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衣回收进社区 别沦为摆设

位于兴隆家园的旧衣服回收站。

衣物回收机位于崇文门西街6号楼和8号楼之间。

位于兴隆家园的旧衣服回收站。

衣物回收机位于崇文门西街6号楼和8号楼之间。

每一次换季，家家户户总能整理出一批没用的闲置衣物丢弃。打电话给亲戚？毕竟“消化”能力有限；捐山？也有必要赶上高运费...如何为这些衣服找到一个好的归宿，已经成为很多人的难题。如今，旧衣服回收箱在许多社区都能看到，这似乎为公众提供了一种新的选择。

使用▃ ▂ ▁.

“捐赠总比扔掉好。

心理上觉得用的最好。"

住在兴隆家园的许立最近发现，北门门口并排摆放着两个一人多高的蓝色大铁箱，下正面写着“一家一山”字样的旧衣服回收箱。

“我担心家里淘汰的衣服没地方处理！捐了总比扔了好。”许立挑了十多件颜色还不错但很少再穿的衬衫、外套和裤子。洗干净晾干后，装在大袋子里，放在回收箱前。“在输送口有一个挡板。我看不到里面有多少衣服。”在回收箱的侧面，有一个回收爱心衣服的捐赠流程。“看起来挺专业的，至少在心理上，被认为是最好用的。”

田波在西城家园也看到过类似的回收箱。3号楼和4号楼之间的花园东侧的黄色铁盒子上写着“地球站公益创业项目”。除了正面画的衣服和鞋样，侧面还有耳机、玩具等小物品的标志。“从名字上看，叫‘家庭闲置垃圾收集箱’，有点像‘大杂烩’版。”

一天中午，田波把十几件刚刚整理好的旧衣服放进箱子，从家里搬了出来。“童装很多，包括过年穿的红色棉袄，挺新的，我觉得别浪费了。”田波看了看，发现投递口又高又小。放一大包衣服进去真的花了一些时间，所以他把它放在收集箱旁边。“我在小区里溜达，回来就看到几个大妈在那里分发衣服。”田波无言以对，不得不安慰自己。“反正给别人也比当垃圾强。”

崇文门西街6号楼和8号楼之间的过道里还有两台衣物回收机。机器顶部的投递流程显示，用户需要微信关注“扶家”并注册，将注册的手机号码写在纸上，然后将带有手机号码的纸张和衣物放入包中，密封，投递到衣物回收机。专业排序后，积分会自动计入账户。因为不临街，位置比较隐蔽，盒子颜色也不亮，附近很多居民甚至从来不知道它的存在。

经营▃ ▂ ▁.

“一年总共收500多吨，费用大概200万。”

从全市来看，“一家一山”是新录取的年轻成员。据北京市妇联社会工作部副部长李雪松介绍，回收箱从今年3月开始设立，共有173个，主要分布在通州区、东城区和朝阳区。目前，有两辆运箱车和一辆衣物回收车。

“一般来说，每个盒点7到10天回收一次，有些点2天就回收一次。我们会根据实际情况增加相应点的盒子数量。”李雪松说，每个月每个盒子可以回收大约100公斤旧衣服。经过双重分拣，挑选出80%以上的新的、完好无损的衣服，按照男装、女装、童装进行分类，水洗烘干两小时，臭氧、紫外线消毒一小时，熨烫、分拣、包装，送到贫困家庭等贫困人群手中。不符合转移标准的旧衣服会被分解成回收纤维、无纺布等其他深加工产品。平均每件二手服装的处置成本在2到10元左右。

相比之下，地球站公益事业项目堪称“元老”成员。“在环境保护部的指导下，中国环境记者论坛早在2013年就开始了。”据项目负责人尚辉介绍，虽然“地球站”被民政部列为中央政府支持的社会组织示范项目，作为第一个“吃螃蟹”的项目，但质疑的声音马上就来了。“我问我们是谁。”还问我捐完衣服去哪里了，甚至觉得我们和拾荒者没什么区别。"

据尚辉回忆，当初团队人员一次次去社区、机关、学校宣传推广，提出给十个示范区配备设备，送电脑打印机，对方都不愿意收。“有的是出于安全考虑，怕无人看管，存在隐患。只能尽量找有安全和监控的地方，努力把这方面的风险降到最低。”

经过努力，地球站投放的盒子数量从第一年的50个增加到目前的300多个。“我们只有一辆金杯车，早上七八点出门，晚上八九点回来，每天接待两趟。”尚辉说，每个盒子上都有一个联系人，盒子上有一条热线供市民免费拨打。除了收集箱，这辆车还负责一些公司、医院等合作单位从事活动时的衣物回收。“春秋需求大的时候，只能租别的车。一年后，总共将收集500多吨。”

尚辉为记者计算了账目。“为了维持日常运营，我们在上庄路附近租了一栋1000多平米的两层小楼作为仓库，外加一个包括司机和分拣员在内的20多人的团队。每年的开销大概在200万左右。”

期待▃ ▂ ▁.

“自己建一个回收工厂，

按照规范做。"

“收到的衣服主要有三个处理渠道，一是捐赠，二是义卖，三是回收。目前捐款比例其实很小。”尚辉承认这种现象在该行业相当普遍。“我们有一个做公益的圈子。据统计，捐款比例不会超过所收金额的10%。我觉得这个太高了。如果收500吨，捐50吨，物流成本也是夸大的。不要说远，就是送不起内蒙古。”

“我们经常在网上看到，有贫困地区缺衣少穿，但那些地区往往地处偏远山区，快递货运不方便投递，只能转车，需要当地扶持，难度很大。有些地方直接告诉我们，把运费捐给他们，总比把旧衣服送到千里之外好。”在尚辉看来，旧衣服的处理远比想象的复杂。“很多公益项目本意是好的，但是不可持续。一旦资助者切断供应，他们就无法维持。"

尚辉说，“地球站”之所以坚持做义卖，正是为了实现自我“造血”。目前全市有6家爱心超市，主要分布在五六环之间，成为农民工的“淘宝店”。“一开始很多人不接受，认为我捐的衣服应该卖了换钱。我们互相解释说，这笔钱除了维持项目运行之外，还会捐给其他弱势群体。而且，一件原本不想要的衣服，以五八件的低价卖给农民工，本身也是公益。”

“剩下的衣服大约有一半只能回收再利用，在工厂里被制成纤维，用于加工农业保温材料。”尚辉说，这些衣服不错，但是不符合农民工的需求。“送好衣服回收，可惜了。我们的一些合作伙伴试图在社区开店，但不到半年就倒闭了。很多人还是很在意自己的脸。他们宁愿在网上买二手的，也不愿意去实体店，怕别人看到。”

尚辉的头痛不止于此。“目前，二手衣服的流通没有明确的规定。虽然我们认为我们应该这样做，但我们总是缺乏政策支持。相关部门可以提出要求，比如这些门店需要什么资质，我们有规矩可循。”

多年来，尚辉一直试图为回收的衣物找到一个可靠的家，但不幸的是，迄今为止这还不可能。“大部分都是小作坊，几乎没有一个大到各方面都够正规的。”尚辉告诉记者，目前在中国，如果按照严格的程序加工或再加工一件旧衣服，成本甚至高于制作一件新衣服。“主要原因是行业不成熟，规模不够大，成本无法降低。我们希望以后自己建一个回收工厂，按照规范去做，这样资源就可以再利用。”

宗圆圆，主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