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温
1933年,马一浮、梁漱溟、熊十力在杭州灵隐寺相遇,被称为当代三大儒学的“鹅湖会”。1939年,复性书院成立,马一浮和熊十力再次联手。后来梁漱溟去乐山见马一浮的时候,熊十力已经走了,他们三人再也没有“鹅湖会”了。
据文字记载,马雄于1929年夏相识。当时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学生,吴一峰,是媒人帮他们认识的。1929年5月至6月,吴宜丰赴杭州,熊十力在西湖光华寺居住。他跟随马一浮去拜访他。"两位先生愉快地相遇了。"。这应该是两人相识的开始,也就是在这次见面中,虽然见面很愉快,但在讨论中有不同的看法。“在不变原则上,熊先生是主变,马先生是主变。”“目的不完全一致”,可见两人的不同。
越来越多,两人的友谊也越来越深
之后两人去的越来越多,交情也越来越深,也经常互相关注。例如,在1930年1月15日给熊十力的信中,马一浮特别提到了熊的身体。赖舒云道:“前天头晕,怕看了葱不脱衣服。"。水肿消除,所有药物似乎都是酌情中止,意图是休息。”他们经常为彼此的事情提建议。例如,在1930年9月1日的信中,马一浮对熊十力新书的出版提出了一些合理的建议。“如果你决心使用仿宋印刷术,你应该在上海支付中国印刷术的费用...杭州印刷业不如上海,也没有仿宋。如果用普通词,只能用第四个词作为本文,第六个词作为注释..”虽然一劳永逸,但成本无法降低...印刷期间,要宽。"
这期间他们之间有很多的对应,比如“三书一排,字深”,“两本书都来了”等等。两人都谈了学术,谈了思想,两位中国儒家大师之间从未停止过交流,而且越来越亲近。当然,说到讲课,儒家的传教精神就像一团黑暗的火在他们身上燃烧。但当时的时代背景对静学极为不利,战争早已在他们身边燃烧。马一浮从桐庐下乡避匪,熊十力回到湖北黄冈老家,流离的日子随之而来。
在这种情况下,马一浮仍然在1938年1月9日写给熊十力的信中表达了他的讲学理想。“虽然曹无被取代了,但这种智慧还在继续,这条路最终会变得清晰。”作为中国传统文化的坚守者,马一浮认为自己应该“存绝学于末运,挟仁学于衰”,应该竞选学者。而且他还提出乱世讲学不必拘泥于固定地点,老书院的授课方式只是一种奢侈。就抗战形势而言,流动讲座仍然是一种流动的说教方式。“今天有没有固定的听课地点?”我哥说,任何时候都没有人可以效仿。如果避开陆地的计划是徒劳的,我可以去,我也可以去。"
这时,成立学院的机会出现了。原因是浙江大学校长朱克真几经周折找到马一浮,邀请他到浙大做国学讲座,这是马一浮正式校园讲座的开始。受抗日战争形势的影响,他也随着浙大的迁移,迁居江西太和、广西宜山。在迁往宜山期间,书院的建立取得了进展。“书院之议案,前为程颐、白敏所称,意为道部,语为‘名义章制待荣裁’。仪式没有答案,所以有一个离开仓库的简短章节。”寿毅城和刘是的学生。两人都比较活跃精力充沛,社交频繁,对学院事务非常热心。事实上,他们成了复性书院最早的倡导者。然而,马一浮不相信这件事能够实现,他对此表示怀疑。“预计这个时候不会实现,之后再放好。”只是同学们已经开始出发了,希望他尽快去重庆。
开办学院的情况不容乐观
至于学院,马一浮不想去做,但他觉得没有自己的力量也能做到。事实上,他对学院有很多想法。比如在书院的地址,他认为佛教的兴盛与寺庙有关。"通达的繁华,儒家的低人一等,丛林体系可以采用."毫无疑问,书院在他心目中的形象是有参照物的,即它应该有一个像寺庙一样庄严的地方。后来复性书院最终定在乐山五游寺,可以说和他的思想有关。在具体选址上,马一浮提出“一定不能受军事影响,交通不会受阻,供应不会匮乏,尤其是当地的治安可以得到保障”虽然马一浮觉得当时办大学有很多限制,但他还是可以争取的。“我哥哥毫不犹豫地给第一个圣人留下了一脉奶,后来成为泰莎的先驱。”
事实上,在马一浮最终去乐山之前,他犹豫了。一是资金来源,二是抗战形势恶化,三是他和熊十力开始意见不合。
在寿毅城、刘、等人的操作下,资金的发放得到了“当局”的认可。政府愿意做上市的发起人,教育部每月补贴资金,保证学院正常开支。经费问题暂时解决了,但是学院能不能继续运营就另当别论了。
就情况而言,并不乐观。在1938年12月给熊十力的信中,马一浮写道:“未来的消息很可怕,广州沦陷了,武汉处于危险之中...学院可以从中受益。”复性院最终在乐山成立,也是基于对世界形势的考虑。乐山当时已成为抗日战争的大后方,是组织、公司、企业南移、西迁最多的地方之一。例如,武汉大学、四川大学、盐务总局、故宫博物院文物部、李咏化工公司、闽江电厂、黄海化学研究会等都相继迁往乐山。当时,马一浮想在四川建书院。"如果你在四川,你可以选择嘉定和梅州."而且,他还是觉得倒在庙里比较好。“如果峨眉、青城等山有寺庙出租,可以暂用。”后来,复性书院选在了武攸寺,这无疑是一个安静而安全的景观胜地,完全符合马一浮之前的丛林理念,基本符合他公认的“治安安全、交通畅通、货源不缺、景观优美、气候适宜”的要求。
但是,第三个问题是人为因素造成的,来源于第一个问题。马一浮认为,大学纯粹是学术机构,不应受到外部因素的影响。政府可以赞助基金,但不能接受他们的资助。“你要开办费,就要要求经常性费用补贴,和普通私立学校没什么区别。必须经过他批准,而且必须按月收取,所以明显是奴隶性质,事大。”他认为两者的性质截然不同,不能妥协,“不能倨傲、傲慢。如果你是儒家,就不能轻言要求。”但熊十力认为,政府还是比较开明的,人们已经明确表示一切听其自然,不干预。“今天,很难做到。”所以尽管有官方补贴,学院还是免费的,关键是没有经费办学只是一句空的备注。
在大家的强烈劝说下,马一浮基本同意熊十力的意见,从而导致了复性书院的诞生。应该说在抗日战争的形势下,什么都贵,财政极其困难。国民政府也给了一些钱支持民间学校,这是传统的学术,表明其阵营中的许多人知道它的重要价值,并希望保留中华文明的火种。他们一致认为,如果文化没有消亡,这个国家仍然有希望。从这个角度来看,马雄和他的妻子并没有本质上的思想差距。他们只是从不同的角度看文化的持久性。
在手术开始时,两者之间有许多矛盾
但从运营策划开始,马雄内部的矛盾逐渐增多。比如对于学生的出路,就涉及到办学有什么用的问题。马一浮认为书院不是现代教育制度下的学校,而是学习儒家经典原理的地方,是一个冷漠的地方,是一条非营利的道路。熊十力则主张学以致用,要考虑学习的丰富性。为此,他在办学规模、学科设置、师资力量等方面提出了一些建议。,但他们的想法并不一致,这就不可避免地导致了差距。在1939年7月10日的一封信中,两者的矛盾越来越激烈。熊彪的办学理念是为了扭转过去,马一浮认为:“我哥哥不想教人成为和尚和学者,但如果他想成为自己的主人,他必须清除他的贪婪和肮脏的习惯,然后才能归还他的身体。”
马一浮的固执源于他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底线。他从不放弃自己的观点。即使书院难复性,师生分散,他也认为“书院的意义不为一般社会所认同,董事会董事至今也不能完全理解。28年冬,熊先生一度不同意,想成为国立雪莉学院,但他的仆人没有动。”“今天的学校,昨天的科举犹在。唐宋以来,任何文人都不应该参加科举考试。孩子对入学感兴趣,为什么会生病?但是儒家不为人知,所以学校和科举都是普通的学问,没有什么人才。从此,老师们都知道了。”
然而,马一浮也有他自己的苦闷,知道观点的不相容性,所以他做好了充分的准备。1939年5月22日,复性书院开学前夕,他给学生王兴贤写了一封信,信中说:“书院的成败,不在道,也不在我们。聚生散无常,佛归之命,儒以义为足,不私安排,只好随缘。”显然,他的话是有意义的,那是马一浮与熊十力争执最多的时候。意见不合,熊十力准备跑到西南联大,弃书院,而马一浮则表示“书院立场不可改变”,熊十力则斥之为“狭隘”,言辞愈发激烈。
但是,在办医院之初,熊十力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马一浮还是想争取他来乐山帮帮忙。“我这辈子很熟,就跟我哥一样,我哥还是嫌弃。我还有什么希望?”他还说:“嘉定的生活好一点,也不高。”最后,他在信中写道:
如果弟弟能回来,他愿意像以前一样回到河边,早点来。重庆和贾之间的船可以直达。虽然这里的住处不一定舒适,但是如果坐长途汽车进入云南,可能会筋疲力尽。即使坐飞机空,也难免会有波动。恐怕不适合哥哥的身体,很高兴深入调查。
言词的真挚不禁让人感动。1939年7月20日,马一浮收到熊十力的来信,答应前来。马一浮喜出望外,急忙答道:“昨天晚上,我哥哥飞来给我看旧日历上六月前的第一条路,他高兴得睡不着觉。图书馆里的一切都被指示准备二速和三速。每天涨水,船就受益了。我愿意开快点,不要再去呆久了。期待电报,必须出示船名。以便迎接。相见时,不能引领等待。”
观点不同,从争执到诋毁
其实在学习上,马妈和熊是属于互相欣赏的,有很多共同点。程先生评价他们的学问:“先生之学,见多识广,古今贯通,研究宋明儒学之所得,属孔子之仁、恕,始于知性,终于圆满。虽然极其精妙,或者与真正的世界十代名熊有异同,但有望拯救蜀中之乱,弘扬中国古代文化的优良传统。”
熊十力到达复性书院后,与马一浮的关系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更加紧张,生活中出现了许多矛盾。其实他们相处最大的障碍就是气质不同。钱穆两个人都很熟悉。他曾经在《父母、老师、朋友的回忆》中有过回忆,可以作为参考:
“一个漂浮的衣服整肃,看起来像。说起来,名士风流,带着六朝的气息。十力在日常生活中没有尺度,说话是无绳的。一杯酒一顿饭,但是自己的激情,自己的进步越快越好。同桌不舒服我也不在乎。但是,说了又说,必须回归圣贤。就他的成就论来说,一个擅长书法,一个擅长诗词,十大势力从来没有接近过这一点。”
当时熊十力被安排住在山下戴的院子里。他的生活不方便,孤独,内心不快乐。但是,直接导致两人闹翻的是8月19日,日本飞机突然轰炸乐山。熊十力还住在城里,房子被烧,左脚受轻伤。当时,马一浮忙于其他事情,认为自己“跛脚,不能自理”,所以“没有尽力照顾他”,这使熊十力非常生气。
其实更重要的是熊十力觉得自己不受尊重。马一浮非常固执,基本上拒绝听他的话。他甚至说:“今天只能维持现状,哥哥没话挽留哥哥。”这两个人从争执变成了诽谤。1939年9月1日,是复性学院开学的日子,本来是一个盛大的日子,自然充满了欢乐。但是熊十力只是匆匆的做了一个讲座,之后不久就离开了复性学院。分手的时候连再见都没说。除了对外界漠不关心,马一浮还批评熊十力:“哥哥的毒在心里,哥哥的诚意不够,他深感骄傲。”
1947年7月29日,熊十力在给胡适的信中提到了这件往事:“绍兴马军对程、朱,褒其精华,吸其糟粕。我在四川的时候有过一段复性学院的关系。论教学方法不同,其实是水火不容。”他形容与马一浮的关系水火不容。
关于这一段,马一浮后来责备自己,并且非常失望。毕竟失去了一个老朋友,复性学院才刚刚起步。熊十力和何长群先后离开,难免寂寞。1939年11月5日,马一浮在给熊十力的信中写道:“哥哥走后,空山很寂寞。幸运的是,和我哥哥说话是值得尊重的。霜冷风急,难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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