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圣陶
花萼和三片叶子
旧书新读四川文艺出版社新出版的《萼与散叶》是叶圣陶先生的三个孩子叶至善、叶志美、叶志诚民国时期在四川读书时所作的文学作品集。“散叶”从小在父亲叶圣陶的指导下练习写作,有着深厚的文学功底。
《萼》和《三叶》的旧版本分别于1943年和1949年由文光书店出版,《萼》和《三叶》是这两本书的合集。《花萼》三人文集,书名载叶先生良苦用心:花萼,又名中国花萼。唐棣树的花,花萼和蒂互相依存,有保护花瓣的作用。古人常以“萼”比喻手足之情。叶先生的书名也采用了这种思路。《三叶》是一本小说集,著名作家朱自清作序。
大哥叶至善的文笔阴郁热烈,冲淡了平和的气质。就连记录他缠绵病榻,险些丧命的《感病》也多了几分克制,少了几分抱怨。再比如《字画化为死物》,就带出家族躲避战争,因失去父亲珍贵字画而流亡他乡的情况。字里行间的惆怅和感伤缓缓流淌,虽然看得出一家人饱受战乱之苦。
女儿叶志美擅长描写人物,经常能以小人物为出发点观察社会问题,非常投机。比如从《坐在鸡车上》中马车夫的同情出发,本文提出:是无视不幸好,麻木地活下去好,还是清醒地活在痛苦中好?再比如《我是女生》,不同的中学对女生的态度不同,产生了“自由”和“忘记自由的珍贵”的感觉。《工作笔记》讲的是高中毕业的志美去一家公司实习的故事。那是一个除了良好的待遇之外无事可做的地方。那时候也是大家向往的工作,但是志美清楚的意识到,如果她留在这一生,会毁了自己的一生。这些思想,即使在现在,仍然具有现实意义。
弟弟叶志成学的是理科,文笔细腻清晰。朱自清先生称赞他的文章“第一件事是路”、“生动如画”,如《成都盆地的小溪》、《划船脚》、《雅安山水人物》等。还有对学校生活的描写,比如《考试》《纪念书》,读起来生动活泼。印象最深的是他的《乐山爆炸案》
叶至善在介绍中说,这是他们三人的“作文书”,但从写作和立意的角度,很难相信这些文章是青少年写的。他们对生活细致敏锐的观察,对底层人民的悲悯,对时代的记录,都特别有价值。学者宋云斌在《花萼》的序言中非常中肯地评论道:“其实像这样的作文,现在在中学甚至大学里怎么能找到呢”,“年轻人看这种作品可能比读《精读文选》更有用”。
叶的大哥在序言中的一段话令人印象深刻:
吃完饭,把盘子收拾干净,把植物油灯移到桌子中央。父亲戴上老花镜,坐下来修改我们的文章。根据桌子的一边,我们把眼睛放在父亲手中的笔尖上。有时候,当父亲指出荒谬的谬论时,我们开怀大笑。我每次改一段,爸爸都要背一遍,看语气是否合适,我们就跟着他默默背。我们的稿子就像从乡下采来的野花,是一束散花。经过父亲的挑选和修剪,它看起来还是一个瓶子。
在上面提到的“字画化为灰烬”一文中,叶至善回忆说,在战争时期,一家人四处走动,但无论他们走到哪里,父亲的书房都是先安排好的。这是令人羡慕的家庭氛围。即使人们饱受战争之苦,“每天晚上,全家人都聚集在父亲的书房里”。这是一个多么温馨幸福的家庭啊。想象一下,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无论你怎么生活,怎么学习,怎么成长,无疑都是无比幸福的。草灵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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