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资本主义的精神,理性是延伸的。
在社会学领域,马克斯·韦伯是一个不可避免的障碍。作为现代社会学的三位创始人,他的主要学术研究理论集中在宗教方面,对中国、印度和基督教有着深入的研究。《新教理论与资本主义精神》是他影响最大的一本书,也是理解资本主义起源的重要成果。他的宗教观与经济的演进有关,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是指向了李约瑟问题,但没有这个,韦伯对问题的探索就更加深刻了。
在韦伯的著作中,除了研究宗教本身,他还从现代社会科学的角度对其进行了解释。因此,我们可以看到他的作品中所包含的历史意义、政治理论、经济方法、文化问题等学科理论。但与这些理论相比,他强调的是理性主义精神。
回到李约瑟的问题,为什么资本主义利益在中国和印度不能发挥同样的作用?为什么中国和印度的科学发展、艺术发展、政治发展或者经济发展都不能走西方独有的理性道路?他的回答是西方文化中特有的理性主义。在西方,这些科学领域的发展是根据不同的终极价值和目标进行合理化的,表现出不同合理化程度条件下的差异。
随着理性主义的发展,西方发展出了一种独特的理性自由运作的资本主义组织。这种资本主义组织形式在其他地方已经存在,但还没有形成。理性的产业组织是与固定市场相协调的,而不是与政治和非理性的投机利润相联系的,这是从市场发展而来的,但西方资本主义企业的现代理性组织应该还有另外两个特征,否则其发展就无从谈起:第一个特征是企业与家庭的分离,在现代经济生活中占据首要地位;第二个特征与第一个特征密切相关,即会计方法的合理性。
在韦伯的研究中发现,所有的高级职业或商业领袖基本上都是新教徒,这主要归功于家族财富的继承和原始资本的积累。然而,在新教改革的过程中,无论是在统治阶级还是被统治阶级,无论是多数还是少数,新教徒都表现出了发展经济理性主义的趋势。这和我们现实中的宗教信仰是不一样的。我们信仰宗教,一直认为某个地方有一个像桃花一样美丽的世界。在中世纪,天主教徒或其他宗教会重视美好的理想世界,宣扬禁欲主义。正是这些因素让他们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无动于衷,但新教徒发展了他们的理性主义。
资本主义精神在近代得到了认可,但在二百年前受到了传统主义的压迫,因为在古代和中世纪,它被排斥为最低级的贪婪和缺乏自尊。本杰明·富兰克林作为资本主义精神的完美代表,两百年前甚至提出了“时间就是金钱”的观点,但这一思想只有在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深圳才得以确立。
但这种贪婪的哲学,似乎是那些可信诚实的人的理想,尤其是个人有责任增加自己的资本,把资本增长作为最终目标的想法。在富兰克林看来,美德意味着赚钱,诚实很重要,因为它可以在商业交往中带来利润。就像经济学家吴敬琏说的,在经济社会里,一个人如果缺乏公信力,就会被公信力出卖。
作为上帝赋予的天职,富兰克林将资本主义提升到了一个伦理层面。对于那些尚未干预或适应现代资本主义恶劣环境的社会群体,他们仍然拒绝这一概念。当传统手工业经济失去竞争优势,自由经济发展起来时,这一概念逐渐被接受。
在当今社会的理性政治制度下,资本主义精神可以被纯粹理解为适应制度的产物。在这种情况下,资本主义精神不需要像新教改革那样受到宗教力量的推动。理性主义作为现代经济生活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在严格计算的基础上使经济行为合理化,以远见和谨慎引导个人获得经济收益。
资本主义精神的发展是理性主义整体发展的一部分。韦伯的整部作品探讨了合理化的能力及其对社会经济发展的影响,而另一位哲学家哈耶克则认为理性是有限的。
在卡尼曼、塔勒布、赫拉利等人的影响下,他们对理性有了新的认识,尤其是数据主义的流行,使他们能够站得比一开始社会学的视野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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