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胜 厦门“梦碎”互联网

去年一塌糊涂南迁的趣店，如今成了厦门的“新宠”。

4月底，厦门召开招商大会。与陆、、共同受聘为厦门投资顾问。福建省委常委、厦门市委书记胡长生亲自签发聘书，厦门市市长庄韩佳宣读聘书。那天，罗敏在朋友圈愉快地晒着这个新身份。

罗敏入驻后，常说“扎根绿岛，建设厦门”，趣店员工一天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似乎很惬意。

而厦门互联网的“门面”却没有美图公司那么幸运。截至4月29日，美图股价为2.97港元/股，市值降至125亿港元，比峰值低近90%。被蔡文胜称为“三驾马车”的软件、手机和电子商务公司已经不复存在。

随着小米在武汉的“买房”和瑞星曲店的落户，互联网公司的地域变化即将掀起新一轮的城市竞争，而厦门正在寻找下一个“美图”。

一个蔡文胜搅厦门互联网？

中国互联网学会曾发布过《2018年中国互联网百强企业发展报告》，其中厦门有四家互联网公司进入榜单:美图、4399、千兆、美优。此外，厦门软件园还有很多知名公司或子公司，如飞宇科技、更名中国、米谷动画、网科R&D中心等。

细看这些厦门互联网公司，大部分背后都有一个人:蔡文胜。

2008年，蔡文胜把265卖给谷歌后，从北京回到厦门，在厦门找到了一个熟人，作为天使投资人开始活跃在厦门的互联网创业。首先是在域名圈早就认识的吴，在回到厦门之后，就开始讨论互联网产品的孵化和互联网上尚未开发的商机。

最后，吴把目光投向了“傻瓜PS”工具。那年10月，一个叫美图大师的软件上线了，后来改名为米托秀秀。

蔡文胜没想到米托会成为他职业生涯的大本营。当时他热情地拉拢说服站长会上的人创业，慷慨解囊，重点帮助用福建互联网创业的年轻人。

比如飞鱼科技的姚建军和陈建宇。陈建宇曾经是美图大师的开发者之一，后来进入了手游。随着《保卫萝卜》系列，他的公司和姚建军的光环游戏合并成了飞鱼科技。蔡文胜不仅是背后的投资者，也主导了飞鱼的上市。

然而，蔡文胜更关心李兴平。李兴平可以说是另一个站长之王。在蔡文胜回到厦门之前，李兴平已经把4399打造成中国百强网站，但蔡文胜想把4399做大。今年，他成功说服李兴平将一家早期注册的空空壳公司更名为厦门优嘉。起初，蔡文胜持有81%的股份，2008年重组后，股份改为67%。

福建帮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龙岩三街，但创业公司不在福建，一类是以为首的蔡追随者，集中在厦门软件园。在最初的几年里，蔡文胜甚至花了很多钱在鼓浪屿公园建了一个综合办公楼，那里安置了互联网企业家，目的是把厦门变成一个互联网“重要城镇”。

这个思路与厦门着力软件和信息服务，吸引互联网企业不谋而合。2005年，厦门软件园二期开工建设，在蔡文胜招聘投资的企业家正好补充了园区招商的空。长期以来，蔡文胜一直是厦门互联网企业发展的核心人物，他的天使投资基金和地方财政引导基金也有合作。

在2018年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之际，包括蔡文胜在内的10名港澳台同胞和在厦门的外国人被授予厦门市第十届荣誉市民称号。

美图的神话粉身碎骨，趣店之争“上位”

2017年初，罗敏和厦门市领导在厦门会面，政府立即向趣店抛出橄榄枝。那年夏天，厦门市长甚至亲自带队来北京与趣店团队见面，邀请趣店来厦门。

这时，米托的上市危机已经开始出现。2017年3月，美图股价持续上涨，市值一度接近1000亿港元。然而，其股价大幅调整，6月份市值仅为361亿港元。4月和5月，蔡文胜的儿子数次减持该公司股票，引发舆论质疑。

起初，我们不知道罗敏是否被厦门的邀请所诱惑，但很快这家娱乐商店就上市了，罗敏引发的危机让他不知所措。半年之内，趣店的股价和市值双双下跌80%，数百亿的市值一去不复返，资金也呈现出陆续离场的迹象。也许正是在这段时间里，罗敏改变了主意，直接搬到了厦门。2018年7月，两批趣店正式南迁厦门。

趣店落户厦门后，罗敏比蔡文胜更积极地承担了为厦门招商引资的责任，也更深入地融入了厦门。

厦门大学98周年校庆，趣店一举捐款2000万，成立“人工智能”“金融技术”研究中心。4月底，厦门召开招商大会，罗敏受聘为厦门投资顾问。很快，他在趣店成立了招商小组，亲自担任组长，亲自联系新经济领域的企业家和朋友，邀请他们来厦门。

第一位是歌唱吧创始人陈华，松鼠咒语创始人杨军。其次更多，包括美华创投创始合伙人吴世春、小牛电动车创始人李一男、富友卡车创始人单丹丹、蜜芽创始人刘楠等。第三个还在进行。罗敏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厦门的领导，并说服他们把公司搬到厦门，或者找到一个商业发展与厦门政策和资源相结合的地方。

吴世春说:“来厦门的全部感受就是很高兴你来了”，他和厦门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聊得很开心。

然而，罗敏的活跃似乎不能换来趣味商店的业绩和股价的回春。截至目前，曲店市值较首次上市蒸发了80%。除罗敏外，五大股东均减持了曲店股份。此外，其现金贷款收入的增长明显放缓。2018年第一季度贷款余额总额同比增长86.96%，第二季度增长40.3%，第三季度仅增长17.7%。直到第四季度才恢复，但增速仍低于第一季度。

相比于趣店，厦门本地人美图已经跌入谷底，这也给厦门互联网创业成就带来了困扰，这似乎也解释了厦门急于拉拢趣店、瑞幸咖啡等互联网公司的原因。

是互联网造就了厦门，还是厦门耽误了互联网？

在蔡文胜看来，厦门可以媲美美国的西雅图；在罗永浩看来，成都让他买得起房，让他的梦想得以延续。但是，结果并不好。美图卖掉了手机业务，砍掉了电商平台，但仍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锤子科技直接让成都政府6亿资金砸水漂。

美图和锤子的结果自然是内部因素造成的，但在吸引城市投资方面，后者说明地方援助很难挽救一家陷入危险的互联网企业，而前者可能再次证明一个可执行性:互联网公司远离竞争的硝烟，不一定是好事。

正如张在感受郑州没有互联网时所说，技术需要土壤，互联网也需要土壤。

蔡文胜一直希望他能像诸葛亮一样坐在家里，知道世界上的一切。米托出生的小楼已经成为蔡文胜天使投资机构龙陵风险投资的所在地。在他的办公室里，总有一块匾，上面写着四个字，“隆中经验”。

然而，互联网上的竞争远比三国时期变化更快。如果不是在战争的“中心”，难免察觉不到微妙的变数，这一点厦门是给不了什么优惠政策的。

与相比，吴更信佛。在他看来，北上广以外的城市创业公司，无论是资金、技术、人才，甚至是信息获取，都处于劣势。如果在所有人都聚集的热点杀了他们，无异于“鸡蛋碰石头”。因此，米托错过了近年来的主要互联网渠道。

吴长期生活在厦门，对厦门有着深厚的感情。但在充满小资产阶级的厦门这个城市，他习惯性地保持低调，务实，却缺乏现在大多数互联网创始人所具有的“东进西进”的野心。

在更深层次上，对于整个厦门互联网行业来说，虽然蔡文胜造就了美图、4399等创业公司，但这些公司本身并没有建立起完整成熟的商业链，使得厦门无法形成像杭深那样的产业集聚效应。

今天的厦门，和郑州等城市一样，不得不承认一个现实:巨人的缺席，不仅意味着工作岗位的稀缺，也造成了相关产业的缺乏。

当然，对于逃离北上广的曲店公司来说，厦门是个不错的选择。趣店总部位于思明区环岛东路附近的AVIC紫金大厦。从39楼落地窗往外看，一望无际的海岸线和碧海环绕的金门岛，似乎驱散了员工们离开北京，奔向陌生城市的焦虑。更重要的是，厦门既给了土地又给了钱，为什么不为罗敏做呢？

在这场二线城市与一流互联网公司的竞争中，厦大起步很早，但遗憾的是，美图难以成为巨头，趣店也不会是下一个米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