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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对于上海的越剧界来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
今年,袁雪芬失去心爱的马樟花已经五年了。
她不再是马樟花口中温柔的“奋佬”,而是粤剧改革中的深度冲锋。她把越剧和话剧结合起来,引进导演制,邀请知识分子当编剧。她想为越剧创建一个特殊的剧院和学校。这些,光靠她自己,显然是不够的。
于是,袁雪芬发了个英雄帖,搞了个“华山论剑”。
越剧九长老应该有所帮助。他们联手,一起演出了一出越剧迷们耳熟能详的大戏——《山河情缘》。这部剧其实是从国外改编的。原剧叫三剑客。
九长老年纪虽轻,但都是当时舞台的红角。他们是:
尹桂芳、朱水昭、肖丹贵、徐玉兰、范瑞娟
傅全祥、、、吴
和袁雪芬一起,我们后来称他们为“越剧十姐妹”。
“越剧十姐妹”的格局影响了整个越剧界。可以说,今天的中国越剧并没有跳出十大长老的格局,因为重要人物都是十大长老的弟子和孙子。
徐玉兰是“十姐妹”之一。
我妈曾经问我为什么王不是“十姐妹”。因为那时,21岁的王刚刚开始和一起工作,还是沙滩上的一朵小花。而徐玉兰当时的搭档是著名的肖丹桂。
肖丹贵和徐玉兰的CP感不强,大概是因为合作时间没那么长。然而,人们也拍这样的CP照片:
徐玉兰和王拍的CP照片是这样的:
肖丹贵的故事是另外一个故事。今天我想谈谈徐玉兰。
徐玉兰先生是个时髦的人。
她爱穿高跟鞋,说起鞋子,完全是时尚博主的风格:“你这么年轻,还穿平底鞋,站起来不好看。如果你想穿样品,你必须穿高跟鞋。小姑娘受不了那么多苦,还有什么好看的?”
她还会穿衣打扮,记忆力很好。她说她参加总政治艺术团的时候,衣领上有一个蝴蝶结。她穿的时候别人说是“上海小姐参军”。第二次去采访她的时候,我穿了一件香喷喷的薄纱连衣裙。她聊了一会儿,突然摸了摸我的裙子:“还是忘了那个穿湘云纱的老太太吧,你这个小姑娘,你要穿鲜艳的衣服。”
后来才知道她有个会做衣服的女佣,好像姓徐。他们排练了《西厢记》,还去给大家做戏服:
当时总政治部副主任肖华,文化部部长陈毅同志,后来成为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他们听说我徐玉兰的老婆会做衣服,因为我的衣服在越剧界很有名,所以就请我上海的老婆给大家做衣服。当时女佣很开心。她去了上海,把我们的服装都搬到了北京。总政治艺术团团长看着很高兴,说这个女佣很厉害,颜色和刺绣都很有条理。《西厢记》10月份参加全国演出,我获一等奖,王获三等奖。
“文革”期间,因为这个过世的老婆,徐玉兰被贴了一张大字海报,说是和过世的老婆一起参军,把领导的话收回去了。路过的老婆怎么了,也是劳动人民,给大家做衣服!
说起这些往事,她的脸上有贾宝玉为大观园女儿辩护的表情。
中国人对《红楼梦》的记忆始于越剧《红楼梦》。在我心里,徐玉兰老师永远是贾宝玉。在话剧《黛玉进府》中,贾宝玉第一次见到林妹妹,摇着手串进场,是徐玉兰自己设计的:“我觉得他一定有公子气,所以我想,他一上台怎么能表现出这种气质呢?手串是个好道具,用吧。苦,这个动作我想了好几个月!”
徐玉兰老师塑造了这么多角色:《哭祠堂》,北方的王志忠,《追鱼》,张振之剑,《春香传》,张纪华的傻...每个角色都有自己的特点。她在朝鲜战场上演《朱良》,山伯死的时候,突然一个志愿军士兵砰的一声站了起来,结果那个小士兵哭着说:“梁山伯,别死!”
在这些角色中,贾宝玉是最难忘的一个。
1959年国庆十周年,他们在北京演出了《红楼梦》。周扬邀请客人吃饭,包括夏衍和梅兰芳。一向准时的夏衍迟到了。他问了才知道。每个人都向他要戏票。他别无选择,只能躲起来。当时大家都不知道,当时徐玉兰怀孕了。为了保证好的表现,徐玉兰用皮带勒死了肚子,孩子生下来就是鸡胸。为了这件事,她被家人投诉了。
1960年,该剧团应邀在香港演出。首先,我们应该集中精力训练,比如餐桌礼仪、好客和特殊照顾。训练用的食物特别好,很多人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那时候,他们正处于三年自然灾害期。年轻一代的金采风人卢瑞娟学习非常认真。徐玉兰还开玩笑说:“还是旧社会,我会的。”
到了香港,演出了18部《红楼梦》,轰动了湘江两岸。一张18元的戏票在黑市上被卖到300元。越剧《红楼梦》在港台地区影响很大。后来,林青霞在拍黄梅调电影《红楼梦》时,特意“偷”了许旺版的《红楼梦》。从走秀到表情,可以看到许玉兰的很多影子。《问紫鹃》这个游戏基本上是抄袭越剧版的。
在香港演出后,国家决定拍摄《红楼梦》。拍摄期间,王和孙道林谈恋爱,下午三点孙道林来上课,徐玉兰取笑他们,说孙道林是来抢“林姐姐”的。后来,王告诉岑范,他打算结婚并请假。没想到,导游很生气:“黛玉烧稿还没写完,不许结婚!”最后,拍摄结束后,王才获准休一个月的婚假——他们在徐玉兰和妻子的陪同下去庐山度蜜月。
结果电影还没能在大陆全面上映,就风声鹤唳,没过多久,《红楼梦》就成了毒草。徐玉兰和她的舞台姐妹王很快就被打败了。批评她是常事。她武功高强,挨打也不算少。据说经过一次批判,有人问她:“旧社会你睡过多少人?”她气得问:“你不是泼妇就不能去新社会?”曾经有一次批判会。首先,每个人都被组织起来看电影。林黛玉出现,造反派高呼“女阿飞”。贾宝玉当然是“男阿飞”。徐玉兰站在那里,哭笑不得。结果看着看着,造反派口号也忘了喊,“几个年轻人,眼泪也流了出来。”
文革后,电影《红楼梦》再次上映。上海有36家电影院24小时连续放映,场地爆满。大年三十,路上没人,都在电影院看《红楼梦》。王回忆说,电影结束后,很多鞋袜可能会被扫落在地上,因为“被踩倒的人太多了”。1979年,徐玉兰婆婆去世,乘船去宁波参加葬礼。下船时,船两边自动开始排长队。徐玉兰问他是不是在逛街。她的小儿子回答:“看着你!”刚到婆婆家,徐玉兰发现外面完全被围观的人堵住了。“连阳台都坐满了人,我出不去。后来我成功逃脱,在华侨酒店住了一个多星期。本来是给我妈的,结果没送来,我就住酒店了。”
许玉兰和王总是像大姐一样。当我听到她说抗美援朝的慰问演出时,我给了王一个帆布背包。他们俩都喜欢吃水果。在朝鲜,他们没有足够的钱,所以他们买了两个桃子,你吃得津津有味。其实我一直想再看一遍《春香的故事》,这大概是韩剧在中国舞台上的第一次IP转型。那首《爱歌》听起来还是那么有味道。直到晚年,徐玉兰和王仍致力于培养学生。上海越剧院在皇宫排练《后妃》,她兴奋地去看了。戏太长,徐玉兰身体不好。她打算过一会儿再去,但她站起来看着舞台。最后,她站起来看了整部剧。
2017年4月19日,96岁的徐玉兰老师离开了。许玉兰离开我们的前两个月,“十姐妹”的另一位范瑞娟也去世了。越剧十姐妹中只有傅全祥还在。
在上海掀起文学风潮的姑娘们和她们的故事,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在了弦上。
文本中的图像源网络
参考数据
赵小四,《许玉兰传》,1994年,上海文艺出版社
浙江卫视纪录片《越剧百年》
《倾听》20121028王、徐玉兰访谈
微信号:shxsy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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