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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6日,国防大学教授金一南发表了题为《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奋斗》的精彩演讲。
-01-
我过去常常厌倦赶末班车
多年来,我做了很多讲座,包括在党政军机关、企事业单位、高等院校的讲座,但在一个庄严的毕业典礼上讲话,是我第一次获得这个荣誉。
今天我先说一个话题,我先说“我们的时代,我们的奋斗”。
就像我之前说的,这是我莫大的荣幸。为什么?
我从未从任何大学毕业。我们这一代人属于特殊群体,成长过程中遇到国家经济困难;进中学遇到大变革;结婚时遇到计划生育;步入中年遇上体制改革,打破铁饭碗。
有句话叫“起跑线不能输”,意思是我们输了所有的比赛。
如果你说命运,这就是我们这一代人的命运。有什么让我深感兴奋?1987年,我和5个读了20多年的老同学在一起,发现他们不是本科就是研究生。
只有我学校的班长和特长生,被送到中学,还保留着文革初期的学历——初中毕业。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危机。我已经35岁了。
那次聚会后,我参加了自考高考。在一个3平米左右的小房间里,墙上挂满了很多图表、红笔和蓝笔,累了就躺在书桌上,睡在抽屉里。我花了两年时间考上了党政干部自考学院,这是我目前为止最高的学习成绩。
我们这一代人注定要比别人走得更辛苦。我做过工人,基层当兵,什么都干过。今天,许多人谈论金一南怎么样。我最骄傲的是什么?
曾经在公司插秧拿过第一名。插秧到腰的时候不能直,直了也不能弯。人到了极限,第三天下午一个个超过了安徽兵和湖南兵。凭什么,凭这个意志,这是我最光荣的一点。
我们没有任何好运气。我曾经在修车厂的混凝土搅拌机前搅拌过三天三夜。他们往里面倒砂浆,我在那里撕开一袋水泥,把它倒了进去。一袋水泥100斤,一天下来也解不开。完全僵硬,抓不住。脸部和身体都是水泥和石灰,出汗时烧蚀,脸部和手臂一个接一个烧伤,斑点无数。
现在我们穿着西装站在舞台上,大家看起来油光水滑。你能想象当时的场景吗?刚从这个环境出来。
后来参军,在基层公司干了11年。我出版报纸,墙报,打篮球,参加各种比赛。忙到不知道高考机会已经悄悄的在身后消失了。我从来都不是一个敏感的人,对机会视而不见。
36岁学外语,41岁学计算机,46岁副高职称,47岁走上讲台。无论如何,我从来都不是时代潮流的引领者。
我形容自己是一个厌倦了赶上末班车的人。末班车要开了,我就上去了。末班车快开了,我又上去了。一直处于被淘汰的边缘,我的角色一直是这样的。
但是几十年过去了,我之所以能有所作为,取得今天的成就,最大的原因不是智商,也不是智力,所以我会把握一件事:我从来没有拒绝过我做过的任何工作,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做过的任何工作!
当一个工人被称为天生的好车工;在部队做无线技师,叫天生好技师;在国防大学图书馆当馆员,被称为天生的好馆员。当老师走上讲台,叫天生好老师。
只有我知道,什么是天生的?我相信一句话,一个人热爱生活,从热爱工作开始,热爱祖国,从做好工作开始。整天抱怨,整天抱怨,完全不爱做自己的事,成功的可能性太小。
几十年来,我今天和大家分享了三个经验:做一个有心人,做一个难做的事,定一个大局。
-02-
做一个有爱心的人
为什么要做一个有心人?因为世界变化太快,因为知识过时太快。只有用心,才能不断学习,不断积累,不断追赶。
我曾经在军事通信兵团做无线技术员。冬天冷风很冷,房子的窗户根本贴不上。早上醒来,脸盆里的毛巾冻得僵硬。在那个宿舍,我啃完了一本哲学史纲要,写了红蓝铅笔,做了很多笔记。
没想到20年前的记录,20年后变成了在皇家军事科学院学习的基础。
那些教授讲军事战略。不管谁上台,都是从历史和哲学出发,口若悬河,口若悬河。我自己学英语,比同学差很多,但是下课后,我能把要点讲清楚。
人生最大的魅力在于不可知。正是因为不可知,一个人才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空。
大家常说“学着用,讨厌就少了。”关键是你有没有这个心。
如果不经意间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可能学不到东西。如果有心,睡在外面的地方还是学习的好地方。
我在基层公司12年了,没有比别人更好的条件。之所以能多看书多记笔记,回想起来很简单,就是利用别人的时间看电视,聊天,打牌。
我们说社会上存在着各种不平等,但每个人都是只有时间才是平等的。这种资源的不同用途,打开了人与人之间的鸿沟。
人不会输在起跑线上。我们这一代连起跑线都没有。今天,有人说我们是成功人士。怎么成功的?是愿意,是学习。
-03-
做困难的事情
我经常说,当你做一些困难的事情时,你会得到你所做的。
做难的事就是自找麻烦。为什么要做一些困难的事情?我只说一件事,为了克服平淡。
平坦度是一把抹杀理想的钝刀。人们常说,成功摧毁人,因为成功带来骄傲和自满,让人放松。人们也说失败毁人,因为失败导致抑郁和自暴自弃。
这种说法有一定的道理,但忽略了一个基本事实:成功和失败占人的生命不到1%,99%的人的生命是平淡的。
每天同一时间上班,同一时间下班。做同样的工作,看同样的报纸,写同样的文章,准备同样的课程。即使是棱角锋利的石头,也会被冲刷成鹅卵石,向四面八方滑落。
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人生最大的杀手锏,不是耀眼的成功,也不是痛苦的失败,而是悄无声息的平淡。
2006年,我通过了很多关系,不是为了升职,而是为了乘坐军舰横渡太平洋参加中美联合军演。
我一上船,许多军官和士兵就质问我,因为我已经是少将的军衔了,他们觉得很奇怪。将军可以乘飞机参加军事演习。横渡太平洋对你来说是多么无聊和艰难,你还得晕船和呕吐。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是毛主席说的,不仅要学有文字的书,还要学无文字的书。
没想到,我们在北美海域遭遇了自1979年军舰下水以来最大的风暴。副队长的房间距离海面15米,海浪根本打不过。那一天,巨浪铺就了道路,所以所有的官兵都不准上甲板,一起床就被卷进海里。
当时锚链仓被巨浪击碎,30吨海水涌入其中,无法获救。战舰前面的信号灯被打得看不见了。大炮的外壳被巨浪撕成碎片,2厘米厚的钢板弹药箱被打弯。
我的书《苦难的荣耀》是在881号船上34天横渡太平洋定稿的。当时风浪持续了两天半,一个不祥的念头涌上心头。我说:“哦,不,这本书是白写的,我可能回不去了。”。
我心想,如果我来直升机救援,我就把笔记本抬起来。手稿都在我的笔记本里。人走不走无所谓。我需要拿起我的笔记本。
那时候真的很梦幻。在如此大的暴风雨中,直升机无法救援。
最后我们进入维多利亚港,加拿大舰队司令和军官站在山坡上向我们敬礼,因为中国海军编队经历了最大的风暴。
我和老队长一起站在指挥舱里,他的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幸运的是,我的船是1979年下水的。是上海老工人的焊缝,没有工程分包。”
所以我们不能拿前30年去否定后30年,也不能拿后30年去否定前30年。前30年打下了完整的产业基础,留下了良好的工作作风。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今天要一遍又一遍地做困难的事情。苦练,高风险的练习,带给你的认知,是在空传送室里喝茶看资料永远得不到的。
“做难的事,才是最有效的修炼”。生活不可能永远是一潭死水,生活需要浪,没有浪就没有浪。如果你不把自己逼到墙角,情况就会把你逼到墙角。
1972年参军的时候,我在日记的扉页上写下了这句话,“做了难的事,就会有收获。”。即使你失败了,失败了,也是一种收获,比什么都没有大。这句话直到今天也没变,成了我一生的信条。
心理学家赫伯特·奥托(Herbert Otto)说,普通人一生只使用自己能力的4%。因为你没做过,你不知道你能做什么。如果你不做任何困难的事情,大多数人的才能都会被磨掉。
平淡是最有杀伤力的野心。如果我们没有起跑线的优势,如果我们想有所作为,就必须专注于克服迟钝。
要敢于去做以前没做过的事,放弃熟悉的路,打破自我形成的固定节奏,把自己逼到一个角落。
这样才能把自己从习惯和环境造成的惰性中解放出来。
藏族诗人饶介·巴桑说,成熟是多余的。我们谁的心里从来没有火花,又有多少人能把它聚集成火焰?我们哪一个人没有自己的理想,经历了几十年的风雨,还有多少人坚持自己的理想?
就像诗人艾青写的那句话,“当死亡还没有到来的时候,充分发挥能量”。
不是说死亡来了。我很有活力。可惜我什么都没发挥出来。不是我们喜欢这样,而是要充分激发自己的潜能。
-04-
建立大格局
如果只把学习当成晋升和就业的敲门砖,是不够的,模式也是不够的。
我遇到了一个好战友,他在战略研究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就。后来我调了办公室,很多书和笔记都放在那里。我问他怎么办。他说,你自己处理吧,不要。
我可以体谅他。他觉得自己已经踏入了行政岗位,成为了副局长。他可以扔掉砖块。但是如果这样学习,格局太小了。
去了黄埔军校,卷首给我留下深刻印象:“请走另一条路升官发财,但不要进这个门,怕死”。
有了这个信念,诞生了多少名人?
你看我们国防大学的前身,抗日军政大学。“黄河岸边聚集了一批中华民族的优秀后裔;人类解放和救国的责任完全在于我们自己。”
这是中华民族世代相传的格局,是前人的基础。我们站在前辈的肩膀和脖子上。
我们的肩膀能像今天的前辈一样硬吗?后人踩在我们肩膀上,会说这一代肩膀软塌塌的吗?这是我们今天学习进步的必要模式。
有了这样的格局,你就可以让你的能量不像手电筒那样向四面八方散射,而是像激光一样高水平集中,这样你才能真正拥有穿透力,保持“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不眨眼地在左边茁壮成长”的专注。
今天,中国的格局,从改革开放的3000多亿元产值到今天的90万亿元,国力急剧增强。
从世界格局来看,中国是当今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第二大消费国、第二大外国投资国、第一大制造国、第一大贸易国和第一大外汇储备国。
2016年,中国制造业占全球总量的26.7%,居世界第一。到2025年,中国制造业将占全球总量的40%-45%。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格局。
清华大学的严教授讲得很好。他说:“中美关系的改善是有前提的,也不难实现。中国国力下降,中美关系肯定会改善。很惨,很可怜。我会给你一些帮助你提高的东西。中国国力蒸蒸日上,肯定麻烦。
除了担心我们的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美国人更担心什么?
《华盛顿邮报》评论说,中国拥有世界上最多的理工科毕业生。2001年至2014年,中国新建大学1800多所,培养了近500万名理工科和医学毕业生,是美国的10倍。
扩大自己大学的招生规模是我们最大的优势,美国最担心这个。
从反面证明了什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必须包括中华文化的复兴和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我想这就是我们今天学习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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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论
我们才刚刚起步,前面的路还很长,困难很多,麻烦也很大,一定要一步一步往前走。为了什么?不仅仅是为了个人,更是为了整个民族的复兴。
作为奋斗者,这是我们的责任,我们不仅仅是成功的赢家。所以今天,人们说,金教授,不要被吹走。再吹我一次好像没听见。说我好,我就这样,说我不好,我也是,我就是我。我没变。
从最初的工厂、车间、公司,一路走到今天,做一个有心人,做一件难事,树立一个大格局,并没有改变什么。我当时的理想还是我今天的理想。
最让我骄傲的不是我获得了多少,获得了多少社会声誉,而是我如何保持了本色。我在连队当兵的时候,教官夸我“金一南没忘根”,我至今印象深刻。
做人的基础是什么?你不要忘记你的根,就像不要忘记你的主动思维。你从哪里来,去哪里,我们要活着去了解,去发现,去一次又一次的问自己这个问题。一定要抱着这个本。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永远不骄傲,永远不枯萎,永远不被困难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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