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具联盟 实验室走来“钢铁侠” 东北大学轧制技术及连轧自动化国家重点实验室

东北大学轧制技术与连轧自动化国家重点实验室在国内率先推出“微型中试平台”。

东北大学轧制技术与连续轧制自动化国家重点实验室副主任李建平在实验室指导学员轧制操作。经济日报记者孙千喜照片

钢铁，工业的粮食，大国的筋骨。同样的钢铁生产，有的企业争产量，有的企业争质量；同样的钢生产出来，叶片用的好钢价值比普通钢高几倍。你可以看到在国外花了几千美元的刀和厨具在中国人中间很受欢迎。再比如汽车车身用钢，考究的国外大牌汽车企业一度对中国钢不屑一顾。然而，因为有了实验室，这些都变了

在东北大学轧制技术与连轧自动化国家重点实验室，虽然团队成员并不惊艳，但他们的技术却让国际同行一次又一次竖起大拇指——研发出了世界上第一个实力翻倍的“超级钢”。创造世界多项第一:第一次获得超级钢铁工业生产的工艺窗口；首次在工业生产条件下轧制超级钢；首次将超级钢应用于汽车制造。他们打破了钢铁研究部门十年的沉默，一举获得国家科技进步一等奖。

最新科研成果已应用于港珠澳大桥。这座世界上整体跨度最长、施工难度最大的跨海大桥，对桥梁钢材的高强度、可焊性、抗疲劳性和耐腐蚀性都有严格的要求。其中就是实验室团队开发的高性能绿色桥梁钢。

由中国工程院院士王国栋带领的东北大学轧制技术与连轧自动化国家重点实验室的这群“钢铁侠”有着独特的技能，不时给行业带来惊喜。

丑小鸭和白天鹅

从仅仅依靠计算机模拟，到把钢铁车间几千米长的生产线缩小成几十米的“微型先导平台”；从蓝色之路到国产高端中厚钢板的创作，实验室团队一遍又一遍地书写着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传奇

你能想象实验室里炼钢轧钢的场景吗？在《经济日报》记者面前，一小炉钢水，经过热轧、控冷、冷轧、热处理，变成了十几公斤重的钢锭。就像孙武空对金箍棒说“小”一样，钢铁车间的几千米长的生产线，在实验室里缩减到几十米。拥有这种“法力”的“钢铁侠”叫李建平，他带领团队在全国范围内打造了“微型中试平台”，炼钢和轧钢的全过程实际上是在竞争。目前国内97%的钢铁企业都在使用他开发的实验设备。"这项技能到目前为止已经为实验室创造了7亿元."实验室副主任李建平充满自豪。

“独特的技能其实是被逼出来的。”李建平说以前的实验室真的是一只丑小鸭。它没有实战装备，只能靠计算机模拟。1999年，当我们用“超级钢铁”做实验时，王国栋教授带领这些门徒跑来跑去，磨他们的嘴，打断他们的腿。谁愿意拿一整炉几百吨的钢水给你练？一点数据错误，炉钢就废了。最终，宝钢集团被王国栋“百折不挠”的执着精神所折服，从而在工业领域进行了世界上第一次成功的超级钢轧制试验。从那以后，李建平和其他人抑制了他们的热情——他们必须独立开发实验设备。

“实验室也像生活一样。今年攒钱做衣柜，明年攒钱加沙发。”实验室主任王兆东回忆起过去的艰辛:所有的设备都已经设置好了，不能完全打开，否则东北大学的总电源开关就会跳闸。而最悲哀的是:十年磨一剑，但是，唉，这里谁会懂呢？。钢铁冶炼技术那么多，关键是什么？淬火。行话也叫淬。这就像蔬菜的快速冷却保鲜一样，需要快速锁住水分和营养，保证细胞组织的完整性。钢铁也是如此。快速均匀冷却可以细化和强化钢的晶粒，这是锻造好钢的关键。发达国家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中国只能高价进口高端钢板。

下山吧！插国旗！实验室里由王兆东和国源组成的创业团队成功了！不用说，开发过程很辛苦。实验设计的辊式淬火机应该适用于谁？TISCO临汾板厂很感兴趣，但考虑到风险大，它犹豫了。王兆东在工厂附近租了40多天的毛坯房，白天游说，晚上实地调查。旧军大衣既是棉袄又是被子，让淬火机喷湿了，所以要靠身体的温热烘干...有了坚持，中国第一台高端钢板淬火设备有了成功案例，国产高端中厚钢板有了战略转折点，从大量进口变成批量出口。

很多新发布的成果都是先从私企开出来的。实验室很难通过赔钱、买一送一甚至免费试用的方式来普及。王国栋称之为“农村包围城市”。

红细胞和白细胞

任何创新的背后，都有团队力量的支撑，就像红细胞供氧、白细胞抗病毒一样，各司其职，共同努力，推动行业创新健康循环发展

还在前线奋战的王国栋院士，已经过了七十岁，获奖无数，但他不喜欢回头看。他不同意“超级钢铁之父”这样的称呼。“科研人员一旦被名利冲昏了头脑，他的生命也就结束了”。王国栋认为，任何创新的背后都有团队力量的支持，就像红细胞的供氧和白细胞的抗病毒一样。何必费心去谈哪个重要？

湖北博物馆的镇馆之宝——王月勾践剑依旧锋利。神奇之处在于古代工匠掌握了添加合金的妙用。然而，含贵金属的合金钢不仅价格昂贵，而且难以回收。以大量使用钢筋的建筑行业为例，如果钢筋的强度、韧性、耐腐蚀性在不加合金或少加合金的情况下保持不变，那么循环经济和社会环保的价值何在？为此，实验室承担了“绿色钢铁”的课题，并以中国制造业的可持续发展为目标。

要攻占这座山，光靠打仗远远不够。实验室调动了轧制技术、物理冶金、设备及自动化等几个梯队的科研力量，集中优势力量共同攻关。新一代控轧控冷技术经过10多年绿色制造的努力，取得了突破性进展，实现了合金还原、升级、工艺简化的多点开花，被国家列为关键共性技术，在全行业推广。《世界金属先驱报》将这项技术评为“世界钢铁技术十大进步”之一。

“介绍一个专业肯定比介绍一个有能力的人重要。”王国栋定位实验室，科研项目要坚持问题导向，对国家负责，解决行业关键共性问题。实验室要的是一群“钢铁侠”，跨越材料、加工、机械、液压、自动化、计算机等多个学科。不仅如此，实验室还积极加入外援，与其他大学、研究所和钢铁企业发起创新联盟，建立了通用钢铁技术合作创新中心。他们相互合作，专业分工，就像推动行业创新良性循环的“红细胞”和“白细胞”。

在纸上和生产线上

实验室围绕国家战略重点和企业实际需求开展了“有针对性”的研究，从纸面上刻下了祖国钢铁生产线的创新成果

采花入蜜后，谁会努力，谁会甜？对此，王国栋院士的回答是:写关于祖国的论文，把成果刻在祖国的钢铁生产线上。

直接面对市场，实验室迫切需要不要鞭策自己，认定的课题是砸锅卖铁，自己集资。2017年过去，3亿元的项目资金只有10%是国家拨付的。王国栋认为，创新的课题不是计划好的，而是来自实践。他同意袁隆平的观点“没有书和电脑你就活不下去，但是米不能长在书和电脑上”。“你不能把结果当成贡品。真正对国家负责，就是把结果从纸上丢到地上。”他强调说。

近年来，实验室围绕国家战略重点和企业实际需求开展了“有针对性”的研究，在高强度汽车板、高等级电工钢和高标准船用钢领域频频取得成果。超轻概念车、标志建筑、发射塔、钻井平台、大型潜艇...实验室的创新成果写在国民经济生活的方方面面。仅最近5年，实验室为钢铁企业累计盈利500多亿元，中国钢铁行业CO2排放总量全面减少7%。——RAL，实验室的缩写，进军企业，走出国门。

纳税人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到极致，以实验室打印纸为例:正反面干净，用来打印公文；然后在反面打印不重要的文件；双面印刷的纸用作卫生纸。三次“关闭”后再送到回收站。

“没有痴情和爱情就不要来；花钱伤人，失败伤人；争取项目不被忽悠，不被夸，支出不被忽视，不被浪费；咽下所有的苦涩，把一腔热情捧在手心...这是写在钢铁侠心里的一句话。王兆东心目中的实验室有一种蓝色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