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主要社会矛盾的发展不平衡是不够的,不能简单地解释为存在大量落后甚至原始的生产力,以及地区、城乡和收入的不平衡。本文紧紧围绕党的十九大报告和习近平同志的有关论述,阐述了主要社会矛盾特别是发展不平衡不足的原始内涵,以及解决矛盾的途径和策略。新时期主要社会矛盾发展不平衡不足,意味着与美好生活的需求相比,供给不足,导致需求方和供给方失衡。从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来看,既有一般的共同内涵,也有等级差异;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求可以分为可实现的需求、期待的需求和期待的需求。因此,我们不仅要以全民期待的美好生活为目标,还要关注如何缓解贫富两极分化的问题。全面认识和把握主要社会矛盾,要与经济、社会、生态的发展战略目标紧密联系起来。

在科学判断社会主要矛盾的基础上,确定党和国家的工作重点和根本任务,是关系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全局的根本问题。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不足的发展之间的矛盾。”以取代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即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与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新的重大判断和历史判断,坚持了马克思主义用矛盾分析法对待社会发展理论的精髓,为制定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改革发展新战略提供了基本依据。鉴于目前主流对重大社会矛盾内涵的解读受限于生产力落后、城乡、区域发展、收入水平等现象的失衡,有必要从理论层面进行澄清。

从供给方和需求方的关系看当前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

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重大社会矛盾的转化是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经济学的重要理论和实践问题。它是对社会主义条件下重大社会矛盾的新分析和新认识,也是改革开放40年来生产力大幅提高、人民生活质量和水平显著提高的结果。正确解读和运用这一理论,有助于理清和把握解决这一重大矛盾的途径、动力和策略,从而有助于“两百年”战略目标的顺利实现。

然而,从十九大以来的相关研究工作来看,在解读和理解上存在显著差异。在包括权威媒体在内的诸多解释中,作为社会矛盾主要方面的“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一般被解释为地区和城乡发展不平衡、收入不平衡、落后地区发展不充分、生产力不平衡和生产力落后。代表性的观点是:发展不平衡主要是指各地区各方面发展不平衡,制约了国家发展水平的提高;发展不足主要是指一些地方、领域、方面发展不足的问题。这种观点还认为:从社会生产力的角度来看,我国仍然存在着大量传统的、相对落后的甚至原始的生产力,生产力的水平和布局非常不均衡;从城乡区域发展来看,发展水平差距仍然很大,尤其是老贫困地区经济社会发展仍然相对落后;从收入分配来看,收入差距还是很大的。这些发展不充分、不平衡的问题相互制约,带来许多社会问题,是现阶段各种社会矛盾的主要来源。笔者认为,这种作为主流观点的解读不够准确,不符合十九大报告的初衷,不符合习近平同志的反复论述,不符合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的相关解读。

从理论逻辑上看,“发展不平衡不足”原本是指相对于更美好生活的需求,供给不足,导致需求方和供给方失衡。离开这个话题,谈多种不直接相关的失衡,就会偏离对当前社会主要矛盾本质的把握。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这种局限于落后的生产力、城乡和地区差异的解释,不能从实际的经济生活中解释供给不能完全满足更美好生活的需求所导致的供需失衡。

第一,“发展不平衡不足”这一突出问题,并不是固有地取决于城乡、地区发展和收入水平的不平衡,以及落后的生产力。十九大报告和习近平同志的有关讲话都没有把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解释为新的社会矛盾的主要方面,即城乡不平衡、地区发展和收入水平不平衡、生产力落后。虽然十九大报告中提到“城乡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仍然很大”,但被说成是另一个“不足”,与主要矛盾没有联系。

十九大报告首先论述了“五年来的工作和历史性变化”,谈到了取得的巨大成就,分两部分提出了中国的七个“不足”。有些不涉及重大矛盾,包括“不足”的第三个方面,即“社会文明水平有待提高”等。而且,这七个“不足”用分号明确区分。第一个“不足”是作为主要社会矛盾的供给方发展不平衡和不足。它明确指出:“发展不平衡不足的一些突出问题尚未解决,发展质量和效率仍然不高,创新能力不够强,实体经济水平有待提高,生态环境保护任重道远。”在这里,不平衡和发展不足的主要内涵已经得到了明确的解释。

“发展不平衡不足”构成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首要“不足”,是所有“不足”的核心内容之一,但不是全部。从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来看,人们需要更高质量和科技含量的消费品,更好的生态环境。但目前生产供给不足,主要是发展质量和效率不高,科技创新和创新驱动发展不够,虚拟经济干扰实体经济发展,生态环保措施不足,导致供需失衡。十九大报告中提到的第二个“不足”是“民生领域还存在很多不足……城乡区域发展和收入分配差距还很大”,与前面提到的“不足”有着严格的区别。一些学者和其他人倾向于将这两种“不足”混为一谈,将前者与后者进行解读,这显然是一种偏差。

第二,主要的社会矛盾是针对需求方和供应方之间的关系和矛盾。从理论逻辑上看,初级阶段的主要社会矛盾,无论是转型前还是转型后,都是来自需求方和供给方的关系和矛盾。原主要矛盾中的“落后的社会生产”与“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直接相关。“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是现在的主要矛盾,与“人们对更美好生活的日益增长的需求”直接相关。因为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无法得到充分满足,形成了新的供需失衡。我们不能离开这个根本的关系和矛盾,去谈其他不相干的不平衡。而且,更应该注意的一个重要问题是,主要矛盾来自整体和宏观层面。本来说起来,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求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是以当时的全国为基础的。广大人民群众处于绝对贫困之中,生活必需品需要限量供应,票。温饱问题还有待解决。根本原因是生产力绝对落后。事实上,当时也有多种发展不平衡,如生产力分布和发展不平衡,生产设备普遍落后,但当时也有一些新建的先进技术设备和现代企业。同样,城市发展比农村快,东部沿海地区发展比中西部地区高,个人收入很不平衡。以收入差距为例,1956年工资改革后,工资水平分为25级,差距超过16倍。高校教师和科研人员工资分为13级,一级教授345元,最低助教42.5元。虽然上面提到的发展不平衡有很多种,但是当时重大社会矛盾的表达完全可以忽略这些不平衡的存在,不影响重大社会矛盾整体的表达。同样,也不影响生产力绝对落后,人民生活绝对贫困的整体判断。为了缓解和改变这一重大矛盾,必须大力发展生产力,发展商品经济,改革开放,发展多种所有制经济,不断提高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水平。目前,中国总体上达到小康水平,这与中国努力解决原有的主要矛盾是分不开的。所以可以说,改革开放的40年,是解决和消除原有社会主要矛盾的40年,是富民强国的40年。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新时代的主要社会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需求和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转型前后的两大主要矛盾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主要矛盾,即供求矛盾。只是供给方和需求方的内涵发生了质的变化,双方都升级了。这是因为,随着40年来改革开放成果的不断扩大,主要矛盾从量变到质变,供需双方的内涵都得到升华。一些低端消费品产能过剩,表明温饱问题总体得到解决,生活需求档次和质量提高,内容拓宽。人们不仅需要高质量的物质文化生活,还需要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以及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和安全。这种对美好生活需求的转变是生产力快速发展的结果,是生产和供给整体水平提高的结果,是中国进入世界中高收入阶段的结果。总的来说,这并不排除低收入群体和部分贫困人群的存在,也不排除某些方面存在差距和落后。然而,人们对更美好生活的日益增长的需求目前无法得到充分满足。因此,生产供应与更美好生活的需求之间存在不平衡,形成了新的重大社会矛盾。我想问:没有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没有社会财富的不断增长,没有生产供应质量和档次的提高,怎么会有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所述的重大社会矛盾的转化,是建立在“中国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上有显著提高,社会生产力在许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的前提之上的,然后又说“更突出的问题是发展不平衡不足”。可以看出,用落后的生产力、“原始生产力”的存在、落后的农村、落后的中西部来解读发展的不平衡和不充分,是与十九大报告的初衷相悖的。那种解释等于说中国进入了一个新时代,生产和供给方的水平和质量没有改变或提高,而需求方的档次和质量却有了很大的提高,发生了质的变化,由空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需求,这与旧的落后生产力和地区城乡不平衡是矛盾的。这种逻辑显然是不合理的。

第三,主流对重大社会矛盾的解读明显违背实际经济生活状况。这里有一些例子:一个例子是,作为改善生活需求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人的海外游客数量正在增加。从2002年到2017年,人数从8300万增加到1.3亿。除了旅游,我们还需要购买大量高档优质的消费品。根据联合国世界旅游组织发布的报告,中国游客多年来赢得了海外消费冠军。2016年,海外消费达到2610亿美元。2015年,中国人购买了全球46%的奢侈品,导致中国购买力大量外流。这种情况不仅表明我国人民正在富裕起来,也表明对美好生活不可或缺的高档优质消费品的需求正在增加,但国内供应仍然不足,导致新的供需不平衡。这种情况和城乡不平衡、地区不平衡有关吗?解决矛盾的办法是治标,降低相关消费品的进口关税,让中国人在国内保持购买力。二是治本。通过创新驱动的发展和供应方结构改革,中国可以自己生产这类产品。第二个例子:作为美好生活所需的智能手机和高科技消费品,大众需要先进的芯片,但中国自己无法生产,每年需要花费2000亿美元从美国进口。这是国内生产供应不能完全满足国人高端消费需求的又一表现。现在我们了解到,如果依靠大量进口芯片或其他高科技产品来平衡国内高端需求,存在被人控制的隐患,可能带来巨大损失的风险。国产应该尽快弥补这个不足。这种短缺的出现和解决与城乡和收入的不平衡无关。也可以有一个大概的例子:优质米粉、肉类、豆类、蔬菜、水果等。城市需要,农村需要;农村需要的高效药品、优质奶粉、优质油盐等优质工业消费品需要城市供应。但从质量、品种、档次、安全等方面来说,还不能完全满足城乡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从供需角度来看,显然不是区域城乡不平衡、收入不平衡等因素所能解释的。

从解决重大社会矛盾看“发展不平衡和发展不足”

马克思在论述商品经济和资本主义的历史发展时指出:“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手段同时出现。”解决新时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也要把主要矛盾和解决矛盾的途径联系起来。目前的主流解释表明,新时期主要社会矛盾发展不平衡是不够的,片面解释为后落地生产力的存在,以及地区、城乡和收入的不平衡,必然会导致一个问题,即解决上述问题的方式与十九大报告中解决主要社会矛盾的方式相反。如何解决新的重大社会矛盾,与如何理解发展不平衡不足的内涵密切相关。十九大报告和2018年政府工作报告都有明确的解释,不偏离这些解释就不能被曲解。

新社会的主要矛盾有什么解决办法?解决新的重大社会矛盾,就是解决以发展不平衡和不充分为主要方面的重大社会矛盾。十九大报告和习近平同志的讲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第八部分“改善安全民生,加强和创新社会治理”,实际上回答了解决新的重大社会矛盾的主要途径。它说:“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不断促进社会公平正义,形成有效的社会治理和良好的社会秩序,使人民的获得感、幸福感和安全感更加满足、更加安全和更加可持续。”为此,提出了七项战略措施:一是优先发展教育;二是提高就业质量和收入水平;三是加强社会保障体系建设;第四,坚决打赢反贫困斗争;五是实施健康中国战略;六是打造共治、共建、共享的社会治理格局;第七,有效促进国家安全。十九大报告第一部分也指出:“必须承认,我国重大社会矛盾的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对党和国家的工作提出了许多新的要求。在继续促进发展的基础上,必须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大力提高发展质量和效率,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等领域日益增长的需求。”从这段话可以看出,首先,重大社会矛盾的变化,包括从“社会生产落后”升级为“发展不均衡、不充分”,都是“关系全局的历史变化”,而区域城乡发展不平衡、某些方面发展落后是老的存在问题,没有关系全局的历史变化。其次,解决不平衡和发展不足的重要环节是“大力提高质量和效率”。人们的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需求应该一次又一次地得到满足,所有这些都与地区、城市和农村的不平衡无关。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的第三部分还谈到了解决主要社会矛盾的方法:“很明显,新时期我们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我们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发展思路,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第五部分“落实新的发展理念,构建现代经济体系”,也与解决发展不平衡不足的缺点有关。它指出:“中国经济已经从高速增长阶段转变为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于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势头的关键时期。建设现代经济体系是跨越关口的迫切要求,也是中国发展的战略目标。我们必须坚持质量第一、效率第一,以供给侧结构改革为主线,推动经济发展质量变化、效率变化、动力变化,提高全要素生产率,努力加快实体经济建设和技术创新。”

由此可见,中共十九大的报告并没有着眼于用一种方式来解释重大社会矛盾的转化,解决发展的不平衡和不足,而是分散在许多地方。其主要原因是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生态的发展都与新的重大社会矛盾有关,与解决发展不足、发展不平衡的缺点密切相关。

这里引用2018年3月经党中央研究批准的政府工作报告中的相关说明。今年的任务是在新时期认真贯彻习近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首要任务是“大力推进高质量发展……着力解决发展不平衡不足问题,着力构建现代经济体系,坚持质量第一,效率优先,促进经济结构优化升级”。这表明,未来发展经济,首先要着力解决新的重大社会矛盾中发展不平衡不足的问题,解决办法要着力提高质量和效率,优化经济结构等。

无论是党的十九大报告还是政府工作报告,无论是新的重大社会矛盾的内涵,还是解决不平衡和发展不足的途径,都没有提到地区、城乡等不平衡问题。事实上,这些不平衡只能减少,很难完全消除。因此,不可能通过消除这些不平衡来解决新的重大社会矛盾。如果说改革开放30年来的经济社会发展是围绕解决原有的重大社会矛盾展开的,那么经济社会发展将围绕新的重大社会矛盾展开,直到21世纪中叶。新的重大社会矛盾的基本解决要到21世纪中叶才能完成。至于充分满足人民改善生活的需要,充分实现全民共同富裕,应该是在社会主义先进阶段。

当然,从我国发展经济社会、实现“两百年”目标、最终实现全民共同富裕的总体战略任务来看,缩小地区城乡发展差距、缩小收入分配差距、着力提高贫困地区和老地区的生产生活水平是绝对必要的,应该纳入发展战略目标的总体布局。然而,与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相比,这是不够不平衡的发展,是两个不同的东西,具有不同的内涵。

需要指出的是,在解释十九大精神的作品中,也有一些论文是按照十九大原著解释主要社会矛盾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例如,张同志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一文中说:“我国重大社会矛盾的变化是关系全局的历史性变化...我们必须坚持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落实新的发展理念,构建现代经济体系,坚持质量第一,效率优先,注重供给侧结构改革,加快实体经济建设和科技创新。

刘运山同志在《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一文中指出,主要社会矛盾不涉及城乡不平衡。文章指出:“新时期中国社会的主要矛盾是人民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必须坚持以人为本的发展思路,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和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很明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体布局是‘五位一体’,战略布局是‘四个全面’。”也没有提到与此无关的其他失衡和落后的生产率。

从整体性和层次性两个方面深化对主要社会矛盾的认识

如前所述,人们对更美好生活的日益增长的需求与不平衡和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主要社会矛盾是从整体的角度来审视的。虽然发展差异很大,但总体来说,物质文化生活水平普遍提高。中国不用说还有收入差距过大,贫富两极分化的事实。这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造成了很多社会矛盾。消除两极分化,最终实现全民共同富裕,是建设社会主义不可回避的困难。也可以说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痛点。事实上,习近平同志非常重视这个问题。他在2015年10月29日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共享发展重在解决社会公平正义。统治世界,你首先要公开,公开的事情会让世界和平。让广大人民群众共享改革发展成果,这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的集中体现,是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这一根本宗旨的重要体现。中国经济发展的“蛋糕”不断增长,但分配不公问题更加突出,城乡收入差距和公共服务水平差异较大。我们必须坚持为人民发展,依靠人民发展,与人民共享发展成果,做出更加有效的制度安排,使全体人民稳步走向共同富裕。绝不能出现“富人累穷人吃糟粕”的现象。"

还有一个理论和实践上无法回避但似乎难以回答的问题,需要澄清。因为它与重大社会矛盾的转化密切相关。众所周知,邓小平明确指出:“如果改革过程中出现两极分化,改革就会失败。”然而,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中国的收入差距变得过大,贫富两极分化逐渐形成。如何评价?我们能应用邓小平的预测并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吗?在我看来,要正确回答这个问题,首先需要澄清一些与之相关的复杂的理论和实践问题。在过去,两极分化一般是指由于社会分配严重不公平而导致的富人越来越富,穷人越来越穷的两极分化,是绝对的两极分化。形容生动,意思是“朱门酒臭,路冻死骨”。这一般与私有制为基础的剥削制度有关,邓小平也从绝对两极分化的意义上提出了警告。我把贫富两极分化分为绝对两极分化和相对两极分化。中国的两极分化是相对两极分化。虽然富人可以变得更富,但穷人不会变得更穷或继续贫穷。评价改革成败的标准是邓小平提出的三个标准:是否有利于发展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是否有利于提高社会主义国家的综合国力,是否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

众所周知,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社会生产力发展迅速。据统计,1978年至2017年的40年间,中国GDP总量从3678亿元增长到82.7万亿元,按可比价格计算,年均增长率约为9.5%;人均GDP从385元增长到2016年的53935元。中国的经济总量从1978年的第十位排在仅次于美国的第二位。国民居民恩格尔系数从1978年的60%以上下降到2017年的29.3%,标志着中国首次进入联合国划分的20%-30%财富区间。恩格尔系数急剧下降,表明人民用于食品消费的总支出比例下降,是衡量一个家庭或一个国家财富的简明尺度。

从综合国力的发展来看,综合国力包括经济、政治、外交、军事、国际地位等。改革开放40年,中国的国力在空之前有所提升。习近平同志在2016年1月18日的讲话中指出,中国在世界经济和全球治理中的比重迅速上升。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国、第一大商品出口国、第三大商品进口国、第二大对外直接投资国、第一大外汇储备国、第一大旅游市场,已经成为影响世界政治经济版图变化的主要因素。为此,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报告指出,中国已经从站起来了走向富强,中国已经消除了被列强践踏、不断赔款的民族耻辱。

从第三条标准来看,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基本消除了绝对贫困,稳定解决了十几亿人的温饱问题,基本实现了小康,即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虽然个人财富和收入差距较大,甚至出现相对两极分化,但不可否认,低收入群体的实际收入和购买力比改革开放前高得多。1956年就业人口最低收入30多元。现在包括农民工的收入,低收入两三千元,增长了近100倍,而平均物价上涨了10多倍。因此,可以说,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出现了一批富裕和相对富裕的阶层,出现了世界上人数最多的中产阶级。低收入群体也解决了温饱问题。也有一部分穷人会通过大力精准的扶贫、脱贫、落实低保等方式脱贫。可以说,中国人民的生活已经从短缺到富裕,从贫困到小康,从而主要的社会矛盾发生了质的转变。

从生产力的快速发展、综合国力的大幅提高和人民生活质量的显著提高可以看出,中国改革开放40年的成就是显著的。

然而,我们应该分两部分来分析这个问题。如果从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和社会主义消除两极分化、实现共同富裕的基本原则来看,作为社会主义国家,贫富之间存在着相对的两极分化。毕竟不是发展改革的成果,而是社会主义生产关系制度发展的不足。邓小平的警告很有远见。确实,开发后的问题不比以前少。致富时的相对两极分化会比绝对贫穷时的共同贫穷产生更多的矛盾和问题。为了从理论上解释这个问题,我们有必要确认马克思的说法:“一栋房子再小,当周围的房子都这么小的时候,它就能满足社会对住房的一切要求。然而,一旦一座宫殿矗立在小房子附近,小房子就会缩小成一座小屋。这时候狭小的房子证明它的居住者无法关注它或者只能有很低的要求;而且,无论小房子的大小如何随着文明的进步而扩大,只要附近的宫殿扩大到相同或更大的程度,小房子的居住者在四面墙之内就会感到更不舒服、更不满、更压抑。”当生产力绝对落后,物质匮乏,各种生活必需品靠票限量供应的时候,平均主义的供给模式让所有人都知道国家穷,没有比较和怨恨。随着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财富增加了几十倍、几百倍,蛋糕也越做越大。但分配不公,富人砍掉一大块,留给穷人一小块。虽然穷人的小块比过去大,但相对差距越来越大。有的人有几十亿、几百亿、几千亿的资产,有的高管、高级艺人年薪几百万、几千万,有的富豪年薪几亿、几十亿,而低收入群体年薪只有三四万,很多农民工经常被老板拖欠工资。这种贫富分化会导致各种社会矛盾。缓解和消除贫富两极分化是新时期解决社会矛盾不可忽视的问题。我们既不能劫富济贫,也不能限制富人变富。至少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但是,为了缩小贫富差距,应该有积极的对策。邓小平说,只要公有制是主体,就不会有两极分化。因此,一方面,正如习近平同志指出的那样,要变得更强、更好、更大,必须重视坚持、发展和完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另一方面,个人资产数十亿、数百亿、年利润数亿、数十亿的企业主,可以对缩小贫富差距起到积极作用。他们可以为员工寻求更多的福利,从事更多的社会救助,为社会做出更多的贡献。这不仅有利于缓解收入差距过大的矛盾,也有利于共同富裕,也有利于减少弱势群体的心理仇恨和社会矛盾。还需要注意的是,虽然由于贫富分化导致社会矛盾较多,但我国中产阶级人数众多,有利于维护社会稳定。我们应该在发展中继续扩大中等收入阶层。我们研究新时期重大社会矛盾的转化,不能不研究这一方面。我们不能否认人民的生活水平有了显著的提高,并且由于贫富之间的巨大差距,对更好的生活的需求越来越大。还需要注意的是,由于收入差距较大,对美好生活需求的具体情况也分为不同的层次,解决主要社会矛盾的方式也很多。因此,我们应该对“需要更好的生活”和发展不足不平衡的概念有一个科学和现实的理解和把握。

首先,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是一个动态的概念,而不是一个固定的概念,因为对美好生活的需求会不断提高和扩大。其次,由于人们财富积累和收入水平的不同,对美好生活需求的具体内容也会有所不同。再次,从实现对美好生活的需要来看,有三种不同的情况:一种是实现或可实现的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即需要有支付能力;另一种是对美好生活的需求,这种需求将根据条件来实现;还有对美好生活的期待,这是可以通过我们自己的努力和国家的支持来实现的。此外,作为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中国仍然需要广大人民共享更美好的生活。比如大家都希望得到优质的医疗,优质的文化教育,优质安全的社会消费品,更干净的水,更蓝的天,美好的环境,安全的生活,公平正义,民主法治等等。这种现实的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无法得到充分满足,因此也存在着供给方和需求方的不平衡。

习近平同志对这个问题一向很清楚。无论十九大报告提出改造重大社会矛盾前后,他始终坚持以人为本的发展思想来提出和解决问题。他在2012年11月15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后的讲话中说:“我们的人民热爱生活,期待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更高水平的医疗卫生服务、更舒适的生活条件和更美好的环境,期待孩子们更好地成长、更好地工作、更好地生活。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我们的目标。”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报告进一步指出,改善民生和福祉是发展的根本目的。我们要更多地从民生中受益,解决更多的民生问题,填补民生发展中的不足,促进社会公平正义,不断在教育青年、学教、创收、看病贵、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所养、老有确保国家和人民生活的长期稳定。这段话不仅谈到了人们对美好生活日益增长的需求的基本方面,而且指出了发展中的不足,这也是发展不足和不平衡的问题。如何解决这些不足,或者说如何解决人民日益增长的改善生活的需求与不平衡发展之间的矛盾,是党和政府的战略任务,需要根据习近平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经济思想在新时期加以解决。

参考文献:

《邓小平选集》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

摘自习近平《关于社会主义经济建设的讨论》,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7年。

张:《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人民日报,2017年11月8日。

刘运山:《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人民日报,2017年11月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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