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中文版图书馆经历了69年的发展,但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专门研究图书馆史和编纂图书馆志。关于中文版库的初步建立和口碑中所谓的“第一收藏”的一些信息,成为了历史之谜。为了找出答案,本文查阅了大量史料和档案,采访了一些相关人士,希望通过人物事件的线索还原历史真相,填补博物馆史的空白。
关键词:版本库历史记录
中国版本图书馆经历了69年的发展,但遗憾的是,目前还没有专门的图书馆史研究和图书馆文献编纂。关于中文版库的初步建立和口碑中所谓的“第一收藏”的一些信息,成为了历史之谜。为了找出答案,本文查阅了大量史料和档案,采访了一些相关人士,希望通过人物事件的线索还原历史真相,填补博物馆史的空白。
一、中国版本库的历史演变
版本库的建立和搬迁与国家出版管理机构的建立和改革密切相关。1950年1月,在出版总署刚刚成立的时候,出版总署制定了《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暂行组织条例》,并于1月14日报批。第四条是:“图书馆收藏图书进行编纂出版,收藏全国性出版物的版本。”这里说明出版总署成立的时候,图书馆是一个有准备有规划的单位。
1950年1月,出版总署向出版商发出了《出版总署关于收集新出版图书样本的通知》。通知开头写道:“部成立后,正在进行两项计划:对全国出版的图书进行全面调查统计,以利研究设计,促进出版。计划在本部建立版本库,收集全国图书样本永久保存。”说明总局于1950年1月正式开始筹建图书馆,尤其是馆藏中的藏书。
1950年3月,出版总署向国务院提交了《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试行组织条例》。出版总署设办公室1个,下设办公厅、编委会、翻译委员会、出版委员会3个局。办公厅的下列办公室和图书馆是:秘书处,规划处,人事处,财务处,图书馆。图书馆是隶属于出版总署办公厅的机构。1954年11月,根据国务院组织法第二条,出版总署于1954年11月30日正式结束工作。其行政业务由原文化部监管,原总局图书馆成为文化部出版管理局图书馆。
版本库的发展至今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为了保证出版物样本的安全,甘肃省图书馆于1958年又建立了一个版本书库,称为文化部出版管理局版本库第二书库,用于收集提交的出版物样本和参考书目。文革期间,第二图书馆迁到湖北省浚县,1983年又迁到丹江口市。1984年,第二图书馆被撤销,收藏的图书报刊全部移交给北京印刷学院。
1970年5月,文化部出版管理局版库与北京图书馆合并,更名为北京图书馆版栈。1972年10月,经国务院批准,北京图书馆的版本书库重新划归国务院出版社,更名为国家出版署版本图书馆。
1985年,为解决书库短缺问题,北京大兴县北京印刷学院新建中文版书库书库一座,1993年竣工,图书报刊陆续转入新书库。1999年,中国版本图书馆办公楼竣工投入使用,地址为北京市东城区小闲胡同10号。
二、中文版图书馆网站研究
与版本库有关的早期史料,尤其是藏书票上,明显有图书馆的地址,即著名的“东宗埠胡同10号”。成立之初,在北京市东城区东宗埠胡同10号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工作。
因为“东宗埠胡同10号”是新中国成立初期出版总署的地址,也是新中国许多著名出版机构的最初地址,所以非常有名,经常出现在出版史上的报刊书籍中。自本世纪初以来,许多已发表的史料回忆论文都指出,东纵步胡同10号就是北纵步胡同32号。现任人民美术出版社总编辑杨林也于2014年出版了《北中埠胡同32号》一书,以纪念人民美术出版社的老艺人。其实在10号东纵步胡同和32号北纵步胡同之间划等号是不准确的。这是为什么?准确的说,北宗埠胡同32号是和东宗埠胡同10号院分开的院子。另外,北京地图上现在没有北中埠胡同32号的地址。随着2012年人民美术出版社的搬迁,北中埠胡同32号彻底消失在历史的云里。所以这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门牌号应该是:东纵步胡同10号,其次是北纵步胡同32号。过去10号院位于东宗埠胡同19号。
当时,东宗埠胡同10号院位于北宗埠胡同南出口外的东侧。北洋政府时期,这里曾是俄罗斯专业博物馆的旧址。1937年北平沦陷后,国立北平艺术学院曾迁到东宗埠胡同10号。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立艺术学院迁至王府井校尉胡同5号,与新成立的中央美院合并。国家美术学院搬走后,国家出版署在东宗埠胡同10号成立。1954年取消总局,总局图书馆改为版本库。今年,上海的商务印书馆也在这里落户。第二年,1955年,人民美术出版社也从灯市口迁来。1957年,与商务印书馆同时从上海迁到北京的中华书局,离开西宗埠胡同7号,搬到这里。为了出入境方便,仁美出版社和版本图书馆在北中埠胡同新开了大门和独立门户,这就是很多回忆文章中提到的北中埠胡同32号。20世纪60年代后,大院内所有单位陆续迁出,10号院于2003年拆除,不复存在。北中埠胡同32号版本库楼1995年拆迁。人民美术出版社直到2012年大规模拆迁才搬迁。
出版总署成立时,10号院位于院内,隶属于发行局、印刷局、人民出版社、世界知识出版社。院子的东北面有一栋两层楼。楼内安静,有三位领导在此办公:主任、叶圣陶、周。西北角有一栋三层小楼,面积近500平方米,是出版总署图书馆最早的办公和书库。另外还有一栋面积100多平米的浅灰色西式平房,也属于图书馆的办公空间。孙福元先生是第一任馆长。从出版总署图书馆成立到更名为版本图书馆,孙福元先生一直担任馆长。孙先生是文化界知名的前辈,是中国副刊编辑史上不朽的丰碑。
1950年1月,出版总署在胡愈之主任的领导下开始规划图书馆。1950年3月,孙福源从成都来到北京,担任图书管理员。经过四个月的筹备,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图书馆于7月1日正式成立。他们在规划建图书馆的时候,发现这个院子是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瞿秋白学习俄语的老地方,于是就计划建立“瞿秋白纪念馆”。纪念馆和图书馆于1950年7月1日正式开放。1951年,这个地区新建了一座礼堂和图书馆的建筑,图书馆从小洋楼搬到了新楼。此后,瞿秋白纪念馆划归人民出版社管理。
三.第一批南京编集在西藏的去向
关于图书馆建立初期的藏书,包括版本库的宣传资料和可以查阅的已出版史料,描述如下:“收齐了原南京国家编译博物馆的全部藏书,成为最早的藏书。”换句话说,中国版本图书馆的书库里应该有大量民国甚至清朝的图书资料。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1.早期版本库的收集
据1950年《吐蕃报告》“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图书馆和瞿秋白纪念馆,经过四个月的筹备,于7月1日正式成立。图书馆藏书12万册,大部分是南京伪国立编辑图书馆的一些书,还有很多苏联捐赠的书。”可以看出,到1950年7月,图书馆的藏书已经相当丰富了。也说明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图书馆三层楼房收藏的最早的书籍主要是民国时期的国家编译图书馆收藏的,第二大类是苏联。
收藏苏联捐赠的书籍是出版总署成立后的职责。早在1949年9月,中国中央人民政府尚未成立,中苏外交关系尚未建立。为了表示苏中友谊,苏联政府赠送了5000种俄文科技书籍,每种两册。
1952年6月12日,胡愈之主任了解到金灿然先生计划销毁原南京国民编译馆的手稿和纸型,并专门撰写了《胡愈之关于处理伪编译馆和钟政书店手稿的意见》。在信中,他明确了不同意销毁的理由,特别重新指出了版本库中应保存的四类图书:“①各类手稿都要保存有历史参考价值;含有毒素的反动书籍被查禁、禁售的样本;珍贵艺术品图片及其制作的铜锌版;国外出版物精装版样本。”
综上所述,出版总署图书馆成立之初的藏书来源主要有四个方面:一是南京原编藏书;第二,苏联捐书;三是各出版单位向总局报送样书;第四,为《新华月刊》出版和总局工作采购的材料。
2.南京国家编译图书馆与藏书
南京国家编译博物馆成立于1932年6月。根据国家编译图书馆出版的《国家编译图书馆工作概况》,抗战前的中外图书杂志约有27000种。七七事变后,到1945年底,国内外图书杂志已有9万余种,除了一部分运到后方。
可见民国国家编译图书馆的藏书非常丰富。收藏类别包罗万象,其中收藏手稿尤为珍贵,从下面的例子可以看出。1948年9月,胡适利用国家编译博物馆购买《水镜竹书》手稿进行删改,并与《水镜竹书》四十卷手稿进行比较。据李回忆,胡适看到的这份“手稿”,是熊之子熊晓谷于1938年“定价1000元”卖给国家编译博物馆的。首都师范大学教授Xi志群在他的论文《水镜注释版本考》中写道:“解放初期,南京国立编译图书馆的图书由中央人民政府出版署办公厅接收,由金灿然负责运回北京。”历史学家何长群在杨的《水经注解》中也提到了这份手稿,他说:“这份手稿现在藏在文化部出版管理局的图书馆里。据了解,文化部出版管理局图书馆是中文版图书馆的前端。我去找了。多亏了图书馆的王玉良先生,他在许多方面帮助找到了它,但他一直没有找到。我不知道它现在藏在哪里。”
毫无疑问,编纂馆藏书众多,珍本名著、名家手抄本,都是1949年以前的珍本,足以成为一所学校,引起当代版本学和图书馆学的关注,形成一系列的研究课题和著述。
3.南京馆藏图书进入藏文版图书馆的过程
研究这套藏书的脉搏,不得不提金灿然这个关键人物。之前关于编库的介绍中提到他和编书被运到北方,但是语言模糊,导致这个群体的历史迷雾至今未解近70年。
金灿然是中国社论的出版者。1948年至1958年初,在中共中央宣传部、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编辑部、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部等单位工作。曾任书记主任、办公室主任、书刊副主任、出版局局长。1958年任国务院古籍整理出版规划组成员、办公室主任、中华书局总经理兼总编辑。
1949年12月,金灿然作为总局编译局工作人员赴南京视察、整理、接收国民党政府编译局的资产。12月29日,他给国家出版总署办公厅主任、副主任胡生、徐伯信写了一封信,题为《金灿然关于将南京伪编图书馆收到的手稿、图书、档案运往北京的函》致国家出版总署负责人。信中指出:“我计划带4万本书,可以装100盒左右。带的标准是:①参考书;2 .西方文献;3平装书;④地方戏、漫画;⑤线装书;⑥杂志;⑦日文文档;⑧自编书。日本的文件、报纸、杂志基本不拍。没带的书暂时存放在南京,卡带到北京。所有权还是我们的,以后再研究处理方法。”此外,他在信中还说:“编纂馆里存着许多手稿,大约20盒。按照计划,除了宣传新生活、五权宪法、新宪制等少数毫无价值的东西,全部都会带上。手稿中有许多科学和健康的小册子,可以在未来修订后出版。主要著作中应用科学的学名和较高的学术价值均可发表。”随信附上1950年1月7日《出版总署办公厅关于同意将南京伪编图书馆手稿、图书、档案交付金灿然的通知》。“通知”上明确写明:“根据主任指示,我同意照办。”从以上史料来看,这些编书入藏是清楚的。这批运往北方的货物数量相当大。金先生在信中说:“所有的东西估计有150箱,大概能装一车。”总之,这些书是中央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办公厅收到的,由金灿然负责运回北京。
事实上,金灿然先生不仅是这批物资北行运输的负责人,也是这批被转移物资命运的重要决定者。
4.第一批藏书的下落
1950年,根据中央精神和发行与出版分工原则,成立了人民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和其他出版社。1950年12月1日,人民教育出版社成立,地址在东宗埠胡同10号院。成立大会于12月10日举行。叶圣陶任出版总署副署长,兼任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金灿然任秘书长。于是,总局图书馆的部分图书转到了人民教育出版社。1953年2月,人民教育出版社成立了信息部,当时藏书4万余册。1954年,更名为图书馆部。目前,人民教育学会有专门的教科书收藏。到2012年,清末民国教科书约12000本,40年代革命根据地教科书700多本。所以人民教育出版社的书里有一些南京编集的书。
人民出版社和人民教育出版社的地点和日期一样。人民出版社12月18日召开成立大会。《新华月报》交给人民出版社编辑出版。《新华月刊》和瞿秋白纪念馆的资料室也移交给了人民出版社。所以人民出版社资料室最早从出版总署图书馆拿到了一批书。毫无疑问,人民出版社现在有一些早期总局图书馆的书。还有一小部分书在原国家编译图书馆。所以我们现在可以看到民国这样的书,比如1929年的《东西方文学作品汉译本目录》,上面盖着三个印章:“国家编译图书馆社会组藏书”、“中国人民政府出版总署图书馆藏书”、“人民出版社资料室图书注销”。
2015年,中国版本图书馆成立六十五周年的版本史书中有一段话:“1954年1月,出版总署图书馆除保留了建国后收藏的全套书刊外,还接收了原南京国家编译图书馆的图书和复本,分批移交给北京图书馆、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和新成立的出版社。”
1954年2月,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国务院秘书长Xi中训就国家出版局关于建立古籍出版社的报告作出指示。在中央的高度关注下,出版总署副署长叶圣陶兼任了社长和总编辑。古籍出版社一成立,编辑部就设立了资料室。为此,总局图书馆向古籍出版社资料室调拨了一批图书资料。1957年古籍出版社并入中华书局,中华书局迁至东纵埠胡同10号。此后,这些书籍和资料成为北京中华书局的藏品。有大量的原始编译集。1958年,金灿然出任中华书局总经理兼总编辑。
历史逆转,负责将这些藏品运往北方的人是金,再次成为他们的监工。这个结论也可以从北京市丰台区中华书局大楼图书馆的书籍中得到证实。当年国家编译博物馆的藏品都是盖着藏品印章的。
在调查这个问题的过程中,本文还收集了隋树森的手抄本《北京中华书局图书馆的建立——南京原国家编译图书馆图书北行运动》的部分图片。可惜手稿不全,但也可以从当事人的角度证明本文的研究成果。隋先生曾任南京编译图书馆工作人员,后成为出版总署图书馆第一批工作人员。此后一直在人民教育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所以他的身份是最独特的,也是图书馆编书的见证人,他的叙述最有说服力。在这段回忆的最后,隋先生写道:“作为一个今天有时会看这两个图书馆的书的人,写完这篇文章,回忆起当时的一些情况,心里很难过。”的确,前国家编译图书馆这些书的悲欢离合,既反映了中国版本图书馆的沧桑,也反映了时代的变迁。1970年,中文版图书馆也经历了并入北京图书馆的历史。
综上所述,中国版图书馆收藏的第一批图书已经散落在几大出版社,包括人民出版社、人民教育出版社、中华书局。其他包括国家图书馆、中国人民大学图书馆等单位。其中,中华书局图书馆的图书资料数量是南京国家编译图书馆最多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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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马敏,主编。中国出版业回眸。《文学教育读本》,华中师范大学,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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