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绪二十四年,戊戌年,公元1898年。这年9月28日,清廷颁布法令,宣布康、、、谭嗣同、、杨锐、刘光迪等被斩首。之所以被斩首,是因为他们是“党康”,“情节更重”。历史称之为“戊戌六君子”,清廷执行,标志着戊戌变法的彻底失败。
杨锐是“六君子”中比较特殊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张之洞的人”,也是因为杨瑞如果按照自己的计划生活,就不会卷入这场政治风暴。他成为清朝历史上著名的“戊戌六君子”,完全是因为张之洞对他的推崇和提拔。是张之洞发现了杨锐的才华,把杨锐推上了断头台。
杨锐,1857年生于四川绵竹。杨锐自从遇到张之洞,命运就变了。写《劝学篇》的晚清大臣、思想家张之洞,在四川求学期间发现杨锐的本性大不相同,非常赏识,被称为教学弟子。张之洞被任命为两广总督后,自然聘请杨锐为幕僚。杨锐的命运在这里第一次改变。杨瑞是个孝子。这时,他的老母亲已经七十多岁了。他不想离开母亲,跟着张省长到尽可能远的广州工作。他礼貌地拒绝了,理由是他母亲年纪大了。但张之洞执意要叫他进屋。为了打消杨瑞的顾虑,张之洞亲自致电四川政府特使,将杨瑞的哥哥杨聪调到离家乡更近的地方工作,以供养老母亲。这说明张之洞对这个门生的器重。
杨锐进入张之洞幕府。
在张总督幕府,杨锐主要负责处理文书,帮助张之洞起草奏章。杨锐在朝廷任职期间,张之洞向朝廷提交的笔记和重要文书,大部分来自杨锐。
1895年3月,由于工作需要,张之洞派杨瑞到北京收集重要的政治情报。杨锐成了张之洞的“坐在北京”。所谓“坐在北京”,就是驻京地方官员的下属帮忙搜集情报。相当于各省的“驻京办人员”。在信息不发达的时代,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位置。当时马关和谈期间,北京的各种情报对地方官员极其重要。此后,杨瑞作为张之洞的“坐地北京”,长期驻京,张之洞每个月给他100两银子,十分优厚。
现在是1898年。张之洞的命运有了第二次转折。决定他的生死。
这一年,梁启超领导的康有为变法被大力铺开。张之洞更需要北京方面的信息,尤其是人事任免和各种势力之间的博弈。所以张之洞更倚重杨锐。然而,在此期间,杨锐的家庭发生了变化,杨锐的哥哥杨聪于今年7月因病去世。一向孝顺的杨锐,渴望回到四川老家吊唁。
但是,目前形势处于关键时期,张之洞不会放过杨瑞。去还是留,和杨瑞相比,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令他惊讶的是,去和留的结果如此不同。
经过张的几次劝说,杨锐勉强同意留在北京。
命运是不确定的,人们无法预测自己的未来会是什么样子。杨锐的人生就像只有一个高峰的过山车。在最初的40年里一路攀升。因为能力出众,加上张之洞的赏识和支持,杨锐的征途并不艰难。然而,1898年8月以后,杨锐的命运就像一辆过山车,冲向顶峰,急转直下,最后冲进死亡的深渊。
就像张之洞劝杨瑞留在北京一样,湖南巡抚陈宝珍向朝廷推荐人才。陈宝珍和张之洞是好朋友,陈宝珍的推荐名单里有几个张之洞的亲信,包括杨瑞。把名单上报光绪皇帝。9月1日,光绪皇帝召见杨锐。几天后,杨锐与刘光迪、徐琳、谭嗣同一起被任命为军机张静参加新政。当时人们称之为“军机四秘”。面对圣旨,杨瑞百感交集。他很高兴自己升任政治核心圈,但又担心回不了老家哀悼。
读圣旨的声音还在耳边,屠刀一直挂在杨瑞的头上。
9月21日,慈禧太后发动政变,光绪皇帝失势。慈禧太后一扫异己。“军机四大臣”的任命完全是光绪皇帝的个人意见,没有征求慈禧太后的意见。这违反了慈禧的禁忌,先洗了。23日上午,杨锐在锁匠胡同公寓的床上被捕。
张之洞24日得知杨锐被捕。当他收到报告时,他震惊了,就像身体受到了打击。在张之洞看来,杨锐追随他多年,对他了如指掌。他根本不可能是“康党”,也没有越轨言行。他认为杨锐被捕一定是误会。随即发电报给荣禄、尤鲁、王文韶,请他们去救杨瑞。经过各方努力,主审官青奕劻亲王已有意免除杨瑞的职务。
张之洞以为一切都会如他所想,杨瑞被各方官员解救后会被安全释放并复职。然而,这一次他错了。
不知道这个时候监狱里的杨瑞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他也会想起张之洞老师!他也会相信张之洞有能力安全营救他。
但是,他们没想到慈禧会这么坚决,这么绝望。
9月28日,慈禧害怕外国人干预政变。她不经审判,就匆匆下了圣旨,说:“犯了严重罪的康、、、谭嗣同、、杨锐、刘光迪,都立即斩首”。
得到消息的张之洞深感痛心。不仅因为他失去了一个人才,还因为杨锐因为他而死。很远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把杨瑞叫进幕府,杨瑞可能也不会是后来的结局。再近一点,如果不是张之洞的挽留和劝说,杨瑞早就回到四川老家了,也可以避免“军机张静”的任命,也避免了致命的灾难。
杨锐的生命只有41年。也许上帝是公平的,他和谭嗣同的死是中国近代史上最悲惨的一幕,“戊戌六君子”将被后人永远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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