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19日,《北京晚报》五色土增刊人文版刊登了尹德健的文章《中国艺术出版两代人的回忆,一个世纪》。
作者张宇文章以翔实的史料和严谨的考证,记述了作者的祖父尹执义和父亲尹有芳投身中国艺术出版业的经历。这是近年来罕见的一篇文章,用家族史反映了中国艺术出版业和印刷业过去100年的情况。文章发表后,作者尹德健在微信朋友圈写了这样一段话,回忆我不知不觉走过了33年的摄影与出版之路。从1915年我爷爷进出版社开始,我们很幸运,三代人都开始对中国艺术文化的出版产生了依恋。继承和发扬中国优秀的传统文化,不是几代人的事。我们继承前人的成果,为后人铺路。每一代人都应该做好自己的工作,承担起自己的责任。那么我们的文化事业将会有悠久的历史。简单的文字,纯粹的感情,就像他的性格一样,简单,干净,平淡。他是尹德健,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
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成立于1988年,是以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为首的中央级出版社。1988年至2010年,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由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下属的国家画报学会主办。2010年,中央文化单位转企改制,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更名为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主任,由国家出版社主办。
尹德健先生自1984年起在《国画报》工作,参与创办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先后担任主编、编委、副总编;2006年5月,任中国国家摄影艺术出版社社长、总编辑。
今年恰逢出版社成立30周年。出版社也从转型为企业之前的默默无闻,变成了视频文化出版的学术中心。尹德健还构建了中国影像文化出版的学术体系。然而,运气造就了人。6月15日下午,尹德健先生因突发心肌梗死猝死。消息传出后,整个摄影界都震惊了,后悔了,悲哀了。殷社去世的时候我是最难过的一个。在帮助家人处理完他身后发生的事情后,我回忆过去,记下我们的工作联系作为纪念。
创社维艰光杆司令,强渡大渡河尹德健是我的领导,也是老师朋友的好兄弟。我以前都叫他阴舍。我们从2009年底就开始合作了。当时我申请了中国摄影艺术出版社的出版者,从那以后我开始和尹社交往了近9年。
那是出版社的艰难时期。出版社注册资金只有35万,固定资产只是一些简单的办公电脑、桌椅,还有很多债务。我的发行部门在联系一些省市地区的新华书店时,发现还是有很多倒挂和过度打结的问题。更严重的是,当时出版社的原班人马都回到了国家画报社,只有阴社一个人放弃了编纂,毅然留下,真是一军一个。就在今年年初,我和音社聊天的时候,我问他当时是怎么想的。阴佘久久不答。最后她说:“我还是觉得这个出版社是个不错的平台。我可以做一些有意义的工作,做更多可以传承的书,交更多有趣的朋友。出版不是这样吗?”
面对困难,银社充满信心。当时摄影技术、技法书、摄影器材书如火如荼,企业转型之初,出版社一心扑在市场上,出现了佳能必买镜头、尼康必买镜头等一系列摄影器材书。后来引进了一批国外的技术和技术书籍,但市场效果相对黯淡。想想也是。与人民邮电出版社、电子工业出版社、中国青年出版社、中国摄影出版社、浙江摄影出版社相比,中国国家摄影出版社没有竞争优势,没有品牌积累,没有资本优势,发行和营销体系不完善。这种情况下,失败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殷社喜欢历史,尤其是中共早期军事史。所以他通常用红军长征来形容自己一路走来的路程。他说这一段是强行过大渡河,出版社损失惨重。说出来,有点轻描淡写,但那一段时间,确实是阴社最郁闷的一天。
但即使在出版社低谷最艰难的日子里,他也保持了多年坚定不移的习惯,只要不是出差,每天八点半左右第一个到办公室。他会提前计划好一天的工作,写在便签上,下午下班的时候整理成每日工作日志。他坚信付出总会有回报。他也不止一次跟我说,长征不容易,要克服一个又一个障碍。我们要坚信未来的曙光,做好长期奋斗的准备。
推进经典摄影丛书的出版2012年,在音社的反复劝说下,我从发行部来到编辑部。阴她说:“我们底子薄,折腾不起。以前我们有点盲目乐观。现在,我们必须转型。如果我们继续盲目,我们肯定会死。”。殷佘还和我分享了他拜访大收藏家辛的故事。辛老早年从事抗日救国工作,曾与日本肉搏。辛老,他们三个,被一小群日本兵包围了。他们三个背靠背拔出刺刀,做了一个绝望的姿势。可能是三人互相靠拢的决心震惊了日本兵,日本兵悻悻地离开了。尹舍说,辛老告诉他的经历,对他来说是非常震撼的。“我们做生意时,必须背对背。接下来,我们做文化,做自己的品牌。不管有多难,我们都要坚持下去。
规划方向,加固道路,接下来的日子会有一个相对顺畅的旅程。一是出版社与应画廊合作,在应画廊策展人、艺术总监先生的全力主持下,出版了《摄影新批评》第一辑。该系列从跨学科的角度梳理和思考当代中国摄影的现象和特点,以摄影批评、摄影史研究、随笔和访谈等灵活多样的文本风格,全面呈现中国摄影历史和现状的文化图景。
2013年,毛卫东主持的“影像文学系列”图书开始了书目选择和翻译工作。影像文学系列作为开卷系列,主要介绍和翻译国外古典和当代摄影理论、历史理论和文学理论,还包括国内影像文化研究的最新理论成果。它试图通过对经典作品的介绍来探索摄影理论演变中的发展轨迹,同时也反映了摄影理论研究的当代性。也希望通过出版《影像文学系列》的实际工作,为读者构建一个既有历史脉络又有当下特色的、层次性的、完整的摄影理论研究体系。以期拓宽读者视野,为摄影创作和理论研究提供学术支持,为相关影像文化研究提供参考和借鉴。
2014年,经策展人、学者董介绍,隐射与艺术史学家、评论家一拍即合。出版社与北京OCAT研究中心开始出版合作,推出“OCAT研究中心展览暨文学研究丛书”,先后出版了法国艺术史学家、哲学家迪迪?胡伯尔曼的记忆燃烧的疼痛,吴红的展览,霍西尼·雅希?埃尔斯纳的《废墟与影像》等。2016年,黄专因病去世。在银社的努力下,由黄专先生主持的OCAT学术年刊《世界3》也由中国摄影艺术出版社出版。
殷佘生前一直关心摄影教育的出版。2015年,出版社与青年学者高初、何以宁合作,启动摄影系师生《海岸线系列》选题策划。尹她还专门为这一系列书写了出版说明。文章称,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在海外学习摄影,准备出国留学。一部分留学生已经学成归来,一部分选择出国继续深造,而国内的专业摄影教育也在飞速发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迫切需要在构建摄影理论基础的同时,重视基础摄影教育在观念更新和实际应用层面的信息交流。于是我们想到策划《海岸线》等一系列书籍,旨在帮助我们搭建一个交流的平台,打开一个信息交流的窗口。从一个方面,我们可以相对及时、准确地提供一些关于海外摄影文化和摄影教育的有用信息。
一系列理论书籍的出版和策划,使出版社在摄影图书市场站稳了脚跟。殷社也进入了一个前空的忙碌期,朋友圈越来越广,出版思路越来越清晰。2016年,中国摄影艺术出版社与中央美术学院、北京隋建国艺术基金会合作,共同推出“现当代雕塑理论翻译系列”。2017年一期推出的《雕塑的语言》和《现代雕塑的变革》售罄再版。
从国内摄影文学理论和摄影史料的整理,到国外经典摄影理论的译介,到美术史框架内的影像文化研究,再到西方摄影教育理念的引进,包括大视觉文化下雕塑理论的译介,殷社逐渐建立了一套出版影像文化的学术体系。
我现在还不能去医院,去了,就回不来了佘艳太忙了,他的身体渐渐不堪重负。然而一如既往的是他自己做的,我们的交流越来越频繁。聊天的时候他也会跟我聊他的健康。2015年,因社赴桂林参加林志杰先生新书《半个民国一碗粉》首发会,并在会上与马元浩夫妇见面。马元浩夫人对中医理论做了一些研究。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银蛇,就觉得他的脸色不太好。第一次见面后,她就特别找银舍,劝他以后多注意身体。
这件事极大地触动了阴社。他也跟我提过很多次,我再三劝他去医院检查,注意休息。殷素娥说:“我知道我的健康。我还不能去医院。我去了,医生不让我回来。”。
银社一直有高血压病史,他说是家族遗传。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去医院开药。记得2016年春节后第一天上班。我照例去他办公室拜年聊天。那天,银蛇有点难过。他说我前几天去医院开高血压药,因为经常去,和那个开药的年轻医生就熟了。这一次,医生对他说,大节假日我不应该诅咒你,但是以你现在的状态,你至少应该少活十年。
这些话,现在回想起来很是心痛。尹她是个很细心的人。我平时抽烟,他会说,你要少抽,不能不把身体当回事。你现在还年轻,感觉不到。最好少抽烟。但是,阴社为什么要为了自己的身体而一次又一次的包容自己呢?
今年,明年。阴社好像从来没有闲暇时间。2016年以来,出版社先后出版了《吕楠三部曲》、《缅北监狱》、《侯登科的世界》、《天宇黄山》等一些厚重的画册和文学书籍。相册不同于一般的书籍,后期的印刷对于相册的最终呈现至关重要。殷瑟经常说,我们出版的时候,要把每一本书都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出版本身是一项充满遗憾的工作,但我们仍然可以尽最大努力让书籍的设计和印刷技术完美交织。一本好书本身可以成为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尹她这么说,又这么问自己。阴社将亲自对出版社出版的重点图书进行标注和印刷。吕楠的三部曲出版后,殷社在雅昌转了七天。这不包括过去两个月的图纸调整、打样和反复的电脑测试。有疑问时,阴社向父亲求教,有时甚至自己带父亲去印刷厂。《失重的人》专辑印刷,作者大卫?博内和编辑普雷基也去印刷厂标记印刷。一向以苛刻著称的更是因阴社的严谨而竖起大拇指表示敬佩。
殷社以严谨的出版质量著称。和出版社合作过的几家印刷厂,可能感触最深。据我记忆所及,因为印刷小问题,印刷厂被要求至少重印三次。其中,不包括“艺术为什么是摄影?”“召回,上市后转载。
他走了,他铺的路已经是花香满径阴社终于累坏了。今年春节期间,阴社开始有持续性背痛。他去了几家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最后查出是腰部筋膜炎,让他紧绷的心稍稍松了口气。
即使在腰酸背痛的时候,他也骑着自行车给和平里附近的购书者送书。两年前出版社开了一家微店。因为俱乐部人手不足,尹社亲自担任调酒师,耐心向客户讲解推荐。北三环附近的读者购买时,银舍一般中午会骑自行车亲自送过去。买家很难想象送货员会是出版社的负责人。我劝他,这是几块钱快递的事,为什么非要一路亲自跑?尹她说,我骑车方便,我们有些书会撞在一起。另外,当我遇到一些读者时,我可以和他们简短地聊一聊,这样他们就可以更多地了解我们的俱乐部和我们的书籍。
他就是这样,一直默默的做着。永远不喊累,永远不哭委屈,永远善良。这几年出版社和一千多个作者和机构合作,大家都愿意把他当好朋友,知心人。他竭尽全力,履行了自己的承诺。我能做的不多,能力有限。我将是一块铺路石。虽然没有正确使用,但必须牢固实用地铺设。
尹她刚走,他铺的路就开满了鲜花。88岁的中国少数民族戏剧史专家曲先生走后给我打电话,哽咽了很久。最后他只是说,德国人节俭,人好。.....
如果你不做瑜伽,你就不会遵守诺言。阴社还有很多事要做。他想出了《德巴东》专辑,还想借助摄影制作一套民族人类学的图画...现在,已经成了遗憾。
著名摄影师赵佳感慨地说,殷老师的去世,可能一不小心就意味着中国严肃的摄影出版失去了它的重要地位。我想这可能也是很多摄影师关心的问题。最后,让我们用董的一段话来回应。
人都去世了。阴社要有很多未竟事业和远大志向,尤其是出版和学术,这应该是国家的规划和根本价值。艺术出版虽然偏行业,但也要培养自由精神和完整人格。闪耀人生,在尴尬的时候自然无所畏惧,先贤捧蜡烛的人,后面也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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