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文明的崛起始于商业。早在秦朝以前,番禺的商业活动就非常活跃,海内外客商众多,成为繁华的商品集散地。《史记》这样描述广州:“番禺也是一座城市,有珍珠、犀牛、玳瑁、果布。”后来,《韩曙》对此做了最后的润色:“中国商人拿走了更多的财富。”原来秦汉时期就有“东南西北中,富人往广东”的说法。

大风帆船

有专家考证,文中提到的“果布”不是蔬果布,而是“果布女法”的意思,即马来语中的“龙脑香”,为当时岭南与东南亚的贸易提供了证据。南越王墓出土了五枚非洲象牙、两河流域焊珠金花泡、波斯蒜瓣梧桐盒、红海乳香、南阳人脸像的“胡俑”,更清楚地证明了当时岭南人与海外有着密切的交往。

历史学家吕思勉先生说:“《史记·货殖列传》说番禺的珍珠、犀牛、玳瑁、水果布。这种语言一定不能用中文说。可见吕梁之地未开,蛮夷船只已来交友。”从目前的考古发现来看,我们可以肯定这个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1987年南海出现的金带

公元前139年,汉武帝派张骞率领100余人的庞大使团,带着大量杂和黄金前往西域,开辟了著名的陆上丝绸之路。当张骞到达大夏时,他惊讶地发现中国丝绸、竹签和柠檬酸酱在当地很畅销。他问商人这些货物来自哪里。

后来汉武帝派军队征服福建和越南,又派杨帆到唐萌在南越谈判,顺便打听南越的经济情况和对外交流的渠道。经过深入调查,唐萌了解到,夏季的中国货是从四川运到广东,再通过广西的西江卖给印度的。所以可以推测海上丝绸之路比陆上丝绸之路开通的更早。

在2002年从南海一号出来的碗中,底部可以清晰的看到当年匠人的名字

每年9、10月,广东人穿越海南到东南亚国家做生意,然后在明年3、4月随着东南季风“回唐山”。6、7月,大部分商船到达香港后,10月即将出海,政府会在海山楼设宴招待中外客商。海山大厦今天在北京路东横街附近。诗人陈曲飞曾把海山大厦形容为“百尺萎凋,隔海而立,一生拥抱开放”。在海山楼能成为客人的人,无论身份、国籍,从“番汉阶层第一”到“第一工人”,都会受到美酒佳肴的款待。据说政府每年在海山楼的酒席上要花两三百块钱。

1080年,大宋朝朝廷改革了对外贸易制度,规定所有中国商船前往“南蕃国”时只能离开广州返回广州。也就是说,除了与日韩的贸易由杭州和明州贸易部管理外,其他几十个国家和地区的贸易由广州贸易部管理。虽然这个规定不合理,实施几年就取消了,但是可以看到广州海外贸易的重要地位。

据《孟良录》记载,当时的大船可载五千物资,可载五六百人;中国船也有2000到1000的材料,可以坐两三百人。一种材料等于一块石头,5000艘材料船就是300吨。而“平洲会说话”,说的是当时的远洋船,“船深几十尺,船宽几十尺,商人分储货,人要在下面做几尺储货,晚上躺在上面。陶货很多,大小一样,没有差距。”

2002年出水的一些瓷器是来自国外的加工产品

1987年,在广东省阳江市东平港以南约20海里处,人们发现了一艘南宋时期的古木沉船,埋在海底一米深的淤泥中。这艘沉船,后来被命名为“南海一号”,证明古人所说的不是幻想。

“南海一号”长30.4米,宽9.8米,船体高约4米,预计排水量600吨,载重近800吨。是目前发现的宋代最大的船。专家根据船头的位置推测,这艘古船是从广东起航,前往新加坡、印度等东南亚地区或中东进行贸易。

尽管在海底沉睡了800多年,这艘古船的船体仍然保存完好,它的木材仍然像新的一样坚硬。它为中国古代造船技术和航海技术的研究以及木质文物的长期保存提供了最重要的标本。

自2007年以来,考古学家对南海一号进行了全面的打捞工作。在此之前,进行了小规模的试捕,出土了4000多件金银铜铁瓷文物,其中大部分是罕见的珍品。其中以瓷器为主,包括福建德化窑、磁灶窑、景德镇窑系、龙泉窑系等优质精品,大部分完好无损,可列为国家一级、二级文物。据检测估计,全船有8万多件文物。在拍卖市场上,曾经有一只瓷碗,和这些瓷器一样的年代和工艺,在美国卖了几十万美元,但整艘船都呈现在世人面前。

南海一号打捞上来的各种瓷器

宋朝对进出口商品有规定,有可操作的,有禁止的。允许出口各种丝织品、粗细陶瓷、漆器、酒、糖、茶、米等日用品;一些商品,如金、银、青铜器和铜币,有时被禁止和放松。南宋孝宗惜春年间,广州官员郑仁杰因在位时“揭露铜钱银库之交”,被朝廷贬为三等。

从这个角度看,南宋时期严禁金银铜币出口,但我们在“南海一号”上发现了上万枚铜币,其中最古老的是汉代的五铢,最新的是宋高宗统治时期的绍兴元宝;还有金手镯、金腰带、金戒指等黄金首饰。虽然在海水中浸泡了近千年,但依然光亮闪亮;有铜环、铜珠、铁锅、铁钉等金属制品。这也印证了“时间被禁止,时间被放松”的说法。

“南海一号”沉船的位置正好在海上丝绸之路的路线上,这将为再现海上丝绸之路和陶瓷的历史提供极其珍贵的物质资料。它是目前中国发现的第一处沉船遗址,也是迄今为止发现的世界海洋考古文物中实体最大、年代最早、文物最多、内涵最丰富的宋代沉船。被誉为“海上敦煌”。

古代船只外流

见证水出来的那一刻

南海一号的整个沉箱出来后,考古学家和工作人员用手臂欢呼

这艘古船是通过气囊进入水晶宫的

广东省政府在阳江“十里银滩”上修建了占地13万平方米的“广东海上丝绸之路博物馆”。博物馆的主展厅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罐,里面放着南海一号。其水质、温度等环境与沉船所在的海底完全相同。人们称之为“水晶宫”。

2007年12月22日,半潜驳排出近6000吨海水后,“南海一号”沉箱被一个面积约540平方米的托盘吊起,完全浮出水面。沉箱进一步加固后,半潜驳船在拖轮的带动下,将“南海一号”沉箱运送到“水晶宫”。据专家介绍,南海一号整体打捞方案为世界首创,打捞过程中采用了许多具有自主创新的新技术、新工艺。

当游客走进博物馆时,通过水晶宫的透明墙壁,他们不仅可以欣赏古代船只,还可以看到考古学家在水下挖掘和打捞文物的演示表演。

十里银滩水晶宫

水晶宫雄姿

岭南文化强大而活跃的生命力,不仅得益于与中原文化、吴越文化、巴蜀文化、湘楚文化的不断杂交,更得益于辽阔的南海和绵延两千多年的海上丝绸之路,使岭南与世界保持着密切的文化经济交流。对广东来说,海洋不仅是赚钱的途径,也是文化和生活的源泉。

广东在远离中国政治文化中心的偏远地区依然可以独善其身,已经发展成为一个繁荣富裕的地区。在近代史上,它成为引领中国进步的航标,完全是因为广东是通往南海的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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