚，前英国殖民地，60年代初独立。因为马来西亚和新加坡有一些政治分歧，新加坡本身在1965年就出来了，所以里面有很多纠葛和情绪。

第一导演:从根本上来说，我们都是中国人，有着相同的语言体系。然而，在一个中国人分支的地区，它又分了第二支。怎么才能找到这个根？

陈炳良:我觉得不能说是第二分支，因为马来西亚不是华人社会，马来人居多，新加坡华人居多，约占70%。

新加坡的年轻一代华人对自己的文化有点排斥，不会说中文。相反，由于马来西亚华人是少数民族，他们也有以中国传统、汉语、汉语为初衷的中文学校。我对这件事很有感觉。

第一导演:这是你整个创作的起点吗？

陈安东尼:没有，我从来没有从题目开始。我必须从人物的角度出发。我一开始是写这个马来西亚女老师的，因为新加坡的中文老师大概有一半是马来西亚人。新加坡人的中文不好，最近几年中国大陆的中文老师可能会多一点。

她是一个40岁的女人，在家庭、事业、婚姻上都遇到了瓶颈。她一定是个陌生人。她在新加坡的一个城市找不到家，很MoMo。

为什么叫热带雨？为什么设定在雨季？新加坡是热带国家，太阳很大，每个季节大概24到32度。但是你不会认为天冷，潮湿，多雨，多云。

第一导演:关键是视觉设定。

安东尼·陈:如果你仔细看，在第一场的最后一幕，有一个孩子在雨中举着旗子。平时不管是什么国家的国旗，形象都是傲然飘扬，而我的片子却湿漉漉的，一点动力都没有。当然，电影最后是在阳光下上映的，但不是在新加坡。

我花了很多时间想出这个想法，但我一定是从这个女人的角度出发的，即使没有师生关系。

03.新家庭组合:不孕不育，老公出轨，师生恋，我要颠覆这些常识

第一导演:电影前半段，阿玲不停给自己打针，视觉上她一开始就被“入侵”和“侵蚀”。

安东尼·陈:她服用激素是为了排卵。她长期需要打针、药物和手术。她白天忙于工作，晚上回家照顾生病的老人。这个女人根本没有社交生活。

她最后的出路是什么？就是如果有人伸出温暖的手，给她一种安慰，她会感动。这个人不是学校老师就是学生。上面写着，我跟着角色走，她带我去。

第一导演:师生恋，忘了当年的爱情，生病的公公，出轨的老公，意外怀孕。这些设置其实挺常见的，那你怎么操作这些元素呢？

陈安东尼:颠覆一下。

第一个导演:我认为一个有趣的对应是瘫痪的老人在家看胡金铨的电影，而男孩威伦是一个龙迷，家里到处都是成龙的电影海报。

陈安东尼:那是一个不能动的老人。他不能动，不能说话，家人也不生气。然后等这个武学小孩进来，你会发现...

第一导演:好像有个家庭重组了。

安东尼·陈:是的，它带来了生命。我喜欢探索不同角色关系的定义，或者电影中不同的家庭或社会关系。孩子的侵扰是她的新生活。

她结婚很多年了，老公很长一段时间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原本是三口之家，但时间长了就变成了两口之家。这个学生和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个媳妇和她老公公公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当学生进来的时候，这三个人放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完美的全家福。

凌这么多年一直很孤独，很失落。她没有温暖，也没有男人。她需要一些关心和照顾。同样，我对这个学生的设定是，他的父母都是商人，到处飞，经常不在家，所以他基本上需要自力更生。

阿玲和她的学生之间所谓的情感或身体上的结合不仅仅是爱情。这个学生是她一直想生下并照顾的孩子，还是他代替了她丈夫的位置？这个老师和这个孩子一直渴望的妈妈是同一个人吗，还是这个老师是他一直渴望的一种友谊？

所以我觉得很多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互动和关系，或者说友谊的依恋，都是很复杂的。

我的处理方法是，人们可能会看大纲，但我总是看细节，但这个细节不是我为你提供的答案，因为我也在电影中探索答案。

04.演员出身:高佳乐投怀送抱，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真的赤身裸体的时候就来了！

第一导演:这六年你是怎么观察许嘉乐和杨延恩的？

陈秋生:我没有观察他们。在过去的六年里，我和乐嘉没有任何联系。一开始根本不想用。

第一个导演:那这个怎么转到他们身上了？

安东尼·陈:我花了三年时间写剧本。快写完的时候，我打电话给《爸爸妈妈》的演员阵容。当时我们看到8000个孩子，上了20多所小学。这次我们去了中学，看到很多十五六岁的学生，大概几百人。然后我选了四五十个进来做车间，他们先拿了。后来每次都来新加坡。

第一导演:许嘉乐这个时候不在里面吧？

陈炳良:没有。这次我们也在寻找新面孔。我觉得一个18岁以下的演员即使上过表演课，也搞不清状况，所以一直找不到合适的。

有一天，我在手机上刷了一下，发现了一个电视台的图片。看到一个男生穿着中学校服，应该是60集的电视剧。我觉得挺合适的。我给制片人看，他搜了一下是哪个演员——高佳乐！

第一导演:你第一眼没反应？

安东尼·陈:是的，因为他成长了。后来我们给他打电话，把他叫进我的车间。他和这些孩子每个周六都有大约30节课和表演。但其实两三周之内，我们大概就知道应该是他了，因为他太聪明了，真的很自然，真的很有才华。

先选了高佳乐之后，我们决定不找Yeo Yann Yann，因为太尴尬了。

我们开始在新加坡找舞台演员、电视演员、电影演员……我对马来西亚演员不熟悉，就跑到吉隆坡，但是没有合适的。

他们说，落雁都那个年纪了，要不要试一试？我还记得给严焰打电话，说我的电影快到了，开始看现场了，需要演员。虽然我觉得你不合适，但是试试看，她会尝试几个场景。

坦白说，我并不认为她正是我想要的，但我们达成了共识，说，好吧，我们一起做好这部电影和这个角色。

第一导演:我当时还是觉得有点不合适，但是我又是怎么实施的呢？

陈秋生:没有其他可能，因为她是马来西亚老师，在新加坡教书。我很关注现实主义。找不到中国演员演马来西亚人。也许我能做到这一点，但她愿意花半年时间把这个口音学好吗？

第一个导演:娜迦和颜姐认识并演了戏是什么反应？

陈秋生:这几年严焰一直和乐嘉保持联系，他们偶尔会约出来喝茶什么的。

第一导演:这种关系是进入这个角色的阻碍吗？

安东尼·陈:当然。乐嘉直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我像杨延恩一样！那么多人可以选择，你为什么选择她？为什么不选年轻老师？我讲故事的时候不是年轻老师！

我也不需要打开乐嘉。我觉得他之所以这么自然，是因为他是一个完全不在意的人，就是会想你。我说你能行，就这么办，别说那么多，他问我为什么要对着镜子打武术。我告诉过你为什么你有这么多问题。反正我让你演戏。他抱怨，觉得不舒服，但最后还是脱了衣服行动了。

我的剧本都是写得很详细的，就是要把剧本里的细节都表现出来，所以我从一开始就告诉高佳乐，你真的是想让观众第一次觉得他是个笨拙的人，所以我需要把这种笨拙和笨拙表现出来。

第一导演:乐嘉有女朋友吗？

陈安东尼:不，哈哈哈。

第一导演:本色，本色。

陈炳良:拍戏之前，他会问，房间里会有多少人，录音助理是个女孩，她会在吗？开枪的时候里面很多人，他真的是投怀送抱。他很大胆，我们也没说要采取什么保护措施，所以他真的是这样拍的，这是我们之前从来没有谈过的。

第一次演出后，他有没有说要换人？你做梦去吧。反正雁过也看过，再来。所以他就是这样，一点都不在乎。可惜这一幕的平遥版剪了一分钟左右的镜头。

第一导演:这部电影能在大陆上映吗？

安东尼·陈:我不知道。我不得不问你。

第一导演:这个我觉得还是有点难讲。

安东尼·陈:让我们在家里玩得开心。他现在还达不到职业演员的要求，因为他是一个完全没有纪律的孩子。他每天排练都会迟到一两个小时。当我们没有玩耍或午餐时间时，他会睡在那里。你跟他说你要去试衣服什么的，然后他完全忘了谁会站起来！

我们拍他的时候，他还不到18岁，所以合同要他父母签字。在合同里，我们写道，第一，他必须减肥。他那时候爱吃，越吃越胖。第二，拍戏一定要住我家。我每天叫醒他，给他刷牙。你不叫他，他就继续睡。他的父母也知道，他和你住在一起可能会长大。

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剧本就去片场的演员，但也是唯一一个过目不忘的演员。他只是有天赋。

虽然他在学校不好，但他在读私立文凭，像工商管理，中途辍学。他跟父亲说他没兴趣，十科有将近一半不及格。

第一导演:他说他小时候练过武术，后来就不练了。

陈安东尼:他从7岁开始练习武术，他喜欢武术。他入选《我爸妈不在家》的时候，10岁。他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正好是教师节，他们有一些表演。我第一次见到高佳乐的时候，他站在一个大礼堂的舞台上表演武术，很惊艳，很耀眼。

正因为如此，我决定用他，所以我把韦伦这个角色改成了武术。然而，乐嘉这几年已经停了，我们又联系了他的教练。剧组交了学费。他的教练之前其实是训练新加坡国家队的，然后我跟教练说你一定要训练他拿金牌。

乐嘉以前也练过很长时间的拳击，他有基本的技术。他可以成为武术明星。看看所有的武打明星。成龙和李连杰太老了。他可以接手。他很年轻。

05.提示和致敬:铜管乐队来自更明亮的夏日

第一个导演:卧床不起的老人贡献了两个字，一个写在学生胳膊上，一个指着挂在墙上的字画笑。你是怎么想象的？

陈炳良:“帮助”这个词很好想。看看这些人物，他们都需要帮助。

第一导演:三个人一个字。

陈安东尼:不只是三个人。我觉得也可能是针对一个社会。我想我们都需要帮助。当然，说到中国人的继承和家庭关系，“帮”这个词很简单，但它讲了很多。

第一个导演:“笑”？尤其是下雨的时候，窗户被倒贴在这幅字画上，“笑”反而让我哭了。

安东尼·陈:是的，自古以来，“笑”这个词的起源就来自于脸。

第一导演:象形文字。

陈炳良:对，对，所以其实我也想说汉字很奇妙。“笑”真的很像脸。我在剧本里写的，好像《笑》在哭。你说得对。

我们玩了很久的灯，为了看“笑”上的泪的感觉。我不习惯用CG。我花了两个小时才点燃它。这个家庭有太多的悲伤和创伤，它需要这个“笑”。

第一导演:有一个比喻，很明显，就是女老师批改作文的时候，笔在“老师”和“学生”两个字之间卡了很久，结果红笔墨水就出来了，比之前女老师喂学生榴莲更具体。

安东尼·陈:我故意用红色。

第一导演:说说你的想法。那红墨水是CG做的吗？

陈安东尼:不是，是现场拍的。我们篡改了钢笔。我的剧本里就写了这么多。当她不小心时，红墨水慢慢地在纸上扩散。

第一个导演:暗示他们会出事。

安东尼·陈:这是你可以理解的。为什么我说我很想看看中国观众的反应，因为外国人看不到这个东西，外国人看不懂汉字，也没人看得懂。

第一导演:发生关系后，学生追女老师，甚至想在学校亲密。突然，一个乐队把他们分开了。

安东尼·陈:当我自己写的时候，我想加入铜管乐队。《更明亮的夏日》还有一部经典的铜管乐队演奏，小明和张震之间的那部。对我来说，这是对导演杨德昌的致敬。

06.终极表达:童心是我电影的生命。

第一导演:我们之前在FIRST谈过，我记得你说最后一场你就是拿不到心情，就是拍不出来，就这么坐在那里哭。

陈炳良:我们花了很多时间在农村寻找风景。我们去了很多村子，大概花了三六个月才找到房子。因为那栋房子的味道很重要，就像我剧本里写的，它的花园一定在后面，不在前面，也不在旁边。

第一导演:你不会布景吗？

安东尼·陈:我们没有设置场景。我习惯了在纯粹的自然环境中拍摄。事实上，当我们找到花园时，所有的土壤都是黄土，非常凌乱。所以我记得我们在拍戏前一个月左右要求居民种菜。

第一导演:这是胡金铨级别的要求。拍之前你得让这青苔长出来。

陈安东尼:我会告诉人们他的房子是什么样的，我会为他们画出来。它是一扇窗户。窗外会有树。下雨的时候，树叶会飘起来。

第一导演:你越具体，找风景的工作人员越疯狂。

陈炳良:我会告诉他，这个老人是什么时候，80年代买的房子，应该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建的，然后应该是什么瓷砖。

第一导演:疯狂。

陈安东尼:我的电影很难拍。

第一个导演:刚才颜姐在后台开玩笑夸你“幼稚”。它带来了什么？

陈秋生:我觉得是一种幼稚，也正因为这种幼稚，我在拍东西的时候不会对自己的角色做任何有色的批评，也不会带着道德约束去谈自己的角色，就像小孩子看世界的感觉，完全充满了好奇。

第一导演:你觉得这种东西是怎么保存到今天的？

陈安东尼:我心里还有一块地长不大。我喜欢和我儿子一起玩。另外，我在英国有一个养子和一个养女，一个5岁，一个7岁。我可以和孩子们玩很长时间。希望这份纯真不要抹去。看看杨德昌的“11”，就是那种“杨洋”。他就是这么看世界的。你可能会说他傻，但他睁开眼睛看到了。

第一导演: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在《第一》中谈话，当我们谈到是枝裕和时，你说他在有了孩子后变得软弱了。

安东尼·陈:应该是暖和的。

第一个导演:那么你在做这部剧的后期的时候，有没有带着孩子把这种情绪带入到电影里？

陈秋生:没有，拍戏的时候没有孩子，但是孩子是后期出生的，但其实并没有带来这种情绪，因为我觉得我是一个拍戏挺狠的导演，很执着，对创作的态度也没有融化到很温柔，所以我是一个超级白羊座，很能爱恨情仇。我这样对演员和演员。我可以很爱他们，但是真的很难生气。

我挺幼稚的。我是那种在大家面前分手或者生气说错话的人。但是暴力过后，我很快就忘记了，我不是那种记仇，总是把不愉快的情绪带走的人。

第一导演:魏伦对你有强烈的阴影。

陈秋生:我电影里的孩子，无论是《我爸妈不在家》还是《热带雨林》，永远都有我自己的影子。很多人说《热带雨林》是我对女性的观察，但也可以看作是我对男生或男性的观察和感受。我觉得男人其实还没长大。

第一导演:但是你要学会还原这个人物。你得扮演丈夫和父亲。

陈安东尼:是的，我觉得我很幼稚很成熟，一个很矛盾的灵魂。有人说我和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拍《热带雨林》。感觉即使到了七八十岁，九十岁，还是会这样，可能和我的星座有关。

陈哲艺 陈哲艺

第一导演:这部电影唯一玄学的地方就是阿玲做了一个梦。她抱着孩子，突然孩子尖叫起来，吓了一跳。

安东尼·陈:这就像一部恐怖电影。

第一导演:然后我醒来发现窗户开了，雨进来了，老人死了。不知道大家对这部剧有没有什么想法。

陈秋生:我觉得，第一，她一定要在梦里得到她最想要的。她总想生孩子，然后又生不了；第二，只有在这个梦里，你在看到她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笑容；第三，我经常觉得生与死是完全相连的。其实如果你看清楚这部电影，我其实是想拍生老病死的。

人生是什么？只是身体上的，就这么简单。

但是我也很早就写了这个场景。剧本不是我从前到后写的。我写了开头和结尾，然后想出怎么去。这个梦非常完整。梦后，雨下得很大。然后她关上窗户，地板很湿。她擦地板，叫爸爸起床，然后没反应。

第一导演:这种生命意识从何而来？和让你想生孩子的潜在因素有关系吗？

安东尼·陈:也许吧。

第一导演:宝宝还没到，你就害怕了。

陈安东尼:这可能是潜意识的东西。无论是写剧本还是拍电影，都很奇怪。最终会和自己生活中的一些情绪和感受逐渐扯在一起。

第一个导演:所以我想问，我们是不是都是有点父爱的那种恐慌？

安东尼·陈:肯定有。为什么我这么执着于这个东西？也是因为我和老婆当时就想生孩子。

*采访、文字/法国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