篆痕印心|让你久看不厌的马士达书法篆刻(附:2012年南京篆刻界缅怀马士达座谈会)
按:去年这个展览的时候,我曾询问中国美术馆工作的朋友吴国宝先生有没有出作品集,当时说作品集将在展览以后整理出版。上个月,吴国宝先生说,作品集出来了,并邀请我去中国美术馆喝茶。中国美术馆倒是经常去,可是要在正常工作日却很少去。于是约好在某个中午休息的时候去中国美术馆。
今天中午,与国宝先生约好,前往中国美术馆相聚,国宝先生惠赠由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主编的《篆痕印心——20世纪中国书法篆刻名家马士达》一书。让我们再次有机会,回顾马士达先生的书法篆刻作品,并再次体味马士达先生的君子之风。
由是,重新整理去年的马士达艺术展作品,以及2012年我从北京赶往南京,协助组织的南京篆刻界缅怀马士达座谈会的内容,以此,来缅怀我们的书法篆刻界的前辈大家马士达先生。
再次感谢吴国宝先生精心筹办这个展览。让我们再一次回顾2017年9月29日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篆痕印心——马士达艺术作品展”》。
侯勇
2018.6.27
马士达
(1943-2012)
著名书法篆刻家。别署骥者、老马、玄庐。祖籍涟水,1955年移居太仓。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始自习书法篆刻,后蒙沙曼翁、宋季丁二位先生指授。1983年即在全国征稿评折桂,1987年调入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任书法篆刻副教授。
篆痕印心
马士达艺术作品展
由中国美术馆、江苏省文联共同策划举办的“篆痕印心——马士达艺术作品展”2017年9月29日在中国美术馆开幕。马士达著名书法篆刻家。别署骥者、老马、玄庐。祖籍涟水,1955年移居太仓。上世纪六十年代初始自习书法篆刻,后蒙沙曼翁、宋季丁二位先生指授。1983年即在全国征稿评折桂,1987年调入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任书法篆刻副教授。
中国美术馆馆长吴为山曾与马士达先生同执教于南京师范大学,他动情地说:“二十多年过去,往事历历,记忆犹新。所感动的是先生的家属将一批遗作捐赠给中国美术馆。但见每一方石印,每一幅书法中先生的音容和心血。我想作品入藏中国美术宝库不仅是广大艺术工作者的期望,也一定契合马先生的心愿。它将传世,供后人研究与弘扬。”展览展出马士达篆刻70方,书法作品20幅,捐赠作品45件。吴为山表示:要有过硬的作品,首先做人要有品质、品格。人格精神渗透在作品中谓之有筋骨;品格熔铸于作品中谓之有道德;情感化入作品中谓之有温度。他说:“我之所以在此感言,乃在于为我所熟识和尊重的篆刻家、书法家马士达先生的艺术所动情。”吴为山馆长评价道:“马士达先生生前不求闻达,天性耿介、内向,有时甚至有点固执的艺术家,在篆刻上以‘胆敢独造’的创新精神,形成了雄浑正大、朴茂简约的风格,并在当代印坛,领大写意之风骚,在方寸之间、在刀与石的较量与磨合中,于中国现代篆刻史上留下了深深的印痕。”作为当代具有代表性和影响力的篆刻家之一,马士达先生秉持深入传统、食古而化的执着,继承与发扬了吴昌硕、齐白石“胆敢独造”的创新精神,在当代印坛引领了大写意风潮。其高超的技艺,艺术上的独立思考以及独特的艺术品格备受大家尊敬和关注。在潜心创作的同时,马士达先生时刻不忘对史论的关注与研究,其呕心之作《篆刻直解》,在当时篆刻界影响极大。后又参与《篆刻学》的编纂工作。以实践经验升华为理论形态,构成艺术的普通原理而惠泽后学。中国美术馆表示,马士达先生已逝世5周年,值此之际举办马士达篆刻展具有特别的意义。一方面,通过展览向公众全面展示了马士达先生的书法篆刻风貌;另一方面,通过展览促进中国美术馆馆藏篆刻精品的研究工作,完整中国二十世纪重要书家的收藏序列。
篆痕印心
——马士达艺术作品展
书法作品
篆刻作品
让你久看不厌的展览!
南京篆刻界
深切缅怀马士达先生座谈会
时间:2012年2月21日晚上19:30分地点:南京军区将军俱乐部主办:南京篆刻界协办:中国书法在线 www.zgsf.com.cn座谈会文稿编辑整理:侯勇
按:21日早上接到惊悉马士达先生逝世的消息,心中无限哀伤,正准备在网上找资料给马士达先生做个专题纪念的时候,刘正成老师打电话让我第一时间赶往南京,到达南京后,孙向群、童迅、汪贻广先领我去马士达先生家中吊唁,然后,孙向群让我和薛元明兄一起讨论一起这个座谈会的相关方案,孙向群负责组织联系篆刻界其它同仁,晚饭的时候,决定这个座谈会由孙向群先生主持。并提出了大致的方案。座谈会开得很有意义,作为中国书法在线,唯有第一时间将此座谈会全文尽快发布,才是对马士达先生最好的纪念,基于这一思考,迅速对录音进行了整理,但限于人力和所见识有限,其中人名和部分方言有误,希望看到的同仁提出来,我们将在第一时间更正。再过几个小时,马士达先生追悼会即将在南京召开,由于工作的关系,不能前往,仅以此,表达中国书法在线对马士达先生的哀思。马士达先生千古!后学侯勇时客苏州2012年2月24日凌晨
2月21日晚上七点半在南京将军俱乐部参加《深切缅怀马士达先生——后马士达时代南京篆刻界怀念马士达先生座谈会,刘正成出席座谈会并作总结发言。中国著名篆刻家、书法家马士达(1943-2012)于2012年2月20日22:53因病去世。马士达先生为南京印社副社长、西泠印社社员、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孙向群先生主持会议。大家在座谈会上深切缅怀马士达先生,并深情的回忆了马士达先生对晚辈的提携和指导,对南京篆刻界作出的贡献作了肯定。参加座谈会的成员有:国际书法家协会主席、《中国书法全集》主编刘正成先生。(按发言顺序)南京印社副社长徐畅、朱云春、王光明、苏金海,社员邱世鸿、孙向群、刘春、桑宝安、薛元明、童迅、朱琪、汪怡广、张洪强、任家霖、侯勇(南京)、陈来源、潘敏钟。
孙向群:今天我们坐在一起纪念刚刚去世的马士达先生。这个提议也是今天上午北京的刘正成先生来到了南京吊唁马士达先生的时候,坐在灵堂前久久不愿离去,他总觉得他应该再能为马老兄做点什么,老是在讲我能为马老兄做点什么?然后他说这样,我搞了一个中国书法在线网站,现在是我们中国书法圈里很著名的一个网站,上网的同道都知道。这样吧,我们的网站来发起这样一个活动,就是由南京的印人来谈一谈马士达,把这个变成网站上一个很重要的帖子,所以,他安排这个网站的侯勇编辑今天上午从北京临时买票赶到南京来专门搞这个活动。刘正成先生本来是要参加这个会,但是晚上有人请他吃饭,他一时赶不过来,但是过一会他一定到这里来一下,他叫我代他向大家表示歉意。我想,咱们马士达先生是我们南京印社副社长,也是对我们南京地区印人影响比较大的一位著名的当代篆刻家。我们在座的可以讲是晚一辈了,我们中间有很多很多人受到他的教育,我们今天坐在一起纪念他一下,大家谈一谈对马先生的感受,谈一谈对我们江苏篆刻的一些看法。
徐畅:我讲几句,我跟马士达先生交往时间可能算比较长的,当年一九八几年全国篆刻评选的时候,我们江苏省四个篆刻家获一等奖,苏金海、马士达、徐利明、黄惇四位,当时我很高兴,这是我们江苏省的光荣,结果我就写一篇文章介绍这四个人的篆刻艺术投到《新华日报》,《新华日报》副刊的编辑就在我的稿子上面签了一行字,说现在不宜提倡篆刻事业,现在我看还在那个地方。那个时候,因为南京的三位黄惇、徐利明、苏金海我们都很熟悉了,马士达当时还在太仓,所以我跟他有一些联系,有书信来往,因为想要他一点作品,在报刊上进行介绍。所以,接触时间比较早。后来,因为他到了南师大以后,他主编《篆刻学》,跟李刚田先生一起主编,我也曾经参与过,因为可能我们有些想法观点不太一致。因为先前没有篆刻,操作起来比较困难,后来没有进行,这个不是因为私人关系,只是学术观点不同。因为这个《篆刻学》,我认为还是印学比较好,印学的囊括比较广,印学包括文字学、包括篆刻学,包括篆刻印章的形字、包括变围,这个范围比较广,如果我们把它限制在印学这个狭小的范围里面,可能谈起来就比较困难。后来我也读到了马士达先生一本书,叫《篆刻直解》,这本书完全都是在他的篆刻心得体会,他把他对篆刻的理解,他风格的形成,以及他的学识,艺术创造的动机都反映在这本书里面,应该说是他的一个很重要的著述,可能我们很多人都读过,对我们年轻人篆刻艺术的学习发展和促进都有贡献。我觉得士达兄,一个是他在人生道路上非常刻苦奋发,所以他能从太仓一个工艺厂里面能够得到尉天池先生的赏识,把他调到南京来了,这个很不容易。所以,他的一生非常奋发刻苦。另外一个,他为人非常诚恳,有什么讲什么,不跟人绕弯子。所以,这种诚恳待人,我们很多青年同志都愿意和他交往。而且他愿意把自己的这种创作的心得,把自己对篆刻的理解,能够跟青年人进行交流,所以这样的话,他的为人在外面口碑很好。所以,我觉得这些东西,都值得我们大家学习的。所以,他的去世我觉得确实是我们江苏省篆刻界,乃至我们篆刻界的这样一个重大损失,他的逝世也必定会引起我们书法篆刻媒体的关注,也会引起我们篆刻界同仁的关注。所以,我们祝他一路走好,我们今天开这个座谈会,也就是大家回忆一下他曾经给我们带来的一些有益的事情,我们纪念他也是在促进自己的成长和发展。
朱云春:我跟老马认识是1988年以后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呢?他在南师大,我去找尉天池,尉天池当时也是我们重点培养的统战对象,我已经报到中央统战部了,中央统战部已经列上他的名字了,全国政协委员都准备培养他的。结果尉天池老师入党了,因为统战工作是有必要的,所以我们这些民盟保留一定的知识分子、一些名人,留在党外,这样的话,我们就是就是说领导的多党合作,比如现在的农工党,我们徐利明老师社长这都是有意识的留在党外,参加民主党派,实际上他们也都是完全符合共产党党员的条件,我们有时候还劝说他们。所以,尉老师当时也是的,结果他入了共产党,入了共产党就等于是不在我们这条线上了,所以那个时候我就跟马老师联系比较多一些了。以后成立了印社,所以我们经常在王一羽老师家里,经常在他家里跑,包括我们从那个时候开始书信认识。马老师个给我的印象是非常好的,刚才徐畅讲得很对,我首先最好的印象就是这个人非常老实,非常本份,很朴实,大家恐怕都有这个印象。但是有一点,他在我们印社办学的过程当中,对学生要求很严,包括对我。我们刻个印章拿给他看看,有一些书法家拿给他看看,他不太客气的,说不行那就是不行,哪个地方不行就是哪个地方不行,应该怎么样,所以这一点他对学生很严格。他自己很朴实,包括吃的用的都很朴实,平时穿着。他有个老乡挺好的,是我们原来统战部干部处的,叫罗卫东,那时候我们跟宋老、跟刑绍兰这些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跟宋玉玲都是很好的朋友,他也是太仓人,所以他讲到马士达老师为人非常好,生活很朴实,待人很忠厚,所以,我的印象是这个。至于书法篆刻方面,我跟他走的不是一条路,所以他经常批评我,我也接受。我也很想学他那个路子,但是就是学不会他那个路子,这很遗憾。他也经常跟我讲,你必须跳出你这个范围,所以在艺术上他要求很严格的。后来,包括苏老师、王老师都讲了,还有徐畅老师也讲了,现在这个文史馆,当时我在职的时候就考虑了我们有些印社的,搞图章的,当时有王老、石学鸿包括仲贞子都是馆员,结果他们走了以后,我们刻印章这方面,馆员够基本上没有了,就朱寿友,他过来还是工作人员,以书法为主的。所以,我就积极推荐了我们这几个搞印社的,我们起码能够进两到三个吧,我都反映过的这个情况。因为我在统战部,统战部有提名,最后提了省政府去讨论审批。现在就完全是省政府的了,统战部就是提提名。我在职的时候,基本上都安排进去了,包括朱寿友最后我还留了个尾巴,我说他提不了了,副馆长也提不起来,作为馆员总可以吧,所以他现在是馆员。没有想到马士达先生昨天又走掉了,原来前段时间说身体不太好,结果就走掉了。通过马老师这个身体这么年轻就走了,所以说是我们南京印社的一个损失,也是我们江苏省的一个损失,也是我们全国书法界的一个损失。刚才听到他们来电话,我一下子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前两天在医院还好点,就是说病有点重,没想到马上就走掉了。我一下子就联想到,我们搞书法的本来应该是很长寿的,包括原来美术馆陶全,我的印象中也是很好的一个人,突然之间也走掉了,所以刚才跟光明讲,我说人人都知道健康第一,到时候怎么样保证自己能够健康第一呢?我就想到马老师,马老师很苦的,我觉得马老师生前愉快的时间很少。刚刚我出来之前,我跟我爱人讲,她说怎么搞的?什么病?因为我爱人是主任医师,我说不知道什么病,反正我有印象,马老师很苦。我到他家里去过,他很少有笑容,我始终感到他很忧郁、很压抑、很闷。包括我们有时候到他家去跟他一起坐下来,聊聊天,也会谈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从马老师这个事情上,我们要活得快乐一点,才能健康一点。我就随便说几句。
王光明:今天我们篆刻界的同仁在这里悼念马士达先生,我觉得马士达先生确实是一个值得我们大家纪念的。实际上马士达先生他做事很认真,有一次我们在五中办书法展,每一次都是很认真地备课,在课堂上给同学们讲评,同学反映都非常好。因为他讲的好象是楷书,因为他来得比较迟,篆刻是苏金海在教,他来了以后正好有一个楷书班,他就从楷书班讲起,非常认真,后来其他班的同学也到我们这个班来,都不错,对马老师的印象很深刻,每节课都认认真真讲课,对同学要求很严,办事认真,我觉得这一点值得我们向他学习。第二点,我觉得就是说一个人做一件事情不容易,做好一件事情更难。这个篆刻引导实际上是启蒙指导,现在我看到搞篆刻的不管他是多小的小孩,我看他都很开心。这几年各种各样娱乐活动太多,所以说他们有些老同学来跟我们回忆说,我们那时候在五中书法篆刻学校怎么样怎么样,现在要把它搞起来,我说可能是几十年以来不可能有这种气氛,也不可能再搞起来,大家都回忆在学校的这段时间。马士达搞篆刻,他自己也讲,说我不搞篆刻主要是动脑子多。要说临印,我也没有认真去临过什么,要写篆书,他说你连篆书都写不好你篆刻什么?我就敬佩他的精神。所以,你看他的印当中,没有一个不具备浑厚的气势。他认认真真在外面给人家写篆书及他刻的印章篆法上面都非常有讲究。所以说,我们不能看一种表象,学习的方法,有一种叫做从表面上学,有一种叫心悟,我觉得他的层次比较高,就是从深层次去领悟,然后把领悟出来的东西化解到自己的笔下,化解到自己的刀下,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这是一种高层次的学习。低层次的学习,你怎么搞我就怎么搞,慢慢积累也可以成功的,只是走的路不一样。但是他是通过心悟,这两点我觉得这个人是比较高端的,是观察、分析及领悟,然后化解为自己的东西,起点是比较高的。不像有的人学习,这个起点不高,他的起点高,眼界高,手下的东西出来的就不一般,确实不一般。所以,在南京,我看很多的年轻人在学习他这个东西,我觉得学当然是好事情,但是死学,死学是不行的,马士达毕竟是马士达。现在学他的表面的东西,学得比较多,但是真正怎么样从内心当中去领悟他,去理解他,理解他的那种境界,这是最主要的,不能学表面,表面学的没有用,最关键的就是学他的精神,对篆刻的理解,这一点就说明他的起点高,方法也很好,值得我们去学习,也值得我本人去学习他的方法,他的方法确实是很好的。第二点,我觉得一个人学一样东西容易,办好一样东西,能出成果不容易。应该说马士达兄在篆刻上,确实在当今中国的篆刻界应该是举足轻重的这么一个地位,值得我们大家去回味、去学习。第三个,我谈一下,刚才我们几个老兄都讲了,就是做事先做人,这点我觉得马士达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好的榜样。他可以说你的作品,但是不去评论这个人,这一点好,他说你的作品不行,但是他对你人不妄加评论,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事情,对事不对人。现在我们在外面经常听到对人进行评论,用中国话讲,就是两个字,厚道。作品那当然是个人的境界问题,个人的气质问题,刚才馆长说了,个人性格不一样,他出来的东西也未必能一样,但是精神层面追求的比较多。在做人方面,马士达先生确实给我们树立了一个好的形象,我们经常在一起,也经常去到外地,大家都谈得来,从来没有说他攻击哪一个人,这点很好,他可以说你的作品有问题,并且说说他的想法,这一点是对的,艺术界就要做到对事不对人,有的人现在见了作品不说,都说好。他会说这个地方我谈谈我的想法,我觉得这样应该更好。他其实是讲真话,尤其是朋友之间讲真话,这是难能可贵的。我觉得这点上面,作为我们印人,确实要向他学习。还有一点,我觉得他也不容易,作为篆刻能够坚持一生,不容易的事情,这个中途发生改变的人太多了,最后看刻图章也赚不了多少钱,就转移了。像他能够一直到生命终结,都是在坚持自己的艺术,我觉得难能可贵。大家现在知道,篆刻现在是小众艺术,因为篆刻实用方面已经在后退了。要是像过去早30年以前还行,现在这个章根本都没有了,都是签字就解决问题了,现在都玩密码,连签字都不用了,这是一个必然的现象。那么篆刻作为中国传统的艺术,从实用怎么走向艺术,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没有像马士达先生这样的为之奋斗终身的、为之痴迷的、为之奉献一生的人,那么篆刻艺术就很危险。确实搞好也不容易,你可以找个人,他拿起毛笔又可以写字,要是刻印就不是所有人能做的,要把印刻好更是难,所以作为一个艺术家能够为之奋斗一生,始终不渝把它当做自己最高艺术境界的追求,我觉得这一点也值得我们大家学习。所以,我今天在这里就谈这么几点,我觉得马士达先生一生尽管还没有达到古稀之年,但是,他所创造的成就是非常有价值的。所以,不能以年龄来论这个,尽管他的年龄没活多长,但是他为篆刻艺术界留下的这些著作以及他的思想,永远值得我们学习。我就讲这么几点。苏金海:我和马老师接触交往的时间可能跟徐老师差不多,83年全国评比,评比完了以后,我们后来就有一些书信来往,以前不熟悉,后来有一些书信来往。有时候我也寄点印稿给他,他也寄点印稿给我,他很谦虚,互相进行一个交流。后来,他获了奖以后,这是我推想,当然没有跟他核实过,他想做书家,印人我推测不一定是他最理想的一个角色。为什么这样说呢?他在1973年的时候,就是文革时期,我们江苏省有一个江苏省国画书法印章展览会,我那时候才开始学习,我没有去看展览,后来我觉得这里面有一个搞书法的人,他当时没有参加,他有一个展览的图录,我一看73年的展览是文革中间最重要的一次展览。我们江苏省在文革的时候,基本上书法篆刻创作全国都停止了,当然我们本省没有停止,上海这个地方搞书法刻印,我们江苏也不搞。所以,73年这次展览很大,后来我看了马士达的印章作品,当然这个印章水平我没有印象了,不一定很高,好象马士达在我的印象中可能是印章,但是他的印章的实际并不多,他在全国获奖之前,他的行书写得很好。后来,83年获了奖以后,他的角色转换了,这条路走得很顺,在全国获了奖。他是83年获奖,调到南京来是87年,中间有三四年的时间,不是说一获奖就把他马上调过来了,后来因为尉老师作为系主任,需要这么一个篆刻教师,经过多方考察、多次联络,到87年4月份的时候把他调来了。为什么调他来呢?就是因为要做篆刻教师,南师大没有这方面的师资力量,把他作为搞篆刻的人才引进。那么他就角色转变,本来他是搞书法为主的,想做书法家,结果一来了以后,把他当做一个篆刻人才引进,作为一个篆刻教师,他在这个位置上就要强化。所以,从那以后开始到后面这将近30年,就一直在搞篆刻,而且搞到很高的一个高度了,很不容易。到了晚年,后来我听说这几年他的身体不太好,还有刻印的时候,我听他们讲,手有点抖,我听说最起码在四五年之内吧,好象还不止,由于那些年花的功夫太大。我们现在说刻印的人有一个职业病,就是腰、颈、颈椎、关节时间长了会受损,到了晚年这就是一种职业病,马老师也不例外。到了这两年,不管是写字也好、还是刻印也好,就不如青壮年时期了。这么多年他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很不容易,当然后来晚年他刻印的数量减少了,想做书家,他认为自己的书法水平不低,他一直在搞书法,这几年书法在外面展示的机会也蛮多。但是因为这么多年,命运的一个转折,这个历史让他成为了一个优秀的印人,实际上是这样一个情况。当时,我们听说马士达要调到南京来,非常高兴,为南京增加了创作力量,我们很高兴。我们南京印社是87年2月份成立的,刚刚成立的时候,他还没有来。后来到4、5月份他来的时候,我们王老就开会,说马士达先生到南京来了,我们很快邀请他入职。后来,我记得我和黄院长去的,我们两个人受印社的委派到马老师居住的扬州路2号,我们两个人就跟他面谈,转达我们印社对他的友好和尊重,希望他能够参加印社,后来就参加了我们印社,这么多年来一直参与印社的工作。马老师从那个时候到南京来以后,对南京印社的一些教学工作,一些学术工作都是很支持的,刚才王光明老师也讲了,每次各种各样的活动,一般绝大多数活动他都参加的,把这个印社当做自己的印社。王光明:还有一个是学校,一直坚持到最后。
苏金海:因为马老师的艺术水平比较高,还有一个值得我们学习敬佩的就是他对印社的工作非常支持,而且有利于印社的团结。像去年他搞了一个小展览,各派人士都到场了,就说明了他的凝聚力。尽管这个里面出现各种各样的分歧,或者各种各样的人士小矛盾,当然马老师搞的这个展览活动,大家都乐意去参加,这也说明他的为人各方面,维护我们印社的团结,维护篆刻界的团结这方面,做了一个表率。他也没有什么言论,或者夸夸其谈,他是以实际行动做出来的,很值得我们学习。还有一个,就是刚才讲了,马老师他对于篆刻艺术,特别是近30年,从83年到现在近30年,积极的研究和学习,达到了比较高的水平。还有一个值得我们学习的,就是他搞篆刻创作,艺术方面坚持走自己的路,什么意思呢?原来他的老师是沙曼翁、宋季丁二位先生,我好像听他讲过,也听到外面有一些反映,就是说沙曼翁先生对马老师有一点小看法,什么看法?就是学刻印就要大量的临印,一定要搞专著,他坚持这两点,那么马老师在这个方面有自己的看法,他没有完全按照先生说的这样做,可能老师对他有点看法。当然,他显然对老师很尊重,但是自己走自己的路,也探索出一条自己的路。而且马老师的写意非常好,所以这个在我们江苏在80年代以来,对我们江苏的印坛或者对全国的印坛造成的一系列影响。当然,现在他写意的程度,夸张的程度,那时候有些人看到马老师的印章不能理解,认为这个印章怎么这样刻,认为马老师的印章在80年代的时候,就是写意,风格很特别,由于老一辈有些传统的印人不大容易接受,到现在的话,比他还要厉害,现在他这个已经远远的发展了一步,当然在他这个基础上又有了进一步的创新。所以说,马老师对我们当代写意印风的创作还是很有贡献的。另外一点,就是对我本人,因为我比他小,一般他对我还是蛮关爱的。有时候我跟他开个玩笑,有时候跟他要什么东西,他还送我,他送我两件小纪念品,有两个小核桃。因为我现在喜欢玩小核桃,有一次我说马老师我看你玩核桃,你能不能送我一对呢?结果有一次他在印社成立5周年的时候,在定陵寺,93年的时候,他在开会的时候带来了,他一对我一对,到现在已经20年了,我一玩到这个东西就想到马老师。还有一次,我心血浪潮,他在家里面做玩二胡,我说我也能玩,后来他做了一个箫,说送我一支箫怎么样呢?后来他做了一个送给我了,有一次活动,他带了一个箫送给我了。当时,我心血浪潮我想吹,结果送给我以后,我吹的不多,一直挂在那个地方。就说明什么?说明马老师作为一个年长的人,马先生对我们年轻略小一些的同行也很关爱的,并不是是打击你、排挤你,这些事虽然很小,但是还是很好的,现在那个箫我还一直挂在家里,那一对小核桃我经常带在身上。
邱世鸿:我是南京航空航天大学艺术学院的邱世鸿,马老师在我来南京之前就已经认识了,也了解了他的书法和印章,来了之后,我们有些缘分。马老师因为当时也喜欢喝酒,我们当时在吉林人家吃饭,印象很深,我们当时喝得很愉快。但是由于我和马老师住得比较远,我在城东,他在城西,所以见面并不是很多,逢年过节要么就是搞活动碰到,这是比较遗憾的。他生病以后,我也一直想安排时间去,结果他们说不见人,这个非常遗憾,本来说想等他好了,我想颁给他一个证书,所以说这个非常遗憾,天妒英才,没办法,非常遗憾。我主要是讲三点,第一个,我认为马老师是一个德艺双馨的艺术家。德艺双馨不是说国家评的德艺双馨,因为好多人说实话,一般都是骂你,上面评了德艺双馨,下面人就骂你。只有马老师我觉得他不是靠关系,完全是靠人格魅力,所以我认为马老师是真正的德艺双馨,这个词语是不能乱用的。第二就是人品和艺品结合得非常完美,他没有什么官职,也没有协会主席的虚名,完全是靠自己的本事。第二个,就是他的风格非常的独特,而且超出了江南印风、书风的偏于秀美的优美风格,而我最喜欢他这种形象的风格,和我们的西南地区、西部有些接近。因为很多书法家,由于在江南平原地带,感觉人的性格气势比较弱一点,感觉起来有点太温柔了一点。马老师的东西恰好和他的人生阅历有关系,和他人的气质有关系,因为他当过兵,人生比较坎坷,马老师不是很得意的人,他的人生实际上是比较沉郁悲壮的,所以他的印章应该说风格是很独特的,我看到他里面有一种不逊之气,实际上他就是要故意与众不同。他这种教学方法,创作理念,还有审美趣味,都和江南的一般篆刻家、书法家是不一样的,这一点我非常欣赏,并不是吹捧。并且他不落俗套,显得博大、深沉。因为当时和一般的篆刻家相比,他显得是写意了,当然,和现在的小青年相比,他显得又是比较传统的。那么要和他这个年龄段的这一代比,他确实达到了一种写意的精神,因为当时我看他的作品,因为我们学院这边是比较偏于精工这一类的,我看他的东西开头还是有点触目惊心的,后面我逐渐认识到这个风格和人的个性确实有关系,有思想深度。第三点,我认为他的人格修炼非常完善。因为中国的艺术,不管从哪一个角度来说,最后一关都是人格修炼。那么人格修炼不完善,就产生了很多问题,比如说人和意有时候分离了。马老师不管怎么讲,负面印象很少,到哪个地方去,听到的都是一片赞美之声,我起码没有听到他的骂名。他跟我有三个方面的交往,第一个是我2009年在江苏美术馆搞个展的时候,他是一个非常爽快的嘉宾,他来了对我的发言和对我的鼓励,包括研讨会、开幕式都是鼓励居多,当然我有光盘记录,这个以后可以作为资料。第二个就是《篆刻学》学术教程,复旦大学出版社这本书现在是精品教程,马老师的作品有两幅收录在审美风格的险绝一类,因为他的书法和他的个性有关系,就像他的印章一样,总有一种险绝,不像一般人写得比较甜美,有些是比较端庄的、有些是雄浑的,他就是险绝的,非常的造势,而且给人感觉就是有一种沉郁之气在里面。所以,我把它归于这个类型,我认为恰到好处。第三点,就是我们南航成立书法研究所的时候,聘他为高级艺术顾问,也是考虑篆刻、书法,他的人格、人品各方面。非常遗憾的是,因为我们杂志出了三期了,一直都想当面送给他,但是这个机会都错过了。篆刻和书法,实际上看就是一个小道,和很多东西都是相关的。所以,为了表示对马老师的敬仰和纪念,我今天写了两首诗词,改一改可以在其他地方发一下,因为我这个里面对他有概括。谢谢。悼马士达先生管城树高格,寸心称大家。傲骨惊凡眼,素心轻物华。平生志未遂,艺苑德堪夸。驾鹤西归去,星河独泛槎。(2)满江红大雅云亡,直堪惜,金陵耆宿。明星坠,天公意浅,,山川恸哭。玉树倾颓撼日月,瑶花焕发自清淑。慰后人,手泽永流芳,千秋足。沉疴久,忧劳瘁,今古恨,草木肃。看长江东逝,这般匆促。三径寒松影缥缈,半窗残竹月孤。愿斯翁化鹤早归来,祈嘉福!丘若
孙向群:我谈一下马士达先生,马士达先生是我们南京篆刻界一个承上启下的人物。我们南京在印社成立的时候,有一些老一辈像陈大羽、武中奇、秦士蔚等老先生,他们当年在文革结束之后,包括徐畅先生在内,都有一个观念,要把这门艺术往下传,在南京印社办了学校,开始讲学。活跃在当今书坛上的,比如说周祥林、曹军等等,都是从这个学校走出来的。可以讲,我们当时南京印社的学校里面,在老一辈“向下传”的观念下,走出了一批非常杰出的人才。我想,这是我们南京印社比较大的一个成绩。老一辈走了,“往下传”的观念在马士达先生身上体现得很强烈。马先生不管我们谁到他家去,只要跟他谈及篆刻,他跟你滔滔不绝。他有什么经验,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他有一个灵光一现的东西,他都要讲出来给你听,他是用一种真心去启发后人,这一点我觉得是他最能感动人的东西。他的学生汪贻广,还有童迅在马先生病重的时候,每一个人要出一本印谱,就把这个印谱送到马士达先生的病榻前,这时候的马士达先生已经病重,大概我看见只有两件事情能让他忘记病痛。一件事情,看见他刚刚出生的孙女,那时候什么病都没有了;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看到了篆刻作品,他什么病也没有了。他跟他们在病榻前面,一方一方的讲过去,看到好的作品的时候,他就会鼓励他们,你这个地方好,这个地方好在什么地方,你们印章就应该这么样走,胆子大一点,不要被世俗的东西把它束缚住了,要敢于向前走,等等。他对于年轻人有一点点好的地方,一点点闪光的地方,他给予极大的鼓励。再他们印谱定稿了以后,他们再次送给马先生看的时候,马先生那时说话已经有点困难了。马先生看到印谱有一些他认为不是太好的作品的时候,马先生也毫不留情的讲,他是带着一种非常急的心情。后来我就劝他,你不要急,慢慢讲。他跟我说,孙向群,我急啊,他们都是很好的苗子,我要是能够多给他们一点,多告诉他们一点就好了。他那会急的是什么呢?他觉得他虽然讲不出来了,我认为他觉得他自己来日不多。在他弥留之际的时候,他还想到了南京篆刻的后人,这一点令我们非常感动,真的很感动。我觉得马士达先生他对艺术的这种追求,可以讲是深入到他的骨髓中去了。最后,他发现自己语言功能快没有了,他有很懊丧地跟我讲:“孙向群,我变笨了,我不会刻章了我怎么办?”在他最后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其他的事情,他第一件事就想到了,我一个印人、一个篆刻家,我不能去刻章了,他想到的是这个东西。在过年前,他已经站立不起来了,躺在床上两个眼睛的眼神也是空空荡荡的,我把他扶起来,我说今天你无论如何要起床,硬给他穿上衣服,把他扶到他的工作台前面坐下来。令我感动的一面出现了,老马那个眼神顿时就发亮了,就在桌面上找他的工具。那时手虽然已经抬不起来了,但是到处找他的东西。我就磨了两块石头,我说马老师,咱们今天写写印吧。很悲惨,让我们看着就很心酸,他的手已经是不能拿毛笔了,他硬拿着毛笔在石头上画线条,可以讲连线条画得直都达不到了,不要说层次了,他还是像过去一样非常认真地去画,用尽全身的力量去画那个线条,就好象是我今天非得把这个线条画直了。后来我说咱们休息休息吧,不搞了吧,他说我再搞一会吧。这个我觉得对我们这一辈人受益很大,受益是非常大的,我们要向他学习,我们要热爱这门艺术,他是真正做到了为这门艺术去献身,献出了自己的一切。所以我觉得他给我们南京印人,特别给我们小一辈树立了榜样。当年陈大羽先生在教我们学篆刻的时候,大羽先生就跟我们讲过:我不指望你们都能成大家,但是我教你们的目的有一个,你们只要能做到不负故人告后人,我就非常欣慰了。那么我们从马士达先生身上看到我们这一代人,在“向下传”的这个意识上面,虽然我们遇到了这种社会环境带来客观变化,人们时下爱好的这种广泛性,很多年轻人在生活节奏加快、爱好广泛的情况下面,不会来搞篆刻了。但是,我们这代印人也应该向老一辈学习,向马士达先生学习,把“传”的意识做好。我就讲这么多。
刘春:我来主要谈两个方面,第一,谈谈我和马老师认识的过程。谈到往事,会引起我无限美好的回忆。谈到第一次见马士达先生是我参加高考的时候,到南师大报考美术学院,当时参加素描色彩考试,马老师是我考场上面监考的老师,那是89年大概4月份,因为那时候他在全国非常有影响力。我在考场上面画了一个素描,画好了,最后旁边坐着的一个,我觉得画得比较好的,我就看了一看,他把我的肩膀拍了一下,言下之意要遵守考场纪律。当时我知道他是马士达,但是没法和他进行交流,事实上我那时候学篆刻已经学了三四年了,从16岁学篆刻到高考,正好三年。这是第一次。第二次和他正面的接触是有意识的,那会已经大学毕业了,92年。他在书法班上,是顾琴,还有刘志红的班上,我说马老师,我是从苏北过来的,请你帮我看看。他在课堂上,然后就在那谈,谈了很长时间,然后我也是难得到南京来,我说我想请您写一个书在里面,他说好,现在就帮你写,写了一个,我当时有一个斋号,直到现在,这个字我还保留着,放在镜框里。看他这样的热情,我心有不甘,我说能不能请马老师再帮我写一张条幅,他说没问题,又是一个四尺条幅,而且那个纸当时好象是刘志鸿帮我裁的,写了一个条幅。所以说,他对我们晚辈或者说对有篆刻兴趣的,从我的贴身体验来看,我觉得他没有任何的架子,谈起名气的时候,他当时已经获了全国篆刻奖,上海的书法杂志社,应该讲中国书法篆刻复兴以来在全国第一次这样一个大的奖项活动中,他已经在全国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了,对一个苏北来的小伙子面前丝毫没有摆架子,我真的非常感动。我记得在课堂大概是11点左右,我当时汽车站的车票是是12点半左右,后来我匆忙就走了,按照我的性子还想和他再聊聊,学点东西,所以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我的工作调到南京以后,就迅速到他家拜访他了。谈到马士达的艺术,我认为他是一个独行者,但是他并不孤独。他的独行者独在哪呢?我认为自有我在,从这个层面上讲,我说他不是一个普通的篆刻家,而是一个有思想的艺术家。我到南艺学习了以后调到这儿,事实上我对艺术的认识有了一个提高。事实上我和马老师在交流的过程中,我去总结他的艺术思想,为什么他的印章在同时代当中,或者同龄人当中,他是以一种鲜明的个人风格独领风骚,无论从形式、从表现手法,确实他的艺术水准是非常之高的。正因为这样,南艺的篆刻课都请他去上,南师大他团结了一帮全国来的很多篆刻爱好者,我在他家里碰到外地来的一起坐下来聊。马老师正像前面各位老师讲的,他谈到艺术,他神采飞扬,充满了人文理想,充满了艺术方面一种很高的自我要求设立的一个目标。他并不排斥传统,他讲了汉印或者是其他篆书与汉印之间的关系,我想他是更广泛地去艺术层面来理解这种简单的表现情态的篆刻艺术,他是具有很高的艺术视野的,这是我所认识的。谈到篆刻艺术,我和王光明老师上午到他家去,见面我就讲,我说马老师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为什么严谨呢?我们有一种错误的观念是什么呢?马老师是中国当代大写意印风的一个典型的代表,一种普通的前层的了解就是大写意是不拘小节、很随意的,事实上马老师所有的印章充满了一种理性意识。我们要看他印章的构成形式上面,他每一方印章是很用心的,他把白或者边线往里有意识留一点点,采取留白的方法,他留到一定的限度以后绝对不会多留,我是从形态学的角度,我对他印章进行分析的,恰恰符合了一种形式构成的美感,节奏、韵律、比例、对称、互补、调和,尽管他可能没有用他的一种语言表达出来,但是他的直觉在告诉我们,一流艺术家的直觉在具体制作过程当中在进行着表达,来完善自我。在他的后期,他50岁以后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就是做印,我总结古代的很多篆刻家做印真正做?是去做呢?应该说是斤斤计较的,追求完美的人才去做。他不拘小节,并不说我是艺术家,写写字,玩玩,有一定的声名。他做印做到了这样的极致。作为一个艺术家,马士达是一个独行者,但是他又不是孤立的。现在这个书法学包括刘先生全国的展览影响了一大批人,然后学院的书法教育又带动了,这是无形的。可能我们的晚辈不知道,像我们70年代生的人,从小时候没有什么爱好,喜欢这种传统的艺术,那时候也没有网络,然后爱好这个东西又舍不得放。中国书协成立以后,有这样一个很好的平台,马老师、黄惇教授、徐利明老师都在这个平台上,对我们的书法事业的开拓是非常重要的,虽然我们没有写文章去表达或者正面说你了不起,你怎么怎么着,但是我们这代人深有感触的,打开了艺术视野,对传统艺术有点粗浅的认知实际上就是从这些展览来的。马老师不是独行,为什么呢?学院的高等教育、这个书法的普及,实际上学院派注重的是什么?是艺术的本体教育,有了艺术的本体教育以后,回归到篆刻本身来,马老师的这样一个身份,虽然说他不是我们刚才提到的尉天池老师,他作为书法名家,一个字可以卖很多钱,在现实社会当中,他可能不如人家,他可能有点郁郁寡欢,但是从艺术本体这个角度来讲,马老师潜在的层次是非常之高的,他的艺术含量有待我们深入去发掘,他开启了一个新的艺术之门。就像我们今天来看“扬州八怪”的金冬心,金冬心是一个普通有的有点才气的画家、书法家,他在当时有多高的社会声望吗?我觉得他和四王还有其他的当官的做画家的,他不如人家,很悲惨的。现实社会当中,我们都讲,别说现在文化大繁荣,很多大家的艺术思想多高呢?像马老师这样的一批艺术精英,你去理解他的艺术书法,你能解读通的吗?你能说拿这个钱不去买他的字,买马老师的字,你能做得到吗?很多人还是很世俗的,或者说现实社会中,他的眼光并不高,并不真正懂艺术,还是很世俗的眼光去附和一种声音。那么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首先要独立,不是为官,不是为民。所以,有时候我在想,一个人首先要自我独立了以后你再搞艺术,否则都是趋和人家,你还搞什么艺术。所以,我说马老师是一个令人敬畏的人,在这些美好的回忆当中,作为一种最甜蜜的怀念吧。
桑宝安:我是马老的学生桑宝安,我也不会说什么,很多年马老师对我的教诲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更多的是印以外的东西,他对我们的关爱,有时候不单单是老师了,甚至是我最亲的亲人,简直就像我的老父亲关爱着我,他走了,我很难过。
薛元明:因为我跟马老师打交道时间不是太长,但是因为我写理论,所以我比较关注他。跟他打交道的次数少,但是印象很深,因为我搞理论,可能看人有点深度。一个就是说他这个人不苟言笑,跟我打交道,他不怎么说话,他的脸上我看他的肌肉有两道很深的痕,他肯定经常绷着脸,就是我能感觉到他的内心。但是他这个人,因为我直接跟他打交道,一次是写书,我征求他的意见,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一开始说,我跟你不太熟,然后跟我讲了几十分钟,我觉得这个人很热情,既然跟我不熟,还能跟我讲这么长时间,所以我觉得让我的印象很深,这是一个。第二个,本来当时想到那边休闲休闲,后来拖了很长时间,一直心里有一个遗憾,后来因为耽误了,这个承诺也没法兑现,我一直觉得是一个遗憾。后来我跟他做了几件事,因为他病重,本来老马各展我参加了,后来让我去看他,因为我不想打扰他,因为我觉得生病的人最好还是能够安静一点,所以我去得少一点。但是其他事我做了一些,一个是篆刻馆搞了一些活动,我想马老可以参加一个。另外一个,篆刻杂志沈辰给他做了一个专题,当时来找到我,沈辰后来给马老师也做了一个专题。我就觉得他这个人跟他的印章,我完全同意,一个就是率真,这个人跟我说话不多,但是他有什么说什么,从来不会拐弯抹角,我觉得这是很难得的。第二个,就是他的东西比较深沉,它有深度,所以我比较关注他。另外,就是他的言词没有什么花言巧语,不像我们搞理论一套一套的,他没有。他可能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他有思想,很多人比如说像我个人写文章,好多人说你是写文章的,实际上很多人没有理解我,文章只不过是我的一种表达方式,我是通过文章把我的思想传达出来,那么马老师是通过印章把他的审美、把他的爱好、把他的东西传达出来,留给世人。另外,我现在感觉有个什么问题呢?有的时候,随着我个人年龄,比如说慢慢我到40岁了,有的时候我觉得可能年龄增长了之后,我看前辈,再看后面小一点的人,我有的时候觉得忽然有种什么感觉呢?比如说现在像我们70年代出生的人,你再看看现在90年代的人,要玩的东西太多了,我说你唱歌也可以、跳舞也可以,为什么要学篆刻、学写字?但是还确实有80年代、90年代的人选择这个东西。我觉得有的时候,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所以有的时候,比如说很多跟我不熟悉的人写信给我,请教什么问题,或者做什么事,我能做的事我就为他们做一点,因为我觉得不是为哪个人,因为我面对的,就像马老师有时候跟我们讲一些东西,他可能是一种传道。包括有的时候我在想,现在像马老师这个年纪的,比他再大一点的,或者稍微小一点,像前年的查中林),查中林去世就更早了,一个老好人,是直肠癌,然后尚仁义现在是肝癌,现在也在看。有的时候我有种很苍凉的感觉,可能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就觉得这些老人如果以后老了,这个艺术怎么走下去?真的是这样的,虽然有时候是杞人忧天,当然我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但是我觉得如果每个人都像马老师这样的,可能个人使命最后能变成文化使命,就是说我们每个人把事做到最好、做到极致的话,可能这个时代就能达到一个极致,肯定要靠每个人的努力。我看马老师的篆刻,我比较关注他的是什么呢?他有一种精神在里面,就是人的一个执着精神,包括他做印,包括他做这些技巧,就是说他一定要通过这个印章把它表现出来,这是他表现思想的一种方式。如果这个时代,比如说他是写书法的,或者他是搞刺绣的或者搞其他的,可能方式不一样,但是最后我觉得他精神的归属肯定是一样的。这是我对他的看法,所以我比较关注他的篆刻,所以我觉得他这种精神,包括他的身体,包括我们现在的这些人,我很多时候会想很多,我觉得我们把这个身体搞好,如果身体不好,其他都是零了,身体搞好之后,在这个领域里面,一旦人的精神扩张到一定程度,到极限的时候,我想我们不仅仅定位是一个篆刻家、书法家,或者是一个印人、或者一个书人,我觉得范围太小。为什么?如果我们人的精神达到一个极致的话,比如说你是一个大儒、一个大师的话,比如说饶宗颐,他也是书法家,但是他层面要高,我觉得人的精神达到一定的极限的时候,可能他的能量会膨胀,膨胀之后可能会影响一个时代的精神。包括我们现在评价谁的东西值钱,但是我觉得这个肯定有一个过程,因为艺术现在我们好象是为了写给资本家看的,可以卖几个钱,实际上好多东西到最后可能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因为我们现在局限于这个思维了。但是它如果达到一定的程度之后,我觉得它会改变人,因为资本到一定的程度之后,如果资本把我们书法圈都占领之后,最后他也赚不到钱了,因为资本已经没有利润了。所以,我觉得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一个过程,就是说资本有一天全部把我们占领了,就是说大家都在赚钱,赚到最后还要回头搞这个篆刻,但是我们现在就需要马老师这样的人,就是执着,再坚持,坚持到最后,车到山前必有路。所以,从马老师身上学到的,我就说这么多感慨。
童迅:我是童迅,记得一年前们给马老搞了一个“老马给力”展览,在这个展览上,我刻了一方印章,当时丁芒先生写给马老的一首诗,其中有两句,叫“金陵得一马,何须访天涯。”当时刻这方印章感觉好象并没有什么,但是这一年以来,觉得对这句话的理解可能更加深刻一点,这个深刻就来自于这一年当中跟马老师的接触。因为马老师生病期间,我们可能去的次数相对多一点,每一次去交流的时间也相对多一点,每一次可能都不少于一到两个小时。在这一到两个小时当中,马老师讲给我们听的东西很多,所以我的感触非常深。我印象最深的,马老师讲的最多的,也是他比较遗憾的,就是他觉得他自己有很多的对印章的想法,他现在没有办法把它实现。所以,他讲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心比较酸,也是比较难过的。所以,在马老师讲了这个话以后,我回去以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马老师他所讲的就是他对每一方印章他都有一些想法,或者他对印章有很多想法,到底是一些什么东西。其实我们在马老师的印章当中也能发现一些端倪,记得后来有一次在马老家,马老有两个盒子,他打着印花,一个是时间比较早一点,一个是近几年刻的,盒子有这么大,里面堆的印花已经很厚了。翻的过程当中,也发现他早几年的印章感觉好象比较平稳,近几年的印章,在翻的过程当中,就感觉到这个印章里面,它的线条也好、它的点花也好,好象有个什么东西在跳动,隐隐约约我就感觉到好象马老师他所讲的他的一些想法,可能就隐含在这个里面。所以在挑选印章以后,对每一方印章在向马老师请教的过程当中,他就讲这一方印章它的好、它的不好,讲得很清楚,好和不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去做,确实受益非常大。可能遗憾的就是马老还有很多的想法他没有办法叙述出来,当然这个可能也是留给我们去思考的一个问题。就是说他有些什么样的想法,或者我们如何去挖掘。本来当时讲这个座谈会的主题就叫“后马士达时代”,实际上这个意思就是讲马老师这个印章可能是作为一个标志,当然这个标志以后我们的印章怎么走,所以说可能在我的想法当中,如果把这些马老师当时的一些想法,现在可能是一个谜,但是通过大家的努力,我们能不能再把它发扬一下,把它挖掘一下。我就讲这么多。
朱琪:我是朱琪,很遗憾,在座的各位都跟马老师有过直接的接触,但是因为我是1980年出生的,我跟马老师说实话,没有直接的一个接触。但是,我接触马老师的作品和他的著作非常早,1993年的时候,我参加我老师汪雨先生办的业余书法篆刻学校,就在1993年,马老师的《篆刻直解》是当时由江苏教育出版社出版。因为当时我是一个初一的学生,没有太多的钱,而这本书出的时候它很贵,但是我还是把它买下来了,买下来作为一个读后感就是我看不懂这本书。但是随着我后来对篆刻的了解,以及对篆刻史的研究深入以后,当我在几年前重新再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发现可以说它是被我们忽略掉的一本非常精彩篆刻学以及篆刻史的著作。我们总认为马老师是一个创作者,是个艺术家,但事实上从这本书当中,我们所看到的就是不仅仅他在创作上非常出色,他对篆刻史的研究也是非常深入的,他有非常独到的见解在其中。所以,这一点我是非常佩服的。尤其是我做篆刻史研究以来,我更加直接的感到这一点,他的深度很高。因为大家都是近距离接触马老师,我是远距离地看他的东西,所以我的感觉,马老师他是篆刻家当中的思想家,他思想的深度我觉得是非常深刻的,有一点,就是我们现在刻印章,包括我们自己动手刻印章的时候,我们会不会为这枚印章花费很长很长的时间,去考虑这个字的章法以及刻完之后怎样去做、怎样去盖。所以,我觉得马老师是一个篆刻界的思想家,为什么他能做到这一点呢?我个人认为是与他的性格可能有一点关系,因为通过刚才大家讲的关于马老师的生平,更加印证了这样一个说法,他可能比较孤僻,这样,他有更多的时间可以闭门去思考。所以,在我读他印章的时候,包括他印章的边款,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他非常重视边款内容的丰富性,不是我们说刻一个简单的连款,然后落一个款我们就送人了,不是这样的。每一枚印章,他有自己对这个印章的感情在里面,比如说我们看印图当中有一份给程大力刻的,这个页面是原来给程大利印,但是他在出版的时候,他把这个边款换掉了,下面注了一个另配款,另配款上写着什么?他说他给程大利刻的印章,他不喜欢,所以他自己觉得很遗憾。所以这样,从这个细节我就觉得马老师他是有自己想法的,而且对自己的艺术观念非常执着。我不知道我讲得究竟离真实的马老师有多近,或者有多远,因为我没有接触过他。但是,从我一个学篆刻的后辈来看,我是非常欣赏,也是非常佩服马老师这种钻研的精神,以及他这种思考的精神。我们今天往往是动手太多,动脑子太少。如果我们能多一点点思考的空间,我留下很多思考的空间,然后再去进行创作的时候,我想我们能做出来的东西应该跟直接动手去做,或者说只是略加思考去完成的作品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我个人认为,马老师的刻做前这样的一个方法是与他长久的思考,以他的思想深度所决定的。所以,要学马老师,可能首先要在思想的深度上达到一定的深度,你才能学到马老师的这种精神。我完全是一个后辈,这只是我读马老师印章的一些简单的想法。我就说这么多,谢谢大家!
汪怡广:我跟马老师学习也有十来年的时间,从07年到了南京,就是现在我们所在这个地方以后,后来认识了马老师,一直跟他学习到现在。这里我谈两点感受,刚才各位前辈、各位老师,还有各位同道关于马老师方方面面谈得非常全面、非常深刻,也都很具体了,我谈两点感受。第一点感受,我觉得刚才孙向群老师讲的,马老师我觉得他是一个真正的篆刻家,就在他生病的时候,他可能满脑子想的还是篆刻这件事,最能让他忘记病痛折磨的事可能也是篆刻的事,刚才孙老师说有两件事,一个是他的孙女,一个是篆刻。这一点从跟他交往十多年当中,我有着深刻的体会。从每次到他家里去跟他谈,只要坐下来,可能讲的更多的是篆刻。印象特别深的就是这一次住院以后,我们准备出一个篆刻集,叫《汉风唐韵》,他为我这个篆刻集,也是生病以后,我请马老师写了一个书名,叫《汉风唐韵》,题了五张,最后他自己挑了一张,非常清晰的说,他说这个字用小一点,他说我字写得不好,把字用小一点,把别人的字用得大一点。当时出这个集子可能有几方面的考虑,一个是对自己这五年来的一个总结,这个作品集叫《汉风唐韵》,积累了我差不多九年的时间,一个是印章,把它出一个集子。另外一个意思,就是马老师在病榻当中,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后来从其他人侧面也了解了,得了这个病以后,说实在的,我们其他人可能也都知道,在世时间不是很长,我们想把这个集子出出来以后,也是对老师最好的一种感谢。第一稿出来以后,我们拿去马老师看,他让我们再改,直到去年我们第二稿小样出来以后,马老师基本上是不能动了,当时在他不能动的情况下,看到这个作品情况以后,我说200页,他一张一张地翻,他的夫人在边上拉拉我的胳膊说,不能再看了。但是马老师非常执着,那时候讲话也不怎么能讲了,从他的眼神当中,从他的手的动作当中,我能感觉出来,就是刚才宋老师讲的,他非常急,可能有些是我们没有刻好,他想表达但表达不出来。我觉得马老师给我的感觉,他是为艺术而生的一代篆刻大家,在我心目当中,至少是这么人为的。第二点感觉,好多人说马老师好象比较固执,初一交往的时候,觉得这个人不太交往,觉得很凶。其实马老师在艺术上他很执着,很多同志都讲了,我想这就是能成为今天的马士达先生,你们大家都认可的马士达先生,如果没有马士达的这种性格,就没有今天大家对他的这种认可,这种风格的存在。但是我跟他交往以后,我还有一种感觉,他对艺术非常执着,但是这个人不世故,他也有人情的一面。比如说我曾经跟马老师交往,现在这个市场经济,大家应该说刻章现在要付钱的,这是理所当然的,今天在座的很多都是马老师非常熟悉的人了。以前,很多领导来找马老师刻章,说实在的,这是自然的,肯定要给他付点钱。他以前跟我讲过,如果确实你需要,因为我们在这个单位上班,哪个领导真要喜欢,你需要的话,这个就算我给你帮忙,后来他给他们刻了,一分钱都不要。我想别人感觉这是固执,我觉得不是。另外,他跟我也有着同样的经历,都是在部队里面待过,后来讲到,他说一个要搞艺术,另外就是要做人,把工作搞好,职务上能提一提,这个未必是坏事。实际上通过这两个方面看,马老师他既是艺术家,同样他也有一般的人情味的那一面。上一次他在病榻当中,他跟我讲了很多话,我想今天在这种场合,马老师走了以后,我们心情非常沉痛,有很多话我想以后我们随着这个时间推移,我会慢慢的梳理,有很多值得我们下一步在创作印章方面,有很多启迪。在他的很多印章当中得到很多体现,要具体阐述的话,这里面有很多,当然这个与他个人的经历有很大的关系。我就谈这两点。
张洪强:虽然我年龄跟童迅是同龄人,但是刻印章我是新人,为什么这么说呢?我是2000年以后开始动手刻印章的,虽然刻印这么晚,但是我能站在我认为是一个高起点上,我要感谢马老师。因为我通读、细读的第一本有关讲篆刻的一本书就是马老师的一本书,所以从这儿我跟马老师结缘,但是没有听马老师亲自给我指导过篆刻,心里一直想去请教他,但是,我是感觉好象有一种敬畏,没有直接接触。但是从《篆刻直解》我已经得到了很深的教义。我印象当中,这本书因为潘老师给我介绍的,然后我就到我们政治学院图书馆去翻,还真翻到了这本书,并且这本书是一个孤本。在政治学院图书馆是一个孤本,就一本,然后目录上借阅的过程当中,就我一个人。我借了以后,放到我那阅读,阅读时间长了,到了期限以后,人家就催还,说你这书到期了,该还了。我去了以后就让他给我续借,然后我再拿回来读这本书。有一年放假的时候我把这本书还回去了,等开学的时候我再借的时候,被一个学员借走了,我说这个学员既然能喜欢马老师的这本书,那我得见见他。我不等他还,我从借阅的登记上我找了这个学员,然后我们也成了朋友。所以,这个结缘就是说马老师这本书,与它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我认为这个起点非常的好。为什么呢?因为我这之前也知道马老师,也知道篆刻,但是从大学开始,只是对书法爱好,对篆刻也就是看看古印,汉印等等,粗略的看一下,但是真正的接触篆刻是2000年以后。这本书里面开宗明义讲什么是篆刻,明确地讲了三点,篆刻是印章、篆刻是书法、篆刻是艺术,就这三句话去理解,你怎么对待这块石头。然后后面还讲了篆刻的历史、刻制的过程,包括签盖的方式方法力度等等。所以,这本书是把我领进了篆刻艺术之门。所以,我要感谢马老师。另外,作为我们一个后学人,对马老师的敬仰,我觉得要热爱这门艺术,马老师好多精神、人格方面的,优良的品质,值得我们学习。这是第一,我想就是对篆刻事业的这种赤诚之心,一生热爱它,钻研它,做出一定的贡献。第二就是为人,就是人格上的。对人的真诚,对艺术事业的忠诚、赤诚,这个要学习他。第三点,我想就是说马老师他的高度,就是在篆刻艺术所达到的高度,可以说是永垂史册的,我是这样认为的。我就讲这么多。
任家霖:今天我们印社的同仁在一块缅怀马老师,对我来说,刚才前面各位老师对马老师的一些印象介绍,都说得很清楚。我跟马老师没有什么接触,但是,作为我来说,我从大家介绍当中,和我跟他接触当中,有几次聆听他的教导当中,我感觉从几个方面来说。一个马老师是一个教育家,他本身是教育出身,在南师大,他教育了很多学生。第二,我觉得马老师也是一个篆刻家,我对他的印象是在84年,那时候苏老师、马老师、黄老师和徐老师在书法杂志比赛当中获得一等奖,当时给我印象很深,那时候的印象就是说苏老师是一个很清秀的印风,马老师是一种浑厚豪放的印风,当时我的印象是我要跟这些老师学学就好了。到今天想想,还蛮有味道的,那时候马老师是在太仓,苏老师在南京,后来我通过我的朋友介绍,有幸跟着苏老师学做印。所以,我对马老师的印风,我感觉到他是一种豪爽之风。作为我来说,由于性格的原因,做印跟人的性格有很大的关系,对他的印风我是很欣赏,特别是在我印象当中特别深刻,做得非常劲道,我揣摩感觉非常好。这是我第一个印象。第二个印象是书法家。像刚才前面讲的,90年代后,我有幸在南京印社的专科学校参加了专科学习,在学习当中,我聆听了当时徐畅老师、徐利明老师都给我们讲课。马士达老师当时讲的好象是隶书,在我印象当中,他讲的比如说临石鼓文,我通过很多地方看到的书法风格当中,我感觉到的。所以,我对他书法的风格,我感觉到他的隶书写得非常精美、豪放。第二个印象,他是一个书法家。第三个印象,他是一个书法理论家。去年,我在书店看到他的篆刻学出版,我特意买了一套,回家去进行了一些研习。从他篆刻理论方面的引导,使我认识到我们篆刻理论方面的精髓、一些见解,所以对篆刻方面的作品有了很好的认识。所以归纳起来,我认为马老师是教育家、篆刻家、书法家和理论家集一身。在我们的篆刻史上,作为我们南京乃至全国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非常有影响的、永载史册篆刻大家,这是我对马老师的印象。所以,今天我认为我们缅怀他,作为我由于一些工作关系,在篆刻上面研究的比较浅薄,后面我们将继承他的一些教诲,努力把我们的篆刻事业做得更好。特别是像王光明老师、苏老师,要向他们学习,更好地把篆刻这门艺术更好地传承、发扬光大。
侯勇(南京):其实对马老师的认知,也应该溯源到第一次全国篆刻比赛的时候,其实不光我,我们晚一代的印人受他们的影响都非常大,心乡往之的多了。后来历史也证明,他们那代人所代表的高度,恰恰就是当代篆刻界的最高水平,是领军人物。马老师的作品,其实我们回过头来看,他第一次获奖的时候的那个作品的味道非常浓,到他晚期的时候,这个马家风又特别浓,他这一生当中的艺术创作是一个向上的曲线。这是艺术创作方面。他在理论上,比方说篆刻学,他是真正把篆刻艺术作为一个独立的学科,融入到美学、哲学、史学、考古学等等一系列专业学问,这个框架已经搭起来了。这种理论上的高度,一时半会可能还难有愉悦者。这些成绩的获得,我想跟他的为人有很大的因素。前期,你看到他孜孜以求的,已经获得一等奖了,后来不断创新的这种创作理念、这种学习精神,还有他比较敦朴的为人个性,可以讲是他一生当中给我们后来者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艺术学问,还有他的为人处事。马老走了,我们可以讲是非常非常伤心的,但是他所创立的这种标杆、这种高度挂在那了,那么后期如何继承、如何发扬,好多同志表现出一定的忧虑。其实我觉得学了马老的精神,加上不断地努力。回顾中国篆刻艺术发展史,你会发现什么呢?就整个文化形态来讲,篆刻是最晚进入文人创作领域的,明清以后。它的历史渊源来讲,它还属于一个慢慢的整体的上升期,这是一个。第二个,篆刻艺术已经成功了,它后期受到的关注必然会多。只要我们能够继承马老那种孜孜以求的精神,在他所构建的理论框架当中,不断地做些修修补补,不断地填一些我们的小体会,然后学他的做人,学他的为人处事,篆刻还是有希望的。谢谢大家!
陈来源:接到这个信息以后,我感到很惊讶,因为我在过年前几天,我跟马老切磋一下,他要写字,当时我就到那边去写字,他拿起笔以后,这个手一直在不停地抖,他说陈来源,别人跟我要一幅字,我答应了,我肯定要给人家。我说你早期写的也行,他说不行,他说这个日期一定要现在的,就是说他为人很正直,他答应人家了,在病那么重的情况下,我和另外一个人把他扶起来,把墨磨好了、纸铺起来了。他最后的那幅字写好了用了很长的时间,我说马老师你这样子,你把手竖起来一下子,到时候再放下写一个字,你就停下来再竖起来。他说你这个效果很好,他说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个手抖得没有办法,下不去,这幅字写的是一首唐诗,后来就写好了。写了以后,他说这个写得还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马老师现在不在了,但是我们想想他的为人,在座的南京印社的同仁,我们在印社也是比较早的了,都了解马老师,我们原来跟向群、苏老师还有徐利明我们到徐州去,他没有架子,谈笑风生,很融洽。他对制印很严谨,他说陈来源,你别看我刻印很有风格,别人都说我老了有风格。大家他说,你要晓得,我这一方印我研究了很长时间,我写了多少印稿,他说别人不知道,他说我告诉不,一个印稿就写了很多遍。所以说,很多人都认为他怎么样怎么样,实际上他治学很严谨,他对于后学也很严谨,他很毫不客气地跟你讲,你这一方印章好在哪个地方,不好在哪个地方,你应该怎么做。他也跟我谈了,他说现在这个印章怎么样向前发展。有一段时间,我在刻套印,他说你能不能在套印上有所突破呢?我说很难,我说第一个我们的思想水准达不到,他说要刻出套印的风格出来,不能还跟写字一样,那就不叫套印了,用什么材料都可以,你要刻出来以后一看就是套印。马老师很有想法,虽然他自己不刻了,他刻不起来,但是他很有想法。我是南京印社办公室主任,每次印书出来之后我都要送到他家去,因为我们印社的经费也很紧张,能送的尽量送了,我每一次送给他,我早上9点钟左右到他家去,一直要谈到中午,每一次都是,他非要让我在那个地方给他谈。为什么?他认为像我们这些喜欢印章的,喜欢篆刻的,他就想把心掏出来给你讲,你们应该怎么努力,怎么样把自己的眼界提高。有时候我也拿着印章给他看,他说你这个笔记太重,道纹不行,他很认真的讲,不跟你客气的,他说你应该怎么做。但是有的人刻的一些很随意的东西,他说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呢?刻的蛮好的,内容简单,整个想法很好,他说你可以这样做,我说我支持不下去,为什么?我的思想其实不太开放,但是偶尔还可以,我也是遵照马老师那样的,我要写很多印稿,我就会认为应该这样搞下去。马老师走了,我们怀念他,他的艺术的一生也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关于今后,后马士达时代,我相信我们在座的除了刘老师,还有侯勇先生,其他都是我们南京的,我认为大家会努力把我们这个篆刻搞上去,这是一个群体,不是哪一个人。我就讲这么几句。
潘敏钟:我想讲三个部分,第一个就是说马老师,怎么认识他的。其实在我们所有的前辈当中,我去马士达家里最多的,有三处,第一次在扬州路,第二次在青岛路,后来现在在高校里面的宿舍,我都去过。第一次最早的时候大概是在89年的时候,我知道马老师,但是我怎么认识他的呢?那时候是陶全,陶全现在已经过世了,有的同志可能不知道,但是在座的老师都知道,陶全写了个条,说南京师范大学马老师,这个小孩他喜欢篆刻,请你指点一下。我就拿到这个东西到了扬州路,我记得那时候是老房子,像别墅一样。去了以后他看了我的印章,现在看来刻得很不好,他看了很长时间没讲话,突然讲了一句,你喜欢我的印章?其实我那时候心里讲,我不是讲喜欢不喜欢他印章,我是讲,我是怎么学这个东西。他说你回去多看看我的印章,然后你就有想法了,当时我印象很深刻。但是怎么讲呢?虽说我的启蒙老师是徐利明老师,但是马老师是把我眼界打开了,后来我看了他的不少印章。第二次印象很深刻,那时候我加入中国书协,填了表,那是95年,我就想到马老师,后来我打电话给他,我说马老师,我入中国书协了,你能不能介绍一下?因为那时候需要两个介绍人,他说好啊,我就去了一下,所以我进入中国书协的介绍人是马老师。第三次也是比较深刻的,就是在现在草场门这边的,我自己出篆刻集,他写一点东西,我说马老师,我出个篆刻集,想请你题点词,后来就到他家里去了。其实平时我跟马老师接触也不是太多,在研讨会,像我们这种座谈会上有时候会碰到。但是我印象很深刻的,就是半年前,江苏书法院成立,在那看展览,那么多人找马老师照相,按照现在讲就是粉丝。我正在那转,他突然拍拍我,拽着我到角落那个地方,给我说了一大堆,后来人家就问我,马老师跟你说什么?他跟我说刻印章的事,教我怎么刻印章。当时我就很感动,我为什么很感动呢?我想那么大的一个场合,他还在跟我讲这个印章是怎么刻的,说明他确实是给我们后辈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还有一个观念的问题,基本上95年之前,因为我那次到中国书协入会,请他题了一个东西。在这之前我是的观点是这样的,就是石头不动。95年以后,我变了以后就是马老师教我的。我说马老师,我老是这样刻,他说你需要篆吗?我说不篆,他说我篆,我说怎么篆?他就跟我讲,我说我还是不理解,他说我刻给你看,当时我很激动。跟徐先生那么多年,我只看过徐老师刻过一次,而且是在什么情况下?是在刻我自己的一个东西,他到我家来玩,我说徐老师你看我的印章,他随意一刻,那么长时间,我没有看过他刻。马老师让我很激动,他能告诉我怎么刻。现在我不知道像你这些学生,我在南航也教给他们,动手刻给学生看,但是我不知道你们几位老师是否刻给学生看,当时好象是不刻给学生看,只是讲,怎么讲我怎么也不理解,后来他说,这样吧,我刻给你看一下,他就刻了,我说OK,我知道了。所以,我自己刻印章的时候,试着以篆体来刻的。所以,篆刻上面,马老师对我的指导是非常多的,这一点是永远感激的。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我们应该怎么评价马老师,他对这个有什么样的贡献。我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他这个贡献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我这个贡献是讲他在历史上的贡献,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好多年都在想这个问题。后来我仔细看了一下,后来想通了,他实际上的贡献是在线条的把握,前无古人。这个东西怎么讲?我们绘画上面有傅抱石,上次我看了好多,傅抱石的线条那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已经把它表现得淋漓尽致了。那么我们书法上的线条也这样是的,他的幽默、他的走线、他的运笔,他的东西已经用尽了。第三个就是马老师的线条,可以讲,他虽然已经过世了,在以后,不可能有人超越他,为什么呢?他把这个线条的表现已经表现完了,如果再有所表现的话,只是说你在接替上面,空间把握上面有所表现,但是仅仅就线条而言,你不可能超过了,已经到了极致的这种状态了。我们讲他怎么做印、盖的效果,实际上做印的东西也是为了线条服务的,那个整体上讲他的这个篆刻所谓大写意的东西,实际上没有大写意之分,而是综合的表现这个东西。你综合表现你必然我们用单一的线条,单一的线条像王福庵没了,就一条线没了,怎么个综合表现出来的东西,怎么个丰富的问题,傅抱石的东西线条很丰富。马老师的这个线就很丰富,这个东西要上升到理论上面讲,一个美术作品最好的表现,就是气韵生动,他的印章就达到了这种气韵生动。我们现在好多人刻印只是我怎么刻,我怎么搞,不知道一个关键问题叫气韵生动,有了气韵生动以后,你才能传下来,这是马老师最大的贡献。但是马老师的印章不是因为他过世了,还有他上升的一步是什么东西?就是他结构上面的东西,就是沙老以前经常讲的一个问题,沙老讲的是什么东西呢?沙老说没写篆书,沙老的篆书我不知道他怎么理解,我估计他理解的是整个汉代的篆,由汉到隶之间的。因为汉在这个过程当中,西汉比较多用,这个当中的整个那个时候的,像(王元魁)两汉的时候,他是那个时候的概念。所以,马老师的东西在结构上面还有给我们突破的余地,这是马老师留给我们后人突破的余地,那么仅仅你在线条上面,你不可能超过他了。然后就是讲他的贡献,我一直在想,我们江苏,不谈全国,全国可能范围大一些。我们江苏来说,应该说马老师到这个高度了,到什么高度呢?绘画上面提到傅抱石,书法上面林散之,那么篆刻上面,可以说就是马士达。这一点后来想一想,不过分,就像我们现在看(来楚生)一代巨匠,但是他在世的时候成就不算这么大,那时候是陈巨来的时代,来楚生得靠边站,但是我们现在看他是一代巨匠。那么我们反过来看马老师,从历史上看,这个信息时代看,更广泛地看、更科学地看,应该说他是一代大家,他把篆刻向前推了一步。还有,补充苏老师讲的,你说马老师可能想作为书法家,我自己而言,看马老师的书法在沙老的学生当中,包括很多沙老的学生,其实现在的隶书都是从沙老这边开出来的,江苏很多。但是在他这个年龄层次,60多岁,现在包括再老一点的70多岁,马老师的隶书我个人认为是最好的,好多包括沙老的东西,都不如马老师,他的隶书是这一辈里面写得最好的。
刘正成:刚才我们在缅怀马先生的时候,后来中午吃饭,谈笑的时候才提到一个“后马士达时代”,那么现在第一个我谈马士达时代。马士达时代启发意义,我今天听了在座的谈话以后,加深了我对他的了解,因为原来我在中国书协主持业务工作,他是篆刻委员会的委员。篆刻委员会的工作我一直也在管,但是跟他的交往并不多,看了他的印章,好象《大写意篆刻集》的序言是我写的,我说我作为外行来写序言,我从精神上来写。05年的时候,我从镇江开会,他请我吃饭,在他家里的时候谈到京剧,他喜欢京剧。他的印章给我的印象深刻,和今天大家对他的缅怀,谈起对他的印象,我觉得大家抓住了人的这一瞬间的感觉,我觉得刚才提到的什么叫印人,我觉得马士达先生就是用篆刻刀刻出了自己的人生。世界上哲学家很多,哲人很少,哲学家就是讲他的哲学理论的,而哲人是把自己的生活行为和他的哲学融为一体的。那么,当自己印书和人生融为一块的时候,我觉得这就是真正的印人,而马士达先生就是这样一个印人。我听了大家谈的,都是谈他关于刻章的问题。因为我们现在忙的事情很多,今天忙着开会,那儿排个什么位子,今天吃了什么吃饭。但是我今天听了关于他的,大家不管是跟他请教,还是谈及篆刻艺术,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是,他把自己的人生和印章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这个印人的称号他是当之无愧的。把自己的人生和艺术融为一体,就使艺术获得了一种现代性,就是艺术的行为价值。他不是通过印章去赚钱,或者通过印章去谋什么位置,获得什么利益,获得社会尊敬他。而他完全是作为一种艺术,用篆刻刀去雕刻自己的艺术,我觉得这就是马士达时代的意义。今天,我们要从事艺术,没有这种精神,就没有大家。那么今天我们怎么成为大家?我觉得就要像这样的,用自己的毛笔、用自己的篆刻刀去刻制自己的人生,把自己的人生和热爱的艺术融为一体,这个意义我觉得是非常非常重大的。我再谈一下提到“后马士达时代”,没有思考马士达时代,我今天听了这个会以后,我思考了,这是马士达时代给我们的启示一。现在马士达先生已经去了,现在是“后马士达时代”了,“后马士达时代”我们应该做什么,通过马士达时代给我们的启示,我觉得第一个就是不要低估个人他在艺术和艺术史上的价值和地位。就是他对艺术的创造和价值是来自于估计的,并非他今天是南京印社社长,或者是江苏书协主席、中国书协主席,不是这个。一个群众的力量未必就比得上一个个人的力量,个人的艺术价值具有非常重大的作用,所以我觉得我们学习马士达先生的艺术,研讨他的艺术,就是把他个人留给我们的价值扩大化。一个人他已经去世了,他也没有什么过大的官位,说起来也就是个副教授,现在博士生导师到处多如牛毛,他到现在连个教授也没有搞到。但是为什么他有感召力,今天这么晚了,大家到这里来谈他?就是我觉得他个人的价值,在艺术史上的地位非常重要。比方西泠印社,有像吴昌硕这样重要的人物,有他西泠印社才有名。我们自己谈到了研究理论,叫充分估计个人的价值,发挥它的重要的作用。今天还有很多对马士达先生的篆刻研究很深刻的,对他印章的理解,我觉得“后马士达时代”怎么把他的价值扩大化,实现更大的价值,我觉得这就是最好的对待马士达先生的态度,实际上就是我们在尊重一个个体艺术家他的艺术劳动,他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怎么把他扩大化,我觉得这个是“后马士达时代”的第一点启示。还有一点,就是今天我来参加南京印社的活动,我还不知道谁是社长,徐畅先生是副社长,社长先生因事没能来。这么一个民间的团体,这么齐齐整整的坐到这里缅怀马士达先生,让我非常感动。在这里,我就要提出,“后马士达时代”,文化在民间。这个文化就是民间自发的有这些人在一块,毫无利益的这些人,文化的力量就是这么大,当年西泠印社也是民间的组织,可能我们这儿的主席、副主席也没有局级、处级的干部,真正文化的力量就在民间。所以,南京印社的同仁这么晚了坐在一块缅怀一个先贤或者一个同道,我觉得这个是一个真正的文化事业,真正的文化活动,而不是由某某官方到场的,演出的结果是为了歌颂一个组织,或者歌颂一个时代。我们大家坐在一块没有别的目的,就是一个艺术,在我们中间的一个同道,他的去世,我们叙述自己的感情。我看大家跟马士达并没有个人利害关系,完全就是艺术把大家连接在一块,我觉得这个文化的力量才是值得我们艺术史所记载的,而不是什么其他官方的活动,我觉得这个价值在我们南京印社史上将是很有地位的。大家的发言好象年龄大的在前面,也没有说官位大的来说这个话。所以,“后马士达时代”,文化肯定在民间,文化就是我们说热爱的这种价值的创造,而不是一种宣传,不是某某利益的结合体。所以,南京印社诸位同道让我很感动,你们必定有所为。当然我说“后马士达时代”这是一个就事论事,但是我觉得我们未来的发展,希望南京印社为我们当代印社的发展作出贡献,有马士达这样的篆刻家对大家的影响,还有在座老的、中的篆刻家,大家努力起来。南京比杭州更有名气,我们南京印社要迎头赶上,给大家鼓鼓劲,这样马士达先生会很高兴,他的精神感召我们在“后马士达时代”中间创造成功。诸位,今天我们一块来缅怀马士达先生,由中国书法在线宣传宣传,我想这就是我们宣传民间艺术家,他给我们这个时代的创造贡献,是非常有意义的。我个人,当然我和马士达也是朋友,我也为他高兴,我不能代表他,但是我也得感谢大家今天晚上来参加这么一个聚会。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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